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Quin
这是道歉吗?可是接下来不是要进行决赛吗,突然道歉是什么情况?
“那么接下来本届皋月杯最终决赛即将正式开始!”
仿佛刚才的话就不曾说过一般,讲桌后的阿知波会长毫无征兆一转先前的歉意,昂首挺胸中气十足道。
“请你们竭尽所能,为我们展现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吧!”
“还请多多指教。”*2
遵循歌牌规则,和叶俯身一拜。
位于另一侧的大冈红叶也同步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想也能猜到,随着最终战的打响,此刻宝殿赛场内必然已是一片欢腾的气氛。
虽然压根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总之还是全力以赴吧!
远山和叶心想着。
然而就在二位少女刚要起身准备正式开始比赛之际,一阵不祥的震动忽然从下方的地板榻榻米上传来,并且感觉上来自于更加下方……
“等等,这是?!”
和叶被吓了一跳。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大阪人,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坐落于地震带上的国家,对于地震一事早已深入内心。
如此熟悉的震动……
“啊没关系,不要紧的。”
阿知波会长随口解释道。
“只是一点小地震而已,这边经常有的,皋月堂的设计里也考虑到了这一条,放心好了,我们还是安全的。”
“是嘛……”
轰!
还没等和叶稍微放下心,巨大的声响从外面传来,这一次的动静之大就连完全隔音设计的皋月堂正门也没能顶住……因为它已经被人一脚踹飞了。
厚重的门板砰的向屋内倒下,消散的尘烟中一道熟悉的人影从中走出。
“真有你的啊,阿知波会长。”
声先夺人,出现在三人面前的少年紧了紧手上的战术手套,双手垂落间丝丝银线从他的指缝中垂落。
“塞拉君?”
“为什么塞拉君会在这里?”
见到塞拉贝尔出现,别说是和叶,就连大冈红叶也懵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歌牌大赛的决赛地点,像这样贸然闯入那岂不是……
“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喊你们逃命的咯。”塞拉贝尔指指脚下,“刚才的震动还没感觉到吗,底下已经发生爆炸了。”
“爆、爆炸?!”
大冈红叶侧耳倾听。
确实,没有了大门的遮挡外面瀑布轰鸣的水声一下子便挟着带有水气的微风涌了进来。
风中隐隐夹杂着木头燃烧发出的哔啵声。
“该不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和叶也再也顾不得什么决赛不决赛,起身飞快地跑出房间,在外面的围栏上向下望去。
顿时少女瞳孔微微一缩。
她看到了下方的浓烟和那闪烁的火光丶。
要知道皋月堂虽然占地面积不大,可所处地势却很高,往下整个结构除了电梯井之外都是由木架搭起来的。
也就是说火势一旦大起来的话且不说底座会不会被烧断倒塌,至少把他们变成一束火炬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火灾现场的话电梯肯定是用不了,更何况电梯的出口又就在最底下,哪怕能用一出门也会立刻直面熊熊燃烧的大火。
“那塞拉君是怎么上来的?”大冈红叶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怎么可能从底下上来,我是从上面跳下来的。”
塞拉贝尔指指皋月堂的屋顶。
也是,皋月堂本身是依着悬崖所建,而且因为足够高,其屋顶的海拔已经跟悬崖顶端相差无几,最多也就三四米的落差。
如果身手好一点的话的确是有可能精准落在屋顶上然后翻进来的。
只是这样的话也就相当于塞拉贝尔也没有能够安全逃离的方法了。
“反正现在想那么多除了干着急也没别的用,柯南和服部他们已经在想办法过来救援的路上了。”
塞拉贝尔并不惊慌,他一步步走进皋月堂,绕过地上的歌牌来到阿知波会长面前,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小的讲桌。
“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也趁着这个全场直播的机会,我们来把一些事情讲清楚吧,阿知波会长?”
“譬如说?”
“就譬如说,不管是这次的皋月堂还是上一次在日卖电视台大楼里,这两次的炸弹都是你放的吧?”
什……
由于这个消息着实过于劲爆,就连大冈红叶也微微张大了嘴。
阿知波会长更是冷哼一声:“说什么蠢话,怎么可能会是我,不管是之前日卖电视台大楼还是现在的皋月堂,我人都在事发现场,怎么可能会是我干的,再说我有什么理由要故意将自己置于险境?”
“觉得说不通是吗?”
塞拉贝尔面色不变,抬头看了看那向着宝殿内全场直播的摄像头。
“的确,就好像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五年前已经得了绝症一心只想赢一次初恋随后就将名顷会交给皋月会的名顷鹿雄却会在正式比赛前的那晚因为输了对局就破防失踪一样。”
“……你在说什么?”
阿知波会长蹙眉表示自己根本听不懂。
“那我再换个问法。”
塞拉贝尔歪了歪脑袋。
“五年前名顷会与皋月会决战前的那一晚,名顷鹿雄是真的因为输了比赛所以破防逃走就此失踪了呢,还是当时就已经被你杀了?”
第585章 因为他喜欢你老婆
名顷鹿雄。
随着少年的声音透过决赛场地皋月堂的摄像机录音传到观赛场地,偌大的宝殿内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考虑到今天到场的无一例外都是和歌牌多多少少沾点关系的人,所以这个名字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陌生。
五年前,那是皋月会还不像如今那样一家独大的时候,当时两大歌牌会在京都一带分庭抗礼不分上下。
一家是皋月会,另一家则是名顷会。
而率领名顷会的便是上面提到的这个名顷鹿雄。
只是这个名顷鹿雄后来难道不是因为惧怕与皋月会的生死局正面对决最终不战而逃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被提到?
而且乜说的什么在当时正是对决前一天被阿知波会长杀死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当年的事情的确有些奇怪噢……”
“是啊,我听说那个名顷鹿雄可是有名的压力怪,不仅对手下弟子要求严苛,并且就连自己亲自上场的时候也经常在赛场上和裁判对手起争执,就为了一张牌是谁先碰到的争得你死我活。”
“很难想象那种人会因为害怕对决输掉就直接不战而退呢。”
“讲道理以那个名顷鹿雄的性格就算要玩失踪也应该是在对决结束之后确认输掉并且与裁判组争论无果才会吧?”
“我也这么觉得……”
一时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在偌大的赛场内四起。
只可惜摄像机的声音传播是单向的,所以远在皋月堂内的阿知波会长也无从得知此刻观众席上的舆论走向。
他还在努力地对于塞拉贝尔的指控据理力争。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逃离才行……”
“逃不逃得了,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塞拉贝尔语气平淡地打断了他。
“误导警方将一个已经失踪了五年的人认定为爆炸案的嫌犯,说实话阿知波会长,您还真是一点也不适合去犯罪啊。”
“通常来讲如果一个人失踪长达四年那么在法律上就可以认定为已经死亡,可名顷鹿雄足足失踪了五年,一个大活人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见过,也查不到一条信用卡消费记录,猜猜看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
“如果硬要举个例子,那大概就是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不用任何的网络信息设备,每天都在居住地周围做着日结而且还是现金支付的工作,并且一做就是五年。”
“我想名顷鹿雄再怎么落魄,作为曾经的名顷会会长的他应该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况且就算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失踪五年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大量炸药扬言要炸毁日卖电视台,这合理吗?”
塞拉贝尔的追问步步紧逼,在一个接一个的问号下阿知波会长曾经对警方的供词里诸多逻辑漏洞也渐渐浮现并越发清晰。
但阿知波会长仍然是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个你要去问名顷鹿雄本人才是,他才是那个嫌犯,嫌犯为了达成自己的犯罪目的做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
“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我就再问一个问题。”
塞拉贝尔无谓地耸耸肩。
“以今天京都警方对皋月会属地一带的警戒力度,你认为名顷鹿雄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在皋月堂下方安装炸弹呢?”
“当然是偷偷潜入进来……”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少年的断然否定让阿知波会长一愣。
然而塞拉贝尔没有进行解释,而是继续说道。
“就算我们假定炸弹是名顷鹿雄偷偷溜进来安放的,那么另一个问题就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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