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绿茶
“…哼，你们人类阴险狡诈得很，那个女人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她逼迫我发下誓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到要把我困死在这里了！”
…所以芭芭拉前辈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啊？利用誓言强迫你自杀岂不是更方便？
夏素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以看出鲁鲁尼亚已经有点“疯”了，一心认准是芭芭拉在害自己，怎么讲道理都讲不通。
所以干脆还是不要作无用功了。
夏素言清了清嗓子：“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离开这里？”
“要！当然要！”鲁鲁尼亚连忙收起一切的不满表情，俯下脑袋，活像一只哈巴狗，满脸讨好地看着夏素言，就差摇尾巴了。
“那就签订契约吧。”夏素言说道，“无条件服从我的一切命令。”
PS：这几天网络炸了，梦回大头电脑时代，连网页都打不开，所以我不得不在手机上重写，但是用手机码字真的太累了，大拇指都要断了才码出这一章…
也不知道这网络是什么情况，明天要是再这样，我就去网购一个能连在手机上的键盘吧…
第365节 359 你被强化了，快上！
鲁鲁尼亚一下子就懵了，接着勃然大怒，吼道：“什么？！你还想跟我玩这一套？！我告诉你，不可能！现在的主动权可是在我手里！快把我身上的诅咒解除掉！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吃了你！把你从腰间一口咬断！”
“…”夏素言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拿出了贤者水晶，只这一个举动，鲁鲁尼亚就像是突然卡膛的机枪，气焰瞬间被浇灭了。
“…你…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阴险狡诈的人类…”
夏素言眨了眨眼，说道：“没办法啊，应付什么对手就得用什么策略，比如面对你们这些完全不知信誉为何物的鲛人，当然就要有些‘特殊待遇’了…总之，你是签还是不签？”
“…我签。”鲁鲁尼亚咬着牙根答应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离开这座地下洞窟对于现在的它来说是当务之急，同样也是因为鲛人一族毫无信誉的天性，不遵守约定的本质是不重视约定，不重视约定者必然会更轻易地做下约定。
于是鲁鲁尼亚屈辱地签了第二份“卖身契”，而与此同时，夏素言在思考怎么把这条“大鱼”带出去，或者应该说…怎么让对方可以把自己带出去。要知道现在洞窟与大海的连接通道内可谓是杀机四伏，凭她自己肯定是出不去的。
“给！”鲁鲁尼亚将卖身契甩给了夏素言，之前也说过，这种“合同”跟人类世界的合同不一样，后者的强制力是法律，因此毁掉合同不失为一种违约的办法，而前者的强制力却是“暗能量”，倘若有一者违约，那么暗能量将永远不会再“眷顾”那一方。
这对于鲛人来说就相当于判了死刑，类似于某人被氧气所嫌弃，尽管他的周围全都是氧气，他也无法呼吸，最后只能活活憋死。而对夏素言来说，被暗能量拉入黑名单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无非就是无法在调用暗能量，变会一介“凡夫俗子”了而已。
可以说这个契约是最“公正”的，但却不是“公平”的。
“你是鲛人的话，你应该也会操纵海水吧？”夏素言收好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契约，突然这样问道。
“…”鲁鲁尼亚愣住了，他不知道夏素言这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就好像问一个人“你会吃饭吗？”一样，简直迷惑。
“我是想知道，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夏素言解释道，“你也许不知道，你的同族现在正在外面‘兴风作浪’，使得一场风暴覆盖了整座岛屿。然而我们估计你的同族数目在经历过“末法时代”的打击后肯定不会太多，就算有几百，分摊下来你们一只鲛人对海水的操纵力度也很惊人了。”
“…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标准。”
“你知道‘滴水穿石’吗？”夏素言问道，“如果加大水冲刷的力度，就可以将这一过程的用时缩短，如果力度大到极致，就能瞬间把石头切开。”
“…我做不到。”鲁鲁尼亚对夏素言的提议嗤之以鼻，“本来这‘纵水之术’就只是我们在海底行动更加迅速、更加自如时使用的技能，至于制造与操纵风暴…那是另外一码事。”
“再说，如果我能做到，还用求着你帮我吗？！”
夏素言没有在意鲁鲁尼亚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自顾自地接着问道：“不能切开石头的话，冲走石缝间的泥沙总能做到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解除不了你身上那所谓的‘诅咒’，因为那根本就不存在！否则芭芭拉前辈不可能不告诉我！”夏素言说道，“不过我有个想法，如果可以的话，那我们就能从这个地方出去了。”
“…什么想法？”
夏素言抚摸了一下四周正在大量渗水的石壁，只见其中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很是松动，她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将其自石壁上“抠”了下来。
“雨水能从这些石缝中渗出来，就说明这些石头不是一个整体，或者原先是一个整体，但现在已经出现了裂缝…不管如何，如果你能把石缝中沉积的泥沙冲刷掉，也许就能‘挖’出一条通道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鲁鲁尼亚不耐烦地摆手道，这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不过只要能出去，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稍等…”夏素言仔细地观察起了石壁上的缝隙，她在挑选一块合适的挖掘对象，不能太大，否则塌下来自己不仅不能脱困，反倒会被压缩更多的活动空间；当然，也不能太小，否则鲁鲁尼亚还是钻出不去。
“喏，就是它了。”很幸运的，夏素言没花多长时间便找到了目标，拍了拍某块石壁，“把它缝隙里的泥土全都冲出来吧。”
鲁鲁尼亚挠了挠头，虽不解其意，但仍旧去卖力气干活了。
其实夏素言的猜测没有错，就算没有这藏着阴谋的特大暴雨，就算没有鲁鲁尼亚的努力，这个洞窟也迟早会坍塌于漫长的水文侵蚀，不过就如同“滴水穿石”，这一过程可能会很久很久。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鲁鲁尼亚终于说道：“完成了，不过你打算怎么把这块石头‘挖出来’？”
“怎么？你搬不动？”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那么大的力气？”鲁鲁尼亚讥嘲道。
夏素言叹了一口气，抬起右手，食指指向鲁鲁尼亚：“我说，若你心之所向，便无任何东西能够将你阻拦，若有山，则移山，若有海，则填海，只要你心之所向。”
鲁鲁尼亚可是听得懂夏素言说了些什么的，只不过不能理解夏素言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但就在夏素言话音一落的那个瞬间，它感觉到自己几百年都没有锻炼的肌肉突然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与精力，甚至让它感觉如果不发泄一下的话，自己就会“爆炸”开来…
“去吧。”夏素言说道，她的话语落入鲁鲁尼亚耳中就好似有一种令其臣服的魔力，“去把它搬出来，丢进那‘漩涡’里。”
“是。”只见晋级为“大力士”的鲁鲁尼亚双手扣住石头的缝隙，一提腰，便将巨石搬起，甩手丢进了洞窟与海底连接的通道，刚好将其堵了个严严实实。
第366节 明天恢复更新
抱歉，毫无征兆地生病了，先是嗓子发炎，我一开始以为是上火没有在意，结果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嗓子干疼到说不出话，连续起夜五六次喝水上厕所，折腾得不要不要的，吓得我赶紧躺了整整两天，连电脑都没敢看一眼，今天终于感觉好多了，看来明天就能恢复更新了
第367节 360 所有人都在向前奔跑
泥水混着植物的根茎与某些“小动物”的残骸淌下，夏素言赤着脚踩在其中，只感觉到透心的冰冷。
化身大力士的鲁鲁尼亚一边空手扒着泥土，一边问夏素言道：“那个女人…死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说呢…在这几百年的‘蜗居’中，她是我所遇到的唯一一个意外，虽然给我带来了很不愉快的回忆，但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几十年是我度过的最轻松的几十年，就像一个囚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本书，即使其内容再恶心再恶俗，也是打发时间的唯一方式。”
夏素言服下第二管“夜视药剂”，火辣辣的就像是白酒加辣椒：“所以你对芭芭拉前辈的态度还是很复杂的？”
“不，在我经受折磨，还要忍着疼痛听从她指示的时候，我巴不得她马上暴毙，但现在…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她了，你们人类的寿命又如此短暂，就算把她的尸体摆在我面前，对于我来说那也只不过是个陌生的老太婆罢了。”鲁鲁尼亚说道，“我更关心的是，她是怎么把我教给她的东西传授给了你。”
“…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鲁鲁尼亚说道，“这种语言，被你们称为‘波赛多尼亚语’，是一种‘只可学，不可教’的语言。换句话说，除了我们鲛人一族，世上不会再有生物能把这种语言传授下去了。”
夏素言奇道：“这是什么道理？既然‘不可教’，那就理应‘学不会’才是，既然‘可以学’，那就怎么学怎么教好了。”
鲁鲁尼亚嗤之以鼻：“那我问你，如果让你去教其他人这门语言，你怎么教？”
“当然是…从最简单的句式开始…”夏素言怔了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可不叫‘教’。”鲁鲁尼亚说道，“我看你是刚刚才注意到，这种语言千变万化，甚至同样主谓宾结构的语句会完全不同，改动一个形容词整个段落都会面目全非。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不知道。”
“因为这就是我们鲛人一族的语言。”鲁鲁尼亚呵呵一笑，很难说它是在炫耀自己的种族天赋还是在鄙视人类“不过如此”，“我们拥有着世界上最强的语言天赋，只要是可以交流的东西，我们仅仅听两三句话就能知道其在说些什么，所以，我们的语言自然突出一个‘随心所欲’，反正无论如何大家都能理解彼此。”
“之后，有一个人类发现了这一点，领悟到其蕴含着与‘冥土’共鸣的力量，便学会了我们的语言，依此创造出了你现在所使用的‘神术’。”鲁鲁尼亚刨土的动作在不经意间加快了，仿佛是其情绪起伏的表现，“所以我非常好奇，那个女人是怎么把这种语言‘传授’给了你？”
…原来这就是芭芭拉前辈即使“复原”出了所向披靡的“言灵术”，也从来没有教授与人的原因吗？这才是“只可单传”的最高境界啊！
也难怪“言灵术”会断绝传承了。
“这与你无关。”夏素言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没有回答鲁鲁尼亚的问题，“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就抓紧时间吧。”
“呵呵…抱歉，到休息时间了。”鲁鲁尼亚转身返回了洞窟，跳进了水池中，毕竟它是一只不能长时间离开水的鲛人，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摸鱼，其理由也正当的不能再正当了，夏素言毫无办法。
…
“威利！别睡了！”“乘客”一边推搡着沙发上酣睡的“司机”，一边大声喊道。
“唔…这才几点啊？”
“别管几点了，快醒醒吧，‘百夫长’来消息了！”
“啊？”“司机”十分惊讶，向窗外看了一眼，茫然地问道，“这个天气？不是没信号吗？”
“谁说来信一定要用现代电子产品的？”“乘客”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却没有解释这是从哪儿来的，“走吧，我们现在的新任务是赶去市中心医院。”
“司机”暗自嘟囔了一声“这天气不管是送信员还是信鸽也都没法上班的吧？！”，继而担忧地再次望向窗外：“可是…我们怎么去？看样子雨水少说已经漫到腰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淌过去了！”“乘客”撇了撇嘴，“我这里距离医院不过几条街，平时抄近路的话十分钟就能到，现在顶多用上半个小时，你别跟我说你半个小时都忍不了。”
“司机”有些慢吞吞地换上了衣服：“…说实话，我一开始加入你们只是为了看一眼传说中的‘美人鱼’，结果现在啥都没有看见不说，还要天天跟你们跑这儿跑那儿的…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人埋尸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至少当初我是有钱拿的啊。”
“哼，上了船才发现没有你想要的？太晚了！”“乘客”撇嘴道，“而且你也别跟我吹什么过去，我们早就调查过你，你不过是个最底层的混混，打个群架耍耍横，看看场子吹吹牛就是你们的全部日常了，杀人？呵呵，瞧你昨天晚上被吓的那德行。”
“…”“司机”的脸成了猪肝色，在“乘客”鹰一般锐气逼人的视线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
此时此刻，在医院的地下一层，林梓姝与奥克塔薇正身着护士服，推着一台担架，从电梯走出，脚步声在寂静的长廊间回荡。而在那担架之上，白色的被单勾勒出了一个人的形状，而她们的目的地，正是走廊尽头的“停尸间”。
“这是第几个了？”奥克塔薇打破了沉寂，开口问林梓姝道。
“第四个。”林梓姝回答，顿了两秒后又补充道，“死于烧伤的第三个。”还有一个死者是因为自身的疾病，就算没有这场大雨，其依旧“大限已至”。
“果然…夏说的对，不应该赌天气迟早会晴，至少不能用别人的命来赌。”奥克塔薇语气沉重地说道，这番话与她所接受的“金色黎明式”思想并不相符，也不知是夏素言的决绝感染了她，还是这些在她眼前逝去的无辜生命触动了她。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干等着了…至少应该做些什么。”
PS：扁桃体好了，但是支气管炎又发作了，干咳不止，我可真是太难了…
第368节 361 歪打正着
“如果你早有这种决断，也许会让我对你评价高上一点，可是现在你说这些就纯粹是毫无意义的漂亮话罢了。”林梓姝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是在埋怨我没有跟夏一起去吗？”奥克塔薇反过头质疑林梓姝道。
“我不会强人虽难。”林梓姝如此回应道，“贤者之石只有一枚，而会言灵术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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