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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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传说有位鏖灭大君……
“凌霜先生家乡的客人？让我来看看是怎么个事……噗！！！”
神策府，景元的办公室，神策将军一口茶水喷在投影屏幕上。
因为听到弟子通风报信，他才打开今天的港口登陆记录，想看看程凌霜的老乡会是些什么人。起码记住长相，方便后面接触。
然后，就被那张熟悉的爽朗笑脸震得魂飞九天。
“元……咳咳！元帅大人！？”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首先元帅大人不会笑得如此健康开朗，其次元帅大人也早就离开罗浮了。她老人家日理万机的，可不会没事跟自己开这种玩笑。
细细打量着小识的照片，仔细区分出与华元帅的区别后，景元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凌霜先生怎么没说过她老家还有这么像华元帅……哦，她当时直接外出避清静，根本就没见过元帅大人啊。”
景元拍额头，无奈一笑。
元帅大人身居高位，一般人可见不到，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否则，起码彦卿得提醒他一句的。
同位体现象不算太常见，但也不是很稀奇，景元马上接受了现实。
然后他开始尝试追索这三人的来向。
“从雅利洛-Ⅵ而来，也就是幻胧之战中那位补天司命令使的地盘。不过凌霜先生的家乡不可能是那里，也就是说只是凑巧在那边转船么？再往前的话，记录全无啊。”
看着资料库显示的空白页面，景元后仰，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敲击桌面。
“宇宙之大，多数文明都是热衷于拥抱星空的，但拒绝接触的文明也不是没有。凌霜先生的家乡，也是那种因为特殊原因而选择自我隐藏的类型？”
景元不免有些忧心。
倒不是担忧程凌霜背后的文明如何，而是担忧程凌霜哪天回老家就再不回来。好在还有彦卿和素裳这两个弟子在，勉强打消了这层忧虑。
虽然如此，但对于如何接触程凌霜的故乡文明，景元也必须慎重考虑了。
……
月夜，庭院。
程凌霜端来晚餐，简简单单的神州菜色，但色香味俱全。
小识刚吃第一口就眼眸发亮，然后默默加快了筷子动作。
她不想夸奖程凌霜，但李素裳还是实诚的:
“师父，您这手艺比当年还厉害啊！”
“一个人生活久了，理所当然。”
“呃……您还在怪罪我一去不回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重伤险死，罗刹人用那什么科技把我冰封起来，又在五百年后唤醒，素裳才能有幸再见到师父。”
“难怪我走了半个神州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被罗刹人骗到深山老林里当压寨夫人了。再后来不知为何眼前囅一阵模糊，便出现在了陌生的夜空之下。”
程凌霜淡淡地叹了口气，无波无澜的表情。
小识翻了个白眼，忙着吃饭，也懒得在这时候嘲讽。
李素裳凤眸眨动，闪烁出感动的泪光:
“师父，原来您是因为出门找我才迷路到星际的？徒儿不孝，拖累您了！”
“按彦卿所说，星际之中因种种因缘际会而意外离开家乡之人数不胜数，不是什么稀罕事。也许跟你没关系，我早晚会有这一遭。算了，看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样子就行。所以说，后来被骗得生了几胎？”
“噗！！！”×2。
“师父，没有的事！罗刹人他早就心有所属，再说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我还是处子之身啊！”
李素裳面红耳赤地解释。
程凌霜闻言皱眉，用一种看待废材的眼神凝视李素裳。
而小识终于忍不住:
“噗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李素裳和奥托？哈哈哈！”
识之律者女士接连捶打桌子，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程凌霜斜眼，道:
“如此嘲笑晚辈的不成器，不是很合适吧，识师妹？”
“谁是你师妹了？”
笑容顿时冻结，小识眼中红光闪烁，杀意腾腾。
程凌霜夹了口菜，理所当然道:
“毕竟我在太虚山的时候，还没见过你。而这孽徒又对你颇为尊敬的模样，那你也只能是我师妹了，不是么？”
“住嘴，逆徒！你得叫我师尊大人，起码是师叔！”
尽管最初的认知错误早已被纠正，而小识也看开了律者的出身。毕竟姬麟还是个拟似律者呢，她要是嫌弃自己，那不是同时嫌弃了姬麟？
但在内心深处，小识还是把自己和符华绑定在一起的，就像姬麟=阿麟一样，小识也等于符华。
程凌霜默默咀嚼着，给了李素裳一个眼神。
李素裳讪讪回道:“某种意义上，小师祖说得没错，师父。”
程凌霜于是又看向小识。
小识骄傲地叉腰挺胸，脸上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说:叫啊，快叫来让我听听看啊！
程凌霜面上迟疑片刻，随后好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真叫了出来:
“识师叔，请吃菜。”
小识嘴角高高扬起，有种计谋得逞的痛快。
这一天下来各种为难程凌霜，眼见她各种尴尬迟疑，好像心境都被破了一遍又一遍的模样。水到渠成中，小识那股火气散得七七八八，对程凌霜的感觉，也从极度不爽降级成了不太顺眼的程度。
“再来一声！”
“师叔。”
“继续，再大点声！”
“师叔。”
“继续继续！”
“师叔，再不吃，菜就凉了。”
程凌霜眼神无奈，像是又一次被打破了淡漠自如的心境。
自然，这让小识更加愉悦。
此时，门外传来轻盈而规律的脚步。
“凌霜，我听青雀说你家来客人了，是你老家的……噗！！！”
符玄自然而然地推门而入，然后和景元类似，那张印象深刻的脸蛋首先映入法眼，再入双眼，让她瞬间岔了气。
“咳咳！元帅大……哎呀！”
心神动摇之下，符太卜被门槛绊住，踉跄几步后一头栽倒在三人脚下。
小识嘴角翘起:
“喂，逆徒，这看起来像粉色德丽莎的家伙又是什么人？还蛮好玩的。”
“粉色德丽莎又是什么？算了，去洗手，然后来吃饭吧，符太卜。”
“……”
程凌霜说得跟无事发生一样，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于是，符玄也只能照做了。她机械地走向厨房，带回了自己的碗筷，又机械地坐到餐桌旁。
“丹枢不是说已经给你开过药了，怎么，难道还需要我帮你稳定情况？”
“……丹枢大人说药虽然能抑制法眼的负担，但异物终究是异物，要最大程度削弱其影响，之前的治疗模式还得延续下去。怎么，你开始嫌弃本座了？”
符玄压下了对小识那张脸的震撼，叼着筷子，对着程凌霜流露出几分幽怨。同眠共枕小半年，夜夜坦诚相待，她还以为双方已经是亲昵挚友的关系了呢！
程凌霜指了指对面两人。
而她们已经悄然竖起耳朵，一副等着听八卦的期待小表情。
程凌霜漫不经心道:
“如你所见，家里多了两张吃饭的嘴，巡镝有点不够用了。”
“本座养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差点怀疑是不是我睡相不行，还是身上有异味了？”
符玄抬起胳膊，仔细嗅了嗅，然后翻白眼，同时也松了口气。
“实在不行你就搬来我家里住，太卜的薪水还算充裕，就交给本座吧！”
符玄自信地拍拍胸脯，脑袋翘起，同时把一袋巡镝递了过去。
老实说，她还是挺期待程凌霜能答应的。
毕竟一直在被程凌霜治疗，而对方又淡泊名利，不喜于物，导致符玄根本没有能回报的地方。时间长了，符玄的亏欠心理越来越重，所以是很想报答一二的。
比方说住到自己家里什么的——嗯，就是单纯想报答而已，本太卜没有别的意思，绝对没有！
然而程凌霜只是接过那袋巡镝，关于住进符玄家的提议，却什么也没说。首先小雀儿肯定很抗拒去符玄家里，光凭这点，程凌霜就只能放弃了。
……
“丹枢大人，您听说了么？因为幻胧消失而空缺的大君席位，好像又被人给补上了！据说在某个反物质军团侵略的星球，灭世之火从天而降，连同军团在内毁灭了一切，于是烬灭祸祖投下了目光……”
“咳咳！咳！”
“丹枢大人？”
“没事，只是呛了一下。你接着说。”
丹鼎司，丹枢的办公室。
白露踮起脚尖，将半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尾巴摇晃，用一双清澈无瑕的大眼睛观察丹枢。然后，她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