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幸运的苏丹
第45章 卡特崛起
“还有你在没有心理戒备时，吐露的往往是最真实的心声，这心声可丝毫看不出是被暴力和死亡胁迫加入胜利旅的，相反你还是为塔妮娅这个身份而感到骄傲，我说的没错吧，帕蒂.赫斯特小姐。”
布朗宁检察官很老练毒辣，他问的这些话并不是在定帕蒂的罪，而是要向大陪审团证实，帕蒂是个“两面派”，是个“有一定品格污点的人”，在美国司法体系里一旦证人或当事人沾染上这样的问题，那他的所有证词都不会再有可信度。
而帕蒂原本准备呈交给大陪审团的一整套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自辩”说辞，到这里全无用武之地。
大陪审团以绝对优势的投票，发出对帕蒂持枪抢劫罪、同谋罪还有颠覆政府罪的起诉书。
三个礼拜后，加州北区法院宣判，帕蒂.赫斯特被判入狱七年，其中最重的量刑还不是抢劫罪，因在赫斯特家族的银弹攻势下，梅尔体育用品店的老板放弃起诉，最重的是“信仰康米主义和恐怖主义，企图颠覆政府，危害社会秩序。”
帕蒂的母亲当庭放声痛哭。
至于帕蒂本人，她听到这个结果，反倒是轻松呼了口气般，当女法警将她扶起来准备送去监狱时，她的体重只剩下四十公斤还不到。
其后，在法院的临时羁押室内，瘦得皮包骨头的帕蒂见到了满脸内疚的贝利律师，律师告诉她，自己的总结陈词说得不是很好，给法官留下了负面印象。
“这个和你没关系，要说负面印象的话我给的才叫多，刚才我在庭审时都在昏昏欲睡，贝克特大厦里的监狱医生这些天始终在给我开药，这是不可避免的副作用。”
“赫斯特小姐……我以自己的职业操守发誓替您保密，因为我实在不清楚您在这桩案件首尾的立场。”贝利律师接着问，又说当然不指望你非得回答。
“我对自己的人生厌恶透了，对赫斯特家族的女继承人这个身份更是憎恶非常。”帕蒂抬起无神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告诉律师，“早在两年前我就认得唐纳德.德弗里兹，那时我有个白人男友，也是富豪世家的公子，可他算得了什么……通过黑人文化协会我和唐纳德.德弗里兹秘密交往过段时间，享受到了毕生最美好的愉悦，可是因为美国上流世界的这种该死的隔离制度，我知道和唐纳德间是不可能的，后来他还需要继续坐监，我们两个自然分手，后来怀曼.鲁贝尔和我订婚，开玩笑，家里给我定下的未婚夫居然是怀曼！”说到这，帕蒂立刻哼了声，对着心领神会的贝利律师露出鄙夷的神色，“赫斯特家族是落魄到了何种地步，让我和怀曼结婚，这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以后这婚姻就是有名无实的？我完全成了家族的融资工具，可我还得捏着鼻子装，直到我又被德弗里兹绑架为止……”
“我真的不晓得这算不算斯德哥尔摩症。”贝利律师怅然道。
“记得替我保密。”帕蒂说完，就结束了和律师的谈话，她被送进辆黑色警车，车的目的地是马林县的圣昆廷监狱，赫斯特家族的女继承人就算没法脱罪也得享受最好的“住所”。
这时索托却联合查尔斯等粉墨登场，他们来到赫氏古堡，祝贺赫斯特家族总算达到了“失人存地”的阶段，这个结果还不算太糟糕。
“令嫒在圣昆廷监狱，我能保证她过得绝对舒心，此外帕蒂最终的结局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和艾亨检察长等人达成协议，只要这番吉米.卡特能顺利当上美利坚总统，那么帕蒂获释就只是份总统特赦令的事，这个艾亨检察长也表示能接受。”索托信誓旦旦。
“吉米.卡特，谁是吉米.卡特？”赫斯特全家都是茫然的表情。
美国总统特赦令的效力他们当然不怀疑，可这个候选人他们实在是不曾听说过。
“吉米绝对能在这次民主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上过关斩将的，现在是你们家族表示对他支持的时刻了。”索托循循善诱道。
虽然有些将信将疑，可赫斯特家族还是决定要搏一把，因为总统特赦令本身也就代表着帕蒂被判罪的翻盘，艾亨总检察长只是要借对帕蒂的明正典刑给全美的青年们一个教训，然后卡特总统特赦的话，赫斯特家族再开动舆论机器趁机洗刷一波也属顺理成章，如果这个叫吉米.卡特的真能当上总统的话。
于是赫斯特家拿出二十万美金来，捐给生命权利基金会，而该基金会早就开始为卡特的竞选资金“加油”，之前罗莎妮.卡特还抱怨钱枯竭了，可现在钱是源源不断，很好地支撑了卡特竞选的后半赛程。
卡特夫妇是不可能忘记加州州议员索托.卡德纳支持的。
暗中，查尔斯也请求索托，一旦进入国会就得想法子扭转其对安哥拉内战的态度。
索托自然也是满口答应。
7月12日，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如期在纽约曼哈顿23大街的麦迪逊花园广场体育馆召开。
特朗普为了此事还接受了报纸采访，说那是因我承包的纽约城市会展中心工程还没完成，否则这次大会必然在我这个地方召开，“你们都是纽约客是知道的，麦迪逊花园广场是拆毁原本纽约最享有盛名的历史地标宾夕法尼亚火车站建起来的，我们纽约客迄今还感到痛心悔恨，宾夕法尼亚火车站在的时候，每个人都像神那般坐着列车进入这座城市，现在它不复存在，每个人都像下水道老鼠那样乱纷纷地逃进纽约来。不过不用过分担心，等到明年后，竣工的城市会展中心会再度让纽约客觉得自己成为神，它将毫无疑问地成为纽约历史上最伟大的地标建筑，从今往后，直到永远。”
特朗普的软广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远不如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的结果来得更加“黑马”：
之前在加州挫败卡特的阿里托奥州长，在大会上只获得10%的票；
山姆.欧文参议员后来拥护的国会众议员来自亚利桑那州的莫里斯.尤德尔也只获得和阿里托奥差不多的选票；
差不多75%的代表票，都被风头强劲的黑马吉米.卡特斩获。
这次全国代表大会，大部分民主党代表似乎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趋同的心理，那就是“民主党不可以再像前两次大乱那样一盘散沙了，必须要团结起来！”
而卡特的前期优势无疑符合大家对这样人选的期许，故而获得这样大比例的投票正如索托预料，实属正常。
第46章 未来的副总统
在与会的数千代表热情持久的掌声里，站在体育馆栏杆露台上挥手的吉米.卡特，先后和妻子及家人拥吻庆祝，随后对着麦克风发表了初步的总统竞选纲领宣讲：
“人们担心美国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去。而要我说，美国的辉煌时刻还未到来。1976年的政局将与众不同。这可能是充满鼓舞和希望的一年，也是令人关切的一年，是一个安静而冷静地重新评估美国特征和目标的一年。在这一年中，选民们将让专家们感到惊讶，我向你们保证，这一年我们将把美国政府还给美国人民！”
随后更为惹人注目的时刻到来，一个装着六枚白底绿边珐琅质的竞选徽标的盒子摆放在卡特的眼前，圆形的徽标中间用道黑线分割开开，上面全写着吉米.卡特的姓名，而下面的姓名六枚徽章却各不相同，是由本次代表大会提名的六位“竞选拍档候选人”，卡特必须只能在其中选择一位，一旦他当选美国总统的话，这位拍档自然便成为副总统。
“对大部分美国选民而言，我是作为名华盛顿政局的局外人而赢得他们的好感的，不过为了未来政局的均衡互补，我倒是要选一位华盛顿的‘局内人’作为自己的竞选拍档，另外他又最好是个南方州的‘局外人’，免得说我任人唯亲。”看起来卡特对拍档的人选是成竹在胸，便从盒子里拿起其中的一枚徽章，朝向参会的代表人群。
体育场旋转游弋的灯光中，卡特手中的徽章及印上其上的姓名熠熠生辉，让人惊呼不已，“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国会众议员李斯特.波特”！
当时波特就在麦迪逊花园体育场内，他对身旁人惊呼，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六选一的“陪跑”，可谁想到吉米居然当着三千多党团代表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起初波特是满心打算在76年进国会参议院的。
“谢谢你李斯特，我需要位经验丰富且不折不挠的拍档来担当我最亲密的战友及助手，我完全相信你，你既懂西海岸，也懂得东海岸。”
说完，吉米.卡特和波特议员先是握手，接着就是深深拥抱，两人接下来共同面对摄影镜头和代表们，波特高呼了肯尼迪总统的名言：
“让国家再次前进！”
大会闭幕前，民主党的女议员、黑人芭芭拉.乔丹用她雄厚富有磁性的天籁之音，宣读了民主党党团面向全国选民的总统竞选纲领，在仪式性地回顾了党团创始人杰斐逊的初心宗旨后，又批判鞭挞了之前两任共和党政府即尼克松-福特双生政府的“为非作歹”，接着又引出民主党肯尼迪和林登.约翰逊这个“双生政府”的赫赫政绩来，比如失业率的大大降低，福利、教育制度的不断完善，那当真是新政联盟的余泽，也是美国在战后最伟大的黄金时代云云……芭芭拉.乔丹接下来朗读的具体纲领，在加利福尼亚的旧金山市，通过索托兴办起来的“奇卡诺人电台”，传播到墨裔居民千家万户的家庭或车载的收音机里——该电台也是索托得到华盛顿邮报和赫斯特家族帮忙后所新拉起的“兵马”，它顺带将洛杉矶先前就有的那家小些的电台合并掉了，没有耽搁学业的安娜就在电台大楼内开始了实习。
“我的主张就是工作的公平和正义！”在旧金山纪事报的编辑部大楼的会客室，索托正在和准备拿他做“旧金山编年史专栏”文章的纪事报主编赫伯特.尤金.凯恩侃侃而谈，凯恩很随性地坐在室内地桌子后，面前摆着他“最忠诚的仆人”——皇家EP型号的打字机，他往往问索托一两句，索托回答，他就用打字机流利当场记录。
凯恩是旧金山排名第一的媒体人，也是公认的“旧金山之音”，打心眼底热爱这座城市，他有句名言：“如果我真的能升入天堂，我会做和所有升入天堂的旧金山人一样的事——环顾四周，说还不错，但不是旧金山。”
本次采访的主题就是民主党76年的竞选纲领对旧金山市意味着什么。
而索托的答复就是要“带来工作的正义和公平”。
“可是我们的政府在强调，美国是个有福利的国家，联邦政府每年要投入760亿美金在各种各样的福利项目上。”凯恩主编的手指停下来，继续追问。
“单纯的福利援助应该立刻被工作的公平取代。”索托毫不犹豫地阐释道，“福利救不了穷人，真正该做的是把工作岗位给他们，赋予他们有价值的激励。对有受抚养子女的家庭的援助和医疗补助计划受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复杂法规、法规和法院命令的阻碍和消耗。这些福利的接受者和支付福利的公民都因此受到不良影响。事实上，我们目前的系统是由不同级别的政府管理和资助的，这使得我们很难采取主动行动来改善穷人的状况……我建议应该用一个简化的收入维持系统来取代我们现有的不充分和浪费的系统，该系统由联邦政府提供大量资金，其中包括要求为那些能够工作的人提供适当的可用工作或职业培训机会，应该为有工作的穷人和不在劳动力市场上的穷人提供一个收入底线。它必须平等对待稳定和破碎的家庭。它必须包含一个简单的工作激励计划表，以保证对在职穷人提供公平的援助……”
“卡德纳议员，也即是说，加州的监狱工业也需要引入这样的系统对吧？”凯恩这个疑问，差点没让在场的两人同时都笑出声来。
索托的醉翁之意，凯恩当然清楚。
不过他很快举起手指，对索托说别那么紧张，这只是个采访记录不是现场录音录播，刚才这个问题不会出现在专栏文章上。
“那我可以真诚地回答你，是的赫伯，一个囚犯如果在坐监期间依旧有工作或是工作培训班可去，能使得家庭的稳定率上升百分之二十七，出狱后再进行恶性犯罪可能率则降低百分之四十五，更关键的是他在监狱内期间，联邦政府不用再为他负责，起码不用给失业福利。”
“很有科学依据，嗯？旧金山的监狱大厦在哪呢，方便告诉我吗索托，这个问题我同样会把它在正文里删除。”
“我已经和市监事会和市长还有轩尼诗警长都商议好了，在杰克逊广场的和乐大厦，它很古老，价值不高了，可却非常坚固，是最佳选择。”
“下个问题，坐在一旁的尊夫人，能听懂我俩刚才的谈话吗？”打字机后的凯恩笑了笑。
旁边椅子上始终不说话的小康，瞪圆了鹿般的大眼睛，还纳罕地指了指自己。
第47章 我不焦虑
“小康我注意到你始终非常支持丈夫的竞选活动，可以说你丈夫的历次宣讲还有拉票活动，你起码参加八成。”
此刻，作为正文的补充和调剂，凯恩当然要采访些花边。
“既然索托不反感我这样做，那我自然是尽可能地陪伴在他身旁。”康素爱萝这时镇静下来，说话时还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看着索托。
“你认为你会给丈夫带来什么样的帮助？”
“我长得还不错吧……然后我学会微笑，嗯，还有睁大眼睛、托腮做出副思考的样子……”康素爱萝说到这也禁不住笑起来，“男性选民看到我这样，会想——这漂亮娘们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凯恩说谢谢我也是这样误认为的，小康便和索托都大笑不已），她就是个挺养眼的花瓶，女人就该像这样，让他们有某种优越感。至于大部分女性选民，我只是说按照我所见所闻的推断，她们都是因生活中有了迫切需求才关注政治的，比如金钱焦虑，性别焦虑，家庭地位焦虑等等。”
“你焦虑吗？”凯恩捂住嘴巴，问。
“我不焦虑。”小康眨眨眼睛，很坦率地说。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缺钱，也没什么搏出位的渴求，很年轻就嫁给索托，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以及出众的美貌？”
“大概也算吧。”说完，凯恩和小康又继续笑起来。
“如前面所说的，其实我在德拉诺中学读书时就对政治不感兴趣，后来为了帮助朋友才晓得，政治和法律还是应该对它要有所了解的。”
“所以你嫁了个州议员。”
“哪有！”小康眼睛都笑成月牙，梨涡用手指都遮掩不住。
“说实在的，卡德纳家族的诅咒我早有耳闻，我很好奇的是，你对索托产生情愫是在什么时候，后来又是……”
“家族间安排联姻时我就爱慕他啦。”在这个场合中，小康虽然有些窘，可还是抢先这样说道，“只不过那时知道不可能，还有些失落，但后来我倒也没有让机会溜走就是。”
这番交谈中，索托倒成了配角，只能安静地看着小康的眼睛，时而圆圆的，时而弯弯的，还有那闪烁摇曳的睫毛和靓丽的梨涡，接下来小康还和凯恩主编谈起她对监狱工业和墨西哥移民问题的见解，“我觉得你把自己的见解给故意掩藏起来了。”主编评价道。
“我得保持分寸感，在波特雷罗山那里做节目（波特雷洛山是旧金山市电视广播台的集中地）时我不能和丈夫表现得太过亲昵，因为我知道有旧金山市不少选民对这种行为评价不高。但要是出现在教会的节目中，就要适当和索托的甜蜜互动，因为读圣经的女性们都喜欢这一幕，她们是心地最善良的人群。”
“我也很很喜欢这幕小康，这时我不该叫你小康，应该称呼你为卡德纳太太。”
“谢谢你赫伯。”小康说着，主动和索托挨在一张沙发椅上，并吻了索托。
索托觉得小康那软软的嘴唇在自己的唇上弹动了几下，当他睁开眼时看到她的眼神里还带着些笑意。
“今天你的说法倒是很新鲜，不过那晚上我看得出你的眼神是带着嫌弃的，大约是我带了娜斯佳来的缘故？”在回太平洋高地区时，一处红灯处，索托的手从方向盘上收回，问副驾驶座上戴着太阳镜的小康。
“面对采访有时说些场面话嘛。”小康扭头，看着自己，“总之那晚上我看到你前和看到你后都不曾想过我俩会结为夫妻，我读中学时脑子里理想的型号肯定不是你这样的。”
绿灯亮起来，索托重新放回到方向盘上，银色敞篷奔驰和前面的车龙又衔接在一起，“那你理想的型号是怎样的？”
“长头发或者是卷波浪，忧郁些的，吟游诗人那样的，在墨西哥广场上，那儿的吉他密密麻麻就挂在店墙外的铁钩上，好像肉铺里的肉。”小康倒是真正地描绘了出来。
索托不以为然地笑了。
“我知道你一路走来，从不缺美女相伴，可也没必要嘲笑我曾经的念头。”小康用手扶了下镜框。
“吟游诗人……”索托还是没忍住，取笑起来。
“够了，索托。”小康有些害羞地嚷起来。
回到太平洋高地0452号宅邸，康素爱萝问候了老玛塔，转到书斋旁边的一个次级办公室，四位兼职的墨裔女大学生正结束为卡德纳议员用打字机回复选区里的私人来信的工作，小康说了声谢谢，用信封装好了佣金一一递给她们，还留她们用了晚餐。
“山提诺，沉住气，现在并不是时机，你把蒙多看住，别让他耍什么花样，不然遭罪的是他自己。对，拉埃姆不可能露面做这样的事，你是我弟弟，怎么会让你涉入险境呢？人手方面，阮高琪将军会替我们安排好的。”卧室内，索托披着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穿着浴袍，正小声打着电话。
而靠着浴室的墙壁的电视机里，正转播着在密苏里州堪萨斯肯珀体育场举行的76年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的景象。
和民主党不同，共和党这时陷于极大的内耗僵持中。
福特对里根。
里根起初的势头是很猛的，不过他选择共和党内的“洛克菲勒分子”（自由温和派）施威克当拍档，可谓成败兼之，那群保守派又抛弃了他，福特总统在站稳脚跟后发动反攻，其间的初选里根接连输掉了六个州。
“我的败因不是我不够好，而是我始终恪守着当初竞选加州州长时的第十一诫条，那就是永远不攻击共和党内的同侪。”里根对媒体这样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