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米花,太太们都喜欢我 第184章

作者:Mr.Quin

  “妃律师?”

  “抱歉,之前说灯光开关坏了的事情是骗人的,至于为什么,只要看看泽木先生后方靠墙横置的酒架上就知道了。”

  后方横置的酒架上?

  目暮且听且信,转头向着身后女律师所说的方向望去。

  然后就看见了正静置在酒架缝隙中的一把手弩,上面还上着一支蓄势待发的箭矢。

  “这和当时射中我的是同一种箭!”

  目暮警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尽管早在医院接受过治疗把伤口缝合上,可毕竟受伤时间尚短。

  眼下触景生情,难免隐隐作痛。

  接着他又看到摆在手弩旁的扑克牌,是黑桃八。

  “黑桃八,这张牌是对应的泽木先生!”

  “不,准确来说,是他想让所有人以为这张牌针对的是他”

  塞拉贝尔摇头,抬手用食指指了指头顶红砖块上先前被箭矢射出的凹痕。

  “看到这里天花板上的孔洞了吗?”

  “这是……”

  “我一共撒了两个谎。”

  塞拉贝尔保持着食指竖起的姿势。

  “第一个刚才伯母已经说过了,就是关于酒窖灯光开关的事情。”

  接着他竖起中指。

  “至于第二个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样,之前我和伯母来探查酒窖并非什么都没发生,而是确确实实遇到了陷阱的袭击,只不过好在我技高一筹才让我们两个都没有受伤。”

  “所谓的陷阱就是指这只手弩吗?”目暮警部侧目一瞥。

  “不止是手弩。”

  塞拉贝尔放下举起的手臂,指尖指向身前两米开外地面之上那离地大约十公分高度的细线。

  “看到那根线了吗,那就是触发手弩的感应机关,只不过它原本是在我站的地方,而现在被我挪到了更远处……当然了,因为距离的缘故,挪远之后线材的长度就不够了,所以现在那根线只是单纯作为一根线放在那里,并不与手弩相连,哪怕我直接将其一脚踹飞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其次,将酒窖灯光线路拉闸也是为了让酒窖内光线足够黑暗,如果是正常开着灯的情况下泽木先生大可说他确实是看到了那根线,但在刚才那种光照环境下我手电筒的灯光完全打在酒架上的那些酒瓶子上,正常来讲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可泽木先生却偏偏在本不应该看见任何机关的情况下在正确的时机、正确的位置以正确的方式做出了实则错误的闪躲,请问这说明了什么呢?”

  塞拉贝尔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目暮警部已经完全惊呆了,只能由妃英理接上。

  “说明泽木先生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放着一台针对他自己的机关,哪怕这只是他理论上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酒窖,对吧?”

  “简单来说呢,就是这样了。”

  轻舒了口气将结论确凿,塞拉贝尔俯身弯腰靠近被踩在脚下满脸痛苦的品酒师。

  “请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泽木先生?”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男人痛苦的呻吟。

  毕竟到了这一步,名为泽木公平的男人也确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没有了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塞拉贝尔一把拔起插在品酒师肩上的杖剑,滚烫的鲜血顷刻间如同荻花飘散在空中。

  同时他换手拽起泽木公平的西装衣领,以以撕开为目的的力量暴力一拽,伴随着布帛破碎的声响,各种东西从中飞溅出来散落一地。

  包括但不限于——手机、品酒师徽章、匕首、一组从黑桃A到黑桃七的扑克牌,以及一只引爆遥控器。

第249章 庆幸你遇到的不是十年前的我吧

  从泽木公平身上爆出来的那堆装备里前两样姑且不论,而就算是那把匕首,也依然能洗成说是为了防止被村上丈顶上暗算所以带着用以防身。

  可你都直接在身上带扑克牌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因为到目前为止每一次发生连续杀人事件犯人都会在案发现场旁留下扑克牌或是与扑克牌相关的物件。

  例如目暮警部代表King的短剑,妃英理代表Queen的花,以及阿笠博士代表Jack的宝剑。

  所以毋容置疑,只要这次犯人还是想动手,那么必然会携带有扑克牌。

  只是这副本该出现在所谓村上丈身上的扑克牌现在居然在泽木公平身上找到了。

  更别提还有那意义不明的引爆遥控器了。

  人赃并获,逻辑通顺,当场获赠久经沙场成色的银手镯一副。

  视角一转,回到海底餐厅的大厅内,沦为阶下囚的品酒师被五花大绑在了餐桌上。

  但不只是单纯的五花大绑。

  正常来讲餐厅的餐桌都是横着正常摆放在地上,但塞拉贝尔非常过分地直接把桌子竖了起来,只靠两条桌腿和桌子的边缘让整张餐桌像俄罗斯转盘那样立起。

  至于泽木公平就跟VAN样在暗黑地牢里被手脚捆住那样固定在桌面上,只不过是头朝下方。

  之所以这么做,用塞拉贝尔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不可能对着他拳打脚踢抗拒从严,那会被算作故意伤害,但审讯总得有个审讯的样子,再者也是为了避免对方再想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就只能这样了。

  要知道人长时间头朝下容易引发脑充血,就连骁勇善战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都无法忍受那种糟糕的感觉。

  难受吗?难受就对了!

  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连目暮警部都觉得这家伙有够恶趣味,就应该去申请个什么刑部大臣当当,或者干脆获封上刑仙人的头衔。

  于是大厅里就出现了如下一幕——品酒师被以非常deep dark的姿势倒着五花大绑在餐桌上,正对面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手优雅地支着手杖,身后地上放满了一瓶瓶香槟,粗略估计有个二三十瓶的样子。

  塞拉贝尔像是法庭上要求肃静的法官似地往地上顿了顿手杖:“好了,第一个问题,你冒充村上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放开我!我警告你!你这是非法监禁行为!我要见我的律师!!!”

  泽木公平回答得完全文不对题,昔日斯文风度的品酒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涨红了脸披头散发、罪行被揭穿后只能无能狂怒声嘶力竭大喊大叫的破防罪犯。

  “看样子你还很有精神啊,莫非是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吗?”

  塞拉贝尔抿了抿嘴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左手朝后面伸出。

  后方早就准备好的宍户永明顺势将一瓶香槟递上,塞拉贝尔头也不回抓住瓶口稍稍往下的脖子部分借过,然后开始一下下晃动起来。

  那模样感觉就像喝果粒橙前的摇一摇。

  “喂!”柯南低声想要喝止。

  “塞拉老弟……”

  目暮警部也有点紧张,他毕竟还是刑警,就算再怎么仇敌当前,能让塞拉贝尔放肆到这种地步就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如果还要再过分下去他肯定必须出手阻止。

  “放心,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塞拉贝尔摇动酒瓶的动作并未停止,还是富有节奏地不停晃动着,只是动作愈发用力。

  他朝着被帮在桌子上的泽木公平努努嘴。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把酒瓶当做钝器直接砸到你脸上?不不不,那样就太浪费了,我只是想……请泽木先生喝点酒定定神,不要情绪这么激动而已。”

  话音落定,塞拉贝尔停止手中摇晃,直接咧开嘴用后槽牙咬住瓶塞,然后用力一拔就将瓶塞连带着上面的铝箔纸一起拽了下来。

  噗!哗啦!

  顷刻间,香槟酒瓶中因剧烈晃动而积攒的气泡压力蓬勃爆发而出。

  浅金色的酒液自瓶口冲天而起,在空中绘画亰出妙曼的弧度留下丝丝酒香,在划过完美符合力学的弧线后精准尿在了品酒师的脸上。

  泽木公平没有张嘴去接,但奈何他也没学会控制身体将鼻孔闭上的神功。

  然后就悲剧了。

  “咳!住……停下!嗬啊……咕噜咕噜咕噜……呕!”

  塞拉贝尔向品酒师喷射香槟酒的行为其实也就持续了两秒不到就转移了火力。

  奈何即便是两秒不到,也足够泽木公平受的了。

  他的两边鼻孔里都被灌满了香槟酒,浓郁的酒香直冲大脑伴随着仿佛溺水的痛苦,呼吸系统受到刺激让他本能地想要靠鼻子喷气将异物清理出去。

  塞拉贝尔霍然起身,来到绑着泽木公平的桌旁抓住其中一只桌腿稍微用力一掀,竖立于地面的餐桌便逆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泽木公平也因此得以回到头朝上的体位,鼻孔中的酒液顺着地心引力沿着脸颊的轮廓流落下来,里面混杂着鼻涕眼泪口水等,糊作一团。

  “……真是难看啊,泽木先生。”

  塞拉贝尔支着手杖来到品酒师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举了举手中经过一整轮喷发后只剩下小半瓶的香槟酒。

  “Cheers.”

  说完他仰头自顾自豪饮了一口,放下瓶子时还咂咂嘴。

  “果然还是没有预想中的好喝,不如咖啡。”

  “……”

  这时的泽木公平已经彻底傻掉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着最多只有高中生年纪的少年动起手来竟是暴虐如斯,如果不是口鼻间的不适感还在强烈刺激着大脑,泽木公平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这是正在做一场噩梦。

  不需要任何回答,塞拉贝尔继续不紧不慢抬起封刀入鞘的手杖前端点在品酒师的眉心,强迫他抬起头正视向自己。

  “知道吗,庆幸你遇到的不是十年前的我吧,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到伦敦的大本钟上……好了,所以我们现在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了吗?”

第250章 低处也不胜()

  像这样被狠狠地折磨了一通,泽木公平也终于认清现实,不再满口胡言乱语叫嚣。

  毕竟暂且不说自己从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敌人,眼下就连警察都不帮他制止某个动不动就对人用水刑的疯子,再继续嘴硬下去也无非就是多吃点苦头。

  尤其还是在这距离水面几十米之下的无天无地之所,就算自己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外人能听得见。

  配合是唯一的活路。

  而塞拉贝尔也展现出了恰到好处的仁慈,见品酒师既然已经老实下来,也就没有再转动桌子把他倒立过来,更没有再用香槟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