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天依捉鬼
第一百六十二章 堵住你的嘴
（五一回来要连上6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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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有错，我现在的精神力确实不足，制造太阳风的消耗很大，而更大的难点其实是控制他，至少，不能在地表掀起真正的太阳风暴。”
白夜坦然地承认了歌蕾蒂娅所说的事实。
“真会找机会啊，歌蕾蒂娅。”白夜笑了起来。
歌蕾蒂娅却没有笑，她看着白夜道：
“我不想乘人之危，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阻止你的机会。你使用过大规模法术，又在带着我们空降和抓捕深海主教的时候使用了能力。而在这一切之前，在我们进入伊比利亚后，你就不断地在战斗。”
“现在，是你最疲惫的时候，虽然就连斯卡蒂和劳伦缇娜都没有看出来，你掩饰得很好。”
歌蕾蒂娅继续给自己手中的武器施加压力：
“这里是深海，大海正在强化我的能力，轮理论数据，现在我的力量与速度强于你；轮战斗经验和技巧，拿起这把武器，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说话间，歌蕾蒂娅又迈开腿，用力踹在了一旁的岩壁上。
应该是启动了实验室的自毁程序，海水迅速灌入了实验室，好在白夜提前将其中有价值的职业收入了物品栏中，否则这些东西全都会海水吞没。
整个岩窟被海水填满，而歌蕾蒂娅的声音宛如在歌唱。
这是深海猎人在水中的交流方式。
“我知道斯卡蒂和劳伦缇娜教过你如何在水中战斗，但是你要学习的东西，对于我们而言，已经成为了本能。”
久违地被海水浸泡，让歌蕾蒂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是的，她又返回了大海，因为缺水而失去的力量，正在逐渐复苏，那些沉睡的东西，正在缓缓苏醒。
“现在，是我比较强，所以，我能够阻止你。”
“说到底，还得感谢你，突发奇想来抓捕一位深海主教，让我们提前发现了这些该死杂碎的阴谋。”
“而你现在，刚好又是最虚弱的时刻——”
歌蕾蒂娅说着，开始与白夜在水中缠斗。
这才是她最擅长的领域，在水中，她的速度比陆地上还要快，她是剑鱼，最出色，也是最强大的深海猎人之一，在大海中，她有自信战胜白夜……
然而——
“想多了……可不只有你才有十七年的战斗经验，也不只有你是从小被培养长大的。”
白夜的身形同样无比灵活，他同样懂得如何在水中发动攻击，如何与水流成为一体，克服那可怕的水压与阻力。
就像是在陆地上控制大气，白夜在海水中适应着洋流。
而那种无法脚踏实地的感觉，白夜也早就习惯了——作为星舰船员，他们本就需要训练在失重环境中战斗。
失去了思维加速就无法战斗？无法使用先之先的预判又如何？如果失去这些就无法去战斗，那白夜又怎么配得上剑术大师的称号？
虽然年龄比不上歌蕾蒂娅，然而战斗同样贯穿了白夜的人生，在学会使用自己的预判能力前，白夜首先要学会的，是控制自己早已经养成的战斗本能。压制，不依赖本能，而是通过计算去战斗……
现在，不过是将过去一直压制住的东西，重新解放出来。
……
白夜轻松地抵御着歌蕾蒂娅的攻击，同时，他将这位深海猎人逼向了岩窟的角落。
白夜不会给歌蕾蒂娅拉开身位冲刺的机会，长槊在海中的近距离缠斗中无法挥舞，毫无优势。在又一次交锋中，白夜解除了歌蕾蒂娅的武器，那柄长槊从歌蕾蒂娅的手中落下，插入了地面，而白夜则步步紧逼，直至最后，歌蕾蒂娅失去了周旋的空间。在实验室中战斗并不利于她的速度，而白夜进一步压缩了她腾挪的余地……
一拳砸在了岩壁上，重新开启机关，白夜一边抵抗着歌蕾蒂娅的挣扎，一边等待着洞窟中的海水被重新排干。
最后，白夜抓住了机会，伸出右手抓住了歌蕾蒂娅，并且成功将她压制在了岩壁上。
随着洞窟内的海水排完，两人又能正常交流了。
“……完败。”歌蕾蒂娅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居然依然不是白夜的对手。
在海中，自己依然是被压制的那个。
“深海猎人的手术给予了你在海中自由战斗的力量……但是，我的体内，同样也封印着伊莎玛拉。”
“蒂蒂和鲨鱼是很好的老师……与其说是教会我如何在海水中战斗，不如说，是让我掌握了自己被伊莎玛拉赋予的本能。”
白夜和歌蕾蒂娅凑得很近，他笑着回答道。
直到现在，他依然游刃有余。精神上的亏损很难影响到他的身体，因为此刻，他的身体正无比活跃，在大海中，伊莎玛拉的神启与馈赠也同样在觉醒。
歌蕾蒂娅深吸一口气，看着白夜道：
“白夜，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不要阻止我。”
“我是即将成为海嗣怪物的猎人，和其他猎人不同，我心甘情愿去送死。我此生一直想要证明自己，否则，我无法忍耐那一事无成的人生。这是我现在应该去做的事情，你没有理由阻止一个……骄傲的阿戈尔人。”
白夜摇了摇头：
“如果我就这么让你离开，蒂蒂和鲨鱼不会原谅我。”
“不，她们会理解我的选择，也同样不会怪罪你。深海猎人血脉相连，你的担心纯属多余。”
“就像鸟儿本就属于天空。你不可能让我心安理得地躲在陆地上，坐视阿戈尔被海嗣吞没。”
歌蕾蒂娅努力地辩解，试图让白夜放开自己。
最后，她板起了脸，冷声道：
“我和斯卡蒂、劳伦缇娜不同，我与你没有那种特殊的关系。现在，你根本没有理由阻止我。”
“除非，你同样已经被体内的初生腐化了，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深海的怀抱，与其他的巨物汇合，一起——唔？！唔！呜——”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会从深渊将你拉上来
（骡马假日，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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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歌蕾蒂娅喋喋不休的时候，白夜终于厌烦了，因为双手需要压制这位猎人，同时也是在某种本能的驱使下，白夜直接抬头，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歌蕾蒂娅的双唇……
歌蕾蒂娅的瞳孔瞬间放大，当两者接触在一起的时候，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瞬间的触觉甚至让歌蕾蒂娅的脑子宕机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性在这种距离接触。
不由自主地，歌蕾蒂娅停止了挣扎，也不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吸。
其实白夜自己也是在堵上去后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白夜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这一行为贯彻到底。
与平日里冰冷的模样不同，歌蕾蒂娅的身体此刻是滚烫的，包括嘴唇，都在散发着惊人的热量，那是刚才高强度的战斗导致足以将普通人烫伤的高温，然而白夜却没有在意这么多。
唇齿间的碰撞，让这个冰冷的深海猎人脸上泛起了红晕，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在斯卡蒂和劳伦缇娜平日里的“耳濡目染”下，歌蕾蒂娅显然明白了白夜的意图。
虽然此刻仍然有力气，不过歌蕾蒂娅却没有推开白夜，也没有拒接。
这里很安静，甚至因为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半晌后，白夜才放开了她。
虽然两人的肺活量都大得吓人，然而此刻他们却纷纷不约而同地喘息着。
“别说我没有理由阻止你，这个理由，足够了吗？”白夜松开了压住歌蕾蒂娅的手，轻声问道。
“我……”歌蕾蒂娅的神情显得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间，这位深海猎人的队长思绪有些混乱。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却突然发生。
歌蕾蒂娅闷哼了一身，身体不由自主地半跪在了地上，她艰难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骄傲的执政官有着修长白皙的脖颈，然而自从上了陆地，她却一直竖立起衣领将它遮掩得严严实实。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了海嗣化，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深海猎人中海嗣的那一部分，正在侵吞她的躯体。
原本白夜一直在极力控制这一过程，毕竟他算是半个初生，在远离大海的时候，确实可以抑制住这一变化。
然而，白夜终究不是大群，就连伊莎玛拉也无法代表整个大群，更何况白夜这个三分之一的半吊子。在进入深海后，歌蕾蒂娅的情况开始恶化。只是她隐藏得很好，就连白夜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她刚才为了阻止白夜进入深海，落入深海教会设下的圈套，而不得不与白夜交手。
歌蕾蒂娅本人自然是不愿意与白夜动手，而她体内的海嗣那部分更不愿意与大群的初生动手，这比深海猎人猎杀普通的恐鱼和海嗣还要糟糕。
在各种刺激下，歌蕾蒂娅身体的海嗣化开始加剧。原本那异样的鳞片，有了扩散的征兆。
“啊——”
歌蕾蒂娅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理智，她感觉自己像是要从某种东西里面挣脱出来，渴望舒展开来，此刻她切身体会到了过去那些同胞战斗是如何变得疯狂。
疯狂如同潮水一样，不断拍击着理智铸成的堤坝，同时，还要抵御来自身体内的异变。物质决定意识，这种变化，让精神上的维系变得愈发困难。
“呃——”
歌蕾蒂娅努力抑制住了这种变化，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拿起一旁的长槊，而白夜则伸手拦住了她。
“呃，放开我——”歌蕾蒂娅转头看着白夜，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哀求的情绪，“让我以人类的状态死去，我不愿意成为怪物。”
“或者，白夜，你来杀死我。”
“你答应过我，你要履行这份约定！”
歌蕾蒂娅不愿意成为怪物。
然后白夜却将歌蕾蒂娅从地上抱了起来。
努力在抵御着大群意志的冲刷，理智接近崩溃边缘的歌蕾蒂娅已经无力反抗，她慌乱地看着白夜取出了柔软的床垫，又将她放在了上面。
“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你。我没有做出过任何承诺。”
白夜摇了摇头。
顿了顿，他继续道：
“我也说过，还有其他方法……我讨厌必须有人离开的悲剧，我喜欢所有人都能笑着回去的结局。”
白夜一边剥开了歌蕾蒂娅的猎装外衣，一边轻声道：
“你是技术执政官，应该能够明白我在做什么。大群的交流方式目前依然是通过信息素，所以伊莎玛拉才能抓住斯卡蒂与我‘深入交流’的机会，从她的身体中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而劳伦缇娜的伤势也因为持续不断的“注射”而开始逐渐恢复，这些都是通过信息素激发的。”
为了争取时间，白夜虽然嘴上喋喋不休，但是手上的动作却迅速无比，这些都是另外两位女性深海猎人的功劳，“操千曲而后晓声”，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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