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幸运的苏丹
第56章 国会里的三件事
新的一日，太阳驱散了云雾，升起在苏珊维尔市赛奇堡监狱的上空，挂在院墙伸出的树梢头，七点半准时整，三声哨子声中，五百四十名关押在这儿的囚犯全部起床，并在1号餐厅内集合。
约翰.布恩监督了囚犯工会对监狱事务的安排和分配。
该工会下分为几个委员会，分别为监狱事务委员会、经济生产委员会、假释委员会与对外事务委员会。
大家先是花了半小时，分为十个小组，投票选出了应该被假释的人员，而后这十位被假释的幸运儿临时组成了“对外事务委员会”，收拾好行李，备好车辆，出去洽谈业务。
其后监狱事务委员会和经济生产委员会将今日的工勤表张贴在餐厅墙壁上，前者管理监狱内部的卫生、餐饮及娱乐等，而后者则管理着几个监狱生产车间，当囚犯们吃完早餐后，差不多是八点半时分，大家便按照工勤表的分工，有的去厨房准备午饭，有的则开始清洗监狱里各个房间，有专业知识的则负责电影院或诊所的岗位，另外还有相当批人去了工厂车间劳作。
八点半到中午十一点半，是上半部分的劳动时间。
十二点到下午两点钟，是午饭和午休的时间。
下午两点钟准时继续上工，至于五点半结束。
六点半是晚餐时间，之前一个小时是娱乐时间，可以散步、打球，晚餐结束后的时间同样属自由活动时间，看电影，写信都可以。直到晚上十点钟，全监狱房间集体熄灯就寝。
约翰.布恩和拉森县社区里的志愿者同时还记录着监狱和囚犯的运作情况，“加我一道，共有六位成员在观察记录，这会是非常宝贵的备忘录资料。”
监狱的自治革命持续一两日后，无论是志愿者方还是囚犯工会本身都对其给予高度评价：“塞奇堡监狱没有发生过任何暴力事件，囚犯们的精神和心理都是健康积极的，就餐、工作还有娱乐时秩序井然，我们用事实证明，监狱完全不需要惩教官系统，囚犯的自治自觉值得信赖。”
布恩甚至还发现，塞奇堡监狱囚犯的爱国热情都因此高涨起来，当监狱举行升旗仪式时，大部分囚犯都能单膝跪地，手抚胸口，注视国旗，并齐声高唱国歌。
当媒体开始报道时，加州的CCCOP既愤怒又尴尬。
而湾区针对和乐大厦改修监狱的抗议活动也蓬勃开展起来，没辙的乔治.莫斯康内市长只好表示会尊重市民的“复决权”，只要旧金山市民对此事进行投票，那市政部门绝对会按照投票结果办事，无需再经监事会讨论。
这时市监事丹.怀特找到莫斯康内市长，他抱怨说，市监事的薪水太低，每年只有9600美元，自己很难应付家庭开支。
市长回答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因你最早是消防队员，其后又是警察局长，这两个职业是旧金山全市薪资标准最高的，在你辞职前每年差不多是25000美元的年薪，现在缩水这样多，确实很困难，可另外旧金山市宪章也规定，市民永远不能兼任两份公职。
“我从警局辞职进入市监事会，是希望能为选区的民众做些事的，可是现实却让我非常失望。”丹.怀特直言不讳，让市长脸面有些挂不住，只能承诺说，市监事会会尽快表决个新地方法案，看能不能将监事们的薪水提高到每年12000元的水平。
“谢谢你。”
等到丹.怀特离开办公室，莫斯康内市长点了根香烟，他对丹的立场也很苦恼，因旧金山市监事会合计是十一位成员，原本丹是边缘派，经常做出以一对十的“壮举”，可现在他学精明啦，会靠拢在以黛安.范斯坦和罗伯逊.佩罗西为首的建制派战壕里，而更亲近莫斯康内市长的“激进派”监事数目是五人，包括一位男同、一位女同、一位黑人女性、一位单亲妈妈还有位华裔男性（名叫刘飞腾）。
结果市长的很多想法，往往在监事会内打成五比六的状态，而惨遭搁浅——莫斯康内市长始终有个念头，希望撬动丹.怀特这关键性的一票，只要丹能倒向自己这边，那自己将在监事会里得到优势。
所以市长现在着手推动监事加薪法令，就是想邀买丹.怀特。
同时，暂时将加州各种烦恼事抛诸脑后，心无旁骛和唐.诺威一道乘坐航班往华盛顿飞的索托，正在翻阅唐给他的材料，上面登记着总统吉米.卡特所有的内阁官员，“相当部分是佐治亚州人，新总统执政伊始就和国会间充满火药味，早在卡特竞选时，国会对他身旁的这群‘乡巴佬’就嗤之以鼻。”
“我们可以利用这种矛盾……”
“别想多了索托！”旁边座椅上的唐急忙纠正道，“你是新人，新人懂吗？少惹点麻烦，你进入到国会大厦里只需要做三件事，在州议会时的风格要改一改，国会里全是神通广大的角色。”
“哪三件事？”
“首先你在大厦里遇到任何议员，只要称呼他为主席阁下，对方基本都会喜欢上你，因为在里面一块砖头能砸到七八个主席，各种立法委员会主席，委员会下面还有小组委员会主席，而党团还有党团委员会，下面还设核心小组，遇到人喊主席总没有错；其次，别人在交谈时你就得在旁边微笑，该握手握手，该拍巴掌拍巴掌，别的议员邀请你去做客，你就得说哇哦你家的房子很漂亮，别的议员邀你去国会山街道的俱乐部或酒吧，你要抢着付账，这是其二；还有件事，不管什么委员会的提案，你要做的就是赞同赞同我赞同，因为现在众议院多数党是民主党，而众议院的规则就是实现多数党的意愿，不管是哪个党都是默认这个规则的，这是其三。”
“这是众议院的规则？那参议院呢？”
“美国参议院的规则就是不作为。”唐直接说到，把索托搞得有些摸不着脑袋。
另外唐还强烈建议他，国会众议员的任期也是只有两年，每届国会都是在奇数年比如1977年开始第一轮会期，次年则是第二轮会期，基本上法案都会抢先在第一轮会期解决好，因第二轮会期时你就要面临连任的压力，得把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选区。
“你的意思是77年我就是握手、鼓掌、唱名赞同，然后逢人就喊主席好；到78年，就得不断请假回旧金山选区？”
唐点点头，说你很聪明，就是这样，“你在国会真正发挥作用起码也要在连任两三届后。”
第57章 谋国绅士们的特权
接着唐提醒索托，尽量进入议院里最合宜的立法委员会中，你得注意自己选区的特征，比如来自农业为主的选区自然要进农业委员会，选区内主要产业是军事设施或军工业的尽量进武装力量委员会，选区是城市贫民窟的要争取进银行、财政和城市事务委员会，所在选区有强大工会组织的最好选择教育和劳工委员会，来自内陆乡镇的进内政和岛屿事务委员会，来自沿海选区的进商船和渔业委员会，特别关注外援和移民很多的选区要留心外交事务委员会，选区频繁有自然灾害的可以去公共工程和基础设施委员会……当然选区特征有重叠的，可以兼任不同委员会的，美国众议员平均都会进五个左右的委员会。
至于众议院里最强的委员会的是筹款委员会，当然吸引力是最大的，竞争也自然是最激烈的。
“在分配委员时，民主党会先成立个指导委员会，主席自然是这届的众议院议长来担任。你要争取得到最佳的分配，你是旧金山国会选区的议员，自然是以银行财政和城市事务委员会、商船和渔业委员会还有公共工程和基础设施委员会为最优目标，可我建议你可集中力量进其中一个，再慢慢深耕，这样大概十年后，你就能慢慢在众议院内出头。”
“我的路线是怎么样的？”
“先成为常设委员会的核心委员，接着成为委员会下设小组委员会的主席，同时在党团委员会中得到晋升，最后如果你能进入参议院，成为协商委员会的委员的话，那你可就算是一言九鼎了，记住索托，委员会越重要，你所能得到的利益和权力就越大！”
协商委员会，其实是两院的一个特殊的联合委员会，可它的权力却是一枝独秀的，因它往往掌握着重大法案最终的命运，简单说，美国联邦法案通常都是在一个议院中提出、通过而后再交到另外个议院内被修改，如两个议院都不愿在修正案上让步，那么就得让协商委员会来调整分歧，若分歧没法解决，那协商委员会将直接对法案做出最终裁决！
另外按照数据，美国两院在法案产生分歧时，往往最终是参议院能取得优势，而众议院则往往妥协，参议院的赢率能达到百分之六十五。
所以唐的意思是，未来索托.卡德纳你能当上资深参议员并且时不时能成为协商委员会（该委员是非常设的）里的一分子，那就真的可以做到摇动整个国家的程度，甚至总统的生死存亡都会拿捏在你的手中，尼克松垮台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共和党资深参议员巴里.戈德华特不爽他，公开要他下台，尼克松如果不肯的话，那戈德华特会直接影响参议院投票的结果。
当然如果索托能在众议院内扶摇直上也很不错。
毕竟议长是院内一号同时还是美国三号人物，而多数党领袖则是院内的二号，往下则是多数党党鞭……
“你看，我们现在坐飞机就是公费报销的。”唐说到这，挪了下身子，“我知道你不差钱，可自己花一万美元和公费报销一千美元，哪个更爽？显然是后者啊！”
唐又提醒索托，美国议员的特权可不止这些，可谓琳琅满目。
如果你眼光只关注国会议员每年那几万块的薪水，那格局就太狭窄了。
比如索托身为众议员，可以雇佣多达22位助理，包括4名兼职助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国会实习生，他当然会在国会的办公楼里拥有两间办公室，一间给助理一间给自己，而这些助理的薪水全都是联邦来支付的——至于参议员就更牛了，他的助理是没有名额限制的（美国参议员平均得有40位助理），而助理津贴是根据他所在州的人口来的，人口最多的加州参议员每年能得到差不多五十万美元用来支付助理们的薪水；
另外索托还可接受联邦给他上的一份慷慨的养老金和人寿健康险，还能得到专门的医护人员服务，能优先进ICU（不是），并且大部分医疗项目是免费的，他在华盛顿和自己选区还享有税收补贴——这些都是公开的福利，至于灰色的就更多，比如索托和其他议员们可以在众议院私人银行里直接开支票，并且不用还利息，还能在专门餐厅吃白食，甚至他妻子小康来探望他的话，还能免费接受美容美体服务。
不过最厉害的当属邮寄特权，也即是说索托不但可以让选民免费通过邮件质询和请托自己，还可以主动向选民们免费邮寄东西，比如自己演讲的录像带录音带，比如调查问卷，甚至是婴儿图书和其他的印制材料，这些全是联邦买账，让索托几乎能无限扩大自己在选区的知名度，来宣传自己。
那么试问，以后在旧金山的第11国会选区有谁能轻易挑战索托呢？你不服的话，就来和我竞选——我有几十个专业助理替我设计形象和纲领，我能无限制开动国会里的印刷机，把宣传资料寄送给家家户户选民，我还能通过各色委员会或基金会给选区输送大量利益——你怎么和我斗？你若是个政治素人的话，我花100万，你就得花1000万才能取得和我一样的效果，到时我钱还多着呢你钱却早就烧光了，烧光你就得退出。
所以良性循环就是这样，索托先是经营监狱工业赚取大量金钱，再用金钱勾结圣殿和神庙当选国会议员，随即就能利用特权和更多的金钱来维持巩固自己的交椅。
这也是NPRA让索托如此敏感愤怒的根本原因，因这个组织要断索托的财路啊，那可是杀父杀母的仇！故而索托非得把NPRA搬倒不可，不然这个众议员就是白当了。
“南希，可怜的南希。”想到这，索托和唐都惋惜地笑起来。
因为南希.佩罗西在这届国会选举里落败了，败给的正是参议员巴里.戈德华特的儿子小戈德华特，这对父子和尼克松、里根都是保守的奥兰治县民的偶像，县民们花了大代价和手段，保证了小戈德华特的当选。
而索托只要迈过这个门槛，下面要保住连任就比较简单了，万事开头难就是这道理。
飞机轰鸣着在华盛顿机场滑降。
索托在华府行动的第一步，就是在国会里找到办公室，随后拉拢组建民主党的拉丁裔核心小组，同气连枝，再让新当选的众议院议长给自己分配个美滋滋的委员会席位，BINGO！
所有尽在掌控之中！
第58章 副总统波特
啊，壮美的国会大厦！在索托的眼里简直就是位于华盛顿的萨克拉门托议会大厦的翻版，好像关系反了，应该是加州的议会建筑模仿华盛顿的国会山来着，那白色的科林斯圆顶真的是一模一样。
“像不像个精美可口的白色蛋糕？怪不得议员们都说来华盛顿是带着刀来切片蛋糕回家来着。”唐.诺威的双手插在裤袋里，笑着站在翠绿的草坪上，对索托如此说到。
索托则点头称是，还扯了扯领带，喉咙发出咕噜声响。
索托的办公室位于国会大厦附属办公楼“坎农大楼”，这是美国国会历史最悠久的办公楼，楼层不高，但造型挺典雅，沿着大街街口的翼楼顺着街道像两边延展，二楼一处联排办公室，已经身为索托.卡德纳众议员“首席助理”的唐.诺威将大门换上了金光熠熠的铭牌，接着推开门，内里的办公空间一大一小，大的明显归助理们所有，小的则是属于索托个人的。
以后索托得道升天的话，唐自然也是能攀龙附凤，美国很多行政官员都是由国会的议员助理转变过去的。
将妻子和孩子的相片在桌子上摆好后，就有人敲门来告，众议院已经开始会期，当务之急便是选举议长、多数党领袖、少数党领袖还有各自党鞭、首席副党鞭……
但是索托更关心的是拉丁裔核心小组的建立。
选举会议中途休息时间，索托就拉拢了五位拉丁裔众议员，他们其实早就在远程电话中互相联系好：除了来自加州的索托.卡德纳及德克萨斯州的墨裔众议员冈萨雷斯外，还有——波多黎各裔的罗伯特.加西亚议员，他来自纽约市的南布朗克斯选区，前任也是波多黎各裔，叫赫尔曼.巴迪罗——巴迪罗刚辞职去竞选纽约市长了；德州第15国会选区的吉卡.德.拉.加尔萨，是墨裔，十二年前就进入国会众议院，是农业委员会和环境资源委员会的资深委员；爱德华.罗斯.罗巴伊尔，加州洛杉矶第30国会选区出来的，众议员资历比加尔萨还长，连任已达七届，在多个委员会中任职，现在终于熬进了拨款委员会。
冈萨雷斯、加西亚、加尔萨、罗巴伊尔，还有索托，合计五位众议员，成为众议员拉丁裔核心小组即CHC的创始人，他们此刻都穿着笔挺的西服，背着手，或是垂着手，笑嘻嘻地分为两小行，站在国会大厦山墙下的台阶上，面对着照相机，“咔擦”声，留下了宝贵的影像。
照片里的索托，个头中等，身材匀称，蓄着短胡须，“老婆牌”干练短发，西服的肩头是垫着的，显得他体魄更加健壮，笑容带着自信，毕竟他不但是少数族裔，还是美国国会里最年轻的一批。
CHC成立的消息甚至惊动了《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还有记者特意将索托.卡德纳列入“十二位拉丁裔政治新星”的名单里。
可索托最牵挂的还是能进哪个委员会的事，他和其余四位CHC创始人商议，都亲热地喊对方为“主席先生”，希望这四位能施以援手，让自己进唐所拟定的目标委员会中。
可四位也都为难地说，这个决定权可不在他们手里，得先等待众议院的格局选举出来后，再由政党指导委员会在闭门会议中来分配。
于是索托又让唐.诺威去跑门路，找参议院内的山姆.欧文还有爱德华.肯尼迪，欧文参议员听说“小玉米片”真的来国会了，就表示自己非常开心，可也只是开心而已，“众议院的委员会席位？哈哈，我可没能力去操弄。”
倒是肯尼迪参议员初步答应，瞧瞧能不能在外交事务委员会里给索托找个席位，“但只可能是末席，毕竟现在在国会中资历还是非常重要的。”
行吧，起码混个脸熟，虽然外交事务委员会没法给选区带来利益输送，可起码能在国会山里混个脸熟，也能为红色中国的游说团组建成功出份力。
随后，索托又主动问候已和夫人一道入住海军天文台副总统官邸的李斯特.波特。
波特倒是没忘记情谊，很热情地邀请索托来自己这里做客。
索托便精心地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打理番，“哇哦，波特，你的这个官邸真宽阔真漂亮！”索托和其他议员一道，笑容满面地站在美国副总统的府邸客厅里，等到波特和波特夫人前来和他们握手时，立刻高声赞誉道。
“继续叫我李斯特。”波特握住索托的手，轻声说道。
接着在书斋中，波特单独和索托谈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倒不是变相炫耀，苦衷是真的：“美国副总统和加州副州长也没差，只是个在世界或国内到处旅行的吉祥物，我在这一年的主要任务就是和太太去欧洲各国公费旅游、旅游还是旅游，冰岛的海岸啊，挪威的海峡啊，卢森堡的森林啊，都将计入我的旅游行程，我将是美欧亲善的代表，其他的我什么也管不着。”
“苏联呢？”
“苏联的话，也许我能在削减核武器会谈中登个场。”波特耸肩说道。
“要是你主导中美关系正常化的话，好不好？”索托直言道。
波特副总统的面色有点茫然，他看着索托。
“我的意思是，卡特政府如果需要外交成绩的话，那么中美关系正常化必然是个非常松软可口的点心……”
“索托你的话我明白，可卡特总统在当选前他是干什么的？”
“佐治亚州种花生的。”
“所以他从来都是华府的局外人，在对外的政策上他是缺乏专业经验的，吉米.卡特之前的视野都没有超越过佐治亚州的地界，所以他搞外交得依赖国务院和国家安全委员会，国务卿是马斯基，国家安全顾问是个波兰裔叫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
“是，是的，布热津斯基。”
“索托，可是外交是归国务院管的，也就是马斯基说了算。”
“是，是的，马斯基。”
波特摇了摇头，对索托说，据我所知道的情况，国务卿埃德蒙.马斯基的重心并没有红色中国，他的重心还是“对苏缓和”。
原来马斯基虽然曾和尼克松竞选过总统，可当上国务卿后，外交上还是继承了尼克松和基辛格的惯性，大搞“对苏缓和”，其实就是和苏联谈怎么削减核武器，然后被苏联各种要挟，做出各种退出第三世界国家的许诺。
“和苏联谈有什么出路？我们该直接联盟红色中国，那样才能占据主动！”索托给美国外交指出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