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87章

“为了我？当初我可是让你什么都别说的，虽然灰烬叔叔是我妈妈为了保护我专门制造的使魔，但我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况且，即便是遇到入侵者，也有更加强力的使魔应战，你今天专门提醒他这件事，不就更加让他为了保护我付出更多吗？”

其实，即便有珠再怎么天才，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继承魔女的传承，但是，这个世界有使魔这种东西，魔女的使魔和普通魔术师的使魔不同，尤其是有珠所继承的，更是以使魔为主要的攻击手段。在魔女的传承中，传下来的并不是只有知识，还是强大的使魔，这些使魔已经是制好的，随时可以用的，只要有魔力就可以了。也是这些强大的使魔，保护着一代代魔女。不过，没有一个使魔会像灰烬那样……充满人性。

没错，虽然灰烬当时向有珠和盘托出了，可说到底灰烬也不是很懂魔术的事情，只说了他是被爱丽丝召唤出来，并保护有珠的。有珠这么多年来还是认为灰烬是自己妈妈留给自己的使魔，毕竟在她手里，传下来的使魔并不少。所以她即便是进行了魔术修习，也没有改变这个观念。

“所以说你还是小女孩，我知道你心思细腻，很懂事。但你的灰烬叔叔可是一个直肠子，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遭遇战斗而他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相信我，这会摧毁他的。”

橙子曾经问过有珠灰烬的事情，可有珠回答的答案是她妈妈制造的使魔。这就让橙子迷惑了，一方面，祖父的判断对她来说几乎是绝对的，因为祖父是她的师父，而且还是鼎鼎有名的魔法使。可是，越是和有珠接触，也见识过魔女时代传承的各种使魔，又让她有些怀疑了，谁也不知道魔女的传承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有珠心思细密，橙子也深有体会，然而虽然没上过学，但对于人心的理解却是天然地通晓的她，知道有珠和灰烬之间存在一点小问题。毫无疑问，有珠是她的朋友，灰烬当然也是，尽管灰烬对于她们的世界不甚了解，但灰烬从不伪装，而且更是有珠最亲密的人，多年的相处让橙子真的很想为她的两个朋友做些什么。

尤其在最近祖父交给她的课题越来越多，她越来越忙，连来洋馆的时间都越来越少的情况下，在今天，祖父更是开始教她管理灵脉的事情后，橙子下定决心，不管之前和有珠的约定，直接挑开。

在有珠不断成长，越来越多地埋藏自己的想法的时候，灰烬这个直肠子和有珠已经开始缺乏沟通了。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吧，毕竟灰烬对于有珠的爱怜是那么显而易见，恐怕无论有珠做错什么事都会原谅她，这是橙子的判断。但是，就好像橙子说的那样，有一天发生什么突发状况的话，很可能就会造成一些不怎么好的结果了。

有珠沉默了，这些问题是她没有考量到的，她是心思缜密了，可想太多有时候也会造成问题，也会造成疏忽，有时候，人与人的交流并不是一方面的过度保护——她现在的做法不就是和以前的灰烬一样吗？

“既然你们都想保护对方，那就这样做就好了，而且，你别看你家的灰烬叔叔好像一个中世纪骑士一样在练剑，他虽然不懂魔术，却拥有着可以对抗魔术的力量。在那天，他能击退入侵者，让你毫发无伤，不是一件偶然或者幸运的事情。”橙子感觉自己已经做到最好了，这一大一小还要她做心理咨询，真是够了。不过，如果今天不做的话，明天开始她就会越来越忙，因为修补好支点的她肯定又要完成祖父交给自己的下一个课题了。而她，为了继承那魔法，必须要把祖父的课题放在第一顺位。

“什么力量！？这我可不知道！灰烬叔叔又瞒着我！”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让越来越文静的有珠表现出激烈的情绪，不过这次他真的是误会灰烬了，只是单纯地忘了而已。

这一次，难得橙子帮灰烬说了一句：“你看他做个菜这么多年都没做好，就知道他有多粗心大意，我感觉他只有在你的事情上才会事无巨细。而且，所谓的使魔，无论多么强大的使魔，即便是你们家初代魔女传下来的三大PLOY，不也是要使用者提供魔力才能发挥威力？其实，对于灰烬的真相我也有一些猜测，你暂且听着吧。”

所谓的PLOY，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具体含义，你们就当做是使魔的代称就好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女孩的猜想

灰烬在庭院里，一遍一遍地使出战技。在这里练习是有原因的，不是什么要表演给两个女孩看这种肤浅的原因，仅仅是在这里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屋内的情况而已。吃过晚饭，天空早就已经黑下来的外面，由于洋馆在半山腰的位置，夜晚的山风总是很清凉，这种清凉只是对于灰烬而言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吹上一阵子就要流鼻涕了。

这么多年来的规律生活，全部都交给他的家庭事务，不仅仅是料理煮饭，这一整栋洋馆要处理的事情是非常多的。这样的生活让他几乎没有进行过任何和战斗相关的活动，以及，和有珠橙子呆在一起更加愉快。

没错，他是灰烬，他是一个容器，但他也仅仅是一个容器，他不是铁匠，也不是什么手工艺家，他没办法拓宽自己的“容量”，让他装得下更多的东西，要做到这一点，就只能拿着灵魂找防火女。但是，他忽略……不，应该是无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容量无法拓展，根本力量无法增加，不代表不能练习技巧。

难道他从灰烬墓地到击败玻尔多只是依靠力量吗？灰烬是以力量见长的吗？绝对不可能，只不过，在那个快要坏掉的世界中，除了战技，他没比较专门去锻炼技巧，因为每一次的生死之战，每一次的战斗都是在名为“技巧”的这个百炼钢上，再落下狠狠的一锤。在自己的世界，有无数的游魂，无数的骑士，还是会复活的对手等着他，他只要不屈服，不断战斗，技巧就会不断提升了。

但是在这里，不行。

一旦发生战斗，很可能就有灰烬难以承受的后果，他可以死，但有珠只有一条命。而从来没在“战技”以外练习的灰烬，则忽略了其实技巧还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提升的问题。

而在今天，他意识到了，而且，这个世界好像开始越来越不安全了，最明显的就是最近几年入侵者变多了。所以，为了保护有珠，他不能停下来，即便身体无法锻炼，即便这里没有游魂和骑士让他战斗，他也要通过其他的方法更加熟悉自己的剑。

最重要的难道是做家庭事务吗？肯定不是，当然，喂饱有珠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是，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一开始爱丽丝交给自己的使命，保护有珠吗？如果自己不够实力，反过来让有珠保护的话，那自己受得起有珠称呼自己叔叔的称号吗？

有时候，灰烬只是忽略了，他的脑袋一直不是很聪明，既然意识到了，他就会去做，他就是这么一个灰烬而已。

——

橙子的话让有珠有些脸红，虽然她也清楚，自己的灰烬对她的事情是最关心的了，然而心里知道和被人说出来是两码事。橙子看着有珠可爱的表情，更加觉得心里愉快了，随着有珠的成长，这种可爱的表情越来越少出现在她的脸上了。

不过今天橙子没有再捉弄有珠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因此她直接说道：“灰烬如果真的是使魔，那只能说你母亲真是魔女中的天才，竟然能制造出没有魔术师进行魔力供给也能活动这么久的使魔，试想一下有珠，即便是你们家初代魔女制造的，威力强大的使魔，虽然能流传下来，可不还是没有魔力就动不了？”

“要么……其实灰烬根本就不是使魔，而是一个你母亲找来保护你的存在。”

橙子说的有道理，可同为魔术师，而且也是天才的有珠瞬间就找到了反驳的证据：“不对，灰烬叔叔告诉我，他是母亲召唤出来的，虽然灰烬叔叔可能粗心大意，但我相信他不会骗我，我更觉得是母亲用了不知道什么魔术从其他地方召唤灰烬，让灰烬成为自己的使魔。”

“嗯……召唤，还是这么充满人性，看上去完全就是普通人类的大叔，总感觉有点像我们之前看过的从者……就是能把英灵使役为使魔的那个。”被有珠反驳橙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她们之间的讨论就是这样，下一秒她就又提出了一个假设。

“不，不可能吧，那可是英灵，即便是削弱版的从者也不可能弱成这个样子。”然而，下一秒她就自己反驳了。

有珠有些不满地看着橙子，不过橙子说的也是事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也只能咽下这口闷气了。

“哎呀，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想他的那股力量，表现出来应该是和冰有关的力量，应该是用完了。那一天的战斗，最后我跟爷爷赶到了现场收拾了残局，那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据我爷爷所说，直接对抗了一个魔术师多年贮存在Azoth剑里的魔力，并取得了胜利。不管是召唤还是制造，反应应该是使魔没错的了，他接受了你母亲的契约，保护照顾着你，他现在已经在那场战斗中用完了那股力量，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亦或者直接不记得告诉你了吧。”

有珠沉思，的确，无论当年的真相是怎么样，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这种神奇的使魔除非有一天她达到了母亲的高度，恐怕也是不能理解的吧。而既然是使魔，那活动就必须有魔力，现在灰烬可以在没有魔力供给的情况下像个普通人活动，却没办法用出那股可以对抗魔术的力量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能有这样不需要魔力就能活动的使魔已经是非常强大，非常难以理解的技术了！

一时间，有珠对自己的母亲感到非常骄傲，身为魔术师的她当然能理解这么多么深厚的魔术造诣。甚至要比制造出强大的三大使魔的初代魔女还要骄傲，毕竟那可是自己的母亲！在神秘开始衰退的现代社会，达成了这么神奇的成就，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带来了一个最亲密的亲人。

“今天提到这个问题不是为别的，而是想要提醒你，提醒灰烬，你们之间或许应该缔结契约关系了。说到底，灰烬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产不是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有珠的敏感

“怎么办？”

在名为阿克夏记录的巨大漩涡前，两个小女孩无声地交流。如果让灰烬此时此地存在于此的话，说不定连他也能认出来这里就是所有魔术师都希望来到的地方，根源之涡的门口。

那么好像在看守着阿克夏记录的两个看上去像是人类小女孩的存在就不言而喻了，也算是魔术师们人尽皆知，但并绝大部分都没见过的存在——抑止力。在灰烬的符印漂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她们截了下来，并确保安全后，选择了观察使用后的现象，以及更多的可能性。

抑止力的主要工作当然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过，她们的注意力相当于一台超级强大的计算机，可以同时进行很多的工作。因此，也可以说抑止力一直在观察着灰烬。

她们想偷偷观察的事情，无论是什么生物都是绝对察觉不了的，因为帮助抑止力偷窥的正是生物本身。

在有珠和橙子的对话中涉及的内容毫无疑问是要她们配合的。使魔？契约？主人和使魔之间建立魔力通道？没错，这很合理，都是记载在阿克夏记录中的力量，可是……那个所谓的使魔却是来自其他世界的灰烬呢？这个世界没有其他存在比抑止力更清楚灰烬是什么存在，想用普通的手段达成这样的目的是不可能的。

“要配合一下她们吗？让她和那个异世界人类建立魔力通道？”其中一个小女孩就好像之前一样，不怎么喜欢动脑筋，喜欢提出问题。

虽然灰烬是异世界来客，但说到底在这个世界，是抑止力们的主场，想做到这件事，简直轻而易举。问题是，有没有必要。

“在人类的观念中，我们已经观察了他十几年了。除了在那次战斗中有很多收获以外，他的行为，行动基本和人类没有什么差别，更是有人类的情感，不，说到底他其实也是一个人类而已吧，只是单纯地来自异世界而已。”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必要做其他事情了，已经够了？”

“你这么说也没错，在那次战斗中，我们已经掌握了该存在的存在方式，构成，力量组成等全部的信息，不得不说真是一种奇妙的方式，真好奇他们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而且看起来除了体力等肉体力量可以自然恢复以外，他的其他力量不能自然恢复，只能从外部补充。在那场战斗中，他使用了好几样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不过从构成来看，都是他专用的东西，给其他结构的存在体使用是根本没用的吧。”

“嗯嗯！也就是说我们下一步就是要去做客对吧？我好久没做客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现在这个异世界人类好像并不想回去的样子，我们也没办法强行过去。”

“好吧，说到底还是要帮，等一下就等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