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侠大穿梭 第23章

作者:亍十

  回答记不清的时候,鹿子霖就觉得周围的目光好似利箭一般射在他身上,他小心呵护多年的贞洁牌坊…塌了。

  没人注意到,白嘉轩刻板的脸上,流露一丝快意。

  反倒是鹿三直接的多,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就像他常挂在嘴边的,勺勺客的祖德太浅太薄,能出什么样式的人?

  从鹿子霖往上数五辈,是做马勺娃的。说是挨打挨骂卖了三回屁股,最终从炉头那里学了手艺,后来被位清廷大员尝了手艺,题字天下第一勺。鹿马勺因此扬了名,赚了钱在白鹿村买地筑屋,这才有了后来的鹿家。

  “全是…不…有…有一个…几个…”鹿子霖看着夏想的眼神,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那些女子,自然有因为他身为地位,主动贴上来的,无非是想捞点好处。但顶着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风评的鹿子霖,难免有用强但女人半推半就或是干脆事后给了银元,人不追究的时候。这让他说,一是说不出口,二是他确实是记不清了。

  不管祠堂内的哗然,夏想问道:“白族长,这样的人,按照你们白鹿村的族规,该如何罚?”

第三十九章 一鞭子

  夏想再次把一碗水端平。

  白嘉轩挺身如椽,脸若蒙霜,冷峻道:“按族规,与人行奸,用刺刷各打四十。”

  “一次四十?”夏想不太确定道。

  鹿子霖身子像筛糠一样抖起来。

  白嘉轩没回夏想的话。

  夏想冷声道:“按理说,这是你们族里的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嘴,也不想插嘴。”这句话夏想说的真心实意,这些老梆子腰杆挺的再直,又不是玉莲傅莹。

  “只是如今为了帮你们,我的命运同你们白鹿村绑在一起,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若不惩戒,不把他打好了,打的向善,我如何相信你们能做到我说的那三条的话?”夏想为难道。

  他一说完,鹿子霖连忙道:“我改,我向善,我肯定能做到。”

  “恶人的话我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毙了你。”夏想毫不犹豫的举起枪,用枪口指着他的脑袋,又扭头道:“白族长,你说。”

  “开刑。”白嘉轩从夏想脸上收回目光,冷着脸道。

  白嘉轩从刻着仁义白鹿村的石碑旁边,拿了一根干酸枣棵子捆成的刺刷,刚要动手,就被夏想拦住了。

  “你们今晚都受了惊,还是我代劳吧。”白嘉轩要拒绝,但夏想在他手腕处一摁,刺刷就到了夏想手里。而白嘉轩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一刺刷抽在鹿子霖腿弯,吃痛的鹿子霖发出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夏想扭头看了眼石碑上的仁义二字,反手就又是一抽。

  “噗!”

  挨了打的鹿子霖喷出一口血雾,头一歪,昏过去了。

  若是孩哥或是他的瘸丈人爹在这儿,一定看得出,夏想刚才那一鞭,用的是孩哥他爹紧要处手一抖的刀法。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夏想,一点内功比孩哥他爹要深厚。

  “快,快去找冷先生!”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众人,还是更为镇定的白嘉轩出声道。冷先生是白鹿镇中医堂的大夫,且与白家是世交,还是鹿子霖的亲家。

  夏想丢掉手里的刺刷,遗憾道:“不用找大夫了,我一下子没把握轻重,他活不过今晚,人没了。”

  白鹿村的村民相不相信他一鞭子抽死鹿子霖,会不会把他送去医馆夏想不关心。他今晚的举动,有几分是为了三十几杆枪,几分就是想杀鹿子霖,又有几分是真的想村民免受镇嵩军凌辱,只有他自己清楚。

  头也不回的离开白鹿祠堂后,老三凑到夏想身边道:“夏爷,人真死了?”

  夏想点头,“白嘉轩恐怕不会任乡约,还有谁合适?”

  老三一时答不上来,鹿子霖的死太突然了,他之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滋水县的保安团,有多少我们的人?”夏想换了个问题。陈功县的保安团,约莫一个营,如今已尽数被老四掌握,加上有钱财支持,战斗力非常强。

  先是陈功县,紧接着是滋水县,老三总觉得夏想在图谋什么大事,一开始觉得莫不是要成军?但后来想想又不像。“不多,一个小队。”

  “太少了,按照陈功县的法子,尽快把这里的保安团控制在手上。”夏想下令道。

  老三为难道:“夏爷,滋水县县的情况比陈功县复杂,之前他们闹什么交农,县长被罢免,换了个姓何的县长,又很快下去了。”

  这倒是个问题。

  民国县长难当,好多地方的县长就像地里的韭菜,一茬一茬的换。夏想皱了皱眉,原本想吩咐老三,但想了想道:“还是我去找趟彭定邦,看他能不能把滋水县的县长也买来做,亦或推荐个人选。”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杨排长驻扎在村里的住处,快一步过去问完战况的老三回来说,“夏爷,兄弟们毫无伤亡,那些王八蛋睡的跟死猪一样,有运气好没被扫射死的,爬起来连枪都找不到,就被补射死了。”

  夏想点点头。

  正准备挥手示意把尸体拖回山上,扔到悬崖下面喂野兽的夏想,突然听到后面吵闹,奇怪道:“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有土匪押了一个人过来,把人摁在地上道:“夏爷,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直跟着我们。”

  “老子没鬼鬼祟祟,我想加入你们。”被摁在地上,蹭了一脸灰的年轻人怒道。

  挥手示意运尸体的土匪先走,夏想饶有兴致道:“白鹿村的?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知道,我当时也在祠堂。”

  “你叫个啥?”

  不再被把脸按在地上,但还是不让起身的年轻人梗着脖子道:“鹿兆谦!”

  “黑娃?”夏想惊讶道。他这个大号做长工的父亲鹿三自然取不出来,是白嘉轩帮着取的。

  在祠堂发现连硬气的嘉轩叔都拿夏想没办法,而且夏想不定比自己大多少,看的黑娃心潮澎湃,一时冲动就悄悄跟在了夏想后面。结果就被土匪发现了,说要加入王家寨的话,是临时瞎编的,但说完却是一点不后悔。

  黑娃也惊讶道:“你认得我?”

  你想多了。

  只是随即想到山上的田小娥(在白鹿原原著里,是黑娃把田小娥带到了白鹿村),夏想再看他就一阵腻歪,虽说田小娥的悲剧多半是时代的锅,但若是…算了…槽。

  “放开他吧。”夏想意兴阑珊的摆摆手。

  挣脱土匪双手的黑娃猛的站起身,连身上的灰都顾不上拍,就急切道:“你同意我加入你们了?”

  “滚。”

  夏想没想到,他今天拒绝了黑娃,却坚定了黑娃被鹿兆鹏劝说参加农协,在白鹿原上风搅雪的决心。鹿兆鹏是鹿子霖的大儿子,加入了我党,回到熟悉的白鹿原,想办法让这里人更多的人加入革命队伍。

  这是后话。

  白鹿村如今有两件大事,一是要赶紧把地里的麦子全割了,还有一件则是鹿子霖的丧事。鹿泰恒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悲惨,还得知儿子是与人行奸,没抗过族规的处罚就死了,加上鹿子霖的妻子鹿贺氏,哭闹说往后没脸见人,鹿泰恒险些气的撒手人寰。

  鹿子霖家的事,白嘉轩不想掺和,但头一件,到底是好是坏,白嘉轩拿不定主意。赶了个大早,去请教姐夫朱先生。

  朱先生是关中名儒,但他什么都没说。

  却在白嘉轩走后良久,提笔写下乱世用重典,重症需猛药的一行小字。

第四十章 三兄弟

  若是夏想看到,可不敢承认自己是猛药,怕被和谐。

  鹿子霖临终前有没有找冷先生看过,夏想不知道,但多半是看了的,因为两家是亲家。而玉莲,夏想十分肯定他看过冷先生。

  之前被王老四打,冷先生开的祛疤药效果很好,于是和夏想成亲将近一年,除去亲戚串门的几天,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候,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玉莲为这个去看了冷先生,根据冷先生的诊断,她是被王老四折磨的时候落下的病根,怕是没机会怀孕,但话没说绝,又给她开了调理身子的草药,叮嘱按时煎服。

  拿了药回来,玉莲连做了七八天的噩梦,每晚的内容都差不多,但她觉得不吉利,没敢告诉夏想。内容大概是夏想死于剿匪,人死了她都没怀上,愧对夏家列祖列宗。若是夏想知道她的梦,一定会宽慰她,梦是反的,现在两县保安团差不多都是我的人,谁来剿匪?

  瞒着夏想的玉莲做了个决定,这个决定导致夏想大清早拍了拍发胀的脑袋爬起来的时候,一脸懵逼。

  这个手感陌生但眼熟的…田小娥?!

  我就说昨晚的玉莲怎么这么好对付,还以为是从白鹿村回来后,几个月坚持练功的效果,现实这一盆冷水泼的,简直残忍。

  不过夏想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现在怎么办?…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醒啦。”

  “我…啊…啊呀,怎么是你,我怎么在这儿,我昨晚……”夏想已经极力在演了,但面对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戏演砸了。

  田小娥却是伸手将他拉过来躺下,人跟着凑到他怀里,好笑道:“瞧把你吓得,是玉莲姐让我来的。”

  她为什么让你来这种问题夏想觉得自己应该去问玉莲,用来问田小娥的话好似有点伤人,就像在说我不情愿一般。他打岔道:“我一直很好奇,当时你为何会跟玉莲上山?”

  “他的大老婆数落我说,姓郭的娶我不是真心娶妾,是想…想让我给他泡(和谐)枣。”田小娥说到最后,既羞且恨道。

  泡(和谐)枣?

  她不说,夏想真是完全忘了这茬了,想当初第一回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夏想真是惊为天人,感慨前人非同一般的智慧。多少男人,活在永远生龙活虎的梦里啊。

  田小娥纤细的腰肢往后退了退,将小腹让开一小段距离,形态怡人。她小声道:“你怎么……”

  “许是身体太好。”不能说是那两字引发的联想,夏想大言不惭道。

  常见他扶腰的田小娥一阵好笑。

  夏想:“???”

  日上三竿,实在受不了田小娥的眼神,快步出了窑洞,直奔山寨议事厅。

  结果一出门,就碰到在门口洗衣裳的傅莹,夏想想把手从腰上拿下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傅莹笑嘻嘻道:“夏大当家,我上次下山,收拾房子的时候,找到一本道家的养生术,你要吗?”

  以如今夏想和彭定邦的关系,早已不再把她困在山寨,甚至早就让人把她送下山。却不想没过一阵,她又上山了,还对彭定邦说,去山上散心。爱上一匹野马,头顶就有草原的彭定邦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随着她的上山,土匪们关于夏大当家上有钩子的猜测,愈发深入人心。

  “不要。”夏想果断拒绝。

  我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上回傅莹对他说,她有一个增强战斗力的秘方,夏想被硬着头皮被榨了五次汁,换来的方法是用线吊着提石头。还说大阴人嫪毐的转轮之术,就是这么炼成的。

  要不是绳子系上去实在太疼了,夏想差点就信了。

  所以傅莹再用同样的法子骗他,夏想是不可能上当的。傅莹极具风骚的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扭着腴美的大屁股走回去了。

  这让夏想极度怀疑,她哪是在洗衣服,分明是在守株待鸟。

  ……

  跨进山寨大厅的时候,老三已经在了,他眼下越来越像个合格的情报工作者了,守时话少。当初夏想一度想让头脑更为灵活的老五来负责这件事,这会儿看来,这样相对枯燥的工作,不一定就非得一流的智力,三流的智力配上一流的执行力,效果出奇的好。

  这几个发生了不少事,初冬的时候,革命军冯部大军杀到,镇嵩军一交手就被打的溃败逃跑。镇嵩军退走,白嘉轩心底的石头才算彻底放下。根据老三的汇报,如今滋水县的保安团也尽在掌握,规模比陈功县保安团还大,分为两营,保安团长正是老五,老六任一营长。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彭定邦像省里举荐了他的三弟彭定安做了滋水县县长。

  民国县长上任一般有两种途径,一是考试,二是通过保荐。县长的任命,民政厅长就能决定。彭定邦将陈功县治理的不错,别的县的商贾富户哭天喊地,动辄到省政府闹事,陈功县的富户起码能强颜欢笑。外加夏想买枪,彭定邦走的就是这位郝厅长的关系,没少孝敬。像滋水县这样的二等县,买的又是彭定邦,郝厅长大手一挥,四千大洋就卖了。

  官好买,但临上任的时候,彭定安那边却出了问题,他不肯上任。说是彭定远也就是彭定邦二弟,吃着火锅唱着歌上任的时候,被马匪给劫了,屁股都没了,死的老惨了。后来是彭定邦好说歹说,保证他屁股没事,彭定安这才肯上任。

  人夏想看过,和彭定邦一看就是亲兄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想到还是三胞胎,辛苦他们家那位老太太了。

  “夏爷,白鹿原新成立的农协,闹出的动静很大,砸了白鹿村的祠堂,批斗了总乡约田福贤一干人,还传要剿匪,咱们要不要…”老三平静道。

  夏想回道:“不用,剿匪?他们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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