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我愿意。”
“—……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好歹让我把话说完。”
克洛琳德面无表情:“抱歉。”
她能预料到露娜打算做什么。
果然，响指一起，黄金的舞台构筑浮现，覆盖了整个决斗场，使之变成了金碧辉煌的歌剧院。
露娜拔出剑，将剑刺进地面，一手按着剑柄。
“话说，克洛琳德为什么要向我发起决斗呢？你是想要‘白猫’来跟你打，还是让‘露娜’来呢。”
“都行。”
克洛琳德拔出剑，竖起剑身。
剑面映出了她的倒影，眸光微垂:“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做了噩梦。”
“梦中的你我在决斗。”
露娜饶有兴趣道:“为了什么？”
“我不得而知，梦中的我将剑刃斩进你的血肉里。”
“戴着假面的你，没有戴着假面的你，都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双眼失去了最后的光彩。”
露娜扬起嘴角:“哦？这么有自信？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最近一直在看着我的原因啊。”
的确，在梦里杀掉了自己的朋友，是会让人在意不已。
哪怕知道只是一个梦境。
克洛琳德点点头，轻轻挥剑。
“我一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做这种梦，直到你向我讲述了你的全部，让我得以理解了你的一切。”
克洛琳德闭上眼:“我害怕再次手刃正义之人，杀死我在乎的人，让他人陷入悲伤之中。”
“就像是卡雷斯一案？”
“……对。”
即便那是卡雷斯的要求，娜维娅也已经释然，与她和好，原谅了她。
但是。
“我想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感觉。”
克洛琳德看向自己的剑。
“早在这之前，我的潜意识就将你和怪盗白猫联系了起来，只是我没有进一步怀疑，也没有证据表明我的怀疑就是正确的。”
“我的内心深处也认为你和披着羊皮的狼——那些自诩好人的罪人不一样。所以我害怕如果你也死于我的剑下……”
诚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露娜不会死。
但害怕一种情况，也不需要它是否有可能实现。
露娜轻声道:“克洛琳德没有从那一天走出来呢。”
“……”
“恐怕再多的言语都无法让你原谅自己吧。”
没错。克洛琳德睁开眼，吐出一口气。
露娜拔出剑，认真道:“克洛琳德是想靠这场决斗所感受到的一切，刻进自己的身体里，从而破除噩梦？”
“就是这样。”
只要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输了，打不赢；或者赢了，但是没有下死手。
那梦中的自己也不会成功地将剑挥下，夺走露娜的性命。
露娜目光柔和，然后微笑着抬起剑。
“那就来吧，我会将你的噩梦夺走的。”
决斗开始。
359
第359章决斗？求婚仪式！
克洛琳德无言地架起剑。
对望，然后——斩光对撞！手臂上震来的力道与迸发的火花，都昭示着彼此没有一丝留手。
也不需要留手。
露娜说道:“你比之前快了不少。”
克洛琳德语气沉稳:“因为我不想驻足不前，既然枫丹出现了更强的‘罪人’，那作为决斗代理人，我也不能落后，必须得变得更强。”
“没有力量的正义只是苍白的呐喊。”
手腕一转，剑刃如流水般滑过，抹去了露娜剑锋的轨迹。
消去力道，偏移角度，抓住间隙……克洛琳德目光一凝，刺出一剑！剑芒如光，如果是他人定然会被这一剑削到血肉，甚至可能一击倒地。
但露娜只是脚步变换，晃起的剑刃就将它击开。
叮——！剑身流转的波光映入克洛琳德的眼中。
果然就算没有元素力，露娜也亱很强。
而且比上一次还要强。
“克洛琳德你这样可打不中我哦，如果没有‘父亲’那样快的速度，是捕捉不到我的。”
克洛琳德微微一笑:“我知道。”
吸气，吐气……目光交汇的瞬间，便是剑光与火花的碰撞！
克洛琳德剑术凌冽朴实，没有一丝花里胡哨，招招神速，快得惊人；
露娜剑术看似华丽，却总能抓住对方的轨迹，爆发式地挥出一剑，又忽的急转缓，剑招连绵不绝，好似舞蹈。
无法攻破。
没有一丝破绽。
克洛琳德轻声道:“果然你的剑比我所见过的任何罪人都要坚韧。”
“也很漂亮？”
“也很漂亮。我很喜欢，虽然我不会挥出这种华丽的剑术。”
露娜压腿横剑，往地一扫！
这是璃月的剑法？见多识广的克洛琳德看出了这一招，一跃而起，落至露娜身后挥砍而下！
露娜绕剑往后一架，叮，克洛琳德的剑身便不能再近一分。
“看来你们去璃月的时候也学了不少东西。”
露娜微微转头，轻笑一声:“西风骑士的剑术我也会一些哦，虽然没什么用。要是那个时候克洛琳德你跟我们一起来就好了，肯定会更热闹。”
克洛琳德轻轻点头:“我也觉得，可惜那时候没假可放。”
“唉，上班。”
露娜轻轻摇头。
“嗯，上班。”
露娜腾身而起，剑刃乱舞逼退克洛琳德，随后拉开距离，挑起剑尖。
克洛琳德调整呼吸，甩出剑芒:“身体热起来了。”
“我也是呢。”
像这样单纯用剑术来决斗也挺有意思的。
一滴汗水流过克洛琳德的耳朵，她吐出一口热气，缓缓抬起剑，身形消失，只见一抹深蓝色从视野死角逼近！
露娜不退反进，迎面而去！
剑刃相撞的下一秒，便是目不暇接的剑影。
燥热的空气里，唯有数不尽的剑鸣铿锵声和交杂在里面的喘息声，一滴汗珠落到剑身，随之而动，滑落而去，在彼此剑刃共鸣时震散。
视线再次交汇，露娜一剑挥去！克洛琳德立刻迎击。
叮——两把剑一同被击飞而出。
这是故意的吗？
这样的疑惑在克洛琳德脑海一闪而过，但没有时间给她犹豫，因为即便没有剑在手上，还没有落败的话依然可以继续决斗下去。
怎么打？当然是用身体！
克洛琳德猛地挥出一拳！但露娜很轻松地就侧闪而过，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搂住了腰。
如小鸟轻啄般的吻落在克洛琳德的脸颊上。
“……露娜？”
克洛琳德喘气道，有些疑惑。
“中场休息，来跳支舞吧。”
克洛琳德不禁露出微笑:“好吧。”
露娜抬起手，黄金剧院流淌的音乐变得轻缓，愉快，将刚才全力决斗的氛围一扫而空。
“渴吗？”
露娜脚步往前踏去。
克洛琳德脚步随之往后:“有点，你有水？”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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