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美利坚 第325章

作者:幸运的苏丹

  等到邓波夫人带着旅游协议书,有些踌躇的回到家,他丈夫已回来了,并准备订机票回选区去和自己选民碰面。

  “这个特别委员会的卡德纳主席很下血本啊!”邓波议员握着烟斗,听完妻子的叙述后说道。

  “他到底属于什么样的人物?”邓波夫人反问道。

  邓波议员笑笑,说国会里这四百人,大致可以分为四个类型,即旁观者、自我推销者、被动参与者还有立法者。

  旁观者从不参与处理关键问题,他们准时参加会议,但只是旁听辩论,他们喜欢待在议会里,可只是喜欢议员身份带来的奖赏和声誉,他们热衷参加各种茶会和俱乐部酒会,随时准备把投票卖出个好价位;

  自我推销者,大多是有抱负的律师,他们把国会视为个人机遇的亮点所在,频繁发言,频繁会见各方人士,建起形形色色的人脉关系,积极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他们咄咄逼人,心浮气躁,常常因不能实现抱负而郁郁寡欢;

  被动参与者呢,他们并不对政治感兴趣,很可能只是迫于所属政党的选举委员会压力才接受提名的,他们憎恶国会里的阴谋阳谋,并想逃避这一切,可出于责任感他们也会为国会尽心尽力服务,有时仅仅是因为热爱自己选区,并单纯想为选民们做些实事,才继续待在这里;

  如果国会全都由前面三者组成,那它只能是个毫无生气的守成机构,立法者才是国会的灵魂,他们对政治有着浓厚的兴趣,并渴望取得立法成果,他们整日不断地谈判、冲突和妥协,提出、支持或反对各种议案,并付出实际行动去推动这些议案,这群立法者可以说挑起了真正的大梁。

  “那你的意思是卡德纳议员是立法者喽?”

  “暂时还看不出来,他也可能是个自我推销者,不过我倒不讨厌这样的年轻人,民主党指导委员会理应给他个更能发挥作用的位置,可惜。”邓波议员吸了口烟斗说道,接着说,“不用着急,他肯定会来单独和我谈的。”

  果不其然,晚餐还未开始,索托的电话就到了。

  索托彬彬有礼地问候了邓波议员夫妻,并在番客套后,提出来想法,是否可以安排个碰面会,“我对国家安全助理布热津斯基博士的理论非常有兴趣,而您则是博士志同道合的好友。”

第64章 路氏危机

  邓波议员是布鲁斯金学会的资深会员,在国会里属于专业学者类型,并且生平喜好旅行,对红色中国的看法偏温和,对苏联则很是反感敌视,故而和布热津斯基博士始终是志同道合的。

  另外,无论是对台还是对韩,邓波立场和卡特总统是趋近的,他认为美国想要维系二战以来的格局便不能处处着力,而是要尽量避免陷于地区性冲突,专心在制度、财富和外交上扳倒苏联,因而能与红色中国交好是绝对值得的。

  所以索托便以邓波议员为突破口。

  “亲爱的,这趟旅行你应该轻轻松松地去参加,玩得开心。”打完电话后邓波议员吻了妻子,说道。

  “你不返回自己选区了?”

  “我刚才和选区办公室通了电话,那里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而在华盛顿布热津斯基博士的府邸,三天后会有个小型的交流会议要召开,我会参加,同样我也会邀请卡德纳议员参加,我会观察这个年轻人是自我推销者还是立法者。”

  就这样,索托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邓波议员不但让他能与布热津斯基博士碰头,并且还正式吸纳他成为东亚事务小组委员会的委员。

  索托在国会总算拥有了第二把交椅。

  那边,当阮高琪将军的飞机在奥兰治机场落地后,洛杉矶市五十五层高的银行中心大楼会场,一位特殊的大人物莅临该地,他是苏联人民的老朋友,美国石油商人阿曼德.哈默,阿曼德除了经营“西方石油公司”外,还自称为“公民外交家”,其实就是规避美国意识形态管束,跑去亲近苏联或其他意识形态与美国相左的国家,瞄上的却是其广袤国土下蕴藏丰富的油气资源,并在牵线搭桥中大快朵颐,到处点石成金,业界流传一句话,那就是“哈默每次都进场最晚,出油却最早”。

  其实阿曼德.哈默的父母是出身俄国敖德萨的犹太人,后来移民到纽约布朗斯克区经营制药买卖,苏联建立后,哈默的父亲成为“俄罗斯苏维埃政府局”的行政负责人,该局属非官方机构,实质就是搞走私买卖来支援苏维埃革命——1919年,美国联邦特工声称哈默的父亲要为一位前沙俄外交官的妻子之死负责,原因是该女士在哈默诊所里做完流产手术六天死去,真实死因是西班牙大流感引发的肺炎,可特工勾结布朗克斯刑事检察官起诉了哈默父亲,检察官又说服大陪审团,诬陷哈默的父亲“听任自己病人像条狗般死去”,于是法官判处哈默父亲入狱三年半。

  说白了,这桩案件其实源自美国政府对红色苏联的仇视。

  就这样,年轻的阿曼德.哈默接过父亲的买卖,当时他一面跑苏联,一面还得抽空攻读博士学位,可即使这样,哈默却把家族事业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过第一桶金却非来自苏联,而是在美国禁酒令时代哈默的制药公司大量制作从牙买加生姜提取的药剂售卖,这种药剂在美国俚语里被称为“JAKE”,含有70-80%的乙醇,可以公开在美国禁酒的州县出售,作为酒精替代品大受欢迎,哈默的公司头年就赚了一百万美金的利润,至于饮用JAKE大概率会得手脚麻痹症,哈默作为个犹太资本家可顾不得这些,哪怕红色资本家那也是资本家。

  最后让哈默成为大富翁的,还是面向苏联的红色贸易——起初阿曼德.哈默把美国药品和小麦偷卖给苏维埃,后来又得到列宁许可,得到乌拉尔山石棉矿二十五年的采矿权,斯大林时代哈默一如既往地得到苏方信任,又在苏联筹办大型铅笔、钢笔厂,同时哈默还将苏联产的皮毛和鱼子酱运到国际上卖,当然最值钱的还属苏联没收来的钻石珠宝,据说哈默为了盈利,还和弟弟维克多造了不少假货掺在里面……

  到了六十年代,哈默开始倒卖苏联的油气给欧美。

  路氏也干这事,只不过路氏的据点在汉堡,而哈默的据点则在里加。另外哈默的贸易规模要远超路氏,因他个人和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的关系非常密切,当尼克松总统力主和苏联搞缓和时,哈默的西方石油公司靠这种贸易达到了巅峰,他不断地游走在苏美之间,促成了一份又一份的贸易协定,西方石油公司的总资产达到了瞠目结舌的200亿美金,也难怪有位新闻记者总结说,“阿曼德.哈默是五位苏共总书记和七位美国总统恒定不变的中间人”。

  搞笑的是,在政治立场上阿曼德.哈默却属最保守的共和党派系,是尼克松的铁杆支持者。

  在美国和苏联做生意最积极的,恰恰是阿曼德.哈默和路德维希.查尔斯之流。

  这次力邀哈默来到洛杉矶的,是美国石油巨头辛迪加七姊妹。

  《旧金山纪事报》记者全程在场,并发表了这场会谈的核心内容,那就是哈默的西方石油公司会和七姊妹组成个更大的辛迪加,哈默很可能会出任这个辛迪加的联合总裁执行官,因阿曼德.哈默刚刚和苏联的勃列日涅夫签署了有效期二十年的油气合约,点头卖石油给美国,这也是苏联愿意缓和的一种善意表现。

  “有了这个合约,每个美国家庭在三年内都会用上廉价的俄国石油,能源危机所带来的痛苦滞胀将会彻底化解。”哈默冲着麦克风宣布。

  七姊妹的诸位大亨们起劲地鼓掌不休。

  消息一经公开,西方石油公司和七姊妹的股价即刻像坐了火箭般扶摇直上。

  同时哈默还很谦逊地把功劳分给了现任国务卿埃德蒙.马斯基一份,盛赞了他和苏联的缓和政策,不但能削减核武器,还可加强双方的能源贸易,当真是有利于世界的好事情。

  可这对路氏集团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罗斯维尔市的路氏总部大楼中,路德维希家的四兄妹都坐在电视机屏幕前,哈默和七姊妹的合作他们早就知道,现在看的是安哥拉内战的最新情况——得到苏联援助的一万一千名古巴军人帮着“安人运”,把安盟和解阵打得节节败退,连南非政府的援军都救不来,安人运迅速解放了大部分国土,按美联社记者的预言,至多半年后,这场内战将以康米主义阵营的全胜而告终。

  “我们美国到底在做什么!?”卡米娅愤愤地说,“以色列倒是买了不少武器给安盟,可和苏联的力度比起来,还是杯水车薪。”

第65章 布热津斯基博士家的碰头会

  “不,美国政府不是不知道做什么,而是他们明知道该做什么,却什么都没做。”查尔斯这位素日里最仇视政府干涉企业和市场的,现在却责怪起美国政府丝毫没有尽到保护其公民海外资产的责任来了。

  因美国内部反对干涉安哥拉的势力太强大,尤其是国会里的非洲裔议员核心小组,这些黑皮肤的议员倒不是恨安盟,而是恨实施种族隔离并支援安盟的南非,可谓是“恨屋及乌”,而最为卡特重视的票仓便是南方州的黑人选民,连带着对国会的黑人议员也不敢开罪。

  “我们该花钱雇佣去国会游说的院外集团嘛,让他们适当放开《武器出口管制法》?”大卫问到。

  “大的趋势在此,别再浪费金钱和时间。”查尔斯一语道断。

  “那安哥拉油田的投资……”埃米尔实在没想到七姊妹来了个“极限换家”战术,现在看来,查尔斯买了安哥拉油田的股票更像是中了陷阱,现在苏联绝大部分的石油都归哈默掌控,只要他和七姊妹联手,路氏将很难抵抗。

  而海间公司从汉堡港口转运到路氏公司来的油气,听说很快就要被勃列日涅夫给“毙掉”,因哈默不会容忍内部竞争的存在。

  到了此时,大卫.路德维希带着鄙夷的眼神盯住哥哥,便准备拿股票的事发难,可查尔斯却抢先一步,秘密宣布说:“以色列那边的援助不够,我们就让红色中国的军工去支援安盟,起码要稳住安哥拉北部的油田地带,中国的军工可比以色列大得多,并且武器价钱更低廉,也更适合黑鬼使用。”

  “可红色国家的军工业都是政府在管。”卡米娅提出疑问。

  “政府也需要做生意,只不过代替了商人的角色罢了。”查尔斯对这桩买卖倒挺有信心。

  他的下一番话,更是让埃米尔、大卫和卡米娅觉得路氏集团是“置于死地而后生”,“我的公司,不,我们的公司得尽快接手安哥拉油田的设备,恢复开采,还得给油轮投保——路氏不能仅仅依靠加拿大酸性石油,在哈默对苏联石油的份额出手前,必须未雨绸缪,只要得到安哥拉的石油就能稳住阵线。”

  弟弟和妹妹都大惊失色,问在这个节骨眼上,会不会太冒险?

  “你们在追求安逸时,阿曼德.哈默这样的敌人这样的狠角色可不会打盹!哈默二十一岁时就飞去苏联了,他还不懂俄语,今年他已经七十九岁,可还奔走于利比亚、苏联、南中国海这些危机四伏的地带,这就是他身家二百亿的由来!”查尔斯用手指敲着桌面,这番训诫让卡米娅感到阵羞愧。

  “具体怎么做,有头绪吗?”大卫却没有被这种情绪化的言语所蒙蔽。

  查尔斯明显是发了狠,他居然要放弃私人控股,引入华尔街投资来壮大路氏的力量,不过这到底算远见卓识还是饮鸩止渴,可就不知道了。

  另外查尔斯说,指望国会立法增援安盟是来不及了,况且索托在那混得也不如意。

  (卡米娅幸灾乐祸插嘴道,听说他当的是美容委员会主席,哈哈哈乐死人)

  所以——“路氏集团会花钱雇佣私兵去安哥拉,协助安盟守住防线!”

  埃米尔和大卫都惊呆了。

  可查尔斯却补充说,别以为战争只是政府才能做的事,政府能做的,企业都能做,并且会做得更好。

  “武器我向法国和中国秘密采购,培训人员从军方退伍人士征募,私兵队伍则从索托的监狱里招!首批教官和私兵的培训基地我都选好了,就在拉森县,这是我和索托先前商量好的,外皮是私人保安公司,路氏公司在安哥拉有业务,所以雇佣持械保安是很合理合法的。”

  听到这,即便是卡米娅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以她的认知以为公司镇压罢工便是极限,可谁料到美国的公司还能如此深度介入一场千万里外的内战中。

  就在路氏兄妹讨论对策时,“混得很不如意”的索托跟在邓波议员身后,造访了布热津斯基博士的家宅。

  不过大概连查尔斯也没料到,这个碰面会的发起人正是“以色列事务委员会”的联络员柯平,以色列事务委员会甚至还为家庭宴会支付了一千五百美元的账单。

  另外这场私密会谈还有位客人,她叫马德琳.科贝尔.奥尔布赖特,和布热津斯基博士的妻子一样都是捷克裔移民后代,另外她还是布热津斯基博士最得意的门生。

  而以色列事务委员会为何会买单?

  正因布热津斯基博士的父母在波兰当外交官时,曾帮助不少犹太人逃离纳粹德国,故而和以色列事务委员会关系一直很好。

  还有个原因,索托在加州和国会当议员期间,也公开鼓吹以美盟友关系,这让柯平很是满意,在对索托的考察报告里称:“卡德纳议员对以色列的友善程度怎么也能得到个B+的评价。”

  于是这场碰头会,其实也是索托主动找柯平帮忙的,他晓得以色列事务委员会对美国政坛的渗透程度。

  餐点用完后,大家都在布热津斯基博士家的客厅就坐,用种轻松的氛围来讨论大家都非常关心的话题。

  那就是卡特政府的外交政策重心到底在哪。

  “很难想象卡德纳议员作为墨裔,会这样关注东方的事务,我主张的地缘政治一大特点,便是‘当地人更关注当地事’。”布热津斯基慨叹道。

  布热津斯基的相貌和前任基辛格颇为不同,基辛格是那种温文但又城府颇深的模样,而布热津斯基则是典型的斯拉夫人长相——有些凶的眉毛,大鼻头,厚嘴唇,眼角吊起,说话也更简洁直接。

  而且索托也懂,这位国家安全助理所说的“当地人关注当地事”指的是什么,布热津斯基博士年轻时跟随父亲去加拿大蒙特利尔的领事馆,而后得知母国遭纳粹德国和苏联瓜分,等到二战结束后,波兰又被雅尔塔体系划归给苏东阵营的统治范围,所以他和他的学生奥尔布赖特相同,都对苏联持仇恨的态度,坚决不想美国和苏联缓和关系,以推翻瓦解苏联政权为要务。

  毕竟最恨苏联的,全世界当属东欧人为先。

  也正因此,布热津斯基博士不太理解索托为何热衷中美关系正常化,他不是更该关注美墨边境的移民问题吗?

  邓波议员这时擦着烟斗站在冷静的旁观者角度,他也迫切想知道索托对博士的疑问会怎样回答。

  “因为我要成名,要在国会增加自己的影响力。”索托直言不讳。

第66章 苏联的墨西哥

  听到索托的这番话,邓波议员低下头笑笑,划了根火柴,点着了精巧的烟斗,奥尔布赖特女士则面带嘲讽的感觉,柯平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表情很平淡,而布热津斯基博士则稍微露出些失望的表情——他也算是精心准备了这场碰头会,可邓波介绍的这位年轻的墨裔众议员却只是个“自我推销者”,且急不可耐,图刚卷开就露出匕首来。

  自己几十年来始终在琢磨地缘政治战略,结果到这位新人嘴里就成了增加个人影响力的工具了,这简直是种冒犯。

  “可我看待中国在世界格局的位置,也有当地人关切当地事的感觉。”索托下面这句话,倒是引发了美国国家安全顾问些许兴趣,布热津斯基博士叫索托继续讲下去。

  “我是墨裔,而苏联要求中国在它阵营内扮演的,就是美国看待墨西哥的角色!”

  这下,邓波议员差点被烟斗给呛着。

  其余在场的两人都盯住布热津斯基博士,“很奇妙而贴切的比方,卡德纳先生。”博士拍了拍扶手,赞许道,“苏联确实给予康米党中国很大的援助,可两者注定是要因这种地缘理念而决裂的,苏联想让中国当自己的‘墨西哥’,让它提供自己需要的工农业产品,并希望牢牢控制住中国,让它的力量不出格,成为自己的后院。然而中国是不可能甘心就范墨西哥之于美国的角色的,中国有中国的特殊性,几千年历史中它不可能不是地缘政治里的超级大国。我可以预见,至迟到下个世纪的早期,中国绝对能崛起为一个拥有强劲力量的棋手,这盘棋就在欧亚大陆上,这里是人类世界最中心的岛屿,从里斯本到海参崴,便是个地缘战略的大棋盘,这个棋盘决定着世界以后的稳定和繁荣,可棋手只有五位,即法国、德国、苏俄、中国还有印度……”

  “没英国吗?”索托替大英帝国心疼一秒钟。

  而新近风光无限的日本,暂时都没来得及心疼。

  布热津斯基摇摇头,很清晰地指出,如果我们美国是欧亚大陆的离岸棋手(第六位棋手),那现在的英国充其量只是欧洲的离岸棋手,它可以用精妙的外交策略维持自身影响力,不至沦为棋子,但也只能到此为止。

  接着博士又说出了五个地缘支轴来,这五个支轴足以撬动棋盘,不可小觑,也是美国角逐利益的重点区域,五支轴分别是东欧及苏联欧洲部分的加盟国、韩国、土耳其、阿塞拜疆还有伊朗,“原本老欧洲还占据世界主导地位的上个世纪时,巴尔干可以说是最重要的支轴,可现在随着世界格局的急剧变化,巴尔干将迅速边缘化。”

  “所以我国的外交政策里,对中恢复正常化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棋,影响力也将比什么巴拿马运河或是非洲小国事务要大得多,可惜在国会和国务院内,对此有正确认知的人物却少得可怜,他们都不及博士您的目光深远。”索托借机大吹法螺。

  “那卡德纳议员你认为和中国正式建交会有什么样的重大利益呢?据我所知,国会里其实大部分议员也都晓得不能再用老态度来看待中国问题,他们也赞同和中国恢复良好关系,但凡庸之众总是被少数能量大的牵着鼻子走,吉米.卡特总统面对国会又显得犹豫软弱,毕竟水门丑闻的教训犹在眼前,我们和布热津斯基博士都需要听听你的真知灼见。”邓波议员又开始试探起来。

  索托就直接明了地谈到,我其实和其他议员一样都对中国态势混沌不清,只能看到国务院外交备忘录而已,可我毕竟知道,这是个拥有八亿人口的大国,美国可以利用科技和经济的优势,在开拓中国这个巨大市场的同时,赢得它的尊重,甚至是盟约,一个亲美反苏并且被我们武装起来的中国,就好比上帝把统一后的德意志帝国挪到上个世纪美国的南部,取代了墨西哥和美国当邻居一样可怕。

  “那苏联咄咄攻势也将不复存在,因背后出现强大的仇敌中国而无法维持。”奥尔布赖特女士也开始赞许索托的见解,她接着又转向博士说,“当年苏联武装红色中国挫败了麦克阿瑟将军的计划,那今日我们同样可以这样做,没有比这更加合算的外交成果了。”

  可奥尔布赖特也谈了自己的忧虑,那就是而今的卡特总统极为关心人权和自由,这是他自认为最亮眼的“胸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