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雪之下 第25章

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打住。”八幡说,“坚决不要,我一个人就可以,我可不喜欢当发光体的感觉。”

  黄泉还想再邀请,被我挡住,我知道八幡本身的性格,和谁回家来说对他完全无所谓,倒是因此而打扰到我和黄泉之间的关系反而会让他不安起来,我笑着朝他挥手,骑着自行车带黄泉先回她那边去。

  “好奇怪的堂兄弟。”

  “说不上讨厌,只要琢磨出来那家伙的脾气,还是很容易相处的一个人。”我说。

  PS:昨天打赏再次达到一百,加更在十二点前放出来。

第四十一章 守着花坛就会有雪之下

  之后过了几天,忘了第几周的星期三时候,八幡回来很晚,对我说明天回家时候等他一下。

  “好吧。”我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在校门口位置就可以?”

  “让黄泉先走吧,会耽搁时间,而且有女孩子在也不方便。”

  “可以问下是什么事?”

  “无可奉告。”

  “这算是什么语气,是你求我的吧。”

  “你不来也行。”他从餐桌上抬起头来看我,目光黯淡,还是摆着他那一副默不作声的面孔。“别后悔就好。”

  说起来,八幡很少这样说话,而且他脸上的郑重也不像是故意演戏,恶作剧这种东西倒是从来不存在于叫比企谷八幡的家伙的生命中,种种情况让我不由自主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结果第二天放学后,我和黄泉在剑道社呆到活动结束时间,送了她出校门离开之后,我便靠着自行车在校门边稍微显眼的位置站下,旁边花坛里是带刺的黄刺玫,金色的花骨朵儿含着苞吐露出来浓郁,整个花的形体趋于濒临破裂的终究时刻。

  不料过去半个小时,整个校园因为社团活动留下来的学生都要走光时候,大菩萨先生还是没有过来找我,至少我没看见他。

  就在我想着等最后五分钟就走人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女孩子走过来花坛这边。

  是雪之下。

  那个时候已经要有昏暗落下来,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子站在学校中庭的水池一角位置,两人中间隔开有两百米,因为天色黯淡,一开始时候根本没察觉出来是雪之下,只觉得这女孩子长得倒是非常漂亮。

  但这并未过多引起来我的注意,我只是大约的扫过去她一眼,得体而舒适的校园制服,并没有像班里女生一样做过相应的裁剪,仅仅只是修过腰径部位的尺寸,黑色制服短裙上边是白衬衫,又在之上添了一件夏令毛衣,毛衣的颜色和衣裙的色彩正好适配,左手四只手指提书包,很规整的站在那里。

  她的漂亮令人屏息,却又不像是黄泉的那种自然贴切,那种从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与之周围空气融为一体却又悻然自命不凡的神态,俨然是名家谱写的华美乐章,她会不时从校园那边投过来视线,好几次给我感觉是在看我,但视线又从我的身上划过去后边。

  我等过去最后的耐心,终于想要动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她先我一步的走了起来,她走过来我这边,并非是回去的大路,我这边的方向上只有大的花坛,属于少女的洗发素味道传过来时候,我才意识到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还在等人吗?”她对我说。

  我第一次仔细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八秒,脑子便突然的宕机起来。仿佛好端端运转的机器突然被什么无聊家伙踹了一脚,胸口有浑浊气息拥塞,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我好不容易吐出来话语,“不过对方应该已经回去了。”

  “是说被放了鸽子?”她脸上还是那种平淡的表情。

  “嘛,可能他突然有事情吧。”

  “还要等下去?”她问。

  “不想等了。”我说,然后像是决定了明天就去炸掉整个学校一样,以着干涩的声音朝她喊,“好久不见,雪之下。”

  “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想起来了呢。”她看着我稍微露出来笑容,但那份笑容中是否有着苦涩以及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我全然无从知晓。

  “不至于。”我说,“开始就有这样的感觉,但实在是不能确认,毕竟咱们之间好长时间不见,而且你也变得这么漂亮,有些不敢贸然相认罢了。”

  “小时候我也漂亮,怎么在那个时候就能正常对话?”

  “唔,不一样。”我说,“小时候是可爱,现在才是称之为漂亮。”

  她偏过头来看我,黑色的眸子在黄昏的暗色中耀烁,发丝全部的拢在肩的后面,随风微动起来。

  “嗳,比企谷君。”她说,“你比过去高了不少,身体也比原来好多了。”

  “初中花时间修炼剑道来着。”我说,“不过也没学到什么成绩。”

  “我也学了些跆拳道来着。那时候身子和你一样弱,就想着学这些东西提升下/体力,结过体力还是很差。”

  “还喜欢读书?”她又问我。

  “喜欢,也听音乐,不过之前家里那个大的唱片机不听了,父亲死后要搬家,那东西没地方安置,只好卖给了一个收藏相关东西的商人。”

  “父亲去世了?”

  “嗯,去年时候的事情。现在寄居在大伯家,因此连自己的猫也不能养,不过他们家本身就有一只猫,倒也不是特别介意。”

  “我也没有养猫。”雪之下说,租住的公寓不允许。

  “家不是就在千叶这边,怎么还在租房?”

  “嘛,一些不方便。”

  我想起来她之前同我讲的一些事情,“和家人相处不融洽?”

  “嗳,不说这些。”她像是要转换话题,“觉得我同小时候有何变化?”

  “还是冰山一样啊。”我说。

  “冰山?小学时候也是这样认为?”

  “可爱的冰山啊。”

  “不要偷加形容词来更换概念,什么可爱的冰山,还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花言巧语。”

  “可爱要算是花言巧语,那可爱的潘先生也算是了?”

  “潘先生例外。”

  “还喜欢着那只奇怪熊猫啊。”

  “习惯上都没太多变化。”

  “就是说还只喜欢穿些浅色的衣服?”

  “蓝色和白色多一点吧。”她说,“你还记得?”

  两人立着交谈这些,都是静静的注视着对方的动作,到了自己开口时才张嘴说一些事情出来,她的脸上不挂多少微笑,对我此刻也是勉强出来的那种不淡然的容颜,但仍旧让人觉得这种表情珍贵,想要抓了手里不放才甘心的那种。

  “学会用自动售货机了?”我问她。

  “差不多。”

  “差不多算是什么意思。”

  “就是差不多。”

  “喝咖啡也只放半颗方糖?”

  “一颗还是太甜。”

单元剧风格的书籍,了解一下

  《美食家的自我救赎》

  作者:不爽的猫爷

  (作者高三准大学生吧,好像。主动找的我,文章不算太长。我看了一遍,很不错的故事。不过应该不会合大多数人口味,毕竟小众文,喜欢的话加个收藏吧。据说会稳定更新之后。)

  凌晨两点半,郁良食推门进入Lawson,员工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郁良食,你还没有找到工作啊!”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来一杯凉茶,再加一串照烧脆骨鸡肉串。”他们不做动作,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无所事事的在外面闲逛了!”

  ...

  无业游民郁良食,今天也依旧困扰着自己的下一餐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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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是一位美食家(自认)的自我救赎(吃)之旅,同时也是集齐光玉的旅途。

第四十二章 不见面就永远无法了解的东西(之一)

  周围有不时出来的学生看过来我们这边,虽说雪之下肯定对这些东西不会在意,但我还是有些不自然的拘束起来,好像临课堂上还未做作业偏偏被老师点起来抽查时刻的复杂心情,天色这会儿也开始从顶空的正中心黑骏骏一片下来,这里已经不适合再由着两人呆下去。

  “介意我送你回去?”我用一只脚拨起来自行车支架,转头问她。

  “不知道顺路吗?”

  “没多大关系。”我说,“顺不顺路都好,反正这会儿整个人精力充沛,走着去上野动物园都不觉得累。”

  这样一来,雪之下便按着自己的一套作风对我简单的点头同意下来,我推着车走在她的右边位置。街边的路灯从西往东一个一个的逐渐亮起来,,彻底的宣告了整个千叶的夜色开始。

  雪之下侧过头到我这边来往地上看,我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我的左脚位置,仿佛在仔细的观察着想要从中挖出来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做了矫正手术吗?”她抬起来目光开口问我。

  “不能说是矫正手术,不过算是和那种情况差不多的东西吧,很简单的就修好了原来的毛病,再自己尝试着用正常步伐走了几天就变成普通样子了。”

  “的确看不出来。”她说,“是很成功的手术。”

  两个人朝前走,雪之下像是习惯性的放缓了步子,两个人都是慢慢踱着,又从电车铁轨的卡台上穿过去,轨道的枕木上什么都没有,几只黑色的乌鸦在那里隐藏着,偶尔有车灯过来也惊不起它们。

  我从孩童时期就有淡薄的兴趣缺乏症状,即使是读书和听音乐这些平常做的事情上,我大多也是兴趣泛泛,只不过这些东西能极大程度的让我放松下来,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发呆状态好长时间而不去思考其他任何与我有关的物体。

  但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兴趣,一如此刻,我便极度想着要和雪之下一同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直走,走个不停,脚上的鞋子磨破也无所谓。我能不歇息,不吃喝的走他个不死不休,雪之下要是累了,我可以背着她继续走,要是她愿意让我抱着我会更加开心。

  雪之下就在我的左侧位置,我只消抬半边手就可以够着着她的发丝,她那一头在暗夜中有光质透出来的黑色长直秀发。并且我在现实中也这般做了,我抬起来半边的手,就要触着她的脑袋位置时,她突然朝前大踏步了一下,条件反射般的转过脑袋来看我。

  “吓我一跳。”她用没提包的右手抚了胸口位置,又朝着我笑出来,“想干嘛?”

  “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发?”

  “我拒绝,”她说,“你的眼神里面全是居心不良和下流东西的混合体,光是站你旁边已经很危险了。”

  “危险就危险吧。”我将手放在了她腰肢上边一点的头发上,用手在那上面绕圈。

  雪之下对此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春夏交际时候的清风顺着夜色呼扯过来,她用提包的手压了裙子下摆,又用手拢被风吹的有些散开的头发,我帮她拨去额头被风吹着斜搭过来的几绺发丝。

  “小时候也这样两个人走路呢。”她说。

  “不过还是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她问我。“我倒是觉得和当初没多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