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1年卫校开始 第359章

作者:烤饺

  张兴比较胆小点,小声说道:

  “咱们又不是在国内的大学里,哪里去找尸源呀?再说了,皮肤移植实验,需要新鲜的皮肤,起码得是刚死的人才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照样没用。”

  人死的时间太长,皮肤里面的细胞都坏死了。

  就跟一张你放了N年的白纸,稍微一碰就碎了,根本就没办法将纸张慢慢扩展开来。

  “新鲜的尸源?”

  陈棋心想,在这个天天打仗,打得死去活来的鬼地方,还怕没有新鲜的尸源?

  尸源有,但得到的过程不会是那么符合人道主义,再在这些“非法”取得的尸源上做植皮实验,那就更不人道了。

  这一点让陈棋犯难了。

  其实这种犯难绝对不是陈棋一个人的犯难,而是医生们普遍的犯难。

  无论是科研,还是临床移植需要,医学需要大量的人体组织器官。

  这个缺口非常巨大。

  但另一边,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主动捐献器官或者死后捐献遗体的人非常少。

  在国内这个矛盾尤其突出。

  华国人自古以来讲究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等死的那一天要全尸全貌下葬。

  就连古代的公公也知道,等自己在宫里出头了,有点钱了,都要千方百计去敬事房将自己的蛋蛋买回来,等将来一起埋进棺材里。

  你让一个普通老百姓去捐肾?捐肝?捐骨髓?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很少。

  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么正大光明的,存在着太多的阴暗面。

  你没有被人盯上,你可以快快乐乐,或者不那么快乐地活着,但至少你还是活着的,或许不少小天真还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光明的。

  但你一旦被配伍成功了,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

  或许等闭眼的那一刻,你会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黑暗的还是光明的。

  就像国外某国,早几年有一个著名的肝外科专家,他发表了一篇论文,一年成功做了500多例肝移植手术,然后去投稿。

  最后被相关国际医学组织和医学期刊给拒绝刊登了,并且给予了谴责。

  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就是你自己国内公开的数据,一年只有200多例自愿捐肝的申请,难道全国的肝源就给你一个医生使用了?

  那你这500多例肝移植手术的“肝源”是哪来的?

  就算全国的肝源都给你一个医生使用了,这中间可是有300多个差额呢。

  另外你只说你成功了500多例,那你还有不成功的呢,所以500多例并不是真实的数据,可能这个数据还在扩大。

  问题是点到为止,反正不能再深究了……

  随着科技的进步,医学的需要,这种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可是你站在医生的角度来讲,尤其是现代医学,非常需要这个临床实验,你没有合适的人体器官,你没有大量的尸源,你的医学技术怎么样才能进步呢?

  站在病人的角度来讲,我尿毒症,我肝衰竭了,我眼睛看不到了,我快死了,我急需一个健康器官活命。

  而你是一个马上要吃花生米的人,反正你是人渣,你是畜生,那把你废物利用,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也算是最后做了一件大好事不是?

  可站在健康人的角度来讲,就一句话:凭什么?

  (以上内容说的都是国外,特此声明)

  陈棋很烦恼,但这个人体实验是必须要做的,不做不行,不做他心里没底呀,更不敢浪费特奥多罗Z司令的那点可怜的健康皮肤。

  于是他把这个问题交了出去。

  当拉奥多酋长听到陈棋的烦恼时,只是淡淡一笑:

  “陈医生,你需要多少人?我现在就给你去拉来,要多少有多少。”

  陈棋听了差点背过气去,紧张得连连摆手:

  “不不不,酋长先生,我不想要活人,不能够,这样我下不了手。”

  拉奥多酋长这时候又是无所谓地笑道:“不要活人,那要多少死人?你说个数!”

  陈棋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心想这些非洲狗大户怎么一点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瞧这架势是活人不收,那就弄死几个?

  陈棋还是有底线的,再一次连连拒绝:“这个这个,这个恐怕……”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蒙贝托却突然插话道:

  “陈医生,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呀,前线打仗打得激烈,咱们完全可以去拉几具刚被打死的叛军尸体过来,反正这群人生前杀人无数,死后也是下地狱的,用他们的尸体做实验肯定没问题。”

  说到叛军,陈棋的脑海里又映现出了卢恰纳的身影,于是咬咬牙点头道:

  “可以,那就要叛军的尸体,要刚死的那种。”

  特奥多罗本来就是陆军总司令,为了他从前线拉几个俘虏过来,跟抓几只小鸡一样轻松。

  拉奥多酋长快速来到办公室里,拿起了电话就拨了出去:

  “对,弄5个叛军过来,然后在路上直接掐死,30分钟内送到,我要趁热新鲜的。另外千万不要用枪,尸体必须是完整的,好,再见。”

  挂掉电话拉奥多酋长不屑地心想:要什么尸体,俘虏营里要多少“尸体”就有多少“尸体”。

  陈棋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建议,5条人命就此结下了。

  当然他知道也无所谓,自从叛军屠杀了图森尔部落,尤其是杀害了卢恰纳之后,陈棋心中只有对叛军的恨意。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棋需要的“尸源”准备送到。

  易则文和张兴两人兴奋地跑了过去,查看这些尸体的完整性。

  结果一检查尸体就检查出问题来了,虽然尸体表面皮肤都是完整的、干净的、新鲜的,完全符合植皮的要求。

  问题是,这些尸体也“太新鲜”了一点。

  不但没有出现尸僵尸斑,甚至摸上去还有温温的感觉,显然都刚死不久。

  如果一具尸体如此还好说,现在5具尸体都一样,有医学经验的人轻易就能推断出死亡时间,再加上颈部有明显的掐痕。

  这5人的死因不难知道。

  易则文和张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这一步了,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于是指挥着丘八们将尸体往临时帐篷里搬去。

  为了避免引起营地里女医生们的恐慌,陈棋直接让总务科在营地外的海边搭建了几个帐篷,准备在这里进行人体解剖实验。

  杨秀秀做为器械护士,将所有手术工具都准备好了,平摊着放在无菌盘上。

  看到陈棋进来,赶紧询问道:

  “陈院长,我找遍了仓库,就是没有发现有皮刀,怎么办?”

  皮刀,就跟刮水果皮的削皮刀类似,专门用于剥皮,还可以调节厚度。

  陈棋听到后亮了亮自己手里的“棋刀”,笑道:

  “小杨同志你对我的技术一无所知呀,我可是号称一把手术刀打天下的,才不用像外国医生那样要这个刀那个刀的,我就一把刀,齐活。”

  陈丽听了也是呵呵直笑:

  “陈院长,我只听说过中餐厨师一把菜刀走遍天下,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把手术刀打遍天下的,哈哈。”

  陈棋熟练地将手术刀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甩甩头发:“看好喽。”

  这边解剖尸体开始了,营地里,厨师们也开始剥羊皮了,一只只剥好的羊白花花的挂在架子上,

  中塞友谊医院里面现在最多的就是羊,平时不少人来瞧病,都是牵几头羊当医药费。

  后来拉奥多酋长为了儿子一口气送了100头羊,营地的后院可以说是羊满为患了。

  厨师老王和徒弟一边剥羊皮,一边对着祁云明说道:

  “祁处,你瞧瞧这羊,嚯,真不错,吃起来一点骚味都没有,不管是红烧、白切还是火锅都是最好的食材啊,咱们也算有口福了。”

  祁云明在处理羊下水,准备做羊杂汤,听到厨师老王的话后也是感慨万千:

  “是啊,在国内别说每天吃羊肉了,我就是想吃猪肉都是梦想,以前是要肉票,后来肉票取消了要钱,一斤猪肉1块8,我这一个月工资才能吃几斤呀。

  原本我以为来非洲,都做好了天天吃糠咽菜的准备,想不到啊,改成了天天大鱼大肉,海鲜不断,这哪里是援非呀,我看去欧美都没这条件啊,哈哈,我他娘的都胖了好几斤了。”

  厨师老王也呵呵直笑:

  “这位陈院长年龄不大,本领是真不小,不但医术好,这搞后勤也是一把高手啊。”

  祁云明再次笑了起来:“那得感谢越中市里的领导,把这么一位人才送到了援非医疗团哟。”

  呵呵呵~~~~

  帐篷里,几具黑不溜秋的尸体正在被抽筋扒皮,当作消耗品供人实验。

  厨房里,几只白白嫩嫩的肥羊正在被剥皮剁块,当作美食供人食用。

  在这个贫穷的大陆上,人命和羊命都是贱命,

  国家不强大,可怜国民就如同猪狗一般。

  贫穷就要挨打,这个真理不仅仅对华国如此,对世界上所有国家都适用。

第491章 吃水不忘挖井人

  华国,越中市区,西郭门外,越中四院职工小区。

  今天的辕门桥格外热闹,往西出城的道路甚至都堵车了,这在八十年代的越中绝对是罕见的一幕。

  环城河边,一个现代化的、崭新的、气派的住宅小区正式落成了。

  小区门楼上,“越中四院职工小区”的招牌格外明显,上面还被挂了大大的红花。

  小区门口,这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仔细一瞧,主要都是以越中四院的职工,以及职工家属为主。

  今天越中四院除了保留部分门诊外,其他所有职工能来的全部都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不少人还在热烈讨论着房子如何如何。

  黄瑛看了下手表,正是上午9点,吉时己到,于是转过头,示意了一下总务科的人。

  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放,所有人都跟着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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