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绿茶
“…”这句话槽点实在太多，夏素言扁了扁嘴，懒得理会。
沈饮冰见此也自觉无聊了：“那就听你的，找个喝下午茶的地方吧。”
...
两人最终还是来到了一家奶茶冷饮店，一人点了一份沙冰。
“说吧，你的‘商业机密’。”夏素言开口说道，“创业什么的，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我可是为此写了一份正式完整的融资文案，还做了演讲用的ppt呢！”
“哦？还融资了？”
“咳…就是…找我爸要了点，找你哥又要了点…”
“…”夏素言差点把嘴里的沙冰喷出来，恼怒地问道，“你管这个叫融资？！”
“哎呀，我爸那边走的是公司正常审批的途径，而你哥…我可是以今年我的阴历生日、阳历生日、国庆节、双十一、双十二…这些节日礼物都免了为代价讨来的！”沈饮冰饮着冰，摆了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现在资金充裕！不差钱！”
“…好吧，不差钱…那你想开个什么公司？服装设计？你不是一直喜欢cosqlay的吗？”
“唔…”沈饮冰突然纠结了起来，“本来我是没有想过的…可你这么一提，我突然有些心动了…”
给我坚定一点啊混蛋！！
“哈哈哈，想想还是算啦，毕竟营业执照都已经办好啦。”沈饮冰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张纸，“当当～”
夏素言接过去展开一看：“神侠文化传媒？你怎么想着去做广告宣传了？”
“no～no～no～”沈饮冰摇了摇食指，“此传媒非彼传媒…”
“说人话。”
“是自媒体啦！”沈饮冰摊手说道，“简单地说，我们投资‘有志之士’经营属于他们自己的账号，他们负责产出内容，我们负责搭桥变现渠道，流量收益大家分成，类似于…呃…”
“网红经纪公司？”
“对！”沈饮冰打了个响指，夸赞道，“素素你果然懂我！”
“…不是我懂你，是最近几年这种公司越来越多，就连一些偶像经纪公司都开始向这方面发展，不再在线下猎头，改为在网上收拢人才…”夏素言无奈地说道，“你现在进场正是最激烈的时候，跟那些大鳄们比，你有什么优势？恐怕连你引以为傲的‘雄厚资金’在他们眼里都只不过是一次炒热度的公关费用罢了。”
“我的优势当然是你啦！”沈饮冰完全没有被冷水泼到的感觉，双手撑在腮下，作迷妹状，“听了你刚才这一番分析，现在我更确信了！来沪东找你是对的！”
“哈？”夏素言愣住了。
“怎么样？我以‘神侠文化传媒’幕后boss的身份邀请你跟我一起在万恶的资本里闯出一片天！”沈饮冰笑嘻嘻地伸出了右手，“动心吗，姐妹？”
“…”夏素言表情古怪，“你怎么知道我辞职了的？”
“啊？我不知道啊。”沈饮冰脸上的讶然不似作假，“那岂不是正好？省得你还要委屈自己去找工作了。”
“…你果然是我的‘假闺蜜’吧？听到我失业了你就给我来一句‘正好’？”
“喔…那就…‘呀！你失业了？没事没事不哭不哭，来跟嫂子混，随随便便月入上万，五险一金齐齐整整’，怎么样？”
“…不怎么样。”
“亲爱的素素～我最好最好的素素~”
“噫——”夏素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打住打住…给我看看你的企划书。”
“啊！素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惹！”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答应呢。”
“难道素素你忍心拒绝我吗？”
“…如果你的企划写得天方夜谭，我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答应你？”
“嘤嘤嘤，你变了，你居然不会无条件答应我了。”
“住口啊嘤嘤怪！你这样是要被打死的！”
“你居然还要打死我？！你不爱我了！我们绝交吧！”
“哦，不分手了？”
“分！现在就分！”
第8节 008 论女巫会直播些什么
“大致还过得去。”夏素言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不仅缠着我老哥给你投了一笔资，还找他要了一队人马？”
“嘻嘻…这我就要澄清一下了，是他主动塞给我的。”
…他是怕你两天就把钱败光了吧？夏素言心里暗诽道：“公司的办公地址选好了吗？”
“选好了！就在城中区的复兴大厦！”
“…那里的租金不便宜吧？”
“还好吧，主要是那里交通便利，还有专属的停车位，物有所值啦。”
夏素言略带惊奇地看了看沈饮冰：“做了不少功课嘛，看来你还真是是认真的。”
沈饮冰无奈地摆了摆手：“我本来就是认真的啊…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因为我想不通你的动机，好好的富家小姐，以后的少太太不做，非要出来折腾干什么？”
“呀！夏素言，你还好意思说我？”沈饮冰十分不满地敲了敲桌子，“你呢？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出来给别人打工，脑子进水了吗？”
“…”夏素言怔了怔，叹了口气回答道，“我还是不能原谅他，所以我也不会接受他的‘馈赠’。”
“那可是你亲爹，怎么能说是馈赠呢？…算了算了，我说了我不是你们家派来的说客。”沈饮冰舀了一大勺沙冰塞进了嘴里，含混不清地继续说道，“不过你就算不想理你老爸和你的后妈，你总不能连你爷爷都不见了吧？”
“…我只是不会花他们的钱，又不是不回去了。”夏素言翻了个白眼，“今年过年我不是还回去了一趟么？说得跟我是个叛逆到离家出走的女孩儿似的。”
沈饮冰耸了耸肩，一边把企划书和经营许可证收回包里，一边说道：“那就这样，我还要去公司一趟，明天早上十点，复兴大厦十楼，我等着你哈。”
“…喂，我好像还没答应呢吧？”
“嘻嘻，可是你也没拒绝呀！”沈饮冰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地走了。
“…”夏素言很是无语，不过其实在她意识到沈饮冰不是在胡闹之后，她就没有拒绝的想法了，只是无比了解自己的沈饮冰没有给自己“傲娇”的机会，这让她着实有些不爽。
夏素言回到了别墅，刚好准备完晚饭的刘姨热情地招呼道：“夏姑娘，你回来得正好…你看我昨天怎么都忘问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呃…除了蘑菇吃的少，其他都还好。”夏素言回答道。
“那还真巧，林小姐也不吃蘑菇。”
“啊？是吗？”夏素言看向了桌前默默进食的林梓姝，发现对方又换回了一身睡衣。
是害怕吃法时不慎弄脏那身衣服吗？毕竟看上去就不像是能水洗的样子…
“我吃完了。”林梓姝在夏素言的注视下用毛巾擦了擦唇角和双手，离开座位上楼去了。
“夏姑娘，我也先回去了，你慢慢吃，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多谢刘姨了，路上小心。”
客厅里再次只剩了夏素言一个人，气氛恢复到了绝大多数时间的清冷。
无聊之下，夏素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了下午林梓姝递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在手机上输入网址——网页跳至了一个直播间，是正在直播的状态，右下角摄像头捕捉的正是林梓姝的上半身，可以看出此时她已经又换上了那身lo裙，也不知她的动作怎么会如此迅速。
夏素言看了一眼人气，不高也不低，横向对比一下大概是在中等偏下的水平。
咦？讲道理林小姐的“自带美颜”吸粉效率不应该只有这种程度吧？
哈，也难怪吧，毕竟林小姐也不像是会卖萌卖嗲求礼物的人，做直播还是专业不对口啊。
不过这种成绩真的能赚到钱么？夏素言对此发出了质疑。而当她将目光仔细投入到画面之后，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林梓姝那漂亮的脸蛋发挥不出应有的效力了…
“喂喂喂，你不开美颜也就算了，把背后的光调这么亮是在cos耶稣吗？还有这个摄像头画面怎么这么糊啊！真就不能好好调一下？”
夏素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咆哮：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时，弹幕有人发言：是我手机坏了么？为什么1080p超清都看不清主播的脸？
立刻有人回应道：一看就是新来的吧，这是本直播间的特色，不得不品尝。
然后弹幕开始热闹了起来：所以林老师咱啥时候调好摄像头真正地露一次脸啊？
——我觉得不用调，这样挺好的，朦胧美。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是为了学习才来看林老师直播的，露不露脸无所谓。
——你那是为了学习？你馋！你下贱！
一时间，各种口嗨烂梗层出不迭。而林梓姝的回答是：“我不是不调，是不会调。”语气淡然，好似是在说“我不会弹钢琴”一般理直气壮。
弹幕先是沉默了几秒，继而又炸了锅：
——真的假的？我麻麻说声音好听的女人都爱撒谎。
——惊了，叶老师难不成还真是异次元穿越来的？
——…买摄像头没有说明书的吗？
——有没有程序员老哥在线教教叶老师啊？
——你神经病啊！我们程序员就得什么都会呗？
林梓姝却打断了弹幕中的讨论：“先别管摄像头了，来看看今天的邮件吧…”说着，她点开了信箱，直播间里的气氛随之骤然发生变化：
——安静啦安静啦，林老师要讲课啦！
——我笔记本已经准备好了！
夏素言如直播间里其他人那般默读起了第一封邮件，发信人的性别为男，信件内容很简单，就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能心心相印的对象，并附上了自己的出生地址和日期，精确到了分钟。
这是要干什么？测生辰八字吗？那不是华国古代的东西吗？什么时候女巫也会这门手艺了？
夏素言一头雾水地盯着屏幕，夹着菜的筷子都停滞在了半空。
“嗯，基本已经了解了。”林梓姝突然出声说道，“我们来看星盘吧。”
第9节 009 半夜做噩梦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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