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142章

作者:式模式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舅舅,教皇加里斯都三世在当上教皇第二年后就亲自为贞德平反。

  虽其中不乏贞德母亲以及法国宗教审判所所长的努力,但加里斯都三世的首肯无疑是极其重要的,在内部普遍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要求为其平反。

  圣堂教会自从‘阿维农之囚’以来,内部普遍厌恶法国人,毕竟当初被法国人抓到阿维农的教皇可是被当时的法国国王派人凌辱殴打一顿,致使其几周后便死去的。

  这也就当法国的救国英雄贞德被英格兰控制的宗教审判所认定为‘魔女’时,内部无一人有站出来反驳,甚至还有人颇为叹息,要是这两个该死的国家继续打就好了,毕竟离天主教会分裂结束才过去二十多年,憎恶自然没有消除。

  需注意,因为大分裂以及‘阿维农之囚’的原因,导致教会的衰弱,借此机会,欧洲各国纷纷在各自的国度内夺走了宗教审判所的控制权,在贞德被出卖时,英国人让唯英国之命是从的主教皮耶尔·柯雄担任裁判官,并进行单方面的宣判仪式。

  尽管这两位舅侄关系的教皇在在位的期间,腐败、淫乱和谋杀的阴影已是笼罩了整个教会,但是在个人方面,两者对教会本身怀有极大尊敬,以及在演讲与布道方面都很有天赋。

  时间流逝,夜幕低垂,教皇再一次微微眯着眼,仿佛在休息,至于一旁的护卫已经退下,毕竟作为教皇,他虽年龄以高,但实力还是在的。

  此时此刻整座大厅,就只有他一人,也仿佛只是为他而准备的。

  以如此高龄成为罗马教皇的他,前前后后一共侍奉过五位教皇,其中包括他的舅舅,从而积攒了充分的经验、影响力与财富,但自从屈辱的‘阿维农之囚’之后,在这几个世纪中罗马教皇这个位置就失去了圣洁性。

  亚历山大六世在椅子上摇晃着,柔和得令人陶醉的睡意从天而降,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这位已有84岁的教皇回忆起了昔日自己舅舅成为教皇后对自己说的话:

  “那位叫做贞德的法国人,是名副其实的圣女啊。”

  “可她已经死了,我们没必要再为其平反了,教会的脸面已经不能再丢下去了,舅舅。”

  “是啊,完全没必要,但也不是完全没必要,她的母亲觉得自己的孩子过得悲惨,备受煎熬,是因为她的孩子本来不该过得这么悲惨,这就足够了。”

  “可是,这绝对会造成舅舅想要联合各国讨伐奥斯曼的计划的吧,君士坦丁堡都丢失了那么多年了......”

  加里斯都三世沉思了一会儿,视线飘浮在远方的风景后,慢慢地开口。

  “我的名声已经足够差了,无所谓了,而且——”

  随后,在城内随处可见虔诚的赞颂之中,这位作恶多端的老人向着城中走去。

  消失在这年轻的亚历山大六世的眼睛之中。

  而当84岁的亚历山大六世睁开了眼睛,四周早已重归寂静。

  可漫长的等待已久在继续,教会何时能够恢复昔日的荣光。

  多年以来,无数人到来,无数人叩首,又有无数人带着救赎离去了。

  永恒之城外的天空如春天一般和煦,透着宁静而深邃的晴朗。

  自始至终,教会之中所挂的圣像都平静地见证了一切。

  “为了教会,我宁愿下地狱。”

  亚历山大六世轻轻喃喃,他知道自己不算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之人大有人在。

  但即便深知这一点,他也绝不会停手,仅是为了拿回昔日属于圣堂教会的一切,他便可以牺牲一切去交换。

  

204:最纯洁的埃尔梅罗?(4k5)

  伦敦,时钟塔的某一房间内,洒满了温暖得令人昏昏欲睡的夕阳。

  和法维亚一同赶路回到伦敦的芭万·希明明积攒了一天的疲劳,但此时此刻她本应变得散漫的思维,却如同早晨一般活跃,只因看到了正在和法维亚对话的男人。

  乌黑柔顺的长发落在肩的一侧,俊美柔和的面容比,从容大方的举止,这毫无疑问是来自名门的优雅。

  莫名的烦躁感和自卑在一瞬间涌上妖精少女的心头,她只能低着头不停玩着手指。

  与以前相比,她靓丽的的红色秀发已经回来了,脸上的淤青和伤疤都消失了,唯一还未改善的便是喉咙以及内心的态度。

  “原来如此,法维亚你是想让我给芭万·希医治受损的喉咙吗?”

  帕拉塞尔苏斯将头发拨到耳后,轻松地拍了拍略微皱起的白大褂。

  “不过讲道理来说,以你自己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做到的吧?”

  “我没什么经验。”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算了,就依你吧,但现在的问题是,法维亚你带芭万·希回来,总该给她一个住的地方吧。”

  “她目前和我住在一起。”

  “嗯?你们是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吗?”

  帕拉塞尔苏斯一听,语气稍微愉悦了起来,就连握住水杯的手都情不自禁的微微翘起一只手指来。

  他倒是没想到法维亚被他拜托去一次苏格兰高地,就带了个少女回来,而且从这个芭万·希的总是偷瞄的眼神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总之,等下就麻烦你给她医治一下了。”

  法维亚无视了男人的调侃,从放置在桌面上的工具袋中取出一个工具交给帕拉塞尔苏斯。

  “我出去一趟,等晚上再来接你。”

  银发少年这话,虽没有对着妖精少女说,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点头,随后抬着头望着他离去。

  “他呢,虽然有着远超于我的魔术天赋,可还是当年见面的时候一样,总是喜欢去参与到伦敦各个片区的呢绒生产贸易,或是纺织业,零售业亦或是造船业之中,从这方面来说,他是和我一样的人,喜欢去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闻言,芭万·希困惑的望着帕拉塞尔苏斯,只见他往窗边走了几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只好小声的“嗯”了一声。

  “对了,芭万·希你觉得法维亚是怎样的呢?”

  对妖精少女而言,这个叫帕拉塞尔苏斯的男人貌似提起法维亚的时候,总会浮现星辉般柔和的神采,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仿佛谈论自己的友人一般自信而又温柔。

  因此,虽然还是很烦躁感和自卑,但低着视线并玩着手中的她只能轻轻的说道:

  “朋,友.......”

  “朋友?”

  顿了顿,帕拉塞尔苏斯笑了,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他也能理解这个妖精少女的心情,但就是觉得朋友这样的称呼未免太过暧昧了吧。

  作为魔术天才并且还是时钟塔教师的帕拉塞尔苏斯而言,观察敏锐的他一眼就看从芭万·希脚跟的异常想起了在书籍里记载的,在苏格兰地区生存的幻想种之一,吸血妖精。

  一想到这里,帕拉塞尔苏斯就大概推断出来关于此前在苏格兰‘吸血事件’的前因后果了,大概不出意外就是眼前这个芭万·希搞出来的,不过他从芭万·希完全没有遮掩的自卑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事件可能只是个误会罢了。

  但毕竟法维亚并未直接对他说出芭万·希的真实身份,帕拉塞尔苏斯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硬要揭穿。

  “对于法维亚来说,在时钟塔里单纯想和他交‘朋友’的可不少哦,甚至也有不在乎家系的。”

  帕拉塞尔苏斯打趣到。

  “?”

  戴着兜帽的芭万·希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说,难得见他对一个人那么上心,请好好加油吧。”

  帕拉塞尔苏斯轻轻耸了耸肩膀,随即坐到了窗户边,静静的边看书边喝着水。

  “那个.....”

  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遗忘了的妖精少女举起了手,然后指着自己的喉咙部位,比划了几下。

  意思仿佛是在说:不是要对我做什么手术的吗?

  “哈哈哈,你其实不太想除了法维亚之外的人接触你吧,我看的出来,而且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愿意,即便法维亚是第一次,想要治好也是很简单的。”

  作为治病救人的魔术师,见多识广的帕拉塞尔苏斯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芭万·希脸上刚好不久的伤以及重回靓丽的头发,还有喉咙部位还存在的伤,全都是人为所导致的。

  毕竟,在当下的这个时代,生活的无比苦难的孩子们有很多,艰难的待遇使他们孤僻和自卑亦或是暴躁,生活的艰苦使其小小年年纪就展现出饱受摧残的皮肤。

  而在帕拉塞尔苏斯看来,这叫芭万·希的妖精少女,虽然现在展现出的是秀丽的眼睛,但仔细看的话,和他见过的诸多不幸之人一样,深层的眼神是既灰暗又空洞的,仿佛在说经历过的愁苦也无比的多。

  “可......”

  被拒绝的芭万·希哆哆嗦嗦了起来,并用双手紧紧握着裙子的衣角。

  大概是她觉得自己明明被法维亚要求了,但是自己却没能好好完成这件事,这有些使她惊慌和战栗。

  见妖精少女这样子,就算是帕拉塞尔苏斯都忍不住叹息。

  他觉得还是带她去找法维亚才是上策,不然总感觉再继续这样下去,突然哭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正当帕拉塞尔苏斯这么想的的时候。

  “帕拉塞尔苏斯。”

  随着这一道严肃的叫声,门打开了。

  这次来的,是有着一头蓝色飘逸头发的青年。

  那与帕拉塞尔苏斯年龄相仿,充满严肃气质的青年视线在房间内越过哆哆嗦嗦的芭万·希,看向帕拉塞尔苏斯。

  “嗯,法维亚不在吗?他不是今天回来吗?”

  “是玛奇里啊,法维亚刚出去了。”

  闻言,这叫做“玛奇里”的青年,有些遗憾地捏了捏指关节。

  “这样啊,算了之后再过问他也不迟。”

  “要问什么?”

  “帕拉塞尔苏斯你也知道,你这些年的行为早就让三大贵族不爽了,为了你的安全,要不加入矿石科怎么样,埃尔梅罗和三大贵族对立,应该能够保护你的。”

  原本,作为魔术世家长子出生的帕拉塞尔苏斯,该与其家族的立场一样,站在三大贵族一侧,但是他近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引发了不满,就连他本人的家族都在劝说他不要为了毫无关系的普通人努力了,但他却义无反顾的坚持。

  蓝发青年全名玛奇里·佐尔根,在眼下还是高洁的值得尊敬的理想主义者,虽然他和帕拉塞尔苏斯究内容不同,但双方都认为对方是有着值得尊敬的魔术师。

  “哈哈,埃尔梅罗,原来如此,是那位君主也来了吗?”

  “这个——”

  玛奇里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虽然他确实是受人委托才来的,但心里确实是希望帕拉塞尔苏斯能够得到保护。

  “即使如此,这是我认真考虑过的结果,你和法维亚二人,一同加入埃尔梅罗所属的矿石科是最好的选择。”

  有声音代替了玛奇里回应了帕拉塞尔苏斯,是个虽然年轻但是却很沉稳的的女声。

  “为什么认真考虑会得出这种结论?”

  魔术,是蛊惑人心的不可思议技术,借助超自然存在及神秘力量行使的不可思议之法。

  虽然五百年后的现代是这样定义的,但在1515年的现在,知识是魔术。

  在科学出现前的世界,一部分的发现与发明乃是魔术师们的力量、价值,绝不容许外流。

  在许多古代文明中,据说魔术师们常常对自己的技术保密,不向外公开。

  说到底,隐匿神秘,避开大众的目光,栖息在历史与社会的背面,同时不断累积知识、磨练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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