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美利坚 第583章

作者:幸运的苏丹

  一位要前来美国国会作证的人,遭到了绑架和残杀,这立刻在美国掀起轩然大波。

  正在跟进哥伦比亚北谷和巴拿马诺列加的纽约时报记者赫什欣喜地看到,自己做的事自然而然地就跃为了全国关注的热点新闻,他决心立即跟进,把手下团队兵分两路,一路去巴兰基亚和关塔那摩,还有一路由本人带队,飞来哥斯达黎加。

  通过采访法医,赫什得知:乌戈.斯帕达弗拉在被绑架后遭到了残酷的折磨,对他的谋杀简直就是虐杀,带有“很强的禁药卡特尔和中美洲暴力崇拜的烙印”,乌戈的大腿肌肉被整齐地切开,无法合拢,然后他不断被绳索勒绞,使得睾丸肿大无比,他的肠子被卡住并撕裂,最后他在还有生命意识的情况下被一把锯子缓缓地锯下了脑袋,脑袋和脖子流出的血,充满了他的胃……“至于乌戈的头颅在哪里,不知道,可能会永远成为个谜。”

  赫什带着颤抖感,在书稿上写下了这段文字,他知道他的报道足以改变整个禁药战争的走向。

  待到次日,赫什在圣何塞所住的酒店房间前,又被神秘人放了个塑料袋,就挂在门把手上。

  赫什打开塑料袋,里面是卷录影带。

  当他把录影带播放出来后,他看到了更为劲爆的影像:

  当时还活着的乌戈,被绑在把椅子上坐着,周围站着的是蒙面的绑匪,他们声称是巴拿马G-2情报部门的,这次在哥斯达黎加就是要完成诺列加将军交给他们的光荣使命。

  录影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然后便是黑屏,黑屏里有人对话的录音,说话的人应该就是曼努埃尔.诺列加,他在发脾气,叫着什么“这条疯狗又要叫唤了,我说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乌戈.斯帕达弗拉……你们说遇到疯狗要怎么办?那就是乱棒把它给打死!”

  赫什拿到这些东西,如同打了鸡血,立刻就决定,临时追加乌戈.斯帕达弗拉遇害案为报道主题,至于北谷卡特尔则作为后线再来慢慢补充。

  当即赫什就十万火急地飞回美国纽约,《纽约时报》立刻扩充了他的团队,次日清晨就把整篇报道图文并茂地炮制出来,清晨六点不到,载着样品的小货车开往皇后区的时报印刷厂,等到八点钟,在纽约大街小巷边走边喝咖啡的市民,就能看到关于乌戈遇害的真相报道了。

  随后就是美国各大报社各大新闻媒体滚动播报,“我的意见是,曼努埃尔.诺列加这位军事独裁者、禁药贩子还有谋杀凶手必须下台并接受美国和巴拿马的公开审判,如果美国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它就很难自诩为个伟大的国家。”这即是赫什在新闻报道文章里的最后一句,也是点睛之笔。

  美国国务院也立刻向巴拿马的罗约总统发出外交照会,要求他立刻组建个独立的调查委员会,彻查诺列加在乌戈之死里所要负的责任。

  在前所未有的危机里,罗约被迫答应了美国方面的请求。

  诺列加则在自己的司令部里暴跳如雷,这下自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洗都洗不干净的了,他也知道绝对是被G-2部门里的高级内鬼给出卖了,便找来亲信,要他们去搜捕那天前来汇报的军官们,内鬼肯定在这群人里面,或者他们都是美国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巴拿马这个国家里全都是美国的间谍!

  然后诺列加火速在司令部召开了“巴拿马民主革命党代表大会”,该党是托里霍斯将军留下的政治遗产,党员不是巴拿马国民警卫队的军人就是军人家属,属巴拿马军政府的铁杆,在与会者热烈的掌声里,诺列加高声宣布:“将巴拿马国民警卫队(PDF)数量扩充一倍,我们要有充足的力量来保护我们的祖国不被美国人侵略!在国际上我们将同苏联、古巴、尼加拉瓜站在一起,美国人的阴谋将不会得逞!”

  可养军队是需要钱的,没钱怎么办?这也难不倒诺列加,他说要把美国在巴拿马城的产业统统没收掉,来充当军费,另外巴拿马国内所有的商人和企业家都要接受爱国与否的调查,如果发现有和美国人勾结的迹象,他们的财产也会被籍没。

  一离开民主革命党的会场,诺列加就带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冲入嘉尔萨斯宫殿,将一份名单扔给惊慌失色的罗约总统:“立即把内阁换成这些人。”

第20章 无言的自证

  罗约总统一看,名单上全是民主革命党的人,也全是诺列加的亲信。

  “美国人要求的独立调查委员会你照常建立,只不过我要个最终对我有利的结果,你也能代表我答应美国人,进行全民选举,恢复你身为总统的部分权力,不过我还要继续掌控军队五年……”

  此刻,罗约小心翼翼地打断诺列加的话,告诉他:

  “布什总统的意思是,巴拿马以后应该废除军队。”

  “废除,他妈的废除?”这简直突破了诺列加的认知,“巴拿马一个堂堂的主权国家民族国家,居然就因华盛顿政客的一句话,就不能保留军队,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布什总统已经注意到巴拿马沉重的外债,并且认为这是我们盲目扩张军队导致的,一来美国人不喜欢巴拿马负债过多,二来更不喜欢巴拿马有支超越自卫能力的军队。”

  “他还说什么!”诺列加指着罗约问。

  “他还要求巴拿马银行要改变加密原则,要接受美国联邦禁药管制署的入驻监察,以防止洗钱;还有今后将严禁任何公司的轮船经由巴拿马运河输送武器零件给尼加拉瓜、古巴,巴拿马必须要成为美国的经济制裁上的一个可靠部件。”

  “这样的话,巴拿马就亡了,它一定会灭亡的,痛苦的,耻辱的,在这个地球上灭亡。”诺列加激愤地用手指点着总统桌,敲得邦邦响,是声色俱厉。

  可这套说辞罗约却半点都听不进去,他只想尽快卸任,从这场灾难性的漩涡里抽身。

  于是罗约没任何反抗,很爽快地在诺列加指定的新内阁成员的名单上签了名。

  “诸位先生们,我按照要求,坐在这里,在之前有人用巴拿马独裁者诺列加对国际反禁药组织的申诉来当作我领导国会相关核心小组的工作污点,对我实施卑劣的攻击和污蔑,那么今日,就是我澄清辩解的日子。”美国参议院的某个听证会房间里,索托单独坐在把椅子上,面对参院委员会的议员们。

  “那么,现在,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卡德纳先生,可以开始您的澄清了吗?”

  “我觉得我不需要言语来澄清,最近发生的诸多事实,已决定谁才是罪人。”索托就说了这句话,便稍微靠在椅背上,叉开双腿,以一个很放松的姿态,面对着对他这句话目瞪口呆的议员们。

  下面,索托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说。

  长久而难堪的沉寂,只不过难堪的是参加听证会的诸位。

  足足一分钟后,堂上形成结论:“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卡德纳先生,我们相信你是无瑕疵的,美国联邦宪法是不允许有任何人被迫自证其罪的,您将继续领导核心小组,为联邦,为州,也为选民们做出更大的贡献。”

  “谢谢,谢谢你们,尊贵的来自各州的先生们,民意代表们。”索托站起来,整了下西服的袖口和开领,在旁边桌子上拿起玻璃杯,将里面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又说了声“谢谢”,便在门口守候的记者们不断的拍照声里扬长而去。

  “谢谢各位媒体记者朋友对卡德纳议员的关切,下面请移步哈德森大楼第五听证会房间,卡德纳议员将在那里主持听证会。”穿着海军蓝制服的爱丽丝跑在索托的前面,伸着手,对扛着各种器械的记者们说到。

  好嘛,前脚在一个听证会里辩白,后脚就去主持另外个听证会。

  “我站在这里,宛若站在挚友乌戈.斯帕达弗拉的葬礼现场,在我就任国会麻醉品管制核心小组委员会主席后不久,就曾邀请斯帕达弗拉先生前来国会发言,我不曾想过,就在数日前他居然遭到如此虐杀,在我心目里,斯帕达弗拉先生是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是名支援世界公义和反压迫事业的游击战士,也是足以让我们所有人都热忱追寻他理想的道德斗士,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被巴拿马的军事独裁者曼努埃尔.诺列加残酷杀害了,我督促美国政府和军方必须要正视斯帕达弗拉的非正常死亡,要凝视着正义的双眼——当正义女神用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勇气对视这双眼睛?”索托在听证会上慷慨陈词,眼圈都因激动和愤怒而红润,他在说到这里时,不断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并且宣布他会在参议院内提案,将邀请所有的参议员认真商议“诺列加在巴拿马的暴虐统治是不是还要继续”这个主题。

  当索托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登上去苏联的航班时,美国参议院的决议已经出炉:在国家外交关系层面,美国将拒绝承认与诺列加的任何交流,诺列加应当接受本国法院的审判才能自证清白,但在此前,美国认为诺列加政权应当垮台,并愿意帮助巴拿马国内的反对派。

  只不过参院依旧没有答应对巴拿马宣战,尤其是巴里.戈德华特参议员还警告布什总统,任何不经过国会的对巴拿马的武力行动,都将属于非法入侵。

  可这些扯皮,与索托已没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他在伴同萨曼莎.史密斯前去苏联时,可能要在谈判桌上多一项内容:要求苏联放弃对曼努埃尔.诺列加的任何支持。

  达成这点的话,索托并没有太大担心,因苏联对诺列加也不可能有任何好感,苏联虽然有时蛮横霸道,但也没到完全不要脸的地步。

  “卡德纳先生,我现在有些激动,要知道我们正在朝地球的那一边航行,爸爸说苏联国土长年被冰雪覆盖,那里也生活着三亿人民,但在我眼里他们太神秘了,抱歉,我只在报纸和电视里看过苏联。”在机舱里,萨曼莎非常地活泼,看得出这位女童军很粘索托,一大一小两位朋友是坐在一起的,而萨曼莎的父亲阿瑟,还有索托的助理爱丽丝,及缅因州参议员小乔治.米切尔,则各自呆在后面座位上,因长途旅行的疲累睡着了。

  索托很耐心地在地图册上帮萨曼莎指出苏联的位置,并且告诉她些苏联的风土人情,“我们这一站只是在英国伦敦停留,等到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加里宁。”

  “我们可以在英国看到詹姆斯.邦德先生吗?”萨曼莎眼睛闪闪发亮。

  “在伦敦桥散步的话,应当可以看到吧。”索托笑眯眯地回答说。

  “那卡德纳先生,我要是看到邦德的话,会不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萨曼莎大笑起来,牵住索托的胳膊。

  可到了伦敦后,萨曼莎很快就把邦德抛诸脑后,她开开心心地玩了足足两天。

第21章 苏联的接待团

  在飞往加里宁格勒前,苏联在伦敦的大使馆派出一拨人前来接洽“萨曼莎使团”,他们差不多有三十人之多,熙熙攘攘地来到使团下榻的酒店大厅,一个接着一个向国会议员助理爱丽丝表明各自的身份,有厨师,有向导,有警卫,有接送司机,有加里宁州政府代表,还有苏联各报社的记者。

  在这群人里,索托一眼就看到位眼熟的记者,对方身材不高,偏瘦,虽年龄不大,但黄色的头发已略显稀疏,但一对眼睛却炯炯有神,这位上面穿着件水蓝色的T恤,下面是深咖啡色的长裤,脖子上挂着个苏联产的照相机。

  索托不动声色,还专程和他握手,将萨曼莎.史密斯的一些情况告诉了这位“俄罗斯塔斯社记者”,并让萨曼莎和这位记者也握了手。

  “对不起,您叫什么名字来着?”当萨曼莎走过来时,索托故意又问了这位记者的姓名。

  “叫我弗拉基米尔就好。”那记者热情地再次和卡德纳参议员握手。

  “妈的,这个接待团里估计有一半都是娜斯佳手下的克格勃干员。”索托也握着对方的手,在心里冷言冷语着。

  索托猜测得有些保守,这个接待团里全是货真价实的克格勃。

  “爱丽丝,马上到加里宁,你去缠住那位假扮成塔斯社记者的克格勃。”在北海上空翱翔的机舱里,索托这次同爱丽丝坐一起,且低声对她说道。

  “克格勃?”爱丽丝讶异地瞪大眼睛,暗含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美国的参议员,参议员都是火眼金睛,这些伎俩是骗不过我的。”索托很肯定地回答道,而后强调性地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

  “是嘛,大概……您说得对……”爱丽丝将信将疑,她把眼神投向前排就坐的另外位出访的参议员,来自缅因州的小乔治.米切尔。

  米切尔正与位苏联消息报的女记者——活泼开朗,身材丰满的克谢尼娅相谈甚欢,这两位明显是相见恨晚,距离也是愈来愈近,索托相信如果不是在使团航班这种公开的外交场合的话,他俩绝对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那么说这个克谢尼娅也是!”

  “燕子,燕子!”索托把声音压得非常低,对爱丽丝报出谜底,并做个别声张的手势。

  “我是要把这群乌鸦和燕子,从您的身旁支开,对吧?”

  “没错,你真的是我的好徒弟,就是这样,到加里宁的宾馆后,我要和萨曼莎父女呆在一起,你就是我的外围屏障。”说着索托对爱丽丝竖起大拇指。

  爱丽丝也会意地竖起大拇指,严肃地点了头。

  两人宛若战场上配合默契的军士长和小兵。

  没多久,他们所乘坐的波音客机降落在加里宁格勒郊外的哈拉布罗沃机场,这儿在德国统治时期叫做波文登机场来着,但苏军攻占后,直接把村庄和机场的名字全都“俄罗斯化”。

  下飞机时,虽然已经日暮,并且天空下了细雨,加里宁当地的少先队员们已手捧鲜花列队欢迎,米切尔参议员是直接被“女记者”克谢尼娅挽着胳膊面带微笑走下舷梯的,那位叫“弗拉基米尔”的男记者则继续挂着相机,带着高深莫测的笑,跟在米切尔参议员的后面——一片掌声中,索托出现在舱门和舷梯交接处,礼貌地挥手对前来欢迎他的加里宁地方官员们表示谢意。

  四面都是雨,还夹杂着沉沉的海雾,刚建成不久的机场客运大楼的高塔,散发着有些阑珊迷茫的灯光,昏昏黄黄,零零散散的,没有一丁点精神,跑道对面停着两三架白翼蓝条的苏制图-134客机,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飞机,多半是波罗的海舰队和当地驻防防空军的,这个机场是军民两用的,但很明显档次是远不如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毕竟加里宁格勒在娜斯佳赴任前,已近乎是个被人遗忘的军港基地啦。

  爱丽丝娴熟地为师父撑起把黑伞,以一种很节制的亲近感,跟在索托的后一级台阶,逐级走下,待到索托走下舷梯,特意侧过身躯,暖心地等待这次出访的主角萨曼莎和她的父亲阿瑟在最后并肩走下来。

  “卡德纳先生,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天真烂漫的萨曼莎露出洁白的牙齿,毫不矫揉造作地牵住了索托,“你应该就是我的邦德先生。”

  “你有种让童军喜欢的独特气质,他们喜欢你就像喜欢鹰之勋章一样。”阿瑟.史密斯也打趣道,还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说到这,索托也难得地被曾经的回忆给略略刺痛了下,但他已学会不动声色面带礼节性微笑,一边牵住萨曼莎,一边伸出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就好。

  “这是我们州的第一书记,杜欣斯基。”欢迎地毯的尽头,一位穿着西服套裙的苏联美女官员将花束递给了萨曼莎,旁边举伞的秘书用英语介绍道。

  “不用,我会说英语的。”理了短发的娜斯佳.杜欣斯基对秘书说不用麻烦你翻译。

  两分钟后,“很高兴见到你,卡德纳参议员先生。”在记者的拍照下,娜斯佳宛若陌生人,和索托程序性地在双方助理的介绍下,将手与索托的握在一起。

  “希望这次萨曼莎使团的出访,能让美苏关系出现解冻的趋向。”索托说的话也非常有仪式感。

  “我们绝不会让《后天》电影里的核爆惨剧在现实里上演,对此我们都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说呢,史密斯小姐?”娜斯佳再度弓下身,亲切地问萨曼莎。

  “那就让我们听从上帝的召唤,共同为此努力。”萨曼莎很认真地握起了小小的拳头。

  然后娜斯佳在起身时,明显对索托有个转瞬即逝的眼神。

  那种突然热烈的眼神。

  索托没动,倒是在身后撑着伞的爱丽丝猛然有所触动,她眼珠横了下,移向师父那边,又难以置信地移回来,再向上翻了翻,大概是觉得自己着实想多了。

  “请下榻在我们为诸位安排好的宾馆房间,晚宴时杜欣斯基书记会全程伴同,在宾馆的会议室还会举行个专门为萨曼莎而筹备的座谈会。”娜斯佳的办公室秘书在前面引道,并不断交待起行程来。

  晚宴后的座谈会是在各长椭圆形的组合桌边召开的,娜斯佳为各位来访的宾客都准备了礼物,用琥珀制就的漂亮饰品,“如果是男宾的话,那就是代表加里宁馈赠给您太太的。”

  那个叫弗拉基米尔的男记者立刻举起相机,拍摄下这个富有意味的赠送礼物的场景。

第22章 一切为了加里宁

  座谈会首先讨论的一个热点就是苏联总书记安德罗波夫给萨曼莎的回信,虽然美国各报纸都刊登了这件事,但萨曼莎还是对安德罗波夫所说的话有诸多不太理解的地方,于是加里宁格勒州第一书记娜斯佳.杜欣斯基用流利的英语和清晰的逻辑,将其阐述给萨曼莎听:

  “苏联始终尽一切可能在阻止世界大战的爆发,这既是苏联人民所希望见到的,也是伟大导师弗拉基米尔.列宁所教导给我们的。

  因为苏联人民深知战争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在四十年前,为抢夺世界的霸权,纳粹德国袭击了我们的国家,烧毁了成千上万的城镇和乡村,屠杀了数以百万计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青少年,他们原本该多姿多彩的生命永远定格在纳粹的子弹射中他们的刹那。

  在那场以我们胜利而告终的战争里,我们与你的祖国也就是美国结盟,一起为将世界人民从纳粹魔爪里拯救出来而浴血奋斗,我想这一切都会记载在你,萨曼莎的历史课本里,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