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幸运的苏丹
还是日本近铁百货公司驻旧金山代表通过翻译告诉邓公,说日本城早被黑人占领了。
第58章 阿富汗突变
这位近铁百货的代表叫丹下健次郎,他中文也挺好的,几乎是无障碍地与邓公交流,他说“日本城”原来确实是日本侨民聚居的市区,二战前很繁荣的,夹在菲尔摩尔街和拉古纳街之间,外观是模仿银座的而建的,珍珠港后日本侨民都被罗斯福总统送去蹲集中营,洛杉矶的日裔街区被墨裔占据(索托欠欠身),旧金山的则被非洲裔进入,这些黑人大多是从南方州迁徙来,在战时填充到军工业的,好似瘸帮首领雷蒙德.基纳的父亲那般。
后来非洲裔的权益越来越大,在日本城内就形成了日裔和非洲裔混居的景象,现在是樱花树与大金链子,和服和气垫运动鞋,日式英语和西海岸口音比翼齐飞,“战后美日友好,日本大阪市在十年前还在这建起个‘日本文茂中心’,由著名建筑设计师谷口一郎设计,我们近铁百货就在这中心内,文茂中心的钱是大阪市出的,算是捐赠给旧金山的礼物,在那里还有座混凝土造的五重塔,为太平洋战争的亡魂祈福。”
邓公眯着眼睛听了半天,然后反问了丹下句:“你们在美国旧金山讲美日友好,怎么还要大阪市掏钱盖中心哇?”
这话差点没让索托当场笑出声,而小康吃着春卷,听到翻译后在内心表示能理解,就像我养父被他们杀了,我还不是得当索托的老婆。
“毕竟是我国的军国主义发动战争的,我国对中国人民也负有深重的罪孽。”丹下健次郎也挺有意思,听语气就是个老左翼人士,说的是大阪方言,指不定二战时在大阪师团里服过役呢。
“那你们近铁百货什么时候来中国也盖个商业中心呢?”邓公半开玩笑着说。
“如果我是董事长,那将义不容辞!”丹下健次郎非常认真地鞠躬说。
邓公不笑了,很温和地递给丹下根烟,说你算是我们的朋友。
丹下兴许是想起往事,虽然不会抽烟,可还是努力吸了几口,呛得直咳嗽,眼睛也红了……
恰好这时圭林律师过来,对索托说,有你的电话,很紧急。
索托就说暂时失陪。
邓公指着索托的背影,让费女士对小康说:
“你丈夫在旧金山是第一名,墨裔支持他,华裔支持他,非洲裔也支持他。”
小康笑起来,说谢谢,心里还吐槽道,“您是不知道,卡斯特罗国民也支持他呢!”
接着邓公就对华侨们说:“旧金山这里是东亚进入美国的大口岸,华工和日侨很早就出名啦,我冒昧地谈一谈,那就是日侨团结、遵纪守法,可在美国人面前胆子小,华侨呢?遵纪守法,胆子小,可又不团结,内部的堂口又喜欢斗自己人,以后呢,华人不要自己斗来斗去,要善于和美国人斗争,用法律武器也好,用些非常规手段也无妨,你们看卡德纳议员就是墨裔选出来的,墨裔拥戴他当保护神啊,求神显灵,我看什么墨裔几个街区,市政府给他们修漂亮的排屋,这都是卡德纳议员从政府那里争取来的福利。还有非洲黑人,别以为他们只擅长运动,蹦蹦跳跳的,他们也有值得你们华裔学习的斗争办法,黑人拿到选票后就告诉美国政府,你过去不拿我们当人看,欠了我们的债,以后就要还债,怎么还债?躺倒就给我们钱,养我们,以前是奴隶养奴隶主,现在倒过来……这就是黑人的正当性,当美国政府承认这笔债后,黑豹党再闹事就不好使喽,我看啦,黑豹党迟早被黑人自己推上去当祭品献掉……”
环坐的华侨代表、日本友人,各个都是绷不住的表情,汗水直流。
他们宁愿说是邓公刚才开心,喝醉了。
连费女士也面露难色,低声说有些太真实了。
邓公一咯噔,意识到自己说的确实过于真实,就立刻改口,“我看墨裔的那些个排屋不错,用的都是预制件,值得我们学习啦!现在中国住城市里的有一亿人,人均房屋面积才两平米,西德是三十平米,我们要争取早些把人均提到十平米,用预制件的话能节省一大笔钱,这个技术我们要学……”
很快整个场面又洋溢着欢声笑语。
这时索托接完电话,面露喜色地赶回来,请求耽误大家些时间,他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单独告知邓公。
“田中角荣无罪获释!他被判定的,只有违规使用外汇。”旁边的房间里,索托对邓公说。
“那他肯定要重新竞选首相。”邓公眼睛发光。
“是的,我和小佐野贤治说了下,马上由他出面,让日本的公司把最先进的海上钻井平台用最优惠的价钱卖给我们……不,是卖给中国。”
没想到,索托一席电话,这个棘手问题就搞定了。
原本日本公司是存着坏心思的,想必背地里没少受日本亲台政客及百万一心委员会的唆使,准备出售老旧且有通风门有严重缺陷的钻井平台,廖成志几番三次地谈,可还是谈不拢,现在田中发了话,钻井制造公司不得不给面子的。
“这下可节约一大笔外汇啦!”邓公感激地再度握着索托的手,节约还在其次,马上还能用石油大赚外汇呢。
“哈默和路德维希可以联合再捐赠一个钻井平台,渤海要有,南海也要有。”可到这里索托还是提醒了邓公下,石油的国际价格起伏非常剧烈,现在这种价格高扬的趋势不可能持续太久,受政治局势的影响太大,钻井平台勘测到油田,正式开采还得需要三年时间,增产的石油可以作为国家战略储备。
“明白,明白,这也是你们美国的先进经验。”
就在索托准备说对台法案也向着良好态势转化时,康素爱萝的闺蜜好友安娜敲了敲门,说最新的国际新闻,也许邓公希望第一时间知道。
现在安娜已是旧金山电讯报的实习记者了。
临时被搬过来一台彩色电视机,画面中出现的是阿富汗喀布尔的总统府宫殿,一辆阿富汗军队的苏式坦克正对其开炮,炮口喷出烟光,声音震天动地,天空中几架银色的苏-7攻击机,又对总统府倾泻着一串串火箭弹,“是苏联的军队!达乌德.汗的政权完蛋了!”
两千名达乌德的卫队战士,在反叛军的空地联合攻击下,全部战死!
“这就是苏联的霸权主义,把同志盟友和周围邻国侵略干涉了个遍,老子党天下第一,勃列日涅夫主义蛮不讲理,我和布热津斯基博士预料的三个热点,没想到阿富汗是首当其冲哇。”邓公看完电视转播后,带着些愤怒锐评说。
第59章 这谁?
20世纪的五六十年代是“强人政治”的年代,起码在发展中国家便是如此,比如伊朗的巴列维国王、埃及总统纳赛尔以及阿富汗的达乌德.汗。
达乌德出身阿富汗王室,伯父就是阿富汗国王,接受过西方教育,很年轻时就“觉醒”了,见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风云,强烈认可铁血政治,他拥抱的是现代主义、民族主义,认为发展是好的,教育是必要的,妇女应该解放,国家应该独立自主,摈弃外国的影响,要发展本国工业,阿富汗是阿富汗人的等等。
可阿富汗最大的症结在于:作为亚洲战略意义最重要的腹地,什么思潮都会在阿富汗停留,乃至生根发芽,可似乎什么思潮都不适合阿富汗,连阿富汗的精英都不晓得该如何走出条自立自强的道路。
冷战开启后,美苏都下了血本争取阿富汗,美国人送来了援助,即赫尔曼河谷工程,该工程模仿的是胡佛大坝,掌权的达乌德.汗希望通过这个工程彻底解决阿富汗农牧业最稀缺的水资源,还有发展大城市和工业所需的电力,与美援一起进来的还有欧美的各种外语、文化教育,德、法、美几乎包揽了阿富汗的精英教育……苏联呢,从斯大林时代就用油气、水泥来换阿富汗的羊毛和棉花,赫鲁晓夫又帮阿富汗修路修桥。
在美苏间左右逢源的阿富汗确实搞到不少实惠,可靠这种援助搭起来的幻境不是天堂,而是砂砾之塔,风一旦吹起来,就会坍塌消散。
当美国与巴基斯坦深化关系后,就逐步撤销了对阿富汗的援助,因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素来是敌对的邻邦,再加上巴基斯坦在美国全球战略链条里处于至关重要的桥头堡位置,故而美国对阿很快就“冷淡”下来。
美国冷下来后,苏联趁机热起来,进入六十年代后苏联政府对阿的慷慨达到瞠目结舌的程度,送来的坦克、喷气式轰炸机、直升机还有轻武器足以武装十万大军,三座空军基地也是苏联人帮忙建起来的,大批地质学家帮阿富汗找到了天然气资源,用于城市发电,工程师则手把手帮阿富汗建工厂,还帮阿富汗铺设了长达六百英里的电话电报线路。
苏联最热情的一项援建计划是在地球上地质条件最复杂的地带,帮阿富汗修建条长达1200英里的优质柏油路,从首都喀布尔直通该国北境,该路最难施工的点就是举世闻名的萨朗隧道,它在海拔11100英尺的高岭被开凿出来,是苏联最旷世的工程杰作,路况要求能承载坦克行驶,只是没想到后来在这条公路上飙坦克的是苏联自己……
达乌德.汗本人起码在阿富汗世界里是个进步者,他慢慢地争取到了妇女的解放,先是喀布尔电台播放了女歌手的音乐,因伊斯兰保守派认为女人的相貌不可被看见,但声音可以被听见,其后阿富汗王室女性脱去了罩袍和头巾,让她们的芳容被全国看见,当时举国震动——效果差不多等于肯尼迪总统的夫人杰奎琳全裸出镜,站在白宫南草坪上会见外宾。
当时宗教学者齐聚首都抗议达乌德摧毁了沙里亚法,可达乌德却很谦逊地反问这些学者,《古兰经》里有没有要求女性穿罩袍的规定?
学者们翻遍了经书也没能找到这条规定,只能沮丧败阵。
达乌德趁机宣布,阿富汗全国女性穿不穿罩袍,完全自主自愿。
这样的政治家,为何现在会死在叛军和苏联人的手中呢?
正在因阿富汗在美苏间左右逢源,有一批年轻军官和技术人员被送到苏东阵营国家接受训练,也接触到了马列主义思想,他们回国后,判定阿富汗还处在封建社会阶段,而向现代工业社会迈进的前提,就是要取消王室,让工人当家做主。这种思潮很快在阿富汗大学生内部流行开来,他们在名叫卡尔迈勒的领袖组织下,成立了阿富汗人民民主党,卡尔迈勒出身高贵,又坐过监狱悟过道,他带领的人民民主党是最为激进的,要求政府改革,要人民当权。
苏联人也知道这个党,但苏联更钟意于党内名叫塔拉基的学者,因为塔拉基年长温和,皓首穷经,是个马列思想的理论家,也是个只会唯唯诺诺的老学究,更容易控制。
阿富汗人民民主党就此分为两派,各拥有十几名追随者,塔拉基办了党报名曰《人民》,于是塔拉基派得名“人民派”:卡尔迈勒也办了份报纸《旗帜》,得名“旗帜派”。
有意思的是,人民派虽然温和些,可上到塔拉基下到普通成员差不多都出身贫寒;而旗帜派虽激进暴烈,可成员几乎全是显贵子弟或技术官僚,由此也被戏称为“阿富汗皇家康米党”。
达乌德最初是同时拉拢两派的,因他的想法和麦德林毒枭巴勃罗类似,那就是“只有我这样的强者才适合统治阿富汗,其他的无论是赞同美国人的还是苏联人的,都统统去死!”
1973年达乌德发动政变罢黜了堂弟查希尔国王,然后告诉阿富汗的党派:“你们不是想推翻王室吗?我帮你们搞定了,以后我也不喊自己国王了,我改叫阿富汗总统。”
当上大总统的达乌德开始喜欢戴墨镜,配合他那浓眉大眼,厚嘴唇还有子弹型的秃头,很像美国的影视明星特里.萨瓦利斯。
对旗帜派和人民派,达乌德也开始铁腕镇压,他认为这群人和苏联关系过深,早晚是个祸害,当苏联政府对他提出警告时,达乌德以转向美国为要挟,还准备与伊朗、巴基斯坦联合,自己搞个“集体安全组织”,可这次依旧想骑墙的达乌德却结结实实地摔下来——美国拒绝对达乌德政权援助,苏联更是对朝秦暮楚的达乌德感到愤怒,于是一手策划了阿富汗军队叛变,从塔什干机场起飞的苏联攻击机也帮助叛军轰炸了达乌德的王宫府邸。
达乌德本人和全家在政变里死光光(只有个儿子幸免于难),距他夺取最高政权才过去五年时间,他和家人的尸体被装上卡车扔进了乱葬坑,苏联人扶持的老学究塔拉基成了阿富汗总统。
电视里,两鬓雪白的塔拉基总统发表讲话,里面称阿富汗的革命委员会现在是国家最高统治机构,并说自己现在是人民民主党的总书记,是亚洲康米主义革命的至高领导者,之一。
“这谁?也敢这样说自己?”中国领导人又纳闷又生气又是不屑。
第60章 稳定岛
“阿富汗人民民主党所进行的只是场在苏联支持下的政变,根本不配叫革命,它也无法取得阿富汗人民的广泛支持,更不能成功,是一场闹剧。”这就是邓公对塔拉基掌权的评价。
事实也正如邓公所言,在电视机的镜头中,挥舞红旗的阿富汗革命者站在坦克和装甲车上,接着塔拉基高声宣布“阿富汗民主共和国”正式成立,一系列“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改革”将要如火如荼地在全国推行,比如举办扫盲班,比如解放妇女,比如禁止高利贷对农民的盘剥,比如彻底的土地改革等。
其实邓公也有点可能猜错了。
那就是从空中对达乌德.汗宫殿发射火箭弹的可能并不是苏联,应该就是阿富汗空军。
甚至苏联并没有参与这场政变中来。
政变发生后几个小时,喀布尔的苏联军事顾问团知悉此事,并拍了电报给莫斯科,莫斯科表示非常震惊,塔斯社将此定性为“军事政变”而非“人民革命”,政变参与者是塔拉基的人民派,还有部分倾向激进的军官。
可对苏联而言甩也甩不掉的是,达乌德的宫殿降下了传统的红黑绿(绿色代表伊斯兰)的国旗,挂上了和苏联几乎一模一样的红色徽章和旗帜,塔拉基在广播电台里一面否认自己是康米主义政权,一面却私下地告诉苏联大使:“新的阿富汗将遵循马列主义路线,苏联是我们实现现代化的典范。”
当晚,离开领事馆联欢后的邓公,回到希尔顿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当索托的面联系到中国驻喀布尔的大使馆。
黄铭达大使明明白白告诉邓公,“塔拉基是毫无疑问的亲苏分子,阿富汗民主共和国很快就会彻底倒向苏联。”
当被问及证据时,黄大使说,塔拉基身边有个二号人物叫哈菲佐拉.阿明,是喀布尔师范大学的前校长,他代表新政府召见各国大使,并且对我们说:“这场革命是伟大十月革命的延续。”
“一群学究秀才!”邓公挂下电话,评价说。
接着邓公转身告诉索托:“我这就打电话去白宫,和卡特总统立即就阿富汗局势交流意见,另外我明天的行程稍微做个更改,我要见尼克松和布什两位先生。”
“我也会尽快飞回华盛顿。”索托也急忙说。
原本计划,邓公是要去西雅图参观波音客机装配工厂的。
白宫翼楼的国家安全会议中,刚刚和邓公交谈过的卡特,在深夜紧急将重要的阁臣都召集起来,商讨阿富汗的政变对策。
“我们的西奥多.艾略特大使所描述的情况,和中方的黄铭达大使相差无几。”马斯基国务卿说着,将艾略特大使发给伊斯兰堡、北京、新德里、德黑兰还有国务院的电报影印件交给卡特过目。
艾略特大使称,苏联在阿富汗的影响力确实非常巨大,可塔拉基和阿明也都公开表示,阿富汗将奉行“不结盟政策”,就算偏向康米主义,可也会是亚洲腹地的南斯拉夫,“我认为美国使馆和文化中心可以继续留在该国。”
CIA局长特纳则在会议上告诉卡特:“我们可以继续在外交上争取阿富汗民主共和国,推动它与伊朗、巴基斯坦在我们的仲裁下联手,扩大总统阁下您曾在德黑兰演讲里所提及的‘稳定岛’。”
卡特所言的稳定岛,就是希望伊朗、阿富汗与巴基斯坦这块位于世界岛出入中心的地区,能以伊斯兰教的旗帜团结起来,不倒向西方集团也不投靠苏东阵营,为全球充当“定海神针”,只要苏联不直接接管阿富汗,那它也就不可能威胁到波斯湾的航路。
特纳先前几次提交关于伊朗的报告,也全是番讳疾忌医、报喜不报忧的口吻,认为伊朗大体稳定,国王完全能控制住局面云云。
可从伊朗回国的基辛格博士已三番五次地通过不同途径警告白宫:“稳定岛早已不稳定,随时可能爆发震天动地的大爆炸。”
方才邓公的电话,基本也是类似看法,邓公建议卡特政府全力帮忙稳住伊朗的巴列维王国,中国则伺机重创苏联的盟友越南,同时中美还可与欧洲列强携手,在非洲给苏联制造麻烦——总言之,要把苏联拖进越来越多的泥潭,甚至制造个苏联版的“越战”出来,把苏联的血耗尽放干。
当然邓公不是无条件的,他趁机向卡特提了不少要求。
卡特想了想,似乎是下定决心,他对布热津斯基博士说:“我们必须和中国结成某种程度的盟友,这样的时机已到来,在最惠国待遇上国务院没必要再将中国和苏联无端捆绑在一起。”
“总统阁下,您的意思是……”马斯基吞吞吐吐。
“尽快绕过杰克逊-瓦克尼修正法案,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借此削减对华的禁售范围,转让部分军工技术过去,尤其是发动机、雷达、卡车和直升机这些中国急需的,资金上也要增加援助。”博士很强硬地对马斯基说,“国务院的对台授权法案,所有行政部门要一致努力,让它以北京感到非常满意的面目得到国会通过!”
“国会的阻力不会小。”马斯基摇着头。
“那就绕过国会,以隐秘渠道为中国提供资金和技术……三千万美元怎么样?”国防部长布朗说。
“三千万美元是否少了点?”卡特总统疑惑道,毕竟给索马里这样的国家都给了四千万。
“看看中国能用这三千万发挥出什么样的效用,然后再决定是否要进一步扩大援助,如何?”布热津斯基博士试探道。
“可以。”卡特总统批准了。
如果中国对越南真的发动战争,那苏联很快就腾不出手来“全面接管”阿富汗,这对美国将非常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