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湛蓝工房
第520章 七、紫与白的叙情诗 六、幸福与痛苦间的距离(5)
“哎,我可不敢!”
斜睨了北冥有鱼那边一眼,叶凌门转身重新面向夜鸦。
“漂亮的女人都有刺,我可不知道你的屁股有没有长刺。”他半挖苦半调戏地说道。
夜鸦报以伤心的笑容,可目光里却平静无波,甚至有点阴森的踪影。
“看来叶哥哥不信任我呢。”
然后,夜鸦像是往后弹跳似的退开几步,拉开与叶凌门的距离。她长时间置身在叶凌门领域里的兴趣。
她仰望瞳孔倒映出来的皎月,声音突然出现些许转冷的征兆。
“叶凌门,你来不仅是教训你的弟子,还是来教训我的吧。”
疑问的字眼,确定的语气。
夜鸦的说话相当暧昧,教人难以判断这是一句疑问,还是一句已有确实答案的反问。
“这是什么话呢?”叶凌门睁着一只眼睛,“你,我可教训不了。”
夜鸦微歪了歪头,垂铺在胸前的亮丽发丝微微摇曳,像是帘子般半遮半掩住底下的幽谷风光。
而她本人诡异地沉默着,暂时没有吐出任何字句,维持了一段长得不自然的时间。
在那期间,叶凌门也一言不发,唯有见到北冥有鱼的血似乎有止住趋势时,齐归元发出的吁气声一度回响。
紧接在那段诡异地长的沉默后,夜鸦终于再次启唇。
“你教训得了。”夜鸦轻声呢喃,“不论是武力上,还是道理上──当然,还有恩情上。”
她的话语很耐人寻味,足以惹人遐想翩翩。
“我可不记得我对你有恩。”
叶凌门的说话刚离口,夜鸦便紧接着说:
“如果武妖的性命真算是一文不值的话。”她说得有点急促。
那带着怒气的语调让叶凌门一时无言。
“陈年旧事,提他作甚?”
说话之前,他长叹了口气。
“陈年旧事”这四个字透露着明确但不具体的信息,齐归元“咦?”了一声,视线窥向两位宗师。
“陈年旧事吗?”
夜鸦像是要保护心脏般,一度举起右手按住左胸。
“你这样算是一‘话’置之吗?”
叶凌门再次闭上嘴巴。
夜鸦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倒映着叶凌门的身影。那身影并不清晰,莫名地被某种感情──疑惑、控诉、哀愁、憎恨──所模糊。
不经意地,齐归元注意到她这个复杂至极的眼神,心里立刻冒出“师父难道和‘虐杀姬’有旧”的猜测,彷佛快要惊觉什么的预感如被狂风荡起的叶片般贯穿他的全身。
──难道师父曾经对夜鸦有恩?
结合两人对话所透露出的讯息,齐归元有了这个合理的怀疑。
这是个无法期待有人会主动解答的疑问,但是深究下去似乎也不妥当,他在一阵纠结后便决定暂时将之弃置,继续专注于处理北冥有鱼的伤口。
伤口的血算是止住了,但是这样子的贯穿伤没法期望它快速愈口,包扎的效果也极其有限,唯有动用烧红的烙铁烫焦伤口处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至于,里面的伤就只有靠自己的自愈力。
北冥有鱼是大天境,自愈能力和体质都比一般人强上很多,所以里面的伤口应该问题也不大。
事实上,只要处理得当及时,而且不是身中剧毒,或是伤及“武根”,任何不是即场致死的伤势都要不了大天境的命。
他们的身体太过强韧了。
因为现在手边没有烙铁,在叶凌门与夜鸦仍处于对峙间也不能真的大摇大摆去到生火,齐归元只好扯下自己的衣袖,在天若衣的帮助下替北冥有鱼包扎好伤口,姑且是把它给封住。
彷佛是算准了时间似的,叶凌门以一阵沉重而饱含愁绪的叹息打破与夜鸦间的沉默。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接着,老者用怀缅过去某个时刻,有点酸楚地抛出带着质问意思的一句:
“你既然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为什么又要加害于她呢?你忘记了自己的从前了?”
“加害?”
好像听见了很滑稽的词语般,夜鸦失笑着,以充满媚意的声音复述了一次,但这也仅止于这两个字,紧接其后的一句话她咬重了字词,认真地说:
“我只是怒其不争,听了你弟子的花言巧语而已。”
“丫头,是不是花言巧语并不重要。”叶凌门有所感触般闭上眼睛,“她能听从自己的心声,岂不是一件好事?”
“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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