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湛蓝工房
尽管如此,他仍然脸不红耳不赤,自顾自地用温柔得过分的语气向夜鸦抛出一个新的问题,也没有给齐归元任何暗示和答覆。
“叶哥哥,你又怎么说呢?”
夜鸦从善如流,很快就换上了新的称呼,像踢皮球一样,以同样的问题反问叶凌门。
叶凌门一副“我懂你的”的表情点著头,一本正经地批评说:
“这几娃儿确实有些闹得凶了,都不好好让人睡觉。”
夜鸦正要接话,叶凌门却举起手掌示意她先打住。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你都上了年纪,不能好好睡眠,不仅会损害皮肤,心情也未免会烦躁。人都到了中年喽,睡眠的确是不可或缺的。”
没有任何女性──或是说,雌性──能够接受别人评价自己“老”或“丑”。
夜鸦听了叶凌门的话,至始维持在脸上笑容出现了些许裂痕,眼角和嘴角同时抽畜般跳动不已。
尽管不悦至此,夜鸦也没有动手,仍然克制住各种心情。
原因无他。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叶凌门──一个她杀不掉的人。
“半夜三更游荡于原野,叶哥哥难道是来赏花的吗?”
“丫头,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了?”
叶凌门愕然地瞪著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夜鸦一遍。他目光停留在对方胸前和坦露出来的小腿上最久,不知怎的有一种猥琐之意。
“也是,人老了脑子就不灵光了。这里最多就是种了一堆麦子,我来赏什么花呢?或许说成是赏麦更妥当一点?反正月色不错,你也不错。”
彷佛是觉得烦了,叶凌门忽视已经僵住表情的夜鸦,兀自摆了摆手。
“哎,不扯谈了。”
他佯装生气扫视了齐归元和天若衣一眼,视线触及北冥有鱼之时却有一瞬间泛起了复杂的神情。
最后,他烦不胜烦地叹了口气。
“我这不是有俩调皮的娃吗?最近清云派师祖摆大寿──就那个一百五十多岁的大天境老头子,你记得吧?我瞧啊,白吃白食不能不去啊!我这不是想说带他们也去见识见识,饱顿一餐吗?结果,我提早了些许行程,打算到点来到约定地点找他们,想说给他们一个惊喜,结果却发现他们满山撒开脚丫乱跑,也不知道是不来偷情来了。”
真是气人啊!叶凌门顿足捶胸,恨铁不成钢地埋怨说:
“他们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孩子气呢?”
“对了,夜丫头你也是差不多吧?弟子乱跑了,你这个当奶妈的来找她回去了咯?不听话的娃,好歹都要教训一下不是?”
“叶哥哥所言极是。”
夜鸦微笑应答,像是不在意叶凌门那表面上轻佻,实则暗藏教训的口吻。
“不过啊──”
叶凌门拖长尾音,目光倏地落在北冥有鱼身上。
“你这‘教训’好像有点太过严苛了一些。”他表情深远地说。
“嗯?”夜鸦诧异地遮住嘴巴,“叶哥哥,难道人老了,也都爱犯‘多管闲事’的毛病?”
“哎呀,你这就不对了。”叶凌门咋舌撇头,“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怎么可能多管闲事呢?不过……”
突然中断的话语。
叶凌门突然从原位消失,留下了模糊的虚影,而本人已经在一个跨步间逼近至夜鸦的面前。
“娃儿不听话,自然得打屁股,你说对不对?”
老者深深地凝视著夜鸦的眸子,锐利的目光彷佛在窥探那暗红两珠的深处似的。
见到叶凌门竟然能够如此轻易靠至夜鸦的极近处,草狼和无风两人都惊骇无比,脸上都堆满了惊疑和佩服。
真不愧是叶凌门!齐归元能够听见他们这样子的心声。
而直面叶凌门的夜鸦却不为所动,表情没有产生一丝动摇或变化,好像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叶哥哥是要打谁的屁股呢?”
夜鸦舔了舔红唇,一举一动都妩媚极了。
然后,她的身影在下一瞬间消失,极为诡异地挪移到叶凌门的背后。
“我的屁股吗?”她问。
因为主人产生了位移,贯穿北冥有鱼腹部的锐物被抽出。
原本被堵住的伤口一口气涌出大量鲜血,吓得齐归元面色唰白。
他连忙让维持不住身形的北冥有鱼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并出剑指疾点武妖少女身上的好几个穴位,用点穴手法抑制她血液的流失。
几乎是同时的,他还招呼自己的师妹帮他处理北冥有鱼腹部的伤口。
天若衣也没有顾虑北冥有鱼是不是武妖,把用剩的金创药一口气都洒在她伤口的两端。
药粉触及伤口时产生的剧痛痛得北冥有鱼一下子昏晕过去。
幸好,那一股丝线并不粗,贯穿伤的伤口也没有多大,直径大概只有三指宽,还比不上齐归元右胸上的伤口,只是其所伤及的位置实在是糟糕,估计贯穿了内脏。
相较之下,齐归元右胸的贯穿伤则比较靠近中央处,恪好没有伤及肺部,所以只是属于看著严重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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