作者：幸运的苏丹
“万岁！”红色高棉士兵们纷纷举高了波尔布特的语录本。
“人民万岁！”波尔布特深情地呼应着士兵们，这时的掌声更热烈了！
第25章 吃马格南子弹的清算人
就在红色高棉的战士冒着炮火，对邻靠的韩桑林政权的统治区发起猛烈攻击时，北京的广播电台立刻发表了篇热情洋溢的社论，全面支持民柬的武装斗争：
“民主柬埔寨政府的声明，彻底粉碎了越南及其支持者苏联的卑鄙阴谋。这个声明使全世界看到，波尔布特总理领导下的民主柬埔寨政府仍然存在，仍然在执行它作为柬埔寨人民唯一合法代表的一切职权。它领导下的柬埔寨革命军队，保存了自己的有生力量，有效地控制着柬埔寨的广大地区，并且正在为保卫柬埔寨的民族尊严和领土完整，同越南侵略者进行殊死的战斗。柬埔寨依然是柬埔寨人民的天下。柬埔寨决不是越南的乐园，而是埋葬侵略者的坟墓。在敌人优势兵力的野蛮进攻下，柬埔寨虽然受到了暂时的挫折，但是，民主柬埔寨政府正迎着暴风雨巍然屹立，继续在国内领导人民坚持长期的抗越卫国战争。在国际组织中，只有民主柬埔寨政府才有权代表柬埔寨人民说话。这一事实对于揭露越南及其支持者苏联的侵略罪行，对于鼓舞柬埔寨国内外一切爱国人士的斗志，对于全世界人民伸张正义、声讨越南侵略者的强大斗争，都将发生积极的影响和作用……
在民主柬埔寨国内，事情正在起变化，战争正进入一个新阶段。这需要一个战略转变和调整过程。毫无疑问，形势将转而有利于柬埔寨人民，不利于越南侵略者。战争将在新的形势下在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的指导下进行。越南侵略者一天不全部撤走，柬埔寨反侵略的人民战争就一天不会停止。越南侵占的城市、交通运输线和土地，将成为压在侵略者背上日益沉重的包袱，越来越多地消耗它的力量，使它精疲力竭，穷于应付……中国人民一贯支持各国人民反对外来侵略和干涉的民族自卫战争，这是我们应尽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义务。柬埔寨人民是中国人民在反对霸权主义斗争中的战友和兄弟。柬埔寨人民反对越南侵略者的斗争，是全世界人民反霸斗争中的重要环节，是对维护亚太地区和平、安全与稳定的重要贡献。中国人民将同亚太地区各国人民一起，坚决支持民主柬埔寨政府和民主柬埔寨人民的这一正义斗争。让我们携起手来，为争取这一正义斗争的彻底胜利，奋勇前进！”
河内政府气得是七窍生烟。
可北京的手腕还不止于此。
在东南亚威望很高的总理遗孀、人大委员会副委员长邓大姐，还有柬埔寨的前君王西哈努克，都公开露面，甚至接见被河内驱逐出国的越南南部难民代表，并许诺要帮助他们挫败河内政权所谓的“新经济运动”，把难民的土地和财产都物归原主。
据一些信源，越南南部的难民也就是艇民们开始在一些地区进入训练营，并得到某些国家政府的武器和军事训练，至多来年，他们将会逐批渗透到越南内，对河内发动游击作战。
“我们成功地将康米阵营搅得天翻地覆，卡德纳议员。所以说，我和卡莫拉完全兑现了诺言，我们对您是说到做到。”国会办公室里，基埃打来了秘密电话，很显然他需要索托的投桃报李。
“直接告诉我，你和蒙多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蒙多事前应该告诉过你。”
“如果是蒙多所提到的，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很好，和你合作非常愉快，卡德纳议员先生。”
接下来，基埃向呆在洛杉矶的蒙多打了电话。
蒙多站在自家别墅的泳池碧波边，拉着电话绳，刚从波兰做完事凯旋的基埃告诉他，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捎来消息，这个国家的阿片田基本被铲除掉了，卡特政府会出售给巴100架A-7攻击机，让巴挽回在空军力量上对印度的劣势，可这也代表着卡莫拉在欧洲的柏菲丁贸易路线断裂了。
原本，巴基斯坦种出的阿片会沿着阿富汗、伊朗、库尔德的路线走私到黎巴嫩或土耳其，在那里被送进隐蔽的加工厂提纯为柏菲丁，再由卡莫拉顺着地中海的航路卖去西欧或南欧国家。
现在货源没了。
“更棘手的，那群杂种律贼在尼加拉瓜公开种阿片，就在当地提纯，贩卖去美国或欧洲，我们的货源地没了，等于变相抬高了他们货物的价钱，我们的损失，白白加倍作为他们的利润，被他们收入到腰包里。要是我们无所作为的话，不出三年，欧洲市场将被这群苏联律贼给盘踞垄断。”
“我在玻利维亚给你找地，弥补巴基斯坦的损失如何？”蒙多说。
基埃不满意这个解决办法，他说本来这条路线经营多年，非常安全而成熟，现在改弦更张，开辟条新路线，浪费的钱太多，还不一定能行得通。
“那你想怎么办？”
“三军情报局那边的朋友建议我改去阿富汗种，你收拾下行装，我们准备去阿富汗探路，另外IOR的委托，索托.卡德纳已答应我，交给我们来解决。”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那位要来美国司法部提供证据的意大利清算人呢？”
“就是解决。”基埃认为的“解决问题”就是“解决掉人”。
“这个也是索托答应下来的？他只要在国会上帮我们装聋作哑、误导调查就好。”
“起码他也没反对。我会安排西西里人处理好这一切的，让梵蒂冈安枕无忧。”
“好，那我先在洛杉矶等你消息。”
几天后，意大利的私人银行破产清算人乔治.安布罗索利驾着车，和两位朋友一起观看了拳击比赛，接着返回米兰中产阶级所聚居的圣安布罗焦区的莫洛佐德拉罗卡大街357号，当他停好车，拿起钥匙和皮包，关上车门准备回家时，一名在暮色里面容不清的男子快速走过来，“对不起，请问您是安布罗索利先生吗？”
“我是。”
“对不起，安布罗索利先生。”说着，那男子拔出支点四四口径的马格南手枪，对着安布罗索利先生胸口连开四枪。
这种马格南手枪威力奇大，属于能打死棕熊的。
负责对美国富兰克林国家银行进行清算并抓住梵蒂冈教廷黑材料的意大利律师安布罗索利先生上身肋骨被打得粉碎，飞出数步开外，连补枪都不用，便丧命喋血在米兰街头。
意大利警方当即就震惊了，这几乎就是明目张胆的买凶杀人。
可黑手党嚣张处还不在于此。
十天后，意大利西西里的巴勒莫，同样发生了一起街头刺杀。
第26章 披萨连结
这次被暗杀的是一位叫鲍里斯.朱利亚诺的巴勒莫警长，他是当地“警察飞行小队”的队长，还是反黑手党部门“B＆B”的副手。
在朱利亚诺警长遇刺前的1970年，他就开始调查左翼记者毛罗.德.毛罗的失踪案，据传毛罗发现并准备揭露意大利政坛和犯罪组织间的“暗网”时，很激动地对同事说“我有个将震撼意大利的独家新闻”，然后他就被黑手党绑架，尸体想必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在调查过程中，朱利亚诺警长就察觉到罗马政府的各部门的消极无为，甚至有神秘人物千方百计地阻扰调查，其后意大利特勤局局长维托.米塞利亲自下令，要求B＆B缩小调查范围，“别胡乱攀咬”，最后米塞利索性冻结了对记者毛罗失踪案的调查。
而米塞利，正是伪共济会“宣传截止日”的休眠成员。
后来便是清算人安布罗索利的遇害。
所以朱利亚诺警长对自己的命运隐隐间有了预感，他把一些关键性材料给隐匿起来，因为他压根信不过上级部门和同事。
大清早，朱利亚诺开着车，去巴勒莫的LUX酒吧准备喝一杯卡布奇诺再上班，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只不过过分外显的习惯会置人于死地。
当警长提着卡布奇诺推门走出来时，一名杀手从手捧的报纸卷里抽出把安着消音器的巴莱塔手枪，“噗噗噗”，三颗子弹全打进朱利亚诺警长的脖子，黑色的咖啡和飚溅的血全部泼在警长的身上，中弹的他身躯往前，倒在街沿，还没等他起来，那杀手就用脚踩住他的后背，又连开了四枪，将手枪和报纸统统扔在街边的垃圾桶中，便扬长而去。
这差不多是意大利西西里岛日常的美丽风景。
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位银行清算律师和一位警长接连被害，非但是意大利舆论界，就连美国司法部都怒了！
因安布罗索利律师生前不但和朱利亚诺警长共享过些机密情报，并且安布罗索利是准备要来司法部递交关键证据的，该证据指向的正是纽约长岛的富兰克林国家银行——在过去多年中，该银行的总裁官辛多纳为纽约黑手党五大家族里的禁药贸易洗钱，并可能将所得的大批财富偷偷转移到了梵蒂冈的IRO。
华盛顿宪法大街和宾夕法尼亚大街交界处占地一百万平方英尺的美利坚司法部大楼里，其下属的头号强力部门领导人，即FBI局长内森不断抓着后脑和脖子，他对副总检察长办公室助理抱怨说最近自己的皮肤过敏。
很快，副总检察长办公室到了，罗伊斯先生坐在那里，等着内森的到来。
“内森.菲利斯局长，请千万别客气，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我都在加州呆过很长段时间。”刚升任副总检察长的罗伊斯整了整笔挺的西服，问内森道。
“对，我在加州FBI干过不少年。”
“我则在洛杉矶当过地方检察官——对了，最近意大利那边的案件你怎么看？”说着，罗伊斯检察长把一些情况简报扔给内森。
内森皱眉凝神，用最短的时间将简报从头翻到了尾，而后抬头看着罗伊斯，他在等罗伊斯表态发话。
“向司法部寄来这些材料的是意大利B＆B部门最高负责人布鲁诺.孔特拉达，被害的朱利亚诺警长是他的副手，孔特拉达对这桩刺杀案异常愤怒，誓要抵制意大利内部对黑手党的包庇势力，将凶手——无论是幕前还是幕后的——都绳之以法。另外，这些材料同时也是两位遇害者生前所秘密收集的，意大利B＆B的规矩是每两天负责人聚会碰头一次，交流共享所有关于黑手党的情报。”
“B＆B对抗得过意大利的政府和影子政府（宣传截止日）吗？更别说梵蒂冈教廷了。”
“起码孔特拉达看起来决心很大，他已和司法部的国际警察密切联络，杀死银行清算人和反黑警长的直接凶犯也锁定了，是巴勒莫柯里昂家族的‘士兵’巴加雷拉，背后牵扯到几乎整个意大利的黑手党组织。”
“那这是国际警察的事。”内森舔了舔嘴唇，表示这和我FBI没关系。
“不不不，菲利斯先生，你刚才应该已经遍览了意大利B＆B送过来的材料，富兰克林银行洗的可不光光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脏钱，还有纽约五大家族的，这可和FBI脱不了干系。”罗伊斯说着，拿出烟盒对着内森，问了句抽吗？
“我太太已强制叫我戒烟了。”内森耸了耸肩膀。
“家庭立法是吗？”罗伊斯检察长开玩笑道，接着给自己抽了根，“几年前的披萨连结，你该知道吧？就是朱利亚诺警长披露出来的，他和他的飞行小队在巴勒莫国际机场里偶尔发现个寄到纽约来的包裹，打开后，里面是用披萨店员围裙包住的叠得整整齐齐的五十万美金——菲利斯先生，披萨连结的路线图是这样的，意大利黑手党控制欧洲和西亚的阿片种植，再集中到土耳其的工厂提炼为柏菲丁，接着部分会走私到美国来，分销到意大利人在纽约等地开的披萨连锁店，销售出去，再用富兰克林国家银行来把钱洗白，所以你该晓得之前五大家族委员会主席卡斯特拉诺是怎么死的……对，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但不给五大家族继续卖禁药，还想让五大家族和教廷完全脱离关系，所以五大家族内早就在禁药交易里尝到甜头的家伙联合起来炸死了卡斯特拉诺。”
“这个甜头是多少？我在简报里翻不到。”
“B＆B披露的具体数据我们不会印出来，可我能口头告诉你，五年内差不多是十六亿美元吧，能买下中美洲一到两个国家。”
这个数据让内森也颇为惊诧，不由得摸了下光秃秃的前额。
“菲利斯先生，这群意大利黑手党无法无天到公然杀害法律和公职人员的地步，美国司法部不能视若无睹，意大利政府诚然是废物，它现在和墨索里尼政权唯一的区别就是，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政府能镇压住黑手党，而现在的意大利法西斯们却连黑手党都压不住，我们的政府不能堕落到这步，所以不但要通过暴力来清扫这群垃圾，还得要立法来背书！”
“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找我熟悉的众议员要修正有组织犯罪法案。”
“菲利斯先生你说的这位众议员是不是索托.卡德纳呢？”
“是，你认识他？”
“首先，卡德纳议员值不值得信任？”罗伊斯检察长意味深长地站起来，手在桌面上带着揩了下，盯住内森。
第27章 大规模监禁时代
“卡德纳议员是众议院青少年麻醉品滥用防治小组委员会的主席，始终战斗在对抗药物滥用和禁药渗入的第一线……”
“不，内森！索托.卡德纳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是加州出来的，巧的是，当年我从洛杉矶地方检察官刚调走就任联邦检察官时，卡德纳议员的前女友，对，应该是叫莫妮卡.斯蒂文森的。”罗伊斯检察长好像一下子想起来般，“她来当我的实习助理，可实际上我并没和莫妮卡见过面，只是偶尔看过她的照片。后来我深入了解下卡德纳这个家族，呼，可以说是蛇鼠巢穴不为过，现在这个家族有洛杉矶大主教，有美国国会议员，还掌控了中西部好几个州的监狱产业，另外还有一个叫蒙多.弗拉门戈的几乎算是垄断了整个加利福尼亚的禁药地下市场，蒙多的姐姐是卡德纳议员的教母……”
“尊敬的罗伊斯检察长，您说的这些我觉得没用，你今天就算将蒙多给抓到监狱里来，罪证确凿，你还是扳不倒卡德纳家族的。”内森心想你他妈的了解得门清，然后就想借着我FBI的手来搞东搞西是吧！
“对，意大利、北美还有拉美的黑手党，他们都有个共通的特点，就是依托所谓的家族编织了严密合缝的关系网，即便我们抓住这个网中的一员，只要他保持缄默，检方就没有任何线索追查下去。内森先生，这可不是我自卖自夸，我当年是在芝加哥大学社会系毕业的，主修的就是有组织犯罪……当下我们急需要的就是如何完善起诉的法律，让这群黑手党不能再如先前那样逍遥法外。”
“编织法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的，副总检察长阁下。”内森嗤笑道。
“所以我们整个司法部该团结起来，向联邦、国会要更多预算。”
“你说的卡德纳议员现在就在众议员拨款委员会里，你需要的钱得经他的手。”
这话顿时让罗伊斯检察长愕然，随即他调换了副面孔，称我觉得索托.卡德纳身为青少年麻醉品滥用防治小组委员会的主席，是绝对不会阻扰增加司法部的预算的，毕竟柏菲丁残害的正是美国各州青少年的健康。
内森心想这是罗伊斯在投石问路呢，可还懒得和他继续纠缠，便答应说我尽快和他私人谈谈，你则可以和他的办公室对接。
“这完全没问题，谢谢你。”罗伊斯检察长插着口袋站在星条旗下。
“这样好的草案，我完全OK的！”甚至都出乎内森的意料，当他来到索托办公室时，索托稍微翻了下司法部的文件，便满口答应下来。
“你是否要仔细再看一看？”内森用手摁住文件的封皮。
“没什么必要内森，司法部向来是我们委员会的好朋友，你想想禁药管制署是它下辖的部门机构，联邦监狱局也是，还有这个叫做犯罪控制法案的东西，会授予你们FBI预先逮捕、监禁有组织企业犯罪分子的权力，另外最重要的是这一点。”索托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非常出色，他直接翻到草案文件其中的一条，读给内森听，“联邦财政每年要额外拨出9.7亿美元的预算，用于支持给全国70万执法警察及监狱惩教部门的额外津贴，这意味着什么内森？这意味着美国政府或者说是民主党为降低七十年代来飙升的犯罪率，开始要采取大规模监禁的政策。而这种监禁越多，我的财富之路就越通畅，我的政治选票也就越多，好时代来临了内森！我他妈不但支持罗伊斯检察长，还会躺在地上举双手双脚来支持他。”
“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办？”
“这个法案必须让我亲手来起草，我再在参议院里拉上瞌睡乔，这样很快就能提交院会来表决。”索托扯了扯领带，看起来情绪非常激动兴奋，“内森这就是我们民主党的作风——超大规模的政府预算，政府要管政治事务和个人事务中的方方面面，用预算来刺激就业率的提升，用预算来减低犯罪率，用预算来支持穷学生读医学和法学，再用预算来扩大政府雇员的队伍，再让这群雇员组建工会，来把持州和联邦的福利和选举。”
“工会？”
“对，吃政府预算饭的越多，对民主党就越有利，教师搞个工会，政府公务人员搞个工会，法警、狱警搞个工会，他们会给我还有民主党带来海量的选票，选我们这些职业政客上台就是要保住预算，保住他们自己的饭碗。”
“这对美国来说可真的是个可怕的死循环，砍预算的拿不到选票，拿到选票的不会砍预算，而后赤字是愈发债台高筑。”
“对美利坚联邦来说，赤字算个屁。”索托表示这个是全然不惧的，就算赤字真的有一日爆炸，那也是滔天洪水与我何干。
这不，索托很快就与拜登联手提出了“拜登-卡德纳法案”，并开始进入委员会内部表决的程序中。
同时索托还有意和内森达成了密约。
该密约中索托保证提供所知道的纽约黑手党五大家族的所有情报，再交给司法部下属的FBI加以扫荡，至于美国司法部死死咬住的富兰克林银行案，索托也保证会给内森个满意的结果去交差。
“我可以宣布，纽约五大家族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因卡斯特拉诺的横死就代表着黑手党秩序的崩溃，现在我们该建起新的秩序，这样对所有人都好。”索托告诉内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