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对,就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恐惧着什么一样。
“芭万·希,这是她的名字。”
“哦哦哦,真是不错的名字,挺不错的,嗯,芭万·希,好名字。”
“确实,我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说起来,老猎人记得法维亚明明是一个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身边就多了叫芭万·希的少女了,虽然他也知道这种事他没必要多问,但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对于年轻点的人总是喜欢说这种话题。
畏畏缩缩跟在法维亚身后的芭万·希听到有人叫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抬起头,随即就因为周围人的视线再次低下了头。
说实话,自从那一天被法维亚莫名其妙带走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这三天两人就暂且居住在这间旅舍里。
在芭万·希看来,这个叫法维亚的人类让她洗自己的头发,又让她自己洗自己的衣服......
总之就是各种各样关于她自己身上的杂活。
而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没有自己被打之后,妖精少女一下放松了全身的力气,还有种心理准备落空似的感觉。
她觉得这很可怕,因为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也早以习惯了,可却没受到那样的遭遇,令她有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了,法维亚你们是明天就返回英格兰吧,要不然在爱尔兰多呆一会儿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帕拉塞尔苏斯那家伙在伦敦过的挺麻烦的,我还是得尽早回去才行。”
“帕拉塞尔苏斯大人,麻烦吗........唉....实在是抱歉....我们帮不了什么忙......”
老猎人一听,自然知晓法维亚的意思,虽然他不会使用魔术,但早年的时候,猎人组织的前辈还是会的,借此,老猎人自然知晓关于魔术界的一些规矩。
芭万·希看着交谈的两人,以及回忆起这几天当和法维亚在一起时,对着她和他打招呼的人们,心里情不自禁产生了一个想法——要好好的自我介绍,打好招呼。
“没事,我都——”
正当法维亚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的芭万·希一下子从拉着他的衣服到了掐到了他腰间的肉转移,而且力度还十分大,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他来说问题并不大,因此他保持脸上的平静,静静的等待着芭万·希。
“我,我........”
妖精少女发现自己的舌头又一次忍不住在打结了。
.....为什么,我不能用美妙的声音,更大方的态度说出来,我是芭万·希,很高兴认识你们。
“啊....啊......”
她好不容易抬起了头,用大声的话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却不敢继续说了,又被那么多人注视着,所以内心一下子陷入了崩溃,因此,芭万·希一下子就跑回了旅社的房间内。
“怎么了?那个小姑娘怎么了?”
“难不成是我们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吗?”
很显然,猎人们对妖精少女莫名其妙的操作有些困惑。
“抱歉抱歉,芭万·希她刚和我猜拳,她输了,心里不太舒服,是我的错。”
法维亚对着因为芭万·希这种摸不着头脑操作的猎人们笑着。
闻言,猎人们全都傻眼似的静了下来。
“哈哈,各位继续吧,我得去道歉了。”
......
旅社二楼。
匆忙跑回去的妖精少女,蜷缩在角落。
失败了,无法挽回的绝望感包围着她。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像正常的妖精一样好好对答,真的很没用。
虽然这种事已经习惯了,但对于这个叫法偋维亚的人面前表现出来的话,很伤心。
在芭万·希看来,法维亚看她的时候,就好似完全没有看到那个鹿蹄一般,感觉非常自然,明明妖精们看到的时候,会产生对这种应该没有的东西却出现了的异常感,对丑陋的厌恶感、对她那么奇怪等等。
可法维亚看起来一点都没有。
他没有凝视妖精少女的脚跟,也没有生硬的移开视线,就像看正常的‘存在’一样,没有厌恶。
这让芭万·希坐立不安、心里开心。
因此——
“我......好.....没用......”
推门而入的银发少年看到如此的妖精少女,再一次轻轻的叹气,随后主动提议。
“我能帮你梳梳头发吗?”
芭万·希没有说话,因此法维亚就当她默认了。
他靠近妖精少女,把她调整成方便梳头的姿势,在背后悄悄触摸少女的头发。
随即拿出梳子,从发尾开始整理。
只要一触摸就知道,她的头发很好,可头发打结的地方却很多,而且日积月累的污垢还沾染着,靓丽的红色因此变为干枯的色彩,法维亚有些不解她为何不适用魔术将其洗好,但想了想好歹是自己第一次帮她洗,自己用用也无妨。
“不要....不要那那样.....”
“嗯?”
“大家,不想要我这样......”
“话说在前头。”
法维亚不为所动,这么说道。
“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你先把欠我的钱还了在提意见。”
“......好。”
芭万·希微微颔首。
但是说实话,她有些想刁难他一下,却又不敢。
于是在芭万·希默默接受被法维亚洗头发的时候,她忽然望向房间的窗户处。
从窗外照进来的光亮,照着空气中飘散的微尘闪闪发亮,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味道让她很舒服,也可以说非常喜欢。
此时,在这个房间内,仿佛就连时间都在这一刻远去了,少年仅仅努力地给这位妖精少女移动梳子。
隔日,芭万·希便随着法维亚返回了伦敦。
到了伦敦的时钟塔后,法维亚发现协会内部的气氛有些紧张,随即他了解到,现任罗马教皇要求英格兰的宗教审判所连同欧洲各国的审判所一同对峙毁灭了拜占庭并占领了阿尔巴尼亚,只与罗马隔海相望的奥斯曼帝国。
而该教皇,既是被誉为文艺复兴时期最具争议性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
203:腐败堕落和不择手段的罗马教皇(2k5)
罗马城。
那是外观是由洁白的大理石和闪耀的金色装饰构成的恢弘大教堂。
高耸的尖顶直指蓝天,象征着信仰的坚定与纯洁。
阳光照射在教堂的尖顶上,金色的装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令人目不暇接,教堂的窗户镶嵌着色彩斑斓的玻璃,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整个教堂内部映照得如梦如幻。
透过大教堂的窗户,可以看见这屹立了多年的城市都沐浴着夕阳,唯有此地依旧充斥着华丽的灯光。
可谓豪华无比,在这之中,有一位身居高位的老人微微眯着眼。
这个老人虽然年龄很大,却身材魁梧,浓黑的眉毛、鼓鼓的眼睛、肥厚的嘴唇,微微隆起的长鼻子,仿佛用刀切削过的,向里缩了进去的短下巴,使他从侧面来看,像是一头公绵羊。
“达芬奇那家伙还有意见吗?”
突然之间,老人突然开口问道,一旁的护卫貌似是习惯了,紧急开口。
“有,他似乎对教会现在如此有些.....”
说道此处,护卫似乎是在侺纠结该不该说下去。
“哼,那老东西,老子将他从法兰西那群杂种的手中救出来,好吃好喝供着他,又让他清闲,还整天念叨那么多话。”
老人貌似对法国十分的不满,一出口就是经典骂法,但脸上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旁的护卫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算了,英格兰的那群杂种有回复了吗。”
“钟塔方面还未有回复......”
“妈的,还在拖,要是让奥斯曼那群狗东西找机会从阿尔巴尼亚跨海入侵罗马城,老子即便丢失了罗马,但在自杀谢罪之前都要先把那群该死的魔术师的脑袋都给扭下来。”
十五和十六世纪,是在一个世界三大教派之中的两大教派对抗异常激烈的时代。
一方面,西班牙的收复失地运动步入尾声,格拉纳达苏丹国在西班牙西南部的崎岖山地当中修筑堡垒,苟延残喘。
另一方面,奥斯曼的崛起令整个欧洲喘不过气来;1453年,千年之城君士坦丁堡被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攻陷。
1479年,阿尔巴尼亚被征服,1480年,穆罕默德二世进攻奥特朗托,引起的恐慌席卷整个意大利。
但还好,1481年穆罕默德二世去世,群龙无首的奥斯曼帝国不得不从亚平宁半岛撤军,但继任的巴耶塞特二世继续保持着对整个欧洲的巨大压力。
欧洲境内的国家都处于草木皆兵的神经质状态当中,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点起宗教迫害的张天烈焰。
“需要继续要求时钟塔的三大君主以及埃尔梅罗提供援助吗?”
“.....算了,那帮自私自利的家伙老子压根就没报多大指望,但无所谓,态度继续强硬点,只要他们交出英格兰的宗教审判所的所有权就行了。”
“是,您的意志。”
“对了,我听说那里最近几年有个到处治疗人的魔术师...是叫什么来着?”
“冯·霍姆海恩·帕拉塞尔苏斯。”
“嗯......是这个名字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教皇大人。”
老人正是当代罗马教皇,被誉为亚历山大六世,其真名罗德里哥·利安索尔·迪·波吉亚,是圣堂教会首位公开承认自己与情妇有子嗣的罗马教皇,还是一名西班牙人。
而比起作为宗教人士,亚历山大六世更像是一位政治家,他曾在1493年,为葡萄牙和西班牙划定了殖民扩张分界线,即“教皇子午线”。
亚历山大六世通常认为是文艺复兴时期教会腐败堕落的象征,行为最为放荡和不择手段的教皇。
他在政治上也拥有超出寻常的野心,并以大肆敛财和为儿子所进行的处心积虑的谋夺而臭名昭著,但他却并非这些劣迹的首创者,毕竟他的前几任教皇给他树立了‘好榜样’。
而除去政治与宗教上的评价,以他为首的家族对艺术的赞助可以说是为人称道的,曾赞助过宾杜里基奥、巴尔托洛梅奥·维内托、米开朗基罗、提齐安诺及耶罗尼米斯·波希,而达芬奇甚至帮助过他的儿子建造战争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