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利露帕尔白玉的手抚摸王座,比起记忆中,多了一些华美的宝石镶嵌。
切,审美真差,明明是我的儿子。
帕维兹拉万察言观色,直觉告诉他事实并非猜测的那样。
“过几天,是你的生辰,”利露帕尔抬起手,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盒,她道,“这是母亲送你的礼物。”
“这是?”
“实现你愿望的魔盒。”
“你很想要超越自己的父亲,对吧?从各方面毫无疑问的碾压,到时候万民只会称赞你,帕维兹拉万…陛下。”
帕维兹拉万沉声道,“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实现。”
“你办不到的。”
“办得到!”
帕维兹拉万知道利露帕尔陪着父王一路从牧羊人走到万王之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父王的功绩与成就,所以,唯独不能被利露帕尔残酷的否认。
“不先看一看是什么,再做判断吗?”利露帕尔很有耐心。
帕维兹拉万摇了摇头,他方才失态冲动,不能被利露帕尔带进节奏里。
“你是否想过,”利露帕尔向帕维兹拉万描绘一个宏伟色蓝图,“沙漠不再是沙漠,鲜花与芳草铺满你所见、未见的远方,每一位沙之民不再忍耐饥荒,不再渴求雨水,异乡人将以绿洲之国称赞居尔城王朝…”
“赤王陛下是烈阳的化身,而你会为祂献上最棒的祷礼,提瓦特以居尔城为中心,万王之王?不!你是世界之王!!太阳从来不会在居尔城国土内落下,即——日不落!”
“这一千年,下一千年,后世之人不会因你是奥尔玛兹的子嗣而提起你,你的父王应因你的存在而倍感光荣。”
“你是独一无二的帕维兹拉万陛下,你是直至宇宙坍缩都被亿兆人仰视的真正帝王!”
帕维兹拉万本就是利露帕尔一人创造出来的生命,他的弱点被创造者一清二楚的知晓,配合利露帕尔以夜之睡莲般美梦的蛊惑能力,帕维兹拉万沉迷在所描绘的盛世景象,就差把第一王座薅下来锤着打,自己做这[天理]。
第二代居尔城之王,无法自拔,他的心一下子被攥紧,无限的往上提。
“…可现实的你连你父王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你其实知道,三年过去了,以及有人悼念奥尔玛兹王,遇到不平之事,咒骂帕维兹拉万,言语必有先王在世如何…”
“给你一万年,你也不可能超越。”
利露帕尔的声音骤然冰冷,把帕维兹拉万从美梦抽回现实,砰的一声砸到地面。
“不!不!”
帕维兹拉万怒声。
“接受这份包含母爱的生辰之礼,居尔城将在你的治理下脱胎换骨,连智慧之神都为之钦佩。”利露帕尔柔声道。
“……”
第二个夜。
希琳憔悴了许多。
明明说好了一起庆祝,明明昨晚还聊了很久。
时间结疤,三年过去了,希琳也快要走出丧父的心理阴影。
一个人的大床上,希琳失眠,闭上眼睛数鳄鱼,忽而感到一阵风飘过,一具温暖鲜活的肉体抱住她。
希琳猛然睁开眼,近距离看到利露帕尔。
“母后!!”
“嘘——”
尽管外面的侍女被迷晕,利露帕尔依然做出噤声的手势。
“您不是…去了月女城吗?”希琳小声道。
“我来看看你,女儿。”利露帕尔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抚摸希琳的小脑袋。
一对母女,都是白毛,女儿透着病弱,母亲妩媚婀娜,贴贴在一起的画面,想想就…
“母后,父王他、他…”
本来希琳是有些害怕利露帕尔的,可因为情况突然,夜晚时候人总是感性脆弱的,外加利露帕尔那温柔含香的母爱,让希琳将脸埋入其中,小声啜泣。
“你父王他…过得很好。”
“他还活着?!”
“死了。”
“…呜呜…”
“不过你父王去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我其实与你父王见过一面,瞒着你,抱歉。”
“母后不用道歉!您还活着,我、您,还有弟弟,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父王在下面也会含笑九泉。”希琳认真道。
“傻瓜。”利露帕尔摸摸希琳的白毛,心想。
“母后,别人都说父王是赤王陛下的人间化身,您说是真的吗?其实父王没有死,返回他自己的宫殿,我想去找他,却被基斯拉阻止。”希琳道。
“你父王是一个…凡人,生老病死,这是无法忤逆的法则。”
“那我和基斯拉是混血儿,迟早也会衰老的,对吧?”
“…是的!”利露帕尔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声音告诉希琳,丝毫没有因这具身体还是处女、所以她撒了谎的惭愧。
希琳听到母后不容置疑的回答,她对长生不老没有执念,自己一个人活到天荒地老,在乎的人都不在了,这有什么意思?反而是折磨吧。
“母后,我好怕你会孤单。”希琳抱紧利露帕尔。
绕是残忍无情的利露帕尔,也因这一句话而内心轻颤,又一次从心里念叨,傻瓜。
历史上的希琳,被奥尔玛兹散养,娇蛮任性,哪像现在一样是心疼妈妈的小棉袄。
即便希琳奔三是老阿姨了,也不妨碍她那份纯情与可爱。
利露帕尔利用好大儿基斯拉的时候,说不上没有一丝的愧疚,但她和基斯拉更符合合作关系。
面对希琳,利露帕尔那颗母爱终于被拾起来。
正如花神所言,林野已经影响了利露帕尔。
这不仅是指她本人在一些观念和行动上的改变,还有利露帕尔身边的人。
“希琳,如果说,我要害你,你相信吗?”
“…这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身体在抖呢?”
“啊这、这、我…”
“呵呵,不必掩饰你的恐惧,希琳,我不会害你了…是你的弟弟,基斯拉.帕维兹要伤害你。”
“这怎么可能!那家伙虽然很讨厌!但我和他的关系其实还好啦!”
“母后又怎么会挑拨你们姐弟之间的感情呢?”利露帕尔柔声道。
“忘记我开头说的吗?你父王很担心你,他很早就察觉到,基斯拉对你的别有用心。”
“你不相信母后,也该相信父王吧。”
“如果你还对这个说法存疑,那好,这几天我来扮演你,你藏起来,阴影中见证你的弟弟,如何加害于你?”
希琳沉默了,父王去世本就难过,现在这个家有支离破碎的风险。
父王…我该怎么办?
第七个夜。
帕维兹拉万陛下寿辰,与民同乐,宴会持续从太阳升起直至月亮来到天空最高处。
“希琳”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晚宴,她一个人坐在花圃,似乎在欣赏月夜下的帕蒂沙兰。
…帕维兹拉万出场了。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如高山滚石,自以为坚持的善念顷刻间被各式各样的欲望吞没,石头滚落深渊。
“姐姐,我从未求过你…”
那一夜,尊贵的帕维兹拉万向姐姐希琳下跪。
第十七个夜。
帕维兹拉万独自坐在王座,垂着头,全国的能工巧匠都在赶往居尔城,事情已经做了,没有回头路。
这下,更没有脸面对父王。
“哒—”
“哒——”
空旷的宫殿,传来优雅的脚步声。
“利露帕尔…你说服了我。”
帕维兹拉万抬起头,他耀眼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布满血丝,乍一看如利露帕尔一样是双血眸。
利露帕尔轻笑,对帕维兹拉万找借口的说法感到轻蔑可笑。
帕维兹拉万不为所动。
“你这次来,是做什么?”
“通知你一件事,还记得23年前我带你来居尔城前,说过的预言吗?”
利露帕尔一一道述。
“预言是假的,姐姐并未婚嫁。”
“那是因为有你父王的阻止,现在他死了,预言一定会实现。”利露帕尔道。
“荒唐!”帕维兹拉万大怒,紧接着想到某种可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自然是…”
无人知晓第十七夜,利露帕尔和帕维兹拉万交谈的内容,达成何种交易。
后来,帕维兹拉万的长子希鲁伊,被派出居尔城,长达数年的流放。
再次归来,他的身份是黄铜面具之王——胡拉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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