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幸运的苏丹
提到这，奥兰治监事会主席卡斯柏先生脸上就露出微妙的神色。
多兰兄弟和加州航空公司商务代表却立即抢着说，“埃尔托罗机场所处的地皮最早就是国家军队从当地种植青大豆的农民手里购买的，现在基地虽关闭，可作为非建制土地，其用途直接归县监事会决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祝奥兰治县因新的国际机场，财政会蒸蒸日上。”克拉克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你很难认定他在这个项目里有什么利益牵扯，仿佛只是位关心奥兰治发展的政界人士。
而后克拉克便单独和多兰兄弟聊起来，他时而拍拍哥哥的肩膀，时而又拍拍弟弟的胳膊。
而查尔斯端着酒杯，冷眼在旁细心观察。
这会是个上十亿美元的大项目，可直接用于设施建设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人情世故”，还有金融操控，当然若是成功的话，回报将是毫无疑问非常丰裕的。
现在亟需现金的路氏集团，要不要缺席呢？还是冒险拼一把呢？
街道上突然传来了警笛声和叫骂的声音，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突然出现在桑托拉大楼的附近。
大家都急忙走到窗户露台，原来是两拨针尖对麦芒的市民团体发生了推搡和冲突，从横幅标语里看，一拨是支持布格里斯议员禁闭同性恋的提案的，多是奥兰治县的保守白人；对面的则是专门聚集到圣安娜来，反对布格里斯提案的，多是当地的墨裔和非洲裔，奥兰治天主教的神甫带着他们领头冲锋，口号便是响应“切诺比奥大主教的倡议”。
两拨人先是对着喊口号，随即就是互相指责，很快就挥舞标语牌友好交流起来，惹得警察介入来维持秩序。
“还好，不是反对建机场的。”大家又顿时松了口气。
“你好，请问是查尔斯.路德维希先生吗？”一位衣冠楚楚的大亨在回餐厅时，和查尔斯攀谈起来，“我是米高梅的总裁官柯克.科考莱恩，我希望订购贵司的赛车汽油，价钱都好商量，这是我的名片……对，埃尔托罗新机场会保留条跑道，给我举办火箭赛车或电影拍摄专用。”
洛杉矶海滨的圣伊内斯山，陡峭的山崖和海之间出现片宽阔起伏的河谷，乡野中一块块地被分割为不同颜色不同品种的葡萄园，海雾每日清晨都会上岸，悄悄浸染这片丰饶的土地，当雾气褪去，秋季的圣伊内斯山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在山腰处的德尔谢洛牧场，则是绝佳的观景平台。
穿着休闲衬衫的前加州州长里根，翘着腿，坐在牧场屋宅里，刚和华府的戈德华特参议员结束通话，其中聊到了NCPAC委员会，戈德华特对该委员会是赞不绝口，而里根则持谨慎乐观，他还对戈德华特说，“您对中美建交的强硬态度我很赞同，可别节外生枝，现在美国是个急剧分裂的社会，任何没必要的东西都要你表态站队，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所以我宁愿隐居在这里。”
戈德华特接受了里根的建议。
放下电话后，里根戴上老花眼镜，手指稍微抖动着，拿起了本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继续读起来。
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可高情商和幽默的谈吐拯救了里根，从政后他更喜欢读书，但对过分高深的著作他倒也承认读不来，他主要在书籍里汲取些连珠妙语，竞选演说时能让美国听众懂并笑起来就是最好的。
不过里根手里这本《通往奴役之路》，却是美国特供阉割版的。
第41章 雪鸟经济
美国的经济自由主义者，包括查尔斯也包括里根都格外迷恋两个奥地利经济学者，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和他的得意门生弗雷德里克.哈耶克，不过有意思的是，哈耶克写的《通往奴役之路》于1944年出版，可在美国的版本是发表在《读者文摘》（READER'S DIGEST）的精简版，在美国火热畅销的就是这个精简版。
和原版比起来，美国读者们只能看到哈耶克对“集体主义”的尖锐批评，并认为政府对经济的集中规划必然会导致独裁，这是对经济自由主义的倒退。
于是美国读者尤其是保守派欢喜。
可哈耶克明明在原版里同样赞同穷人生活的最低标准，环境和工作场所的安全规定，还有他也主张政府对垄断利润进行价格控制——“他还写了这些？可我不知道啊！”里根等美国保守主义大师拿着阉割版的《通往奴役之路》，抬起头惊讶地说。
到五六十年代，巴里.戈德华特之流把阉割版的哈耶克理论继续发扬光大，他写了本集大成的《保守派的良心》，迅速成为美国保守分子的圣典。
原本大萧条时代，美国的经济自由主义政策可谓信誉扫地，被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取而代之，可其后数十年里，经过孜孜不倦的重组和包装，保守派又高举着哈耶克主义的火炬卷土重来了，他们看中的是罗纳德.里根，像戈德华特这样注定和总统无缘的，便开始转而支持里根。
可里根和共和党保守派的分歧并非没有。
里根是个很务实的人，他清楚全盘接受保守派的话，就等于和中间派割裂，那样的话可以当个资深参议员，但没法成为总统，所以他想的是兼而有之，这也是他1976年参加大选时选择温和派共和党人施威克作为搭档的原因。
所以里根一面默许NCPAC委员会对民主党政客进行“狙击”坐收渔利，一面又躲在牧场里刻意和极端保守派保持联系。
关于索托.卡德纳，里根还特意与戈德华特谈论了番，里根的意思是：“你越打击他，反倒越把旧金山的选民，比如底层贫民，比如少数族裔，又比如同性恋者，朝他的阵营里推挤，所以算了吧，我们着眼的是整个加州的州长和总统的选票，在旧金山都市圈的民主党国会议员的地盘是很难攻破的。”
对此，戈德华特虽愤恨，可也承认里根说的是对的，他说现在可以把火力集中在偏保守州的民主党参众议员身上。
至于旧金山可以放弃了，“这里面的人都是变态疯子，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同的。”
可戈德华特停止对加州11国会选区的攻势时，索托却着意于抄他的后路，“你攻我守，等到攻守易形，这番看你能不能守得住。”
索托的炮火非常精准凌厉，他直接乘坐私人飞机，和唐.诺威一道飞临亚利桑那州南部的皮马县。
和政治多元中心化的加利福尼亚不同，亚利桑那州长期以来只有两个县在角逐政治桂冠：州府凤凰城所在的马里科帕县（凤凰城同时也是县府），另外个就是皮马县了，它的县府是图森市。
马里科帕和皮马都处于“亚利桑那太阳走廊”，马里科帕靠北，皮马靠南，但皆是典型的沙漠气候（亚利桑那州的北部地区是崇山峻岭，有很多原始森林保护地加滑雪胜地），也是全州人口最集中的两个县，不同处就是皮马县距离美墨边境仅有六十公里，是首屈一指的墨西哥移民涌入地，所以，嗯，皮马县和它的县府图森，一直以来都是铁杆的民主党支持者，相对应的凤凰城则全是共和党的拥趸。
可气人就气人在亚利桑那州府凤凰城的人口数量始终压了皮马县一头，按照美国选举赢家通吃的原则，连带整个州都成了共和党的铁票仓。
“那我们为什么不单独分出个南亚利桑那州呢？”皮马县的民主党人由此突然迸发了这样的奇思妙想。
让我们皮马县，带着左右几个“小弟县”把南亚利桑那州给搞起来，然后图森市自然就成了州府，这个新州也顺带成为民主党的天下啦！
而索托这趟来，就是为搅风搅雨的。
图森市中心东西走向的赛马场林荫大街，曾被地理杂志誉为“全美最丑陋的中心大街”，索托在这里先和皮马县的治安部门警长杜普尼克碰了面，地点在该街道上最有名的墨西哥餐厅，双方深入交谈的话题很自然就是监狱。
杜普尼克警长已在皮马县执法部门里服役二十多年，“是看着图森市不断吸引移民，成长为拥有几十万人口的都市区的。”
图森的外来人口分为南北两线，南线自然是墨西哥移民，而北线则是所谓的“雪鸟”——美国东部和北部有些经济实力的退休老人，被皮马县温暖的阳光、美丽的滑雪场还有优惠的税金吸引，会在这儿购置房产定居，安度晚年——“雪鸟们负责消费，墨西哥移民们则为他们提供物美价廉的优质服务。”杜普尼克警长道出了整个皮马县经济的本质优势。
现在图森市南面全是墨西哥人集中的社区，西部和北部则满是雪鸟们定居地，旅游景点和度假村在其间星罗棋布，每年为皮马县带来数不清的收入。
“旅游城市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安全！我们图森市不缺钱，但我相信搞好了安全后，收入会更上一层楼，我们的目标是到九十年代每年能吸纳五百万国内外的游客，带来十五亿美元的收入。”佩戴中校警衔的杜普尼克头脑非常灵活，政治立场全然倾向于民主党，他还告诉索托，明年他还会兼任皮马县监事会主席，到时将领导周边几个县举行公投，早些脱离凤凰城的控制，建制“自由多元的南亚利桑那州”。
索托颔首，并表示想要图森市的安全，增设监狱是必不可少的，现在整个亚利桑那州州立监狱共有四十八所，分为十一个综合监狱体，我来图森前曾去凤凰城的两所州立监狱参观过，“环境太差了，拥挤，肮脏，暴力事件层出不穷，许多黑人囚犯露出半拉屁股在操场里走来走去（这表示他们名草有主），图森市现有的监狱我想也差不多。”
“所以我们想让你和你的公司帮忙，一是训练支足以抵抗墨西哥犯罪分子的皮马县特警部队，二是建起两座能各自容纳一千个床位的附属私营监狱。”
“地点想必在沙漠里吧？”索托问道。
杜普尼克点点头，表示理所当然。
第42章 监狱宇宙
皮马县希望特诺奇蒂特兰公司承建的两座新监狱，一座在皮马县边界处的马拉纳，还有一座则是附属图森市的监狱综合大楼。
“这对我们将是全新的挑战。”唐.诺威说，马拉纳的监狱是皮马县批地批项目的，其所在选区的州议员非常支持，毫无疑问这座监狱能为当地带来大批福利收入，就像加州拉森县那样，并能给政治家提供可观的利益回报，不过建设监狱是个麻烦话，这是特诺奇蒂特兰公司首次在沙漠地带选址建监狱。
“马拉纳那里的军队基地应该不少的吧？”
“是。”
“那就在关闭遗弃的军事基地上，建起新监狱，要擅长利用现有条件做事。”
至于图森的监狱综合大楼，则是个长期渐进的项目，按杜普尼克警长的规划，它的地址要处在“闹中取静”的点，交通要便利，首期争取在明年一月份投入使用，而后四年间将从一千个床位扩张为拥有七个普通牢房单元楼和三个特殊牢房单元楼合计四千五百个床位的大型监狱综合体，并且会把监狱的建筑维修、食品供应、健康医疗等签约承包给特诺奇蒂特兰公司：这是亚利桑那州惩教署的项目，需要通过州议会的审批。
在唐的口中，这两套监狱还有个共通的特征，那就是床位并非是一致的，说简单些，是要做出分层的，舒服的牢房床位要付出比普通床位高三倍的额外价钱。
另外，杜普尼克警长还有一套扩张皮马县执法部队的雄心壮志：
“在边境地带我县的执法部门将部署一支廉洁高效的游骑兵民军，计划由三百名男女志愿者组成，负责边境社区的巡逻、公共指纹识别、邻里互助、犯罪现场保护等工作；
另外皮马县的图森市将拥有支精锐的惩教机构SWAT行动队，该行动队不但归皮马县治安官指挥，还直接隶属于国土安全部，将成为亚利桑那州规模最大、战斗能力最强的战术团队，负责响应任何威胁市民生命的突发安全事件；
我们还将在图森都市区率先采用大规模的安全通信系统，这个先进系统可以让巡逻警车在紧急响应或追捕时让接近的路口信号灯自动激活为绿灯，保障行动速度和公众驾车安全……”
而这些，都离不开美国监狱宇宙的中心——索莱达的倾力帮助，也即是说索托实际操控的特诺奇蒂特兰公司将利用自己庞大的监狱产业，为皮马县的治安官部门提供SWAT战术培训、各种警报器的制造和安装，当然还有一整套监狱设施的建造。
“我想问的是，贵司是否具备这样的能力？”杜普尼克警长隔着餐桌故意向唐.诺威伸出手试探道。
是索托截住，和警长握手，他只告诉警长个数据就打消了对方的顾虑：“我们控制的监狱能凑齐差不多五百张建筑工许可证，华盛顿州西雅图的星巴克咖啡知道吗？”
“知道。”
“加利福尼亚的塔可贝尔墨西哥菜餐厅晓得吗？”
“晓得。”
“喏，它们现在在五个州的连锁店建筑工程都是我们承包的，我们帮它们减少了40%的建筑成本。”
“那我们很荣幸和贵司合作，希望州议会把马拉纳和图森两座监狱同意签约外包给贵司。”这两个工程自然也关系到杜普尼克警长的仕途，这位可不会安于永远当皮马县的治安官警长，他很快就会对政坛桂冠发起冲锋。
“直接叫上州议员们吧，我们去马拉纳瞧瞧，当场把事情谈妥，我赶时间。”索托是风风火火。
马拉纳县10号州际公路边，和灰色的不毛山峰形成了道狭窄的走廊，这儿全是沙砾地，星星点点生长着墨绿色的大仙人掌，滚滚尘土中，载着亚利桑那州附近几个县选区的州参众议员们的车辆，在一块路牌边停了下来。
“听说山的那边有洲际核导弹发射井？”等到这群议员吵吵闹闹地分别下车后，他们看到个浅棕色皮肤的墨裔阔佬，戴着墨镜，正站在个土丘上，用手指着山峰，询问着他们。
“是，有五个泰坦巨型导弹发射基地，所以苏联人关心这儿比美国人更甚，不过先前谈判后，这儿的发射井被削减，说准确些，用炸药给炸掉了，马拉纳市的经济从此陷入危机，它太依赖原来导弹基地的补贴金了。”一位白胡子的州议员回答说，大家朝着索托走来。
“我们用最大的一个基地加以改造，建起个能容纳一千名中等安全警戒级别囚犯的特色监狱来，囚犯的房间就是原本的洲际导弹发射井，这将是他们毕生难忘的经历。”索托站在杜普尼克警长的身前，对大家规划道，“我希望听到你们说，亚利桑那是个严厉打击犯罪行为保障民众安全的州。”
这群州议员面面相对下，随后还是那个白胡子议员对索托说，亚利桑那全州不敢保证，但皮马县是这样的。
“那就好，把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送进这个发射井监狱里来，如果顺利的话，五个泰坦导弹基地都将陆续改造成监狱，五千个床位不但可以满足皮马县的需求，还可以承接全州和邻州联邦及州立监狱的溢出囚犯，我们在加州已经拥有一万三千个机动的监狱床位，每张床位租金每天15到40美元不等，公司甚至有专业的床位经纪人，他们把床位当作期货炒，每张床位从中抽取十分之一的佣金。想一想，马拉纳最终有五千个床位，图森市惩教所监狱完工后也差不多这个数目，再加上配套的惩教人员住宅区和道路建设，甚至是车库、机场、农场还有制造车间……坦白说，世界五百强企业现在大部分都不在我的眼里，那么诸位现在再回答我，亚利桑那州的议会还有法院是不是该更加严厉地打击犯罪？”
“当然，在我们亚利桑那，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下，差不多所有议员都表述出这个意思来。
“那我需要你们说动州议会里百分之四十的议员通过法案，拜托了。”索托说完便打了个响指，和这几位议员握手后，便和杜普尼克警长，还有唐坐进一辆轿车里。
“我带你去见巴里.戈德华特参议员最强劲的挑战对手。”这下，杜普尼克算是和索托正式结盟。
“能预先介绍下他的身份吗？”
“是图森城绿谷的房产建筑商，还经营报刊媒体，威廉.舒尔茨。”
“哦，确实是他。”索托表示并不意外。
第43章 UFO爱好者戈德华特
舒尔茨是个开朗、正直的建筑商，基本可以算作美国最有良心的资本家那一批人，他本是在加州湾区做公寓维修服务起家的，靠良好的口碑做大后，开始闯荡亚利桑那州凤凰城的市场，适时抓住了该市扩建和人口膨胀的风口，到六十年代他的WR公司已拥有凤凰城中城区88所花园公寓楼的产权——威廉.舒尔茨很有钱，可他却热衷为公寓住户减税而奔忙，并由此而名声斐然，并踏入政坛。
哪怕在政坛里，舒尔茨也颇具骑士风范，他原本准备参加亚利桑那州州长的竞选，可知道现任州长卫斯理.博林得了绝症后，就主动退出角逐，表示支持博林连任。
现在舒尔茨瞄准的是亚利桑那参议员。
“我了解马上进入八十年代的亚利桑那州民众到底需要什么。”这是舒尔茨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皮马县会支持你，可你有信心赢得马里科帕县，或者说直接点，能赢得凤凰城的选民吗？”索托问舒尔茨。
“我有信心赢得凤凰城年轻人的支持。”舒尔茨回答说。
诚然，那个戈德华特参议员疏远他的选民太久了，他在马里科帕县最风光的时候还是在1952年，那年的亚利桑那参议员选举里，他击败劲敌民主党的麦克法兰，要看全州得票的话，戈德华特的优势其实很微弱，主要靠的还是马里科帕县死心塌地的支持——该县选票有12900张投给了戈德华特，几乎是麦克法兰的两倍还多。
这真的算是“赢一县，胜全州”的典型案例。
马上到来的1980年，皮马县肯定是支持民主党的威廉.舒尔茨的，若如舒尔茨所言，他再可以在马里科帕县凤凰城获得年轻选民认可的话，哪怕在此和戈德华特打个五五开，那在总票数上，舒尔茨也就胜利了。
索托立刻忙碌起来，生命权利基金会正式将巴里.戈德华特参议员列入对等狙击名单里。
可这时，戈德华特参议员却浑然不觉，他一面密切跟进着中美外交，一面则以轻松愉悦的心态接受了《纽约客》杂志的专访，话题居然是“外星不明飞行物”（戈德华特是以美国空军少将的军衔退役的，他在二战时还飞过驼峰航线，所以他这样亲中华民国倒也可以理解），在专访里戈德华特言之凿凿，说1947年和1952年外星人确实来到过美国，它们的一切都作为绝密文件保存在国家历史研究中心的某座大楼里，“这座大楼归空军管，其实就在赖特-帕特森空军基地里，我曾打电话给柯蒂斯.李梅将军，说我知道我们在赖特-帕特森基地有个房间，所有关于UFO的机密都藏在里面，我能进去看一看吗？”
“李梅将军是如何回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