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不过李牧自家人知自家事,如此行军会让大军疲惫不已,而且赵国国力不如秦国,损耗的兵力和粮草难以补充,光凭借着如今的兵力,是无法和秦国打持久战的。
邯郸,赵国王宫,此时百官齐喝,张灯结彩,唯有李牧面无表情,在这喝彩声中仿佛一尊石塑,渐渐的那些喝彩声消失,气氛变的有些沉重。
赵国百官心下不满,只觉得李牧你这是给谁脸色看呢,如今你获得了大胜,我们给你助威,你就是露个笑脸感谢一下都不会?
只能说李牧领兵打仗有一套,但确实不会做人,也没准是心高气傲。
赵王迁此时也是大喜,在自己这位赵王的率领下,秦军大举入侵赵国不但没有任何战绩,反而被打的狼狈不堪。
这让赵王甚至觉得赵国是不是有机会反攻秦国,占领秦国土地?
赵王迁幻想中,对着李牧道:“李将军果然神威,有李将军在,赵国高枕无忧也!”
“寡人要封李将军为武安君,众卿以为如何?”
立刻有官员上前附和道:“大王英明,当年白起被封为武安君,大肆屠戮我赵国子民,我赵国与秦国之仇不共戴天!”
“此时大王封李将军同样为武安君,正可打秦国之脸,让秦国知道我赵国不是好惹的!”
立刻的,赵国群臣高声拍着马屁。
就连李牧神色都是缓和了许多,他到不是为自己封君而高兴,而是身为赵国人,长平之战那坑杀四十万人的仇恨他不敢忘。
李牧虽然遗憾自己不能与白起在战场上一见,但是若能因此压住秦国嚣张气焰,他也内心欢喜。
李牧拱手道:“臣谢过王上!”
不等赵王迁说话,李牧继续道:“臣还有话说,王上,我赵国虽然一时阻止了秦军的侵略,但是若继续这样消耗下去,无异于又是一场长平之战。”
“而我赵国此时已经无力再支持一场长平之战的出现,因此臣建议立刻派使臣前往齐国,说服齐王,让齐王派兵援助。”
赵王迁虽然不喜这种要去他国求援的做法,但他觉得李牧说的好像也没问题,迟疑了半晌道:“既然李将军如此说,那寡人就派使臣前往齐国。”
见到赵王好像和传言中不一样,不是那种私德有亏,生性好玩的样子。
他虽然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雄主,却听的进下属的意见,李牧一时间突然有了希望,忍不住的说道:
“臣还有一事禀奏!”
“李将军请讲!”
赵王迁这时觉得自己还要依靠李牧,因此神色和睦。
一旁的司马尚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阻止李牧,但是来不及了。
只听李牧一字一字道:“臣恳请王上拿下郭开,此人贪得无厌,受贿成性,更是欺压民众,让邯郸百姓怨声载道,恨不得生啖其肉。”
“坊间更是传言郭开与秦国有所勾结,王上一定要注意其小人心思!”
李牧话音落下,赵国宫廷一片哗然,所有的赵国官员都是噤口不言,目光看向了上首处的郭开。
能看出来,百官更怕郭开而不是李牧。
郭开神色一变,怒声道:“李牧你血口喷人!”
随即,他又是跪在地上,对着赵王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王上莫要听李牧的话,臣为王上,为赵国是鞠躬尽瘁啊!”
赵王迁此时也是神色不好看,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官场上李牧的口碑极差。
相比于李牧立下的功劳,郭开这个从小陪伴他,算是玩伴又是半个父亲的人,显然更得赵王迁的信任。
作为赵王,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李牧如今握有统率赵国全境兵力的权力,又持着功劳让他废了自己最信任的相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要欺君罔上?
尤其是自己要将李牧从边关调回邯郸,郭相邦都是同意的,甚至可以说李牧能回到国家核心的权力之所,有郭开的功劳。
但李牧不念郭相邦的好就算了,竟然还想要他命,这让赵王迁内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事自然是不了了之,见到赵王迁对郭开如此信任,李牧心下叹了口气,郭开不除,这赵国依然是前途暗淡啊。
……
此时北面秦军的统帅王翦神色并不好看,他唤来副官,自己亲自书写一封信准备送到咸阳。
其中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李牧不除,我秦国难以速胜赵国!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杀李牧,秦国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下赵国,而只要不能快速的攻下赵国,就会给其他国家可趁之机。
李牧已经成为了秦国一统天下道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当这封信和秦军又是战败的消息传回咸阳时,就算是镇定的嬴政都是有些坐立不安。
他思索了半晌,连忙对着身旁的宦者令道:“速速去请长安君来!”
这时候的嬴未却没功夫搭理前线的事,因为东君要生了!。
第一百三十章 高月公主出生(发了新书,大家支持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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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婆生孩子,这种事嬴未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四年前惊鲵就是为嬴未生下了小言儿,那时候的嬴未便是紧张万分~,一直在屋外踱步。
只是哪怕这件事经历过一次,哪怕以东君的武功修为,只要不是身受重伤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会出事。
但嬴未依然是情难自已,在花-园中来回转着。
整个长安君府中除了惊鲵和小言儿外,其他和嬴未关系密切的女子都是不在。
今日既然是东君生女的日子,那些女子自是将这里留给了东君这位长安君的正妻。
“夫君不必急切,以绯烟姐姐的功力,不可能会有危险。”
惊鲵神色温柔,她见着嬴未的焦急,就是走上前来拉住了他的手,安慰着她道。
小言儿这时也是上前,抓住嬴未的另一只手,用着稚嫩的童音道:“阿父不要急,娘亲不会有事的。”
这样说着,小言儿还努力欠着脚尖,似是想要抚平嬴未那皱起的眉头。
见着惊鲵那关切的神色,又听着言儿的稚嫩童音,嬴未浮躁的心也是镇定下来。
他反过来用力握紧惊鲵的素手,示意自己现在心中安定。
然后他见着言儿的动作,也是好笑的蹲下身,任由乖巧的女儿用手轻抚着自己额头皱起的痕迹。
这时,在惊鲵身旁,戴着眼纱的月神,用她清幽缥缈的嗓音道:“阴阳家已为师姐进行过占卜,必是平安无事,君上不必心急。”
虽然月神语气平静,但是在那平静的话语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扭曲以及执着的嫉妒。
月神倒不是想要咒东君生孩子会出事,她知道以东君的阴阳术也不可能出事。
她愤怒和嫉妒的,是长安君为何如此在意师姐,为何永远对自己不屑一顾。
她可是诱惑了长安君整整三年,但长安君对她的付出和追求一直是不为所动。
要说长安君是个对女色没兴趣的人那又不可能,看长安君的红颜知己们就知道,他根本就是个好色之徒。
但为何,为何长安君就是不碰自己一下?莫非他对师姐的爱,已经到了见到自己这样的绝色女子,也无动于衷的地步了吗?
月神的呼吸都是急促,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印在自己掌心的肉中。
这时,府中有下人请示道:“君上,有宫中的人前来见君上,是少府的宦者令。”
嬴未对着下人道:“让他进来吧。”
“喏!”
等下人退去后,嬴未略一猜想,也知道了宦者令会来见自己的目的,必然是前线的战事问题。
身为太尉,递给嬴政的情报消息在送进宫前,是先经过嬴未之手的,他自然也知道前线秦军再次受阻,李牧这个人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如果上一次秦军差点全军覆没的惨败,还能归于是桓齮的自大以及骄纵,那么这一次的秦军进军又被阻止,怎么也怪不到将领身上了。
因为就连王翦的北路军都是难有寸进。
这根本就是赵国的李牧实力太强,阻止了秦国三路大军。
这时的政哥应该是冷静了下来,不再那么霸气,认为秦军兵锋所指,五国直接就灭。
他也察觉到秦国的实力无法做到绝对的压倒性优势,才是想找自己这位太尉出主意。
哎,政哥啊,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就在嬴未思索时,宦者令来到近前,这位老太监行了一礼,嗓子尖声尖气的道:“君上,王上让君上前往宫中。”
嬴未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对宦者令道:“我的妻子正在临盆,等孩子出生,见到了母女平安后,我再入宫。”
宦者令从长安君府上这么多下人正在忙碌,也大概猜到了原因,宦者令这时也不敢催促嬴未,但他也不能自己回宫,便是道:
“那咱家就在这里等候君上。”
嬴未没有拒绝,只是唤来下人给宦者令搬来软榻,宦者令稍微推辞了一番,就去了另一个院子等候。
不多时,有侍女从屋子中跑了出来,满脸笑容的对嬴未喊道:“君上,孩子出生了,母女平安,是一位小公主!”
嬴未早知道是一位女孩,他努力抑制着喜意,快走两步进了产房,惊鲵这时也拉着言儿,同样走了进去。
产房内,稳婆正将襁褓中的孩子交给东君,吩咐着东君一些照顾孩子的知识。
见到嬴未到来后,稳婆连忙行礼。
嬴未见到这个四年前同样为惊鲵接生的稳婆,神色和蔼道:“也是辛苦你了,去账房领赏吧,本君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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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稳婆欢天喜地的道谢,跟着侍女离开了屋子。
东君躺在床榻上,和一般女子刚生育脸色苍白不同,东君反而面色红润,精气十足。
“夫君,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东君脸上都是母爱的慈色,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着嬴未轻声道。
嬴未连忙上前,见着刚出生的小婴儿那皱巴巴的样子,笑道:“月儿现在简直和当年的言儿一样丑。”
言儿一听不高兴了,撅起嘴道:“阿父不能说我丑。”
说着,言儿也是好奇的凑到床边,见着刚出生的月儿,苦恼道:“不过是好像有点丑,我当时和妹妹一样丑么?”
但很快,言儿又是忘记了烦恼,喜笑颜开:“我也当姐姐啦,下次我要和阴嫚一起带着妹妹玩。”
言儿的话让屋中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东君将怀中的婴孩交给嬴未,让嬴未抱着,口中说道:“夫君为何称呼月儿,应该是称呼如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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