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幸运的苏丹
这时,索托看到莫妮卡望着自己的眼睛正在发光。
这种眼光是真诚的,恰如莫妮卡对自己说的:“索托,你真的是个完美聪明的又富有慷慨的人。”
在莫妮卡这样的美国女孩心目里,这几样特征差不多囊括了男性所有的优点,美国人都喜欢能者和强者。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我的种族?”索托半开玩笑地说道。
“种族的减分没你想的那样严重。”
这时两人发现,酒杯都喝空掉了。
“我想我该带着唱片离开啦。”
“别,今天难得都开心,再来一杯吧。”莫妮卡主动要求说。
索托还待婉言拒绝,莫妮卡就自顾自倒了杯,直接问:“我也替桃乐丝疑惑,你为什么不愿离开拉埃姆帮会?凭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自立门户。来,接着。”她又给索托倒了杯,递给索托。
索托接过酒杯,在手中晃了两下,便重新坐下,还拍了拍沙发垫,小乔便跳了下去。
“进拉埃姆帮会是我在美国唯一能走得通的路。”索托语气坚定,“莫妮卡,你以为夏延对我发出邀请时我不曾摇摆过?你以为我不清楚自己参与黑帮、洗钱和禁药买卖可能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父亲老莫的死告诉我,无论如何得换个活法,公平和秩序的阳光照不到我们墨裔的头上,弱肉强食,生死一线,主流社会想要挽救我,可以,那得让我进入到主流的圈子中,但这明显,没人能给我这样的待遇。相反的,美国主流社会抛弃了我,我就不得不在墨裔自己的秩序和圈子里寻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价值,让我现在回首短暂的过去,我相信自己还是会做出和之前相同的选择。所有人的选择,都只存在于上帝给你的选项中,难道我能让莫妮卡你拿起微型冲锋枪喋血街头吗?难道桃乐丝能自主选择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吗?梦想很大也很广阔,可路往往就那么一条,还随时能碰到断头路,所以我能理解桃乐丝为什么离开,我俩都是可怜人。”
“想开些索托,你瞧你不是成功了吗?什么都有了,高档公寓,名牌西服和手表,山谷别墅,马上还会成为国会议员,开私人飞机……”
“可这一切,都是家族给我的,这也正是我不可能离开家族的最根本原因,卡德纳就像是株大树,我是它的枝叶,蒙多也是,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身为家族的一分子,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不让这株大树衰败。”索托正色对莫妮卡说道。
“我理解你。对了,我给你再来杯清爽的薄荷酒吧,接下来绝不再留你。”莫妮卡走下沙发,她看起来有点喝高了(莫妮卡酒量一如既往的差),有点摇摇晃晃地走向吧台和酒柜。
“喂,不需要了,你喝得已经够多了。”索托把唱片放入到自己的皮包里,提着便准备告辞。
此刻,因宝绿色的薄荷酒瓶在酒柜的顶格,莫妮卡便踮脚,撑起了胸,努力去够,酒瓶被她的指尖碰得摇来晃去,咯咯作响,索托便赶忙靠过去,伸手帮她够下来,再转到另外只手上,放在吧台上。
莫妮卡转身去拿酒瓶,索托就趁机关上柜门,说我走了。
结果瞬间,索托的领带被莫妮卡给抓住。
这一下,索托就愣住了。
第39章 比读书还美妙的滋味
“再和我来一杯,我俩可以去阳台上去喝,那儿的风景绝佳!”莫妮卡两颊微红,手扯住索托的领带,抬起脸,盯住索托,要求道。
“你今晚很不对劲,别让我担心莫妮卡,因为我明天开始还要去做大事情,约蒂市长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希望你安心就寝。”索托柔声说。
莫妮卡好像是酒劲有点上来,她垂下脑袋,好像努力在支撑着,“索托……我刚才说过了,你是那么完美、聪明,又富有慷慨,你却以为我是在种族歧视……我,我没有任何认为你走错路的想法,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靠你的奋斗换来的,桃乐丝走,那就让她走吧,我迄今依旧不愿意谅解她,明明是她向你求婚的,还临阵脱逃,你,你!”莫妮卡连说了几个“你”,然后笑起来,松开领带,用手摁在索托的胸膛,拍了几拍,歪着头,以可爱的姿态看着索托,嗓音降低,“你这么成功的男士,根本不会缺少女人的,你得有信心,可看看你,现在却马马虎虎的。”
“莫妮卡,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对你说,桃乐丝的事我已经走出来了,只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有心情再谈新的女友,所以不用为我担心,酒不能再喝了,让我扶着你回卧室,去好好睡一觉,我知道你现在很开心,可酒是会伤害你引以自豪的脑袋瓜的。”索托关切地扶着莫妮卡的胳膊和后背,哄着她向卧室走。
“我只是想知道我俩是否合衬!”莫妮卡说出这话后,脑袋重重地嗡了下,但她瞬间也觉得无路可退,也决不能给自己找什么躲避的借口,只能继续顶上。
“合衬?我俩本来就是麻吉啊!”
“是男女间的那种合衬。”莫妮卡的酒其实已清醒大半。
“你醉了。”
“我没醉,我听说,女人的那里是不会撒谎的,你,你是我心目里最佳的对象,既然这样,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性伴侣?”莫妮卡几乎是闭着眼睛喊出来的,她只觉得脸颊和胸脯都在发烫,像是莫哈维沙漠里被太阳晒过的沙子在上面搓。
“性伴侣……你是和谁学的?”索托知道莫妮卡的朋友圈很狭窄,也只有那个女人可能教她这些。
“不要岔开话题,你是要落荒而逃的话,今晚我肯定会彻夜不眠,并且有些话说出来,以后朋友也没得做。你听好索托,我这样问是有充足的理由的,让我现在给你列举,请你认真听,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身为女人给你选项,你做出选择——首先,我长得不坏,虽然高度近视,可女人有的美和情欲我都有,我很正常索托;另外,我虽然一直没谈男友,但我迄今最喜欢的异性,想来想去还是你;你是我的拉丁情人,我俩可以比麻吉更亲昵,但也不用承担恋人或婚姻伴侣间的痛苦,我不会像桃桃那样让你做出什么承诺的,我想我俩的这段关系会很合理很妥善,会瞒过所有人的……”
一气说完后,莫妮卡胸脯激动地呼吸起伏着,她认真地盯住索托,还有他身后的玄关走廊,好像他随时都会一溜烟逃走。
“你……还是处女吧?”孰料索托一句话,就捅中了莫妮卡的心窝,“这番话我来公寓前,不晓得你到底排演了多久。”
“半,半天吧。”莫妮卡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也不得不承认。
“也只有你,会把这些话说得和法庭辩论似的。”索托笑出声来,但他又变得严肃起来,“你落入梅丽莎的圈套了……别的不说,你父亲会怎么想呢,未来要是我俩各自去找别人的话,有否人会为此伤心,那样的话,又等于违背了你所提出的契约。”
“我这里有本串珠圣经……”莫妮卡让人啼笑皆非的,真的从书柜里摸下本圣经书来,“我愿意用手摁着它发誓,绝不破坏这份契约。”
“切诺比奥叔公可不给我们接受清教徒的圣经。”索托把这本圣经书接过来,扔到沙发上去,便问莫妮卡说,“按理说,朋友间确实应当互相帮忙,可现在我只觉得我俩在玩火自焚,还有你是不是实在找不到合宜的人选了……”
“你这样的问话,让我很难堪,索托。”
结果莫妮卡还没说完,索托就伸过手来,很温柔地摘下了她的眼镜,莫妮卡只觉得视线顿时变得朦胧起来,“这样你会不会感觉不那么难堪了?”索托问。
莫妮卡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摁在墙壁的开关上,啪的一声,客厅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她背后是透明立地窗户,大块大块地倒映着费尔南多山谷的星光和灯火。
入墙书柜镶嵌着的石英钟,指针默默地指向了夜晚八点十四分。
圣昆廷监狱的行政大楼办公室,在此值夜的斯蒂文森典狱长有些心绪不宁,他先是拨了电话去萨利纳斯河谷的家宅,对妻子抱怨说,“留在加登格罗夫的妮妮和安东最近段时间实在有点不像话,他们甚至都做不到隔三天给我俩打个电话问候。”
“我刚才打回宅子里了,没人接,估计姐弟俩都出去玩了。”斯蒂文森夫妇还不晓得莫妮卡和安东尼早就吵了架,气得莫妮卡出去独居了,安东尼也不敢告诉父母实情。
“等我这个假期,得回去,好好教训下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们肯定也不会去教堂乖乖做礼拜的。”典狱长很是气恼地说道。
此刻,费尔南多世纪城20号公寓的客厅墙上,索托的唇先是如朋友那般点在莫妮卡的额头、脸颊上,他能感受到莫妮卡热切的呼吸,还有她躯体内散发出来的神奇酸味,有过经验的他熟悉这种味道,它代表着女人渴望接受你。
于是索托的唇接下来封住了莫妮卡的,先是很轻柔,像是画家在画布上用笔轻触出线条那样,慢慢地,将莫妮卡散发的酸味越来越浓郁后,索托也情不自禁,他的动作由“封”变为了“衔”,每次两人的唇部短暂脱离接触后,莫妮卡的唇总是被衔起来下,这让她开始心猿意马,像饮了蜜酒般,和对方的唇产生了磁力,两人总是再脱离后,很快更有力地触碰、旋转在一起。
莫妮卡很快就感到,索托在解她衬衫的纽扣,她激动又兴奋,可因为害羞,故而只能死死把眼睛给闭住,但对吻的索求却更加浓烈了,“上帝啊,这种滋味简直比读书还要美妙。”
第40章 春宵一度?
20号公寓内,阔大的客厅没有亮着一盏灯,喘息声中,莫妮卡胸衣后面的纽扣被索托很轻松地解开,莫妮卡低呼声,惊诧之余,脑袋中还闪电般地思考了下,这很正常,毕竟他和桃乐丝恋爱了很久,对女人的内外衣着应该都非常熟悉。
那青灰色的胸衣坠落到地板上,莫妮卡的脚踝倒退两步,脱离了拖鞋,她的衬衫虽然被解开,但并没有被剥落,似乎这算是索托的情趣所在,他喜欢这样,他拦腰抱起了莫妮卡,莫妮卡经验不足,雪白的腿是笔直并拢着的,直到被抱到了吧台上,她才晓得将双足给分开——这样,她的酥胸和小腹,还有胳膊,就形成个温柔的港湾,足以迎接索托这艘海盗船的驶入。
她的腰肢被搂住,胸部则被索托另外只手触碰、把握还有亲昵地赏玩,莫妮卡从未受到过这样大的刺激,以至她闭着眼,侧着脸,当场就没忍住,发出了羞耻的呻吟声来。
“铃铃铃!”两人几乎同时惊醒扭头,吧台的电话机发出声响来。
“别走。”莫妮卡抓住索托的胳膊,低声说。
索托解放只手来,抓起话机,是大厦保安员的询问,说您的司机在下面等了很久,他想确认您大概什么时候离开。
“呃,让曼迪自己开车回酒店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谈,要用车时我打电话去你房间。”
“咔!”挂了电话后,索托直接把脸伏在莫妮卡的胸脯间,雨点般地吻着两团雪兔,还有“它”那对漂亮的紫红色眼瞳。
“就是这样,你帮了我大忙了,索托,对,就是这样,呜!”莫妮卡身躯内的那股刺激的酸味全都喷溅而出了!
这只有他俩才能闻得到。
世纪城大厦下的广场上,穿着西服的曼迪插着兜,往后退了几步,吸着香烟,抬头看着20号所在的楼层阳台,发现连带客厅的灯光都漆黑一片,便摇摇脑袋,把烟头扔进身旁的垃圾桶里,随后开着车离去了。
“索托……”玻璃窗外满是远山的灯火葳蕤,莫妮卡坐在吧台上,双手搂着索托的后脖,双腿遵照了对方的要求分开,因眼镜被摘掉,又没有灯光,莫妮卡是看不到交合那瞬间的情形的,可正是如此,她的触感才愈发敏感。
“别害怕,要拿出点点勇气来。”索托抱住她的腰,嘴唇贴在她的脸颊边,鼓励说。
“完全没关系,今夜我必须要让这个诅咒的封印破碎掉。”莫妮卡心念道,但很快脑袋里就像过了道闪电,索托的那个从她那里慢慢地进入进来,虽然速度缓缓的,但却非常不讲道理,非常坚决,也非常坚硬,每挤入一点,都伴随着蛮横的破坏,莫妮卡揪住索托的双肩,没办法呼吸,像条咬钩的鱼想要挣脱,但却被对方的胳膊死死箍住,动弹不得,如同要被烙上烙印的动物,悬在吧台上的白皙大腿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啊!”和索托四肢交缠的莫妮卡,忽然仰起脸来,短促地喊了这声,因“封印”碎裂的那刹那,她产生了种极度强烈到无法自己的被占有的快感。
同时,小乔摇着尾巴,在黑夜里嗅着鼻子,径自跑到公寓玄关处,嚼起了狗粮。
等到索托又慢慢抽出时,莫妮卡只觉得小腹下面的灵魂都排出去了,她重新低下脸,和索托四目相对,眼神有些埋怨和不舍,可紧接着索托猛地再度刺入时,莫妮卡这才觉得好起来,禁不住叫起来,随后主动地吻住了索托……
“早安,我最最好的朋友。”第二天清晨,醒来的莫妮卡散着头发,宽松的睡衣衬衫耷拉到一边,盘膝坐在床上,微笑着对正对着镜子系领带的索托打了招呼。
卧室房间里,充满着米色的柔和灯光,窗帘还是拉起来的。
“哦,已经是七点钟啦,我马上打电话叫早餐,十点民主党党团在时报大厦内要召开很重要的秘密党团会议。”索托回头说。
然后他看到莫妮卡重新戴上黑框眼镜,望着自己,咬着嘴唇。
“怎么了?”他问。
“我在想……”莫妮卡觉得他是否该给自己来个吻。
“你在想问是会议是什么议程吗?别想了,我也是有基本操守的。”
“哦……”莫妮卡挠挠脑袋。
索托靠过来,对着她的脸颊轻吻了下,还像是对待好友那种。
这样的吻,他可以对雪莉做,甚至可以对梅丽莎做。
莫妮卡能说什么呢?
昨晚是她主张,两人要遵守做爱后的“契约”的,那就是暗中虽然是性伴侣,可明面还是只能当朋友。
契约就是契约,双方都必须要遵守的,不然会带来不幸。
早餐送来了,鲜榨的橘子水,还有煎蛋和面包。
两人隔着吧台坐着,索托在翻看当日的报纸,并问到“你今天不用去上课的吗?”
“我这段时间要为尼克松的初选而筹款。”
“确实,美国的政治能力就是筹款能力,你这次能筹到一万美金的话,绝对能得到重视。”
“这些钱,你不是可以直接借给我吗?”
索托笑起来,合上报纸:“莫妮卡,他们要的是你能从一百户支持共和党的中产阶级每户筹到一百美金,或是从十户富人那儿每人筹到一千美金,而不是让我来解决。”
“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莫妮卡端起盛满橘子水的玻璃杯。
“诚然,尼克松不缺动辄几十万美元献金的支持者,但每位候选人也格外重视小额捐款者,这代表着真正的民意基盘,所以莫妮卡你得昂扬起来,拿出你的本领和斗志来,别被我这边给比下去。”
“你要登记为国会议员?”莫妮卡惊讶地说。
“我还未满二十五周岁呢,我的计划是待到下一届,所以我这次只为杰西.安鲁的竞选募款。”索托看起来游刃有余。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索托本能地接过来,还以为是曼迪的。
“喂,是我。”
结果电话那头沉默了会,然后响起乔治.斯蒂文森典狱长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在妮妮的公寓里?”
原来昨晚,圣昆廷的典狱长打电话给儿子安东尼,把儿子给臭骂顿,安东尼顺带着告诉爸爸,姐姐因赌气,搬去洛杉矶一间单身公寓了,还把联系号码给了典狱长。
听到话筒那边父亲的声音,莫妮卡吓得不轻。
可索托反应却很快,“是这样的,莫妮卡现在住的是我前女友的公寓,我和桃乐丝合养的狗这段时间被莫妮卡照顾,今天早上我来是顺便把狗狗给接回家的。”
“莫妮卡为什么会住在你前女友公寓里?”那边,典狱长似乎是余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