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喝酸奶
向小园看着他，把抬着的脚又收了回去，轻轻点头：“嗯。”
她转身离开，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
“美女，等等。”
向小园扭过头，看到客厅里的那几个人都跑了出来，有和络腮胡大叔同样年纪的，也有青涩的小伙，唯一的共同点，一件大裤衩，一双人字拖，身上穿的衣服都洗的有些发白。
“别误会啊美女，我们没什么恶意，纯洁，纯洁得很，”青涩小伙脸有些涨红，话都说不完整，手里拎着小口袋的水果糖，几块钱一斤的那种，“一些零食小吃，别嫌弃，祝你新年快乐。”
“喝不喝酒？我这儿还有一瓶二锅头。”有人醉醺醺地晃了晃手里只剩一半的酒瓶。
“滚进去！”络腮胡大叔抢走他的酒瓶，把他推了进去。
那人挣扎着想出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向小园收下青涩小伙递过来的零食小吃，有辣条，花生，瓜子，水果糖。期间一直没说话。
她掏出钥匙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折返回来。
“对了，忘了一件事。”
向小园看着打打闹闹的他们，微笑道：
“祝你们新年快乐。”
第二十七章 妹妹
大年初一，祭祀先祖。
大年初二，探望外公。
大年初三，拜访朋友。
大年初四，姜恒远和温映雪出发去旅行，临走前叮嘱姜灵好好照顾哥哥，三天以来，往常活蹦乱跳的年轻人变得神不守舍，沉默寡言，不得不让他们担心。温映雪有心叫上女儿一起，可总得有人留下来，不是吗？
兄妹俩回到龙灵潭，镇上的春节活动吸引了许多外地游客，鱼龙飞舞，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天气预报说，明天太阳正旺，气温回暖，他们商量着四处逛逛，散散心，可第二天一清早，姜灵起床没见到哥哥的身影。
客厅的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牛奶和面包，以及一封被杯子压着的便签。
她的信箱里也有手下发过来的相同信息。
洗漱干净，吃了早饭，少女拿了顶遮阳帽出门，穿过后山的竹林，在一个小土坡上找到了哥哥。
他躺在草地里，双手枕着后脑勺，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悠闲得像是缓缓漂浮的白云。
少女美丽的脸颊泛起一丝微笑，踩着嫩草轻轻走过去，一手压着遮阳帽，一手拂过长裙，缓缓坐在他旁边。
“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她问。
“不是要陪你去镇上逛一逛吗？早点起来放松放松。”姜霖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其实你可以去找她，我和小舞都没什么意见，还想托你说声谢谢。”
“我找不到她。”
少女拿走他嘴里的狗尾巴草，说道：“如果真想找一个人，是不会这样说的。”
姜霖转过头，看着妹妹清丽的脸庞，令人平静的微笑，微风配以青山，发丝撩动手里摇摆的狗尾巴草，像是一幅唯美的画卷。
“你太小看她了，如果她不想被人找到，任何人都掌握不了她的踪迹，除非她自己暴露出来。我想，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他说。
“那你要一直等下去吗？”姜灵没有反驳他，即便觉得他小看了他的妹妹。
“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呢？”
很多办法......少女心想。
“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姜霖吐了一口浊气，“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起来她好像是在惩罚你。”
“是啊。”
“真是恶趣味的人。”
“谁说不是呢？”姜霖笑了起来，“苏苏对我说了，她想让我一辈子都记着她，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也的确做到了，”姜灵捂着耳畔的发丝，眼帘低低垂了下来，“除了谢谢，我还想说声对不起。”
“你和她......”姜霖有些疑惑地看着妹妹，在他的记忆中，正常状态下的妹妹好像和她没什么矛盾，反倒是江大小姐一天到晚和她明里暗里较劲，如果说应该心怀愧疚的人，是他和江北舞吧。
“我和她的矛盾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有这么多吗？”姜霖惊讶。
“嗯，”少女轻轻点头，“从高一时就开始了。”
姜霖的表情写满了古怪，很显然，他也没想过这种事，自从向小园回来后，两人就装作不认识。他还以为妹妹是因为江北舞才与向小园争锋相对，原来早就有了苗头。
“对不起，哥。”姜灵低着头，阳光倾泻下来让她的脸颊蒙上一层炫目的光晕，细微的绒毛增添了许多青涩美好的气息。
“有什么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姜霖第一次见到妹妹示弱，错愕之下，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两个女孩明争暗斗，他这个当事人却半点不知情，怎么都说不过去。
被他灼热的手紧紧握着，少女白净的脸颊浮现动人的红晕，取下遮阳帽，整个人就缓缓趴在他身上了。
少女青春洋溢的身子散发着幽香，草根混杂着泥土的味道，蓝天白云下的兄妹互相拥抱着，耳鬓厮磨，低声细语，诉说各自心事，姜霖不禁有些沉醉其中，冲淡了几分几天积累下来的阴郁。
说起来，他可真是幸运女神的宠儿，高中的时候有向小园陪伴晦暗的岁月，大学又有江大小姐破开了他的心扉，现在还有妹妹陪伴，每当他失意的时候，总有一个女孩待在他身边，在黑暗里总是盛放着绚烂的阳光。
更令人感动的是，她们的可爱与美丽只留给了自己。
如果这样的他还沉浸在悲伤的过往中，不是辜负了她们的心意了么。
所以，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还去镇上吗？”他在少女秀气的耳朵旁问道。
“不去了，”少女也在他耳畔低语，“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
“今天是我的安全期。”
“这.....”姜霖脑子突然死机，说不出话来。
上身一件浅蓝色针织衫，下身一袭白色长裙，秀气的平板鞋，长发像海藻一样铺满了她纤细的后背，清纯美丽的少女总能带给人初恋的味道。逆光下的脸庞弥漫着羞涩与憧憬，她偶尔一抬眸子，扣动了他的心扉，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近距离把年轻人煽动得热血沸腾。
姜霖被阳光刺得有些神情恍惚，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碰上了那微微分开的湿润唇瓣。
他的手顺势从她背后的头发上慢慢往下移动，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云层中飞过了一茬又一茬的候鸟，两颗脑袋才分开。
拉长的水线摇摇欲坠，反射着太阳的金光，姜霖看着那湿漉漉有些肿胀的唇瓣，还想继续吻下去。
姜灵却用手抵住了他的唇：“今天天气这么好，美景当前，你就只想做这种事吗？”
“你还想做什么？”姜霖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膛里迸发出来，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温度二十二摄氏度，可是身体燥热得跟三十多摄氏度的气温差不了多少。
“做—.爱......”
少女咬着唇，撇着脸在他耳边呢喃，略带沙哑的嗓音好像对她而言也是难以启齿的两个字。
她就像一条鱼线，吊着姜霖身体里的心跳，让他张大的嘴发不出声音。
她的手缓缓下移，呲一声拉开他的外套拉链，抚摸他的胸膛，热烈的气息在她手掌心翻腾。
“就在这里？”姜霖搂紧着她纤细得好像就会碎掉的腰肢，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这里。”
“可是......”
“没有人打扰我们。”
说这话时，那只白嫩的小手解开了年轻人的腰带，姜霖的身体顿时紧绷，心底却软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手也蹭开了裙摆下的空隙，深入到了滑腻的肌肤之上。
“只要你不在意，”手轻轻揉捏，他像只猛兽喘息，“我都答应你。”
“只要你想要，”少女眼眸子里盈着水色，分不清楚是不是泪，无言中透着一份温存，柔顺，“我都给你。”
逐渐拔高的太阳下，两人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春耕犁动的季节，细软延绵的喘息声游荡在疯长的杂草与荡漾的湖泊中，蚂蚁的爬娑，鱼儿的潜跃，鸟儿们在枝头伴奏，搭配着山风奏响春天的乐章。
第二十八章 相互隐瞒
太阳当空照，山风把草地吹成了浪涛，枝丫招展不停起伏，仿佛欢呼春天的来临，几条小溪在这绿海之中雀跃地蜿蜒曲行，滋润沿途的嫩草，最后汇聚到一个小湖当中。湖水清澈见底，恍若镶嵌在大自然中的一面明镜，倒影碧蓝如洗的天空。
美丽的景色总是令人心旷神怡，尤其搂着心爱的女孩，就像经过一天劳累过后盛一杯香茗，搭配微风食用，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下来，浑身舒畅，有种做梦般的飘飘.欲仙的错觉。
姜霖知道这不是梦，他清楚记得之前的每一个细节，享受没多少，劳累倒是多得多，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做，只能凭自以为的经验来减缓妹妹的痛苦，实际上，他也有些痛，和三辉说的“爽”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的感受。
直到两方逐渐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才稍稍有了些感觉，特别是当妹妹看到他如此笨拙的抚慰她，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更主动，身子也更接纳他的侵占，明明痛得眼睛盈着泪花，姜霖却觉得她是在笑，很开心的样子。
姜霖莫名有种负罪感，即便满头大汗，也要卖力地耕耘，他舒不舒服无所谓，至少能让她舒服点。
最后，体力不支的少女先行倒下了，完成最后一个阶段的姜霖也累趴在了她的身上。
白皙如玉的肌肤渗着细密的汗珠，发散着馥郁的体香，身子骨好像变得柔软了许多，更为缠腻撩人，仔细一看她布满酡红的脸颊，眉梢散开来，仿佛和平日里的清冷不一样了，那最后一丝青涩悄然在她青春年华中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美丽，成熟，落落大方，任何人见了，都觉得她在这个状态下像是人妻一般。
一股火焰重新在姜霖胸口升腾，一时竟然又有了反应，这纵然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但真的很容易让人食髓知味，不能自拔，因为怀中的女孩，不是别人，是他的女孩，更是他的妹妹。
道德。
伦理。
禁忌。
打破三重的束缚，世界从未如此透明过，背德感勾引出了心底潜藏的邪恶，尤其是在大白天做这种事情，刺激的情绪像是藤蔓一般在姜霖身体内悄无声息地蔓延，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但一看到妹妹写满疲惫与疼痛的俏脸，他就把心头的火焰按下，给她穿好衣服，轻声道：“我们先去找家酒店洗澡。”
老家没有洗浴系统，只能烧水站着洗，以妹妹现在的这种状态，动一下都费劲，姜霖想的是尽量避开人群，打辆出租车，去龙灵潭的边缘地带。
妹妹穿着的白色裙子上沾着些泥土，裸露的脖颈也有些许吻痕，那初经人事的娇柔模样，尤为引人注目，幸好处于旅游季，人一多，就很少有人关注其他事情了。
“你抱我。”姜灵抓着他的衬衫，从小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颇有撒娇的味道。
姜霖抄着她的腿弯，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她饱了起来，轻盈的身子像是一支羽毛。他听见怀中少女轻轻啊了一声，低下头，看到她微微蹙着眉毛：“现在还痛吗？”
“有一点，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姜灵目光怔怔地看着脚下染上鲜血的嫩草，在风中摇曳娇艳的姿态。
“姜霖，你明白吗？”似心有所感，她突然轻轻抚摸姜霖的脸颊，自己的脸庞红晕未散，严肃地说道，“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以后不准把我单纯当做一个妹妹。”
“知道了，老婆。”姜霖抬脚往回家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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