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2679章

　　乳业公司不是养牛场，尽管它位于城郊，但那些巨大的罐子和烟囱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个化工企业。

　　瓶装牛奶虽然说是鲜奶，但也要加工处理，至少要经过高温灭菌后才能灌装，属于农业加工品的一种。

　　不过相比起纽约的赛博朋克氛围来说，这座工厂看起来就落后时代一大截了，高科技机械根本看不见，而且即便是月黑风高适合杀人的半夜三更，这里还有很多满面笑容的人正在工作。

　　他们都戴着不同型号的终端机，仿佛梦游一般操纵着各种各样的机械，有开着罐车的，有搬运箱子的，还有负责开关管道的。

　　一副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休息，每个人都像是流水线上的齿轮，哪怕苏明一行人从他们身旁走过，这些人也毫无反应，除了会自动绕过几人之外。

　　大半夜的出现这种场景，确实让人后背发凉。

　　“这里，还挺香的，就是煮牛奶的味道。”卡拉吸了一下鼻子，不过立刻就拿起酒瓶来了一大口，像是被勾起了馋虫：“不过这里的人也太多了，我们要找的送奶工到底是谁？”

　　“看谁表现得最不正常，那就是谁。”戴安娜已经拿起了剑盾，做好了战斗准备。

　　厂区之中到处都是管道和设备，灯光却非常昏暗，现在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大家，让她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空气中飘荡着牛奶的香味，如果是早上睡醒闻到它，估计会觉得很温暖且放松，但看着一个个笑面人麻木地从事着此工作，就有点让人别扭了。

　　听了戴安娜的想法之后，卡拉就发动了自己的超能力，也就是透视眼，用来搜寻厂区中是不是有行为和别人不同的个体存在。

　　“着重去看库房和停车场那边。”苏明给她缩小了一些调查范围：“我们的凶手是送奶工，他的工作不需要深入厂房内部，只不过是把灌装好的牛奶搬上厢式货车，然后去到处送货罢了。”

　　这个时间，差不多正好是送货时间，如果是正常的时间线，人们应该每天早上醒来喝牛奶，所以送货自然要提前，放到天没亮的时候。

　　但此时大家所处的这条时间线并不对劲，人们几乎都处于‘代管’状态下，也没有人订送奶服务，所以按照道理来说，这工厂始终在做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把加工过的牛奶不断回炉重造，一次一次地完成内部循环，根本就没有牧场奶牛和客户的什么事情。

　　那么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哪个人开着车，去外面送牛奶，那他就是凶手无疑。

第四千七百七十六章 尾随凶手

　　卡拉的超能力和超人几乎一样，透视眼也在搞侦查的时候非常好用。

　　说句题外话，这种能力是死侍最想要的超能力排行榜第一名，至于他想要透视眼用来干什么，懂的都懂。

　　“少了一辆车。”大概十几秒之后，卡拉就给出了反馈，她看到了车库那边停着一排排送奶的厢货车，队伍的边角处却空出了一块位置：“有人开走了一辆车，我们得跟上去。”

　　跟踪车辆，这对于她来说也不难，车开过的地方就有轮胎痕迹，也许在坚硬道路上并不明显，但超级视力足以辨认。

　　于是苏明就让她指路，大家再次搭乘魔浮斗篷，开始跟踪调查。

　　这次的车子驶向了另外一座城市，同样是新泽西州，不过和青藤市的方向恰好相反，而是相对有名一些的大西洋城。

　　之所以说那里有名一些，是因为苏明知道它是因为那里的赌场出名，而且某位金发卷毛爱跳舞的美国总统，也在大西洋城开过赌场来着。

　　“这条路，这个方向，是去大西洋城吧？”众人在高速公路上空飞过，戴安娜看到了标注里程的路牌：“你们以前谁去过？”

　　大家都摇头。

　　大西洋城有的东西，哥谭全都有，而大西洋城没有的东西，哥谭还是有。

　　街头火拼场景秀，精神病人随机挑选幸运观众玩游戏，有钱能够买到任何地球上已知存在的东西，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黑暗骑士从天空中飞过。

　　这么一来，只有酒店和赌场的大西洋城怎么和哥谭比？

　　虽然黑暗骑士的城市治安很差，但如果你腰缠万贯，去那里消费旅游的话，大多数时候只要不犯忌讳，帮派老大是会罩你的，毕竟他们也要做生意。

　　比如说，去冰山赌场玩的客人出了事，在街上被小混混抢劫捅死了，那这不是在打企鹅的脸么？他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大城市都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这个道理还是基本成立的。

　　当然，蝙蝠侠的父母除外。

　　“我以前很少离开国际城。”卡拉自己又点了根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获得了如此熟练的吸烟姿势，此时有些语气沧桑地说着：“自从我到了地球之后，从来没有一天休息过，我想过要去游乐园，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哦，小可怜，么么。”哈莉抱住了年轻的姑娘，在她脑袋上亲亲，怜爱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跟了我们以后，就不需要压抑自己了，想要做什么，那就去做，天天玩都不要紧，好烟好酒也有的是。”

　　“谢谢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你带我出去玩吧，我对游乐场的娱乐设施都不了解。”

　　卡拉也抱住了哈莉，在糖豆怀里用脑袋蹭蹭，她表现得对于自己的医生十分依赖，不过很快就重新坐正了身体，继续辨认着路上的轮胎印。

　　高速路上车辆很多，每一辆车里都有一个笑眯眯的人，他们的目光都没有焦距，但车速依旧飞快。

　　不过还好，这似乎就是幕后之人想要的一种‘布景’，所以虽然看起来很死板，可真的不会出什么车祸。

　　斗篷沿着高速公路飞行，很快又换了国道，接着是一条小道，直到大家看到了一辆纯白色的厢式货车，停在一处普普通通的农场住宅门前。

　　“就是他了么？我来对付。”

　　魔浮斗篷的隐形状态下能够保证声音不传到外面，所以戴安娜可以一边问话，一边就准备从云层上跳下去来个突袭，不过她被丧钟拉住了胳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先看看，我还不知道送奶工的动机是什么，他究竟想要从被害者们那里获得什么？”

　　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大家先看着，看他杀这家人时会怎么说，用几条不算人类的生命，来交换一个真相。

　　主要是因为苏明怀疑存在着另一种真相，比如说这个人，其实是死掉的超人转世呢？

　　就像是他自己一样，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夜班保安，但不也被曼哈顿博士搞得穿越了，想起来就生气……

　　小戴本能地就想要反对，她想要救人，但想到‘这是不该存在的时间线’，‘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该发生’，诸如此类丧钟的说法，她就不再坚持了，而是安静了下来，老实地坐在丧钟身边，等待着。

　　……

　　送奶工是个戴着眼镜的强壮中年人，衣服的肩头都被三角肌撑得高高隆起，他笑眯眯地从驾驶座上下来，走到厢式货车后方打开车门，从中取出一提牛奶来。

　　乡间土路上的尘土在车灯照耀下缓缓落定，关闭车门的声音在夜色下十分明显。

　　送奶工手里是一个特殊的箱子，看上去有点像是修车用的工具箱，只不过是纯白色，分为十二个格子，每个格子里放着一个玻璃牛奶瓶，箱子侧面还印着乳业公司的logo，一头直立微笑并吐舌头的卡通奶牛。

　　不过设计这个图案的人显然是抽象派的，因为这只牛还竖起了大拇指，笑死，牛哪来的指头？

　　无所谓，反正就是个观察过程中的小小调剂，没有发现自己被监视送奶工提着箱子，嘴里哼着歌来到了房门前，白色制服的袖子被硕大肌肉撑得鼓鼓囊囊，可他却面带温柔笑容，抬手轻柔地敲门：

　　“咚咚，你们好，今日份的鲜奶来了。”

　　这个农场里的居民大概率也是被‘代管’的人，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回应，此时大概还在家里躺着玩终端机呢。

　　敲门的送奶工又耐心地敲了几次门，重复着自己的话，表现得就像是上门推销的人员一样。

　　大概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他才换了个说法：

　　“你们好，我知道你们在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能帮忙的。”

　　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把脑袋伸了进去，这个送奶工还戴着一顶白色帽子，看起来像是船长帽一样，很有意思。

　　看到这一幕，戴安娜只是觉得一阵恶寒，因为这是一个杀人凶手正在作案，虽然不断告诉自己，这条时间线上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但她还是见不得这一幕，尤其是自己袖手旁观。

　　不过哈莉和卡拉倒是看得目不转睛，甚至前者还开始解说了：

　　“亲眼看见果然和之前的判断不太一样，这种情况就是一些病症表现了，我们听不到回答，但不意味着送奶工听不到，他的脑海中也许此时正有个声音在和他对话呢，嘻嘻。”

　　臆想症就是如此，出现幻视或者幻听都有可能，发展下去很可能就是人格分裂。

　　卡拉点点头，她佩服地看着哈莉，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哈莉预料中一样，送奶工点了点头，朝着房子里说：

　　“原来是这样么？你们需要我帮忙，那我就进来了！”

　　提着牛奶箱子，高大的身影呲溜一下就钻进了门里，似乎是突然就变得急不可耐……

第四千七百七十七章 每天一瓶奶

　　见到人进屋去了，苏明在自己腰包里掏了掏，取出一个微型的杜姆博士来，这是维克多发明的小型无人机，或者说是缩小版的杜姆机器人。

　　别看它的大小就像是个玩具兵人一般，并不是最小最先进的型号，但体积大意味着功能也全面，从隐形侦查到战斗，它样样精通，甚至还可以使用提前录制好的魔法。

　　苏明把这东西丢了出去，让它隐身趴在农场小屋的窗户外面，偷窥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且给大家转播。

　　就这么一会没看的功夫，送奶工就已经把这家人都‘请’到餐桌旁了，他表现出了超快的速度和力量，几乎是眨眼间就完成了从二楼把人搬运下来的工作。

　　这些笑着的平民们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不太老实，还试图要离开餐厅回到楼上去，于是送奶工张开嘴巴，吐出了乳白色的寒气，把他们一家五口都冻在了各自的座椅上。

　　这是一个三世同堂的家族，两位老人，两位中年人，一个青少年。

　　他们此时还都在傻笑，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面临着什么，或者说幕后代管身体的那位，并不在乎。

　　送奶工通过极寒吐息把他们固定在椅子上，随后把椅子带人摆放到餐桌旁，还打开了厨房的灯，他站在一边笑着搓搓手，就像是高档餐厅的服务员一样：

　　“放心，我会帮你们的，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做早餐。”

　　说罢，他的目光扫过厨房的料理台，随后就非常熟练地从冰箱中取出重重食材，从不同的柜子里拿出锅碗瓢盆等物件，开始忙活。

　　这大概也是透视能力。

　　不得不说，他的做饭手艺还真不错，左手打鸡蛋摊蛋卷的同时，右手还在拌馅准备做馅饼，同时他还能笑着和居民们聊天。

　　“我特别喜欢做饭，你们家的炉灶倒是不经常用啊，烤箱的预热显得有点慢，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先烤馅饼，再烤蛋糕，无非是耽误一点点时间而已，你们有什么喜欢吃的蛋糕口味吗？”

　　“……”

　　被固定在餐桌旁的几人都没有回答，他们的脑袋不断摇晃着，因为身体被冰冻的缘故，似乎这样是尝试挣脱束缚的唯一方法。

　　天还没有亮，他们是想要回到床上去躺着。

　　“啊，你们都喜欢吃蔓越莓馅吗？呵呵，我也喜欢。”送奶工自顾自地说着话，他开始用超能力烧开水，通过水浴加热果酱：“新泽西的蔓越莓产量虽然没有威斯康星、马萨诸塞那边高，但这里的果实质量很好，你们还真有眼光呢。”

　　“……”房屋主人一家还是没有回应。

　　倒是坐在飞毯上看转播的哈莉吸吸鼻子，她开始掏丧钟的腰包：“拿点东西出来吃，蜜糖，我也想吃甜食了。”

　　苏明看着杜姆机器人的转播画面，没有吭声，而是在观察送奶工的每一个行动细节，同时让绞杀从腰包里找了几块蛋糕出来，给哈莉她们先吃着。

　　这是他上一次去艾泽拉斯时在暴风城买的，因为空间袋的特殊性，此时拿出来也像是刚烤好的一样，香气还是原来的味道。

　　戴安娜心情有点低落，不过被哈莉缠着强行喂了几口甜食后，她也恢复过来了。在某女有意的话题操控下，她甚至都忘记了下方的农场中将要上演一场残酷杀戮，而是聊了正义联盟的八卦。

　　哈莉特别擅长调节队伍的气氛，她的战斗力也许一般般，但是辅助能力绝对不亚于波波，有她在队伍里，苏明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至于小戴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带偏了，其实也很简单，哈莉只是说：‘小戴，卡拉今天也加入正义联盟了，你作为三巨头之一中唯一的女性，有没有什么要教她的？’

　　戴安娜的习性吧，除了追求真相和正义之外，她还喜欢帮助其他的姐妹。连豹女都愿意帮，更何况年轻又可怜的卡拉呢？

　　所以哈莉这么一说，小戴就感觉到了身上那种作为前辈的责任感，再联想到超人已死，她就更认为自己有责任把卡拉教导成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

　　鉴于哈莉之前的治疗有着诡异的后遗症，让卡拉染上了酒瘾和烟瘾。而为了弥补哈莉造成的这个结果，她当然十分热衷于给卡拉传授经验和知识。

　　只不过，三个女人之间的话题，不知不觉间就跑到了正义联盟中每个人的八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