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2678章

　　记得动画里汤姆和杰瑞围绕着喝牛奶这件事，都不知道斗了多少集。

　　想到这个苏明就想到了一个笑话，那就是天朝有一个著名的流言，说猫喝了牛奶会因为乳糖不耐受而死，只能吃猫粮，这个说法在网络上大行其道。

　　有点黑暗，还有点小聪明。

　　面带微笑，苏明检查完了尸体和餐桌周围的足迹，同时又再次检查了桌面上的食物，随后他准备抓起女主人的双手闻闻，结果尸体因为腐败的缘故，双手上的皮肉在被拿起的时候，却像是手套一样脱落了下来。

　　“哈哈！这就有了一副新手套！”哈莉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立刻就来劲了：“你好坏啊，这种时候还拿女尸的双手开玩笑，不过我好喜欢！”

　　“不是那个‘调查案发现场需要戴手套’的玩笑，糖豆，这只是个意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苏明却还是笑着把一副‘手套’放在绞杀豆芽的面前，让它闻了闻：“这就是线索的关键，你没有发现吗？”

　　“唔！我大概有点想法，你是不是要说，这个时间线上的人们都像是笑脸木偶一样过着日子，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交流，更不会给自己的家人做饭？”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一边这么说着，苏明一边让绞杀把四具尸体的手掌都仔细闻了一边，然后他才接着说道：“这桌上的早饭，不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做的。”

　　尸体上的味道很复杂，但绞杀的嗅觉，能够轻松分辨其中都有哪些物质，这四人的手上，都没有做饭后该留下的气味，他们甚至都没有吃这些东西。

　　“那就是凶手做的了。”

　　一旁抱着酒瓶的卡拉插了一句，她一路上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别说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似乎都不用去上厕所。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明朝她点点头，肯定了她的判断：“大概有了个对于事发经过的猜想。”

　　这四人生活在这个房子里，但因为世界的特殊性，他们就像是在一个固定地点居住的四个NPC，除了傻笑之外不会彼此沟通。

　　但有一天早上，凶手出现了，他把这里的四人通过某种手段，固定在了椅子上。

　　男主人身上有其他的伤痕，可能是从椅子上倒下的跌落伤，但显然凶手在其他人身上都立刻上了手段，比如说冰冻呼吸，把几人冻在椅子上。

　　现在室温不低，冰雪在事后很快就融化，落地蒸发了个干净，所以尸体看起来就是自己坐在椅子上，当然，这也是猜测。

　　总之当几个演员就位之后，凶手给他们做了一顿早饭，并且似乎要让这家人给他做什么事。

　　但也许是没有实现心愿，他被某些事情激怒了，随后就用超能力杀死了这个四人，这就是事情大概的经过。

　　再让绞杀调查了一下炉灶和水槽那边，苏明发现凶手离开之前把锅都洗干净了，所以这也应该是一种精神疾病，凶手表现出了强迫症的很多症状来。

　　他把自己的推理说了一下，还试着重建了犯罪经历，三女听了之后，都默默不语。

　　当然她们沉默的原因各不相同，戴安娜和卡拉是觉得凶手有点变态，而哈莉则是觉得……就这？一点都不刺激，还不如杰森的杀人手法呢。

　　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她要开口说话，毕竟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分析凶手的行为也是本职。

　　“这样的凶手我以前没有见过，倒是有类似的情况，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凶手们往往会取代一个家庭中男主人的位置，从而获得快感。”

　　接下来哈莉说起了自己以前见过的案子，在哥谭，什么样的变态杀人狂没有？她可是见多了。

　　那种人往往会先杀掉男主人，控制家中的其他人，自己扮演成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和大家生活，腻歪了之后才会杀人。

　　犯罪周期比较长，而且家人们越是痛苦和恐惧，他越是快乐。

　　像是今天的案子，男主人还在桌子旁边坐着，他们四人也死得太容易，这就是另一种犯罪的心态了，更像是抢劫。

　　冲进这个家，要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做了早饭来交换。

　　但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一上头，就把人杀了，这是标准的抢劫流程，所以她的判断是，这个凶手也许是有点狂躁，但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他有明确的目标，目标落空后杀人泄愤，这是符合正常逻辑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家伙无情地杀害了一家四口，以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但他却不是一个疯子？”

　　神奇女侠皱起了眉头，她尽量不去看那两个孩子的尸体，因为他们看起来也就六七岁大，甚至坐在椅子上，双腿都挨不着地。

　　“不是所有的连环杀人狂都是精神病，小戴。”哈莉倒是情绪稳定，她从丧钟手里拿过香烟来，塞到自己嘴里抽了一口，又给蜜糖塞回去：“这个你也应该明白，你过去的宿敌阿瑞斯就非常喜欢杀人，但你觉得他是疯子么？不，杀人只是他的手段，他的工作而已。”

　　说完，哈莉还搂住了苏明的胳膊，因为不光是战神如此，雇佣兵也是如此。

　　在她看来，杀人不是坏事，被杀才是坏事呢。

第四千七百七十四章 凶手身份

　　不说小戴和哈莉的世界观有什么差异了，她们俩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长大，想法当然是天差地别，不过戴安娜毕竟是个亚马逊，她对于死人这一点也算可以接受，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大眼睛看向丧钟，看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苏明思考了一下，随后带着三人来到了隔壁邻居家，一点也不客气地撬开了房门，仿佛回自己家一样走了进去。

　　这个家中有三口人，他特意去人家的卧室里看了看，但却看到昏暗的月光下，男女主人满面笑容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玩着个人终端机。

　　对于外人进了自己家，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间线上的地球也太怪了。”卡拉摇摇头，她甚至伸手去捅咕了床上的女人几下，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思维跑到互联网上冲浪，但身体却被什么东西代管了一样。”

　　“啊，你说的对。”苏明眯了一下独眼，他塞给超女一盒巧克力蛙作为奖励，让她拿着下酒：“你这个说法很贴切，身体被托管么……”

　　“回来了，这家里的孩子也是这样的情况。”哈莉和小戴从这家人的儿童房里出来，这家的孩子有个十几岁，但依旧也是满脸笑容地躺在床上玩着终端机：“这些人都失了魂，别说做饭了，我看吃饭都是问题。”

　　“很好。”苏明示意三女跟上自己，去一楼的厨房里面寻找，他也没有说找什么，而是让大家帮忙把冰箱和橱柜都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然后记下来。

　　看完了这家的厨房，又换了另一家，去了邻居的邻居家。

　　还是老样子，先去卧室看看人，确定他们也是笑着躺在床上玩终端机之后，又把第三个厨房都检查了一遍，像是在确定他们的生活用品储备。

　　接下来是第四家，第五家，第六家……

　　大概五分钟的时间里，苏明把这一条街上的所有居民家里都调查了一遍，并且确定了一些事情。

　　首先是这些人，几乎都算不上是人，他们的思维好像都不在躯壳内，身体更像是按照某种既定的程序，在死板地活动着。

　　这些人天黑之后就会躺在床上，必要时会去厕所排泄，或者去厨房补充水分，然后大多数时候就是在盯着自己的终端机投影屏幕，看着各种娱乐内容，或者和网络上的朋友沟通。

　　当苏明摘下他们的终端机后，他们就会像断电一样，陷入昏迷，再次戴上终端机，则恢复正常。

　　相对而言的正常吧，就是继续笑着发呆那种，依旧不能和大家沟通交流。

　　卡拉之前说的很可能正确，他们的意识生活在网络上，但身体这幅躯壳，却被代管了。

　　代管的人是谁？曼哈顿博士还是空白？暂且不得而知，只要知道这里的人类很异常就行，而且这背后肯定有个很大的事情。

　　暂且放着慢慢想，再说第二个发现。

　　那就是被害人一家，多出了别人家都没有的东西，那东西就在餐桌上。

　　“杰森，能听到我说话吗？”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蝙蝠来，搓了搓之后对它说话。

　　这玩意是个骨传导耳机，只不过是蝙蝠外形的，他可没有往耳朵后面戴首饰的习惯，所以只需要通话的时候拿在手里就好。

　　“听见了，丧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震动带了止笑之人的回答，杰森也许在蝙蝠洞里都等急了，语气有点迫不及待。

　　他想要给朋友们贡献自己的力量，哪怕空白的事情根本和他无关，他还是乐意做的，这就不像是雇佣兵的风格了，要知道他可没有要报酬呢。

　　或者说，他把丧钟给他用的那些药，当做报酬了？

　　“帮我查一下这户死者，他们有订牛奶的消费记录吗？”苏明又点了一根烟，站在马路边上抽着，他抬头看向远方的天际线，那里只有却只有淡淡的星辉。

　　通讯对面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几秒之后，杰森给出了答案：

　　“网络上没有，根据我的调查来看，现在地球上的人们都不对劲，他们好像失了魂，这些肉体被什么东西操纵着，只进行最基本的低欲望生活，是不会订牛奶的。”

　　之前也说过了，美国这边送牛奶上门是天天都有的，不过需要和奶业公司签订合同，并且支付押金，一般来说，少说也是一个月起订。

　　和超市里的盒装牛奶相比，瓶装牛奶没有添加剂，而且更新鲜，但显然这次随着牛奶出现的东西，不怎么有益于身体健康。

　　“送奶工就是杀人凶手，我已经基本上确定就是他了，早该想到的。”苏明笑着摇摇头，他伸了个懒腰：“现在用兄弟眼帮我骇入这条街可能存在的监控设备，看看送奶车是从哪来，到哪去。”

　　“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去看看奶瓶。”杰森开始干活，不过同时还提了个建议：“不同的奶业公司，奶瓶的细节都不一样，具有不同的标志，运气好的话，还会有电话号码，便于回收瓶子。”

　　“哦？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我没有订过牛奶。”苏明甩出斗篷，示意它去被害者家里取一个牛奶玻璃瓶回来：“主要是因为我要么是在落基山脉里住，要么是在喜马拉雅山顶，牛奶怕是送不过去，呵呵。”

　　“你住的地方也很不寻常。”杰森那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他是个超级英雄，很快从阿尔弗雷德的死亡中走了出来，现在已经振作起来了：“可惜了，原本在大家出事之前，我还想要在哥谭买个房子呢，我当雇佣兵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几百万美元还是有的……”

　　“但像是做梦一样的失忆旅程之后，你发现美元全作废了。”哈莉也加入了公共频道的聊天，她就喜欢看到有人倒霉：“真滑稽，真悲惨，人活着，钱却没了。”

　　“最惨的其实是人没了，钱没花。”苏明接住斗篷带回来的玻璃瓶，转动一下看看上面的厚纸圆盖：“好了，有个电话号码，这样，杰森你帮我查一下，这家公司的注册地点在哪里。”

　　“好嘞，找到了，发到你的通讯器上了。”

　　止笑之人终于是笑了，虽然听起来还是有点勉强，但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怎么能不笑？

第四千七百七十五章 乳业工厂

　　“吨吨吨……啊~~~~嗝！”

　　苏明主要是检查牛奶瓶上的纸盖，瓶子本身就随手递给了身边的哈莉，结果她在丧钟和止笑之人联系沟通的时候，仰脖就把牛奶喝掉了，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亲，这牛奶少说也在尸体面前摆了快两天了，你干嘛喝它啊？”苏明看着哈莉嘴唇边上的一圈白色，有点无语地捂住了额头，缓缓走向已经铺开的斗篷：“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喝这个？你明明自己都没有订牛奶。”

　　“不，我喜欢喝酒，可这不是帮你找线索么。”注意到大家都在看她，没事人一样的哈莉快速擦擦嘴，吐掉了嘴里泛白的泡泡糖，笑着回答：“再说了，我心里有数，化学废料和小红的口水我喝了都没事，会被一瓶牛奶毒死？哈哈！”

　　黯淡的月光之下，她笑得十分张狂，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消化系统很有信心。

　　收起宝剑的戴安娜摇摇头，拉着卡拉先上了飞毯，显然是拿哈莉没有办法。

　　“那么你发现什么了？”把女人搂进怀里，苏明也跳上了飞毯，看着哈莉那雪白的脸：“牛奶在室温下长时间没有结块，没有发霉，它要么是含有大量防腐剂，要么就是时间线有问题，你发现了哪一种？”

　　“后者，亲爱的，根据我在哥谭常年和各种饮料打交道的经验，我可以确定那牛奶非常新鲜，就像是刚挤出来的一样，甚至入口还是温热的。”

　　笑着吐出了舌头，哈莉让丧钟看她的舌苔，同时还压低了声音这么说，倒是显得鬼鬼祟祟：

　　“而且这个社区，不，这座城市也有问题。我们已知现在是2077年，纽约已经变成了蜂巢一样的城市，出门就是数百层高的摩天楼，人站在地面上都看不到天空，随处可见飞行的汽车，到处都是光污染。可是春藤市呢？它和它附近的郊区，似乎停留在了2010年。”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哈莉不是侦探，但她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这也是心理咨询行业必备的素质之一。

　　之前丧钟带着大家挨家挨户地转了好多房子，从被害人一家开始，哈莉就开始左顾右盼，大家以为她是打算拿点战利品，殊不知她是在观察房子的内部状况。

　　房子都是好房子，装修也是好装修，但……只是对于21世纪初来说是那样。

　　这些人家里除了人们戴着的个人终端机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未来科技风格的家电，没有霓虹灯的装饰品，没有随处可见的超梦芯片，没有新的化学麻醉品，就连储存的酒水都没有发光的。

　　普通的弹簧床垫，非电动的牙刷，手动的剃须刀，落后的儿童游戏机，等等。

　　通过观察那些东西，哈莉确定这里的科技水平比纽约那边落后近一个世纪，就像是……有人改造完了纽约，结果把春藤市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忘了。

　　当然，这也只是猜想，想要核实这种猜想的话，则还需要去大都会和华盛顿DC看看，如果那里也已经‘发展’到了未来科技的阶段，那这件事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有人在不断地摆弄时间线，其具有的主观因素上造成了这种参差。

　　“那就还是和这个世界本身相关的发现。”听了哈莉的说法之后，苏明摸摸斗篷，让它起飞前往乳业公司的所在地：“就像是这里的人们个个都像是木偶一样，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线索来判断，我们还是先抓住送奶工再说。”

　　“当然，我也想看看这个连环杀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小糖豆当然也在期待着，她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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