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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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离开了，吃过晚饭，又和有珠聊了一会，时间已经挺晚的了，这个时间就是橙子每天离开的时间，有珠和灰烬也不会送她回家。毕竟即便是遇到混混，也只是普通人，一个魔术师想对付普通人实在是太简单了。更何况，苍崎老人的研究工房也是在深山老林中，山上也没有熊，除了安静一点，黑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危险。

有珠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都是橙子跟她说的话，这么多年来，一直把灰烬当做是亲人的她，反而没有想到橙子说的问题。有珠没有把灰烬当做是纯粹的使魔，而且当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有珠自己也是实力不济，根本无从下手，到了可以做到这样的事的时候，反而又忘了。

时至今日，有珠已经能驱使祖先留下来的各种使魔，唯独就忘了自己母亲留下来的。

客厅和庭院之间只隔了一扇玻璃趟门，有珠看着外面不断练习剑技的灰烬，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要亲口说出来。非常了解灰烬的有珠知道，很可能灰烬自己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如果现在记起来的她不说，很可能就是永远都没有缔结契约了。

有珠拉开玻璃门，灰烬挥剑的风声传入了有珠的耳朵。一次次的挥剑带起凌厉的风声让所有感受到的人都能知道这每一次挥剑的力量。灰烬练习的剑技很朴素，完全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就是劈砍挥斩刺，即便是看上去可能帅气一点的战技，也不过是集中全身力量的猛进突刺和破盾上挑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在有珠看来，这种每一击充满力量的剑技都是那么的精彩。有珠很聪明，但不止是代表她学习很快，而是全方位的聪明，她从小就能敏感地察觉到大人的情绪，并作出自己的努力，这种行为大多数人称为懂事。而且还能瞬间捕捉到事物的真谛。

这么多年来，从幼儿园到小学，都有老师说有珠不擅长沟通交朋友，总是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即便是有同学过来和她玩，有珠也无声地拒绝了。幼儿园还好，毕竟看书这种行为是聪明的行为，更何况在幼儿园有珠还是有一个朋友的。可是到了小学……就彻底没有朋友了。得到老师反应的“老父亲”灰烬也是忧心忡忡啊，虽然他知道魔术师都是醉心自己的研究和学习，但他还是觉得朋友是必须的，不是说没有朋友就活不下去了，而是人总是要聊天，要倾诉的，而且，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和“朋友”们交换情报也是必须的。这是灰烬在自己的世界得出的道理。

然而，当灰烬问有珠为什么这样的时候，有珠却说：“她们接近我是有其他目的的，看起来就讨厌，但是……如果灰烬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和她们这些伪装自己的蠢货交流。”

说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珠在面对灰烬以外的人的时候，说起话来就一点都不客气了。而既然有珠都这么说了，以有珠为第一优先的灰烬自然不会强迫她，顺其自然了。

在看着灰烬练习的这一刻，有珠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会让灰烬保护自己。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求生欲

“有事要跟我说？说吧，我听着。”在听到有珠的声音后，灰烬立马停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完全没有被自己的力道和惯性带动，整个人看起来稳稳当当的，这就是目前灰烬对于自己的把控，如果力量无法增长的话，就只能增强对自己的控制，对自己的了解，把自己有限的力量都发挥出来。

“进，进来再说吧？”有珠躲在窗后面说道。

“哦，对哦，今天也挺冷的，有珠你最怕冷了，说真的，要不要去买一台暖气回来啊？这样在家也不用穿太厚的衣服了。”灰烬走进客厅，下一秒有珠就牢牢地闭上了玻璃门，把寒冷的山风都挡在门外。灰烬自己倒是不怎么觉得，硬要说的话，这种冷比起玻尔多身上的冷还差的太远了，而且灰烬体内更是有余火不断地提供温暖和力量。

“不要，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欢在房子里放置其他煞风景的东西的嘛！”有珠对于洋馆，这个双亲留给她的遗产非常重视，重视到连添置家具都不行。不过于此同时，她也很精心地维护着洋馆，小时候就会帮灰烬打扫洋馆，长大了也会用一些普通的魔术清扫洋馆。

“是是，那么使用壁炉？不过现在才刚刚入秋，使用壁炉好像又太早了。”

壁炉，在日本的绝大部分家庭都没有的设备，在这栋充满西方风格的洋馆是取暖的唯一手段。燃料可以买，也可以自己弄，毕竟洋馆周围就是一大片的山林，找点干柴轻而易举。当然，绝大部分要用的时候灰烬都还是买的，毕竟有太多事要他去做了，上山捡柴什么的，就是浪费时间。

眼看着话题又要转向日常对话，有珠瞬间反应过来，白了一眼灰烬，他怎么总是能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而受了这一眼的灰烬则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你不是冷吗？

“好了，先坐下，我有一样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灰烬叔叔。”有珠自然是不会和灰烬生气的，再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使用壁炉的洋馆内气温也挺低的，可是有珠就是觉得洋馆内暖多了。

既然是重要的事，灰烬也不会大意，坐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有珠。

说实话，这种直率的注视有时候真的让人感到想要避让啊……有珠看着灰烬清澈的眼神，随着她不断长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不是她非常了解灰烬的话，恐怕普通人会觉得他是在挑衅也说不定。

“灰烬叔叔，你，愿意成为我的使魔吗？”有珠尽量保持着语调的平静，让它听起来好像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虽然知道灰烬很疼爱自己，答案可能也只有唯一的一个，可有珠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因为灰烬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万一，万一灰烬拒绝了怎么办？

“使魔？”灰烬楞了一下，更加让有珠紧张起来，自己知道自己事，从一开始所谓的使魔就是假的，当时他已经跟有珠说过了啊……他是被召唤出来的，而在灰烬所知道的范围内，所谓的使魔不是都是魔术师自己制造出来的么？以灰烬的脑袋，不可能猜到两个小魔术师竟然会联想这么多，以至于让本来已经推翻了这个结论的橙子都觉得灰烬是有珠的妈妈天才般使役的使魔。

就在灰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他看到了有珠那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应该说什么：“当然，不过我对魔术什么的了解不深，只能靠有珠你了。”

有时候，求生欲不一定是强权逼出来的，也可能是可怜引诱出来的。

“嗯！灰烬叔叔！尽管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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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珠刚刚小学毕业，下学期就开始上中学了，现在在放长假。

在得到灰烬的首肯，有珠这个文静的魔术少女彻底地忙碌了起来，到缔结使魔契约可不是像结婚那样找个人见证问几个问题就结束的了，当然，问题还是要问的。而且还要准备各种材料，刻画法阵，要想一举成功，必须准备周全。

明明开始放假，但是今天还没看到橙子的身影，看来正如她所说，今天她是没空的了。灰烬和有珠走在街道上，因为学校开始放假，街道上的学生也多了不少，明明还没到饭点时间商业街也有很多人。

春假，是日本学校一个学期的最后一次长假，过完这个春假有珠就是一名中学生了。春假大多数都是二月下旬至开学的四月初，也就是春冬交接的日子，既有春天的万物复苏，也有冬天还残留的严寒，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樱花绽放的春天到来。

怕冷的有珠穿的严严实实，不过风格还是没怎么变，黑色的绒毛帽子，黑色的长裙配上黑色的毛绒披肩，自然，温暖的裤袜是少不了的，最后在脚上的是一对褐色的长靴。关于衣服的购买，还在成长的有珠自然是更换的比较频繁，对于买衣服这种事情灰烬都是让有珠自己挑的，有一次灰烬买过一次裙子给有珠，当时有珠是笑着收下了，可灰烬再也没看她拿出来穿过……

黑色和有珠很搭，一身黑色的服饰不显得单调反而有种神秘感。当然，身为魔术师的她有种神秘感感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珠手上有份清单，是准备契约要用到的材料，可能有人会想，魔术的材料在现代社会能买到吗？当然可以，虽然是魔术用的材料，可说到底都是物质材料，又不是什么形而上精神的东西，只不过充斥着成品商品的现代社会会比较难找而已。而灰烬一起出来的原因就很简单了，拿东西以及买新鲜的食材和成品的环保燃料。

虽然冬天就快要过去了，可这几天，尤其在山上的洋馆，还是挺冷的，而且燃料这种东西又没有保质期，等到下个冬天再用也不迟。

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在商业街上购物着。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契约成立

当灰烬回到洋馆的时候，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袋子，虽然看起来挺狼狈的，但实际上对于灰烬来说不算什么，比他的装备要轻得多了。这一趟，不仅买了契约用的魔术材料，也买了更多灰烬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材料，猫眼石、玻璃、响板、订书机、一整块的橡木、一个让灰烬莫名其妙的黄铜工艺品、最后还有可可粉。所谓的魔术材料其实并非很神秘，只是种类繁多而且表面看上去完全没有联系，有像猫眼石，橡木这种自然界就有的原材料，也有经过现代工业加工的商品，订书机，工艺品什么的，甚至还有制造巧克力必须要用到的可可粉。

灰烬不明白，但也不会质疑，毕竟魔术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不甚了解的，他也做出自己的努力，可是进展缓慢就不是他的错了吧？反正有珠要买什么就买什么，久远寺集团给他的钱除了在有珠身上用以外，没有在其他地方用过。有珠毕竟还是久远寺家的千金，所谓的家族就是这样，虽然联系不多，但应有的待遇一分不少，因为说到底，有珠都是家族的一份子。

每个月打进卡里的钱很多，是真的很多，反正灰烬每个月的用度都用不完还剩下很多，而有珠魔术研究用的材料有些很贵，要用到宝石什么的，有时又很便宜，就像今天买的大部分东西一样。反正只要久远寺集团一天还在，有珠就不会缺钱用。

在教育上，现在有珠上的是礼园女学院，如果说在现代社会还有贵族学院的话，毫无疑问，礼园女学院就是这么一件贵族学校。礼园女学院是一间贵族女子学院，这是外界人的称呼，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入读这间学校的学生大多数非富即贵，也就是像有珠这样的大小姐。里面设有小学，中学和高中，也就是一体化，没错，有珠即便从小学毕业了，也还是礼园女学院的学生。既然学生非富即贵，那么教育资源也是非常丰富，总而言之，这是一间很好的学校，只要能付得起她的学费。

除了各种看上去没有任何联系，以及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般人认为的魔法用品的魔术材料。和一个女孩子，虽然只是一个刚要上初中的女孩子逛街，自然是不会单纯地买紧急需要的东西的，衣服，零食，也买了很多。灰烬这个老男人就真的只是单纯地买了食材和燃料。

放下其他日用品，有珠让灰烬拿着刚买的魔术材料就拉着他走进了爱丽丝留下的研究室，现在已经是有珠的研究室了。研究室是灰烬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房间，从那以后，灰烬很少进来，毕竟到处都是自己不是很懂的东西，里面的清洁卫生也不用灰烬处理。不过每次进来灰烬都觉得好像和一开始没什么两样，都是到处都是书，各种各样的材料。在灰烬眼中，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懂，

有珠开始准备，让灰烬在旁边等着，看来只要准备好材料，很快就可以开始仪式了。

“说起来，灰烬叔叔你知道吗，橙子要上学了，就是我的学校。”有珠一边刻画着法阵，一边把各种材料放在法阵的特定位置上，一边开口说着。

“诶？她不是从来没有上过学么，为了继承魔法，她不是要把时间都放在魔术修习上吗？而且感觉她最近越来越忙了，她真的有空吗？”

“一口气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昨天没看到她身上穿的制服吗？那就是礼园女学院的高中制服，今年四月她就要上高中了。”

“没注意到，原来那是高中制服啊，还挺好看的，比起有珠你现在穿的像修女服一样的制服好看多了。”

在这个现代社会，有一种叫做宗教的组织，大概就是传播神的荣光之类的，灰烬也没有详细了解过，而礼园女学院就是一家基督教学院，不过虽然是基督教的学院，但并不强迫学生信仰基督教，采取信仰自由，不过制服倒是和修女服相当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