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露娜忽的使力，拉着克洛琳德一同变换位置，自己往后倒去。克洛琳德眼疾手快，弯腰一揽，便将露娜揽在眼前。
露娜得以空出手，指尖画圆，从储物空间里摸出一瓶水。
“我先喝几口哦，毕竟我也渴了。”
“嗯。”
单手扭开瓶盖，露娜喝了几口水。脖子随一口口净水入喉而鼓动。
克洛琳德静静地看着，发鬓落下的汗水滴落在露娜的肌肤上。但彼此都没有在意这一点，只能闻到对方的气味。
“呼……”
露娜吐出一口气，晃了晃剩下的半瓶水。
“剩下的一半给你，但在那之前——”
她单手搂住克洛琳德的脖子，扬了扬下巴:“能否为我擦擦嘴角呢？喝水太急，难免流出了一点。”
克洛琳德胸口仍在起伏，决斗的余韵仍在，更何况决斗尚未结束。但这次的鼓动却又参杂了别的情感。
她用拇指缓缓抹掉露娜嘴角的水光。
钝痛——指尖传来了一闪而过的痛感。
克洛琳德微微瞪大眼，而露娜只是炫耀着似的吻了下她的指尖。明明戴着手套，却能隐约感觉到唇间的柔软。
“疼吗？”
“……有点。”
露娜笑了笑，直起身，站稳脚步。
“请。”
克洛琳德点点头，正要接过水瓶。露娜却忽的收了回去。
恶作剧？
“请。不必用手，我来喂给克洛琳德。”
露娜微笑道。
看来不是……也可能是露娜特有的恶作剧。她在当怪盗白猫的时候就经常调戏别的女孩子，是觉得有趣吗？
克洛琳德当然可以把水瓶抢过来，但既然露娜想玩这个游戏，那她不介意试试……也只是试试而已。
挽起发丝，克洛琳德抬起脸，微微张开嘴。
露娜举起水瓶，瓶口触碰到了柔软的嘴唇。克洛琳德忽的想起，刚刚露娜喝水时，瓶口贴到了唇间，也就是说……
克洛琳德移开眼，感到难为情。
咕咚咕咚……净水入喉，克洛琳德吐出一口气。
“轮到我了。”
“嗯？”
露娜凑近克洛琳德的脸，抿掉嘴角的水光。
“……”
克洛琳德回以沉默。
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她能感觉到露娜正在一点点试着越过她的底线。是在试探到底能接受到哪一步呢，还是单纯地是在调戏而已？
不管如何，克洛琳德只感到耳朵更热。
“克洛琳德。”
“嗯。”
露娜牵起克洛琳德的手:“来继续吧。”
“……嗯。”
但露娜的所作所为不会让她讨厌。
360
第360章现在是真正的“决斗”时间。
金碧辉煌的剧院内，露娜与克洛琳德跳着二人舞。
插在地板上的两把剑，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战斗。但如今她们又在轻快的旋律下起舞。
这是中场休息——露娜如是说道。
而当这支舞跳完，便是最后的决斗。
分出胜负，分出赢家输家，分出……谁是宠物。
放松是必要的，克洛琳德心想，时刻紧绷着的弦总会断掉，但她很少跳舞，又或者说，没有机会跳舞。
她不会去主动参加什么宴会，舞会，决斗代理人也不会出现在那种场合。
但克洛琳德跳得很好。
因为露娜一直在温柔地引导着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克洛琳德清楚自己该怎么动。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你的剑术是如何修炼的？”
克洛琳德问。
只有音乐和彼此的呼吸声，脚步声固然不错，但她也想要找点话题。
露娜踏步旋身，转入克洛琳德的怀中，后背贴在她的胸口，举起的手微微勾住克洛琳德的手指。
“主要是从我‘父亲’那边学到的，剑舞是后面才会的。”
“我听娜维娅说过，说你原本的剑术一点都不华丽，朴实无华且致命。”
克洛琳德点头道。
露娜继续用后背贴着克洛琳德的胸口，转过脸，目光在近距离融于一体，灼热的呼吸和气味，也没能让她们的目光蒙上迷离的色彩。
“那你呢？”
克洛琳德回忆道:“被师父丢进一个满是木人的房间，木人身上都是木剑，剑柄部分则裹着袋子，里面可能是食物，也可能只是垃圾。”
“不拿到食物我就难以撑到晚餐时间，但要去夺得食物，就需要眼力，速度，和反应力……逐影猎人的剑术是为了在最快速度逼近猎物，命中要害而生的。”
露娜感叹道:“真是严格苛刻的训练，我就不一样了。”
她转过身，胸口压着克洛琳德的胸口，握住手掌的手法一变，扣住指间。
“我是和‘父亲’直接对练。”
虽然也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但阿蕾奇诺在家的时候，总会这样教她。
“感觉你没少受伤。”
“是啊。”
露娜又轻轻旋身拉开距离，维持着拉手的姿态。
“想要变强就须得承受痛苦，身体上的痛苦还算好的了，不是么？”
她微微一笑。
“……没错。”
露娜松开手。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了。”
轻缓的二人舞调整了她们的气息，是时候继续决斗了。
克洛琳德和露娜对望着亱，黄金舞台播放的音乐依然是轻快的舞曲，但氛围却截然不同。
然后——露娜和克洛琳德动了。
她们直奔最近的剑，冲刺而去，一把抓起！
露娜拿到了克洛琳德的剑。
克洛琳德则抓住了露娜的剑。
手感不对，一个太轻，一个太重。克洛琳德甩手掷剑！露娜则抛起剑身，一脚踢在剑柄上，激射而出！
剑与剑擦肩而过，各自重回主人之手的刹那。
叮，比风还要快的剑光交错！
“克洛琳德你其实不应该感到愧疚。”
“……为什么？”
露娜压着剑身，轻声道:“因为错的不是你，你应该感到愤怒，想起那一次的代理决斗吧。”
克洛琳德:“……”
“卡雷斯先生是怎么请求你的？”
露娜的话语将她带回了那一天。
“克洛琳德，娜维娅就麻烦你了……”
克洛琳德回忆起彼时的一切，卡雷斯的请求，眼里的信念——她微微抿紧嘴唇，她清楚露娜想要说什么。
露娜继续道:“他请求你照顾好娜娜，让你满足他的愿望，完成他的计划，挥下那一剑。真狡猾不是吗？这样一来，你就永远不会背叛娜娜了。”
“而你最终也选择满足了他最后的愿望，将噩梦，苦闷，迷茫，内疚……尽数刻入自己的心里，无从诉说，唯有沉默。”
“但让这一切发生的是谁？”
“是瓦谢。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残害他人的恶人罪人。”
露娜架开克洛琳德的剑，轻盈地绕到她的身后，背着剑身，另一手捏住克洛琳德的下巴，让她转过头，面向自己。
而后露娜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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