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武侠大穿梭 第24章

作者:亍十

  “对了夏爷,还有件小事。”

第四十一章 老骚棒

  民国十五年都快过完了,国共第一次合作的蜜月期已过,合作破灭在即,是以夏想一点不在意鹿兆鹏黑娃等人在白鹿村撑起的农协会。按剧情发展,他们受国共合作破裂影响,很快就要跑路了。

  反倒是夏想一直等的雪中送炭的机会快到了,从双旗镇奔赴葛条沟的决定虽是临时的,但夏想也不敢说,当初就没有点近距离舔一舔爸爸们的心思。

  这也是夏想让老三搜集信息,只注意细节不用关注大势的原因,他是穿越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大势。

  小事?

  夏想等着他的下文。

  老三没卖关子,说道:“白鹿村来了两个生人。”

  像白鹿村这样的地方,有外乡人出现分外显眼,但也不至于让老三特意汇报。夏想问道:“来做什么的?”

  “据山下放笼的兄弟回说,无意间看到他们带的家伙式,像是盗墓的。”老三回道。

  关中墓多,让贼惦记不奇怪,不光是盗墓贼,军阀里也不乏有盗墓的。最著名的当属孙殿英盗清东陵,从墓里盗出来近三十大车宝物,还引发了当时身在天津的溥仪抗议和谴责。不过这事眼下还没发生,得再等两年。

  让夏想皱眉的是,纵观白鹿原全书,似乎没提过盗墓的事,不过书里描述了渭河平原几十年的发展史,也许是自己看的时候,没看到某处闲笔?

  “让人盯着吧,没准只是过路的。”夏想想了想道。

  等老三走后,玉莲进了大厅,她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把自己男人推出去榨汁的愧疚,让夏想清楚,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这个亏都是吃定了。

  玉莲绕到他身后,娴熟的替他按肩,嘴里说道:“我前阵子去看了冷先生,他说我怀不了孩子。你这样的男人不能没后,而且,我也想要个你的孩子,最好能长的像你。”

  夏想的心颤了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是按傅莹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算法,一年有三百六十天,每月有七天的公休,夏想陪她的日子占到一年的五分之四,傅莹那儿因为写信、以及想得到增强身体的法子等等,要占去五分之一。以平均1.5次算,夏想与她也差不多有九十年的感情。

  傅莹那边也差不了多少,时间短但效率高次数多。这么算下来,夏想想申请给鸡儿放个假。

  夏想宽慰道:“不一定就是你的问题,傅莹不也没怀,这种事急不来,还是要讲鸡缘。”说话的时候,夏想同时在算,玉莲的公休假一贯准确,道书上说,排卵日在公休来的第14天,夏想打算在那前后几天,多努努力。

  对于这个凑巧出现在他生命中,愿意扶自己几把的女人,夏想就算累到扶腰,也没有任何怨言。

  “我问过她了,她也是个漏勺勺。在小娥怀上之前,你要少去她那儿。”玉莲在夏想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道。

  明明都包裹的密不透风,咋就是漏勺呢,夏想不信。

  ……

  农协说剿匪纯粹是话赶话,他们好容易拉起来的协会,显然不具备剿匪的能力。老三说的动静,用鹿兆鹏的话,是黑娃在白鹿原刮了一场风搅雪。

  之前的腊月二十三,白鹿镇逢集日,置办年货兼看热闹的人空前拥挤,古老小镇狭窄的街道几乎要承受不了汹涌的人流。但其实每一年都无事,人走后街道安然无恙。虽不是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但就像挂在洞口的水滴,欲滴未滴的样子,极富张力。

  农协斗争三官庙老和尚的大会第一次召开,地址选在白鹿村村中心的戏楼上。年逾六旬的老和尚被绑在戏楼的大柱子上,很是凄惨。

  老话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和尚把三官庙的几十亩土地租给附近村庄的农民,靠收取租粮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他私下定了一个规矩,每年夏秋两季交租要男人来,而秋末议定租地之事,却要女人来。那些前来交办租地手续的女人无论美丑都付出了相同的代价。这个老骚棒无论年轻的年老的,长得俏的长得丑的,一律不拒一律过手,这个秘密谁都明白谁也不愿说破。

  夏想初听到的时候,惊讶道:“白鹿原有这么号和尚?”

  老三解释道:“夏爷,我们到的晚,这货年老体迈,早就干不动这事,再加上他是方外之人,我们没想过打寺庙主意,所以不知道。”

  没一会儿,夏想像是不经意道:“老三,你说道家有养生术,佛门有没有类似的?”

  “不能吧,和尚不都要戒色?”

  我说养生,你说什么戒色,和色有什么关系,夏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老三顿时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他没和山寨其他土匪一样,知道夏想时常扶腰的事。

  绑了老骚棒的事勿需宣传,白鹿村清净的村巷被各个村庄的男人女人围了起来,戏楼下更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按照鹿兆鹏黑娃他们事先议定的议程,先由三个租他地的佃户控诉,再由白鹿区农协会筹备处主任黑娃宣布对老和尚的处置决议,撵走老和尚,把三官庙的官地分配给电佃农。

  只可惜斗争会一开头就乱了套,有一个佃户还没说完,台下就乱了起来,石头砖块从台下飞上戏楼,砸向站在台前的老和尚。鹿兆鹏黑娃他们拼了命维持秩序也不管事,台下突然有人大喊,“铡了,把狗曰的铡了!”

  紧接着所有人跟着大喊。

  这些喊声听得黑娃他们心头一热,黑娃朝鹿兆鹏道:“铡死也不亏他!”

  鹿兆鹏想了想道:“铡!”

  把瘫软如泥的老和尚推到铡刀底下的时候,黑娃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连最是紧要的铡人的一幕都没去看,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夏想在祠堂,拆穿鹿子霖的真面目,然后一鞭子抽死他的事。

  他眼下做的,是和夏想那晚做的同样的事,所以他脸挣得通红,心底的某些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第四十二章 借旗号(求推荐)

  铡老骚棒,并没有和王家寨扯上关系,真正话赶话扯上关系的,是后来铡碗客。

  自打看了白鹿村铡老骚棒,白鹿原上几十个村,回去后纷纷挂起了白底绿字的农协会牌子。斗争会多如过江之鲫,但再没一个像铡老骚棒,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直到铡碗客。

  几十个建立农协会的村子村民,敲锣打鼓从四面八方涌向白鹿村。通往白鹿村的官路小道极富张力的容纳人流,但说到底村中小道,比不得镇上古道扎实,难免苦不堪言。一如田小娥应付被玉莲下了死命令,暂时不准他与自己及傅莹,再行管鲍之交的夏想。孤立无援的田小娥觉得自己宛若海中孤船,一个浪头就能将她打没了。

  与此同时她不禁去想,这个男人先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需要扶腰?

  原本的花边龙旗,一律扯去了龙的图案,临时用绿纸或者绿布,剪贴上了某某村农协会的徽标,在白鹿村的戏台上飞扬。十多家锣鼓班子摆开场子对敲,白鹿村被震的颤颤巍巍。这场面声势,远超之前铡老骚棒的时候。

  碗客是南山根指甲沟口村人,姓庞,乳名圪塔娃,官名克恭。都不是顺嘴的称呼,所以都叫他碗客。他十六岁就赶着一头毛驴到耀州去驮碗,再赶着毛驴驮着碗在白鹿原各个村子叫卖,差不多家家案板上都摞着他驮回来的黄釉粗瓷大碗。

  他驮碗卖发了财,毛驴换成马车,而且在白鹿镇开了一家瓷器分店,总店在他的老巢南山根的温泉镇子里。他在南原和南山根一带成了一霸,弟兄五人人称五只虎。他的诸多恶行里民愤最大的,是对女人的蹂躏。凡是新娶的媳妇头一夜,必须请他去拔头筹。他常用两只粗瓷大碗,换取那些爱占便宜的女人身子等等。

  被押在戏台上碗客毫不羞愧惧怕,不住的叫骂:“我圪塔娃睡过数不清的婆娘媳妇,你们铡了老子,老子也值了。不怕告诉你们,老子的兄弟和王家寨的当家有交情,铡了老子,你们也休想好过!”

  一句兄弟和王家寨土匪有交情,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王家寨如今俨然是白鹿原上的梦魇,能让小儿止哭的那种。

  黑娃也愣住了。

  一旁农协的弟兄道:“和土匪有交情咋的,等铡光了原上你们这些狗曰的,咱们就去剿匪!”

  驮了这么多年碗,和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碗客一眼就看出了农协主任黑娃眼底的慌乱,大笑道:“剿匪?你问问他敢吗,哈哈。铡啊,来铡老子啊,怂蛋!”

  “啊!”黑娃发出一声怪叫,拎起铡刀,将碗客塞到铡刀下面,咔嚓一声,冒起一股血光,就铡了碗客。砰的一声,碗客的大脑袋落在戏台,滚出老远。

  当时老三说完,听得夏想直皱眉,朝他问道:“我认识这个庞克恭?”

  眼下王家寨家大业大,要是再算上两县的保安团,夏想能攒出的兵力,不低于一个团。而他这个团的战斗力,打赢像镇嵩军那样的一个旅,跟玩儿一样。这么多人,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夏想确实不能一一摸清。

  “夏爷,咱们抢过他的瓷器店几次。”老三回道。

  “没了?”

  老三很肯定道:“没了。”

  这交情若是放在彭定邦嘴里,叫金钱往来,他能说出朵花来。夏想追问道:“他那四个弟兄,和他一样?”

  老三点头。拆开来说几人的恶行自是不一样,那几个不是每个都像碗客那般好女色,但他清楚夏想不乐意听这些,就只点了点头。

  铡了碗客的第二天,戏台上又多四具尸体,被绑在柱子上的瓷器店伙计不停在说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碗客几兄弟打王家寨的旗号招摇撞骗,该杀。二是王家寨的当家的仁义,庞家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为防小辈争产,闹出人间悲事,王家寨就把庞家所有的财物都收了。

  这事很快传遍了白鹿原。

  按说碗客和王家寨没关系,原本担心土匪报复的村民,心里的石头该当放下才对,但实际却是人人心底,对王家寨三字,又添了一层阴影。

  后来夏想受碗客的启发,剿了秦岭峪口浅山的一股绺子,对外称说白鹿原苦王家寨久已,其实压根跟王家寨没关系,都是这帮狗曰的,打着王家寨的旗号胡来。

  他这波骚操作,看的王家寨土匪:“……”

  两县保安团:“……”

  白鹿原各村村民:“……”

  也基于此,玉莲看出他最近真的闲的腰杆硬了,于是取消了之前的禁令,第二天夏想就扶着腰进山寨大厅,没力气继续作妖。

  要说被剿的这股绺子,也不是无名无姓之辈,大当家郑芒娃是响应白嘉轩鸡毛传帖,闹过交农的和尚。于是一股五六十人的土匪,并入了王家寨。

  众土匪适才反应过来,夏大当家果然例无虚发,原来是有此深意。

  夏想:“……”

  土匪们私下称赞夏想例无虚发的话被田小娥听到,她登时嗤之以鼻。屁个例无虚发,都这么多发了,老娘这个月的红事又如期而至。

  夏想:“???”

  农协批斗田福贤的事影响到了彭定安,好在有彭定邦找关系搭钱,滋水县的党部书记岳维山被调离,彭定安经过一番博弈,却是继续留了下来。彭家兄弟冒着丢屁股的风险当县长,是为了挣钱,现在竟然破了财,虽不至于倒亏,但心里不痛快是肯定的。彭定安不如彭定邦老成,就想着利用王家寨,让滋水县县内的各个农协会都安生一点。

  老三把话带回山寨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的夏想,亲自来了滋水县。不过没想到,却遇到了新修县志的关中大儒朱先生。

  朱先生是白嘉轩的姐夫,还是之前白鹿书院的先生。人长的普通,走起来也没有惊天气势,乍看与他被白鹿原传的神乎其神的形象有些不符。夏想不得不感叹,处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不一定就是全是坏事。比如娶亲,什么都是旧的,新娘却是新的。放到后世,什么的都是新的…又比如,起码人们还没形成看脸的恶习。

第四十三章 直接上

  朱先生是来讨要修县志的经费的。

  他这样的名儒,若不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怕是永远不会开这个口。夏想看了彭定安一眼,把彭定安吓了一跳,连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托词都忘了。换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朱先生,我这就让人把钱给你拨过去,县里就是再困难,从其他地方挤一挤,也要先把修县志的经费解决。”

  朱先生怔了怔,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不禁猜想,他是不是想在县志的内容上做文章。只是他不提,又有夏想在一旁,朱先生也不好问。

  和朱先生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只见他长得和鹿子霖有些相像,眉眼比鹿子霖还要阔,眼睛比他深邃,将鹿家血脉发挥到了极致。此人就是鹿兆鹏。

  眼下形势复杂,农协会又因为初时对加入的人员不经筛选,底子比去王家寨上山落草的土匪还要差,其反噬已然出现。有村子的农协头头,女干银人家儿媳的事,打了鹿兆鹏个措手不及。没有具大智慧的人领导,自古以来的农民起义,就鲜少有成功的。鹿兆鹏是来找朱先生出主意的。

  和白嘉轩当初因为土匪杀了乌鸦兵,六神无主找他讨主意一样,鹿兆鹏说完,朱先生始终保持缄默。似乎他眼下的全部心神,都在修县志上。

  鹿兆鹏有些失望,但他是个活络的人,一番话说完没得到满意的答案,扭头看到从县长办公室出来的夏想,竟是跟夏想聊起了革命、农协等等字眼。

  夏想耐心听完,也不在乎旁边还有朱先生,就问道:“你们合作,他们有军队,你们有啥?”

  有理想和一腔热血?

  鹿兆鹏在随后国共第一次合作破裂,被几个陌生堵人在学校,险之又险的逃脱后,才算彻底领会夏想今天的话。他当时同农协主任黑娃各自逃命前,听黑娃嚷“我曰他妈!我们受闪了,挨了黑挫!”

  “省委特别会议决定要抓武装,这是血的教训,我们这回吃了没有军队的大亏!”鹿兆鹏强行打起精神道。这是后话。

  夏想说完,鹿兆鹏没放在心上,朱先生却是惊讶的看了夏想一眼。他以史为鉴,推测同为革命势力,大抵难逃合久必分的历史轨迹,他只是猜测,却不似夏想这般肯定。有些震惊于夏想的见识。

  和朱先生一样惊讶或者说满意的,是极为肉痛拨了一百大洋给朱先生修县志的彭定安。他满意的是,夏想直接告诉他,不用担心农协,他们闹不了太久。彭定安以为是农协大言不惭的说要剿匪,刺痛了这位两县最大土匪头子的敏感神经,这显然是个美丽的误会。

  ……

  研究傅莹那本房中养生术的第三天,夏想决定放弃了。因为她们打着协助他练功的幌子变本加厉,他吃不消啊。他才十八啊,就开始喝牛鞭驴鞭虎鞭之类的鞭汤,拿鹿胶糕当零食,太可怕了。尤其看着那句损有余而补不足,他亏成这样还损个毛,这功练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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