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天依捉鬼
“哦，那太可惜了。”埃芒加德对此表示遗憾。
随后，她向着Logos以及大爹行礼：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丧钟王庭与温迪戈王庭的主人。向你们问好。”
“我，并非，王庭之主。”大爹沉声道。
而Logos则向着眼前的巫妖点了点头。显然，双方都没有敌意。
随后埃芒加德转头看着白夜道：
“您就是白夜吧？”
“是的，我是白夜，我没想到，我的名字也会被你们这样宅……嗯，深居简出的巫妖所知晓。”白夜有些意外。
他甚至感觉眼前的这位巫妖第一眼认出了他，随后才是Logos与大爹这两位王庭的象征。
“呃，白夜先生，我们巫妖没有您想象得那么闭塞……我们的情报还是挺灵通的。”埃芒加德有些无语，看来人们对于巫妖的刻板印象还是没有办法改变。
没办法，谁让他们总是不出现，显得非常神秘呢。至少，大部分泰拉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见到一只巫妖。
随后，埃芒加德接着道：
“白夜先生，老师们很早就关注了您的书，我们的图书馆收录了您全套的著作，而且都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有些手抄本甚至流传到了莱塔尼亚的萨卡兹之中。”
“我们都认为，这片大地的格局很有可能会因为那些……不死者的出现而发生变化。因此，我们非常重视您的那些理论和观点，对我们有很大的启发。老师们都认为，您是一位伟大的学者。”
埃芒加德的话让白夜有些汗颜。这么吹……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吧？
而一旁的劳伦缇娜已经开始偷笑了，显然，她最清楚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第六十七章 长生种
白夜确实没想到这些巫妖居然会这样看待自己，好像，这还是白夜少有的以学者身份受到这样的重视。上一位这样的好像还是谢拉格喀兰贸易公司董事长希瓦艾什。
其实白夜不亲自码字已经很久了，通常他都是在空闲的时候，躺在斯卡蒂或是劳伦缇娜的大腿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然后通过录音设备保存这些内容。
虽然通常这些内容还是存在系统性和关联性，然而其实还是相当随意。最后白夜会将录音转交给“脑叶研究所”的专员，将录音内容整理后编制成正式文本再发表或是出版。
原本后续的工作是交给打字姬小姐完成的，不过现在她本身的工作就挺忙碌的，因此虽然打字姬小姐本人还是很愿意替白夜完成这些工作，却被白夜拒绝了。
然而这些关于玩家的研究却被巫妖们收录了，显然，比起沉浸在自己的计划和世界中的摄政王，巫妖们反而更先察觉到了世界的变化。
不过白夜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因为比起被夸赞，白夜更想知道，眼下这个巫妖为何会出现在伦蒂尼姆。
而埃芒加德似乎也猜到了白夜的想法，她缓缓道：
“老师们总有些不安的感觉，他们在对待伦蒂尼姆的事情时总是谨慎过头。而我就是以信使身份来这里弄明白特雷西斯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你肯定注意到了这里的巫术装置和仪式法阵。”Logos的语气相当笃定。
埃芒加德点了点头：
“这些巫术装置我检查过，其效果似乎与血液有关，而且很古老……我怀疑，这些装置如果一起发动，当那些仪式启动，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好在碎片大厦已经被你们摧毁了，那个大玩意应该也是整个仪式的部分，他的作用似乎并非只是单纯被萨卡兹用来当作威胁其他敌人的超级武器。”
Logos赞同道：
“风暴，在我们古老的萨卡兹文化中，本就是一种重要的意象。”
“不愧是丧钟王庭之主，和您对话真是舒服。”埃芒加德称赞道。显然比起法术白痴，9智战士，这位巫妖小姐更喜欢学术性的谈话。巫妖都是玩弄法术的好手，对于他们来说，知识就是力量。
随后，埃芒加德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白夜等人问到：
“啊对了，我还想要问问，伦蒂尼姆的天灾是否和你们有关系？”
“没有。”白夜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没有人会傻到承认这件事情。
巫妖有些迷惑，她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难道说，是碎片大厦引起的？这天灾的出现绝对不符合常理啊，而且人工操控的痕迹很明显……但是，这受灾区域明显是冲着萨卡兹去的的。可能是碎片大厦失控了？”
劳伦缇娜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白夜，却发现这个家伙神色如常，似乎这天灾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可怜的巫妖还是被忽悠了，她对于这个问题的探讨也不了了之了，毕竟实在是没法继续探讨下去了。因为碎片大厦已经被摧毁了，而且还是彻底地从地图上磨平，唯一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也就只剩下了地面上已经凝固的金属以及部分结构残骸。
“幸好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这个‘世界’（古老的萨卡兹语），嗯，我是说，这片大地已经够糟糕的了。”巫妖小姐埃芒加德嘀咕着。
白夜笑了笑：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毕竟整个世界也远不止我们所见的眼前这片大地，不是么？至于摄政王的计划，我也有所了解，这是他亲口对我所说。”
白夜随后将摄政王的计划告诉了埃芒加德。
“他们企图找到最初的，被你们种族先祖率先接触到的那种‘源石’，那会将整片大地拖入源石的深渊。”白夜在最后总结道。
“这还真是……糟糕。我会将这些原原本本地告知老师们。”埃芒加德听完后也有些震惊。她没有想到摄政王的计划会这么疯狂。
沉默了片刻后，埃芒加德抬头看向白夜，继续问道：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听听你们后续的计划，顺便，也聊聊我们的安排。”
“我知道你关心的是什么，大概是我们如何处置这些萨卡兹人，嗯，还有如何处理卡兹戴尔的问题？”白夜笑了笑。
埃芒加德打了个响指，对白夜的话她显然很赞同。
“我倒是也很好奇，你们巫妖在特雷西斯的计划中，究竟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白夜反问道，“别和我说什么中立，那是一个很暧昧的位置。Logos说，他在伦蒂尼姆看见萨卡兹利用了你们巫妖独有的一些‘技术’。”
埃芒加德笑了：
“那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用来表达友好和善意的小礼物？不过这并不代表巫妖就站在了摄政王的身后。嗯，不过你说得确实没错，中立是个很暧昧的位置，我们只是没有下场而已。”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所以，我们从来都不会着急给自己选择立场。”
埃芒加德的话语听起来很残酷，不过却也很正确。巫妖拥有近乎无限的生命，在这样长度的寿命下他们看待事物的态度也会发生变化。只争朝夕的普通泰拉人是很难理解这些长生种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因此，他们从来都不会急着下场，哪怕是数年前那场波及整个萨卡兹的内战，他们同样没有急于下场。对于他们而言，几年的动乱而已，不过是眨眼功夫。
“你们还挺……悠闲的。”白夜笑着道，“不过，想必你们还是做了些什么吧。我听朋友说，卡兹戴尔现在已经出现巫妖了，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埃芒加德有些意外。
“因为朋友之前去了卡兹戴尔一趟，原本她以为会是一片废墟，不过……”
第六十八章 卡兹戴尔现状
（最近流感频发，大家注意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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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一开始也认为卡兹戴尔只有废墟。
毕竟，那场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兄妹之间的战斗烈度还是挺高的，整个卡兹戴尔几乎都被卷入了这场战争。
穿越前他也没有怎么去过那边，因为实在是太穷了，除了那些喜欢野外PVP的玩家，几乎捞不到什么好处。因此白夜对于卡兹戴尔的情况也不算非常了解。
事实上，他确实被蒙蔽了。之后泥岩小姐去过一趟卡兹戴尔，原本她是想要去帮助留在卡兹戴尔的同胞。毕竟她对于自身的现状很满意，因此也想着还要帮助其他的萨卡兹雇佣兵。
结果等她到了卡兹戴尔，却发现这边的情况似乎和自己想象得有很大的出入。卡兹戴尔已经从内战中恢复了过来，而且他们也并非是一无所有。
这也是泥岩从那边带来的消息，白夜也因此知晓了卡兹戴尔的现状。
埃芒加德点了点头：
“现在这种情况，巫妖王庭也不能继续坐视不管了。虽然来到这里之前，我们也不清楚特雷西斯在做什么计划，但是我们同样也察觉到了风暴来临的征兆。”
停顿片刻，埃芒加德缓缓道：
“我们需要，嗯，为特雷西斯准备一些，后手。我们正在接管卡兹戴尔。大家都来维多利亚了，总得有人照看着点老家。”
“你们所指的卡兹戴尔，应该就是那座，移动城市？”白夜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的，之前提到过，萨卡兹在卡兹戴尔并非一无所有。因此卡兹戴尔不仅仅指的是那个古老的萨卡兹家园，历经了无数次毁灭的卡兹戴尔旧址所在的区域，同时也是一座移动城市的名字。
两百多年前，多个核心圈国家组成的联军踏平了卡兹戴尔，其中包括维多利亚、莱塔尼亚、乌萨斯、卡西米尔。他们声称挫灭了萨卡兹人的野心。
然而在两百年前的那场远征之后，大部分国家对卡兹戴尔的现状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直到现在，许多核心圈国家的上位者甚至还以为卡兹戴尔不过是一片废墟。
其实这是一种傲慢。
正如白夜所在地球的那段历史，那些小国，从来都不会有人向它们投出哪怕一瞥，对于他们的情况，大多数人从来都是漠不关心。毕竟当你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或者拿起手机点个外卖的时候，是不会想到在地球的另一端那些你连名字都不曾听闻过的国家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通常没人在乎，也没人关心。
那些小国拼尽全力可能都无法在国际层面上发出一点声响。等人们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大抵都是其内部出现了严重到无法压制下去的人道主义危机。而这种危机，很有可能是规模性的种族屠杀事件，或是可怕的大清洗，死去的人数得用万起步计算。
即便如此，这样的声音，可能只是新闻上某条无人关注的国外新闻。而这，已经他们能够发出的最高呼喊。小国的苦难，大抵如此。
嗯，不过卡兹戴尔的情况似乎又有些不同，毕竟萨卡兹的祖上是真的阔过。在古萨卡兹语中，“卡兹戴尔”指整片大地。卡兹戴尔与萨卡兹曾经实力强大。他们曾经迫使骏鹰和乌萨斯躲避至北方雪原，而十个毫无文化认同的部族也被迫组成了名为莱塔尼亚的防御同盟。
他们是第一批接触到最初“源石”的原始聚落，此后，他们之中诞生了最初的感染者和最初的源石技艺。
大概是因为这些，在这片仇视感染者的大地上，萨卡兹的日子不会好过。尤其是他们中的一部分接触到了来自星空之外的律法，成为了萨科塔，还背刺了他们。
从此，提卡兹变成了萨卡兹，“拥有家园的人”变成了“无根之人”。这就是他们苦难的开始。
……
埃芒加德缓缓道：
“在那次远征后，拥有漆黑的魔王之冠的特蕾西娅殿下与她的兄长特雷西斯开始统合卡兹戴尔，并在殿下的提议下开始建造移动城市。为此他们还成立了军事委员会，由特雷西斯担任将军，负责包括监督移动城市建材运输在内的工作，也担负从外部威胁中防卫卡兹戴尔的职责。”
“直到内战爆发前，卡兹戴尔已经有了移动城市的雏形，不过和伦蒂尼姆这样的真家伙比起来，可能略有些逊色，大概可以被称为……移动平台？”
埃芒加德不太确定。
“但是那玩意也是货真价实的大玩意，那兄妹俩从无到有，直接手搓了一座移动城市，确实不容易。”白夜感慨道。
被战火毁灭的卡兹戴尔显然并不具备工业化的能力，这是一个几乎没有规模化的工业体系的地方，然而这帮萨卡兹确实在这边手搓了移动城市，着实不可思议。
“是巫术，我们在移动城市里加入了大量的巫术，如果没有特雷西斯掀起内战，恐怕已经是一座像模像样的移动城市了，而不是现在这个超级巨大的巫术拖拉机……”埃芒加德吐槽道。
末了她还补充道：
“还是一边走还一边往下掉零件的那种。”
“那也很了不起了……”白夜笑道。
“是啊，很了不起，所以，我们为了那个特雷西斯，还是准备了两手计划。”埃芒加德对于白夜的称赞似乎还挺高兴，她接着道，“我们之前也不清楚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娅想要做什么，先前我作为信使来访时，兄妹俩丝毫没有撤退的打算，他们似乎真的想要把伦蒂尼姆变成和整片大地决战的战场。”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哪来的自信，但既然是他们两兄妹的计划，就一定有早就准备好的手段。现在看来，如果没有你们的介入，他们还真有成功的可能，虽然是灾难性的，不过也是萨卡兹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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