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天依捉鬼
白夜笑了笑，凑在歌蕾蒂娅耳边轻声道：
“我从来没有在你的脸色看见更多的表情，让我见识一下吧，请你展示给我更多的模样。”
白夜其实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在这之前歌蕾蒂娅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夜就想要让她的表情变得一塌糊涂，把她变得乱七八糟的状态了。
“……这已经脱离了治疗的部分了，不是么？”歌蕾蒂娅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而她本人的心却跳得很快，之前让她难以承受的压迫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了，让我看见更加真实的歌蕾蒂娅吧。”白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
歌蕾蒂娅深吸一口气，随后将自己的脑袋转正，睁开眼睛盯着白夜。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仿佛是一个可以开始的信号，白夜开始了治疗程序……
当歌蕾蒂娅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丰富和精彩的时候，无法忍受的斯卡蒂与劳伦缇娜也直接闯入了房间。
失神的歌蕾蒂娅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白夜则临时改变了治疗方案，将之前的单体治疗改变成了群体治疗。
……
在场并没有人察觉到的是——
门再一次关上了。
是的，之前歌蕾蒂娅和白夜进入这里的时候，门是被歌蕾蒂娅锁上了的。
然而，在某位高级人工智能的助攻下，这扇门被悄然解锁了。
“原来深海猎人的血脉相连，是这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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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心地休息过了，虽然身处海底深处，实验室外环绕着海嗣与初生，然而他却格外安心。
毕竟，他再一次与Luna取得了联系，而且还久违地彻底释放了一——嗯，貌似确实不止一次。
因此，虽然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但是白夜却丝毫没有慌乱。
缓缓坐起身，他发现整个房间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其中的家具已经完全损坏了，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足以看出之前战局的紧张刺激。
不过房间的四壁和结构却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毕竟这里是前文明留下来的建筑物，数千万年的时光也无法让它产生任何磨损，更别提白夜和深海猎人这点力量了。
如果这样轻易就损坏的话，它也不可能在深海中坚持这么久的时间。
轻轻站起身，Luna的声音适时在他耳边想起：
“需要启动生活区的辅助清洁功能吗？”
“多谢了，Luna。”白夜点了点头，随后便感受到了一阵异样微妙的接触拂过自己的全身。
“纳米清洁机器人，可以瞬间清除身体上的任何污垢，无需用水冲洗。”Luna贴心地解释道。
“真是贴心的技术，与之对比，泰拉大陆简直就像是中世纪……很难想象，两者之间的差距居然会这么大。”白夜忍不住吐槽道。
不过这玩意到现在居然还能够如此丝滑地运行，前文明到底是留下来了什么样的黑科技啊。
“他们是直接从地幔中直接提取能量的，将地热能运用到了如此地步，前文明的技术水平确实达到了很高的水准。”Luna回答道。
“不过，纳米，地热能……前文明的技术依然是我们可以理解的，而不是什么‘灵能’、‘幽能’或是正负能量湮灭之类的东西……”白夜嘀咕着。
不过，在汲取了前文明留下来的养分后，白夜相信自己的故乡又能进一步壮大。
……
在身体清洁完毕后，白夜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随后Luna又操控着清洁模块替熟睡的深海猎人们作清洁。
“她们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治疗起效果了。”白夜看着睡梦中神情舒展的少女们，松了一口气。
显然，他的治疗方法被证明是有用的。
“第一次是治疗，后面的几次，全是享乐了吧。”Luna很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吐槽道，“我知道我来了以后，你变得很安心，不过毕竟我没有实体，暂时无法影响到这里的物理宇宙，现实中有些开关和手动闸门还是得由你来亲自开启。”
顿了顿，等待白夜将上述信息消化完毕后，Luna接着道：
“更多关于‘海嗣’的项目资料，还在更深处的研究中心，那里的通道已经被锁定，必须手动解除，我没有任何权限。”
“你能够出现在这里已经很好了。”白夜诚恳地说道。
他将保暖布料盖在了深海猎人们的身上，随后走出了房间。
当白夜关闭生活区的房门，Luna也适时地将自己的投影显现在了白夜的面前。
她此刻的状态与玩家的投影类似，但是却没有任何实体。
显然，之前她故意没有显现身形，就是怕引起白夜的尴尬。
这样体贴的程度总是让白夜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过去的智能管家，虽然已经得知那位艾尔就是Luna的小号，不过……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睡了多久？”白夜提问道。
“两天。你确实得好好休息了，从今年年初开始，你每天平均睡眠时间只有4个小时不到，而且还会在睡前频繁窥屏玩家论坛。虽然我确实对你有很高的期望，但是也没有让你拼到这种程度。”Luna平静地陈述道。不过显然，她确实是在关心白夜。
白夜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自己身体充盈的力量：
“我之前只是……一直在担心和不安。我已经把事情搞砸过一次了。我害怕，我又在最关键的时候犯错误。”
“所以，我必须确保一切都运行在正轨上，才会像刚才那样放纵一下。”
Luna没有继续说话。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最懂白夜的，她知道白夜身上背负的东西。因此，哪怕是过去那个对一切都无比公平，永远无私心的人工智能，此刻也产生了偏心。她确实对白夜偏爱有加，而这也意味着，她已经不够格了。
毕竟，Luna不能是一个人的Luna，她不能成为一个人的守护神，而必须是全人类的神明，她必须摒弃所有人类的情感去处理事务，她必须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因此，Luna暗暗作出了一个决定……
……
白夜不知道Luna的想法，他从来都不会去猜测这个人工智能在想些什么。现在，他需要继续完成任务了。
深海中长久漂泊带来的负面情绪已经随着令人愉悦的治疗而一扫而空，现在，他终于能够着手对这个深海中心的实验室进行研究了。
不过，似乎除了操作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亲自动手或者是研究了。
“这座实验室被称为‘深蓝’，确实是前文明留下来的研究所。”Luna在他耳边低语着，而白夜则缓缓走入了实验室。
“在你右侧，就是他们的研究中心，不过阀门已经锁定，需要你手动解锁。”
白夜根据Luna的指示，敲碎了墙壁上的盖板，按下了里面的手动解锁机关。
未知金铸成的大门开启，尘封已久的实验室向着白夜开放。
打开了物理隔绝的阻碍后，白夜又找到了机房，将研究区域和办公区域重新连入了实验室的网络系统。
这样，Luna就能够顺利接管这里，伴随着灯光亮起，空气净化模块再一次启动。
数千万年前，前文明的工作区域，展现在了白夜面前。其风格确实与陆地上的“石棺”类似，说明这玩意出自同一个文明之手。
白夜在Luna的引导下，找到了一台可以正常运作的终端。
点开后，上面出现了一系列的实验日志。
屏幕上的字符不断闪烁着，数据流宛如瀑布一样从终端屏幕顶端流淌而下，显然是Luna正在读取其中的内容。
白夜耐心地等待着，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
并没有花费太久的时间，Luna将其中一份资料展示在了白夜的面前。
“和大群相关的部分，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这是……？”白夜发现上面的文字是自己能够理解和阅读的类型。
“这是我从里面提取出来的部分，已经帮你分类整理，并且用你能够理解的方式展现出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起源
（二游现状——先生，对于你刚才遇到的问题，我深表歉意。虽然薯条已经冷了，但是我们现在为您准备了热的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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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那帮人居然真的能把大桥建造起来，哪怕是临时的，也足以支持重型工程车辆通过。”在伊比利亚2号海岸防线后面，几个散人玩家正在闲聊。
他们都属于轻度休闲玩家，玩游戏纯粹是为了开心和放松，因此通常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玩游戏。简单来说，他们不会严格按照版本的规划马不停蹄地参加活动，而是会自己慢慢与各种“npc”，也就是原住民交流，在完成任务的同时领略异世界的风光。
只是，这些过去从来不参与所谓的“主线”凑热闹的休闲玩家，现在却纷纷来到了海边，参与到了这一次的玩家大事件中。
原因其实也挺简单，这样成片成片消灭敌人的机会，其实还挺少的，尤其是现在上岸的恐鱼还不算强，玩家可以轻松造成杀戮，哪怕是萌新玩家也能够领到枪械类武器爽上一把。
这些休闲老玩家当然比萌新要厉害不少，然而他们本质还是咸鱼，因此距离第一第二梯队的玩家还是要弱不少。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能够成片成片地轻松击杀恐鱼，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解压了，就像是在玩诸如《土豆兄弟》的割草幸存者游戏。因此他们每天都会来这里玩两把。
“我听说公会的负责人在和npc讨价还价，想要通过这座临时大桥为玩家搞点好处。”一位昵称叫【null】的玩家看了一眼论坛。
显然，伊比利亚审判庭也是想要使用这座大桥的，然而严格来说，这座大桥是玩家们自己建造的，和审判庭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在临时大桥完成后，全程参与这个项目的玩家们显然会本能地想要争取一些利益。
玩家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无私的家伙，或者说，抛开大义之类的东西，在一些细节上面，他们反而会更加在意，而且，扣得很。
对此一些审判庭的审判官，已经不止一次在达里奥或是卡门面前吐槽过这个问题了。不过审判庭显然需要正视玩家们制造的奇迹，也没有办法否认玩家们的付出。白嫖是没有办法的，他们确实得付出些代价。至于如何才能让玩家满意，这是审判庭自己需要讨论的事情了。
……
【null】话音落下后，一旁昵称为【健步如飞的分析员】的玩家突然问了另一个角度刁钻的问题：
“你们说，如果到时候这边真的给了我们补偿或者说报酬的话，这算是官方给我们的奖励吗？”
“当然算啊，毕竟这是玩家自发的行为，算是得到了官方的认可吧。”【null】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然而【小冰猫猫】却摇了摇头：
“我们指的官方只是运营这个游戏的人，然而在游戏中，支付我们奖励的是这些npc和游戏中的架空国家与组织，他们的行为很有可能并不是官方能够控制的。是否需要将两者割裂开呢？”
其实这也是很多玩家心中的疑惑，当游戏进行到了第三个版本后，不少人已经看出了端倪，这个游戏的自由度实在是太高了，这种程度的游戏已经不能靠单纯的预设程序来运行了。其中毕竟设计到了游戏内部的自主演化。
也就是类似“人工摇光”的技术。
然而这部分的内容算是游戏世界内自己演化的，是游戏运营方无法直接干预的，那这些举动能不能代表官方行为呢？
……
虽然这些闲着没事的玩家还想要继续讨论，然而显然游戏没有再给他们这个机会，因为警报声再一次响起。
“晚点再聊吧，这个话题总感觉已经在论坛上看见过无数次了……刷怪了该！”
有一批新的怪物出现在了海滩上，这些休闲玩家并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些怪物究竟叫“海嗣”还是叫“恐鱼”，反正，就是用海怪啊，刷怪啊什么的词指代就是了。
数量多，好杀死，给的经验还多，杀了还有奖励，这些都是吸引休闲玩家来到此地参与活动的原因。甚至大部分玩家都是这个状态，几乎没有几个玩家会真的去了解“深海教会”、“伊比利亚”和海嗣之间的关系什么的。
大部分玩家到了地都是大西王附体，怎么办？只有杀，反正只要是奇形怪状的都杀死就没有问题了，不是么？管他长得有多古怪，会不会说话，叫什么名字，只要全部杀死就行了。杀完以后还不能随随便便就走。这些怪物的尸体是不会刷新的，必须用火全部烧成焦炭，变成无机物才算是完成任务。
整的和某个战锤系列游戏里清剿绿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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