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21章

作者:式模式

  耶稣受难已经过去十七年,而诺维亚在古罗马的年龄是十七岁,这大概是诺维亚穿越到这里的时间点太巧了,就在公元三十三年某日,在耶路撒冷各他他山上,于下午三点时分的救世主背负人之罪恶受难上天。

  而见证了耶稣处刑后的保罗则是在下山的时候捡到了穿越而来的,处于婴儿状态的诺维亚,并将其带回了拉扯长大,可以说极其幸运了,对要完成自己目的的诺维亚来说。

  因为在历史上,保罗早些年热衷律法,还迫害基督徒,但后来因为见证了耶稣的所作所为而悔改,为了传扬这位老师,他抛弃了作为罗马公民的特权及崇高的社会地位,一心宣传着基督教。

  虽然他不是耶稣直接的十二门徒,但透过他的传道和写作,到处设立教会,把福音传遍了地中海沿岸一带地方,这才最终改变了地中海盆地周围的宗教信仰和哲学,故此也被誉为外邦人的使徒。

  不过这玛尔达的这番无心之语倒是提醒了诺维亚一点,就是以后自己完全可以拿这个巧合做些文章,毕竟这里是型月的世界观,而自己来古罗马这里也是为了在可能在两千年后到来的危险中有一份自保之力。

  等把元老院,阿格里庇娜,克劳狄,耶路撒冷,犹太教这些主要的阻拦搞定后,再在古罗马帝国中大肆宣传自己其实和主关系很大,化身或者影子之类的?

  日后在搞些称号就比如,基督耶稣的继承人,正确理解主之意者,天主众仆之首,率领地上天国者,调停争斗者,尘世的先导,计数万物者,对主的信仰无穷尽者..........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去休息了,小诺维亚你也早点休息吧。”

  缓缓离去的玛尔达,已经五十岁的她,声音听起来一直都很柔和,在这片夜晚之中,比起气候的寒冷,反而是这份柔和更深地渗入诺维亚身体的每一寸。

  因此对于的她的劝说,银发少年再次点点头。

  由于玛尔达给他的这个意外之喜,导致诺维亚现在已经想好新的‘神迹’要怎么在一年以后的耶路撒冷发生了,而且这样埋葬机关就绝不会插手了,毕竟‘异端’的名义可是‘神’赋予的.......

  年轻时候的玛尔达.jpg

026:仍在心头的不安

  安提阿的生活和罗马的生活有着千差万别,对于自幼生活在罗马的多米提乌斯来说最大的差别就是时间的流逝。

  这个小城屹立在地中海的东北方,是处随处可见的贫穷地点,没有漂亮的花园,没有优雅的大厅,没有带门卫的旅馆,只有属于这一日的饭菜香气四溢,在邻里间飘散,被喂养的动物懒洋洋地打起哈欠,不知哪里传来家犬的远吠,年幼的孩子们大声嬉笑吵闹,一切都似乎近在耳边。

  虽然仅仅只呆了两天,可是却莫名觉得在这里时间过得极快,而金发少女也渐渐了解到,除了自己的老师诺维亚和太师父保罗以及圣女玛尔达外,还有别的十一使徒。

  十一个使徒也就是诺维亚老师宣传的那位圣子耶稣直接收下的徒弟,但貌似都对保罗很推崇。

  多米提乌斯之所以会这样认为,这是因为保罗拿了名为彼得的人写给他的信给少女看。

  她也问过自家老师,说这些人现在是在哪儿,而诺维亚则是略显敷衍的说,以后你有机会就可以见到了。

  既然诺维亚都这样说了,多米提乌斯自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对她而言,诺维亚现在的身份地位远高于她,自己又是其弟子,又缓解了自己的头疼,于情于理都要顺从。

  自打金发少女被母亲阿格里庇娜交由诺维亚施洗并当上弟子后,多米提乌斯就很少见到阿格里庇娜了,这倒不是被限制了见面自由,而是她的母亲忙于宫廷政事给皇帝克劳狄分担。

  对于母亲想做什么,而自己沦为交易品这件事,多米提乌斯倒是可以说能够接受。

  因为她的父亲出身贵族世家,却以残酷、放荡而臭名昭著,母亲小阿格里皮娜亦是皇族成员,自然工于心计。

  当她三岁的时,父亲因纵欲过度而死去了,当时的罗马皇帝卡里古拉就下令剥夺其遗产继承权,并流放企图勾引失败够打算暗杀自己的姐姐阿格里皮娜,这导致年幼的她一度身无分文.....

  所幸被姑母收养,才免于流落街头的下场,但其处境可想而知,不被杀已是万幸,活着的艰难也不言而喻。

  随着一年后,暴虐无度的卡里古拉被刺身亡,金发少女的境遇开始瞬间逆转,新继位的克劳狄皇帝是卡利古拉的叔父,果断下令退给她遭剥夺的全部遗产,母亲阿格里庇娜也在成功回到罗马被恢复名誉。

  但阿格里庇娜可不是省油的灯,回来没多久就把当时的罗马首富彻底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与其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接着,她凭借着耳边风,让首富同意把她的孩子接过来一同抚养。

  结果自然是,不出数年,首富的财富被小阿格里庇娜算计殆尽,大批财产都归属到了多米提乌斯名下,当然,首富也死了。

  自己的母亲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关于这一点多米提乌斯心知肚明,母亲进入皇宫是为了什么,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少女大概也猜的差不多。

  那么多年以来,这里有帮助她,向她问好的人,也有落井下石,一心只想出人头地的人,整个罗马宫廷一直充斥着你争我夺,针对实现利益时更加显著,明面的暗地的冲突就像清晨小鸟的鸣啭一样稀松平常。

  所以,当得知母亲让自己被诺维亚施洗后,多米提乌斯也没有吃惊,对罗马而言这不足为奇。

  十二岁年龄的孩子,在古罗马帝国已经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而且当事人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被动接受安排,因此她还以为所谓施洗是肉体交易的代称,结果隔天才发现是自己搞错了。

  不过多米提乌斯自己也奇怪,自己对诺维亚来说除了身体外毫无价值,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母亲这样不划算的交易?愚蠢?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从零开始获得这样地位的人,不可能是个随意的蠢蛋.........

  这一点她一直未曾想通,即便真的是要找弟子,以诺维亚那么年轻的年纪,完全可以随意收养一个婴儿从小培养,而不是找她这种已经能够独立思考的家伙,这怎么想都极其不划算,更何况自家母亲HIA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多米提乌斯一直困惑,但也不妨碍金发少女对自己这位老师抱着崇敬之感的。

  这大概是由于她年幼时候,流落街头时,或许是得到了了民众的一些帮助才最终撑到被亲属收养的经历,因此,她是发自内心的喜爱着不知姓甚名谁的民众,故而对受到民众崇敬的诺维亚以及自己与他经历的一些日常,所以就对其抱着崇敬之感。

  但是,少女虽然对这一切的一切并没有特别介意,却心里依然感到了不安。

  在罗马宫廷里,所有人都在这个地方布满错综复杂的权谋术数。

  比如孩子之间的婚姻,要是父母之间没有足够的利益,那就不可成。

  对多米提乌斯而言,所谓成长就是如此立竿见影的概念。

  并不是说被谁惩罚,而是即便有着血缘关系,一旦触犯到利益与权势也会瞬间化身犹如血海深仇的仇人。

  “我的学生,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就请告诉我吧,多米提乌斯。”

  多米提乌斯一直觉得,诺维亚在这方面则显得有些暧昧,究竟什么是正确的举止,什么是错误的行为,在得到致命的结果之前都是模糊的。

  “老师,你说的这话其实说了也没用啊。”

  需要帮助的话就告诉我,银发少年的这句话根本无法给多米提乌斯任何的真实感。

  “.......原来罗马的夜晚其实会那么冷啊。”

  她还记得流落街头的自己下意识吐出了这句话。

  如果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值得被交换出去的东西的话,那么早晚也会被丢弃的。

  金发少女年幼时被父母抛弃的那一天的不安仍在心头。

  

027:二十七祖的到来

  “这就是.....死徒么。”

  太阳已经升起,在阳光照耀下显现的场景,让多米提乌斯不自觉的喃喃念着。

  在安提阿居住三天之后,诺维亚便带着她准备返回罗马,然而在离某港口不远处的森林里,她亲眼见识到了这样的场景——

  不知名的村子里全部都流着血液,散落着上百具左右的亡骸,赤黑色的地面,以及渴望着鲜血,发出野兽般的低鸣的,人型生物,在这之中普通的人类显得太过于无力了。

  恶意、强行施加展现给面前的蛮横暴力,这一切都在侵蚀着她的身体,让她情绪有些不稳。

  死徒,多米提乌斯曾听诺维亚说过,基本上,是人类经过某些过程变貌了的东西,是被名为‘真祖’的存在而 准备的应急用食物,而相对于对’真祖’来说的吸血是为了谋求“精神的安定”之物,死徒的吸血是为了“肉体的保存”的必要之物。

  换而言之,‘真祖’那个是娱乐,死徒的那个就是与在生存上不可或缺的呼吸同义,就是这么回事。

  变得会吸他人的血的死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吸血行为本身感到优越性,加强能力,然后强化自我的意志,逃过‘真祖’的支配的死徒为了逃入人类的世界、保存自己而反复进行吸血行为。

  这就是死徒的起始,由人类组成了的吸血种的开端,而且,在最古老时期从‘真祖’的支配下逃掉的死徒称为死徒二十七祖。

  在死徒中,也有一些与真祖无关的存在,他们是在寻求魔道的终点上进化为不老不死者,他们加入了由死徒所构建的的社会,虽然起源不同,但也一样被认为是吸血种。

  屠戮了这个村子的只是死徒阶级中最低级的死者,可以说但凡只要会一点魔术的人都能够轻易解决,在罗马帝国将近两百万平方公里中,这样的事件时不时都会发生,只不过由于城市里或多或少有魔术师的看守所以倒也无事,然而,在偏僻以及贫穷的地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被无情的屠戮。

  “五只死者,以及不幸逝去的六十七户人,我已经联系最近地方的魔术师了,避免发生二次尸变。”

  多米提乌斯停止了思索,她的视线依然看向地上的死徒身上,细眉未曾有一丝波动。那瞳孔之中寄宿着冰冷的憎恶,而迅速消灭死者而出现在她面前的诺维亚则是将他身上的一枚银色十字架摆放在地上,默默的将魔术释放在其中。

  现在的情况与后世截然不同,被誉为人类最大基本盘的魔术基盘还未被完善的建立出来,不会魔术的人们面对普通的死徒,只能祈祷着阳光快速的出现或者有好心的魔术师,却无法只利用宗教的净化仪式进行自卫。

  “自以为优越的堕落之人么......我突然觉得它们有些可怜.....”

  被死徒无情屠杀的小村子,和你争我夺的罗马宫廷有点相似,或者说,是某些原型一样的地方吧,这给了多米提乌斯一些真实感,所以她既又因为喜爱着民众的无辜死亡而悲伤,又有为了这么点细微的细节正在暗暗高兴。

  人生是成王败寇,想要得到好的待遇,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就只有不惜一切踩在别人身上,这是罗马宫廷的铁则。

  诺大的帝国是因成功者而存在的,并不是那种人人都温柔善良的童话故事,人的善良大多只会给对自己造不成危险的他人。

  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貌似只有这样子的时候,金发少女觉得自幼的不安才会感觉稍稍淡薄一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且,认同与原谅是不同的。”

  银色的头发伴随着燃烧着遗体的火焰轻轻摇曳,诺维亚的面容上,那蓝色的眼睛闪着微光,像一泓波光粼粼的冰湖。

  “多米提乌斯,你应当明白,企图伤害人类的死徒,是该被处理的恶,这样的敌意不需要理由,不论是出自身为人类的尊严,还是出于你作为王室人员的荣耀。”

  “您说的是,老师。”

  金发少女原本的面无表情,此时有些松动,在安静阴沉的空气中,她垂下眉。

  尽管如此诺维亚也只是漠然的看了一下她,继续将被死徒杀死的人们遗体用丢入火堆里,啵滋啵滋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杂音。

  以及还有,突然间,某个直向这边过来的,毫不遮掩的澎湃魔力气息。

  “这样的气息......是祖吗,要是埋伏的话那也太容易看穿了吧。”

  银发少年径直用视线向着散发着不详魔力的地方望去,那是远超普通死徒的气息,但与神体·奥西里斯比较的话,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教友,你这可是误会了,只是巧合罢了,这些并非是我造就的。”

  响起的话语像在远方一样模模糊糊的。

  “......诶诶诶!”

  这个瞬间,在听到自家老师的话后做好准备的多米提乌斯,对诺维亚口中说的‘祖’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之所以这样,主要的还是出现的外貌形象——

  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把会说话的锁!

  “哈哈,这位小姑娘貌似对我这样子很吃惊啊,也是,毕竟这是想了很久才改变的样子,话说这是教友你收的弟子么?”‘锁’不知为什么表现的很高兴,接着说,“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

  “不必了,我知道你,因为神已经告诉我了。”

  ‘锁’的自我介绍还未说完,就被诺维亚直接打断了,银发少年似笑非笑的说。

  “于神代交替的些许之前挑战朱月失败后,被其给予了纯血的信徒,从而无颜见曾经的伙伴们而蛰居在地下迷宫内,对吧,考拜克·阿尔卡特拉兹。”

028:用你后来的剑斩现在的你)

  多米提乌斯还没听到诺维亚的下一句,就听见了名叫考拜克的‘锁’状的祖低声发笑,与其说是笑,听起来也像只是在吐出肺部的空气,就像是风吹过干枯洞窟而发出了声响而已,少女一下子产生了这样的印象。

  “诺维亚教友,我听闻你先前受阿特拉斯院邀请前往本部,对吧。”

  对于自己老底被诺维亚直接说出这件事,考拜克没有做出吃惊亦或是诧异的表现,只是简短的另起一句话。

  “这点没错。”

  诺维亚大概也明白考拜克之所以波澜不惊的原因了,可能是认为自己其实是借助三尖赫耳墨斯才得知他的情报,所以觉得自己在扯大旗。

  毕竟,考拜克在几百年前可是和宝石翁以及时钟塔院长一同作为所罗门王的弟子,而所罗门王可是货真价实的获得神佑护之人,他以上天赐予的恩惠行使了仅此一次的奇迹,确立了魔术——现象操作术,既后世所称的魔术,在此之前魔术是神之领域的,普通的人难以学会。

  而他的死加速神秘流失的速度与神代的终结。

  诺维亚其实早在他自己在不列颠伪造‘神迹’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让宝石翁这几位所罗门的徒弟会来揭穿,再怎么说,所罗门造就的奇迹,他们都是亲眼见证过的,因此,被识破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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