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威震天
睡着之前还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说“我来守夜”,怎么现在像是被吓到了,这真的是夏吗?
想了想,希茨菲尔决定使个小坏。
她伸手按住女人的头,身体贴过去,几乎把对方的嘴唇鼻子都按在自己的肚子肉上,抬头安静默数读秒。
5……6……7……8……
“噗——唔咳咳咳咳!!!”
数到12的时候,女人终于憋不住气,在被窝里开始疯狂拱动挣扎,并伴随一阵沉闷的咳嗽。
“呼!”
她猛地钻出来,大吸了口气,一回神就看到希茨菲尔在旁边笑的发抖。
“暗算我是吧?”
夏依冰咬牙,双手悄悄捏住少女的腰,决定让她在现在基础上笑的更奔放些。
“别……不行了……”
“我以后不敢……不敢捉弄你了……”
“还有嘲笑也……是……不笑你了……不敢笑……啊!”
希茨菲尔最终为恶作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被夏依冰掐着腰间痒痒肉疯狂挠痒,两个人都埋头躲到杯子下面,一起在被窝里逃窜游龙。
“呼——!”
这样好好发泄疯玩了一阵,她们双双露出脑袋来,互相看着对方脸,只感觉这样的气氛快乐又轻松。
“所以……”希茨菲尔在下面悄然捏了捏女人的手,“说是要下去走动的某人,怎么又跑来找妈妈了?”
“别提了好吧……”
夏依冰脸蛋红艳艳的,那对微微上吊的媚眼看上去真是化不开的妩媚,说不清的娇艳。
她把昨晚少女睡着后自己遇到的诡异动静描述了一遍,末了还跟对方诉苦:“真不怪我缩进去捂耳朵好吧,一直听着那些诡异的动静,出去看又什么都没有,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你就是懂的太多了。”希茨菲尔笑着说道。
“懂的太多,见过的太多……所以稍有异动你就要受惊,这其实也算一种精神隐疾。”
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这是真的。
无论在纳米亚还是在地球,创伤应激综合症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地球上有些退伍老兵明明已经享受和平二三十年,但只要院子里稍有风吹草动,他们立刻就要拿着猎枪跑去巡逻。
对,他们确实知道战争结束了,但他们就是不放心,就是觉得会有异状,会需要他们时刻维持的警惕性。
就像那个沙雕图是怎么画的来着?
我的理智:水龙头已经关紧了,窗户、房门也锁上了,电插头都拔掉了,我们不必再去查看……
我的感性:万一呢?
“很形象。”夏依冰听的自己都乐了,“确实,我是太敏感,但这问题恐怕无解。”
不光她无解,所有从事相关工作的人,所有有一定阅历和见识的人,他们都要受到这症状的困扰。
毕竟水龙头没拧紧大不了多亏点钱,这方面要是出了疏漏,我们可能会被怪物吃掉!
不管是不是真有怪物,总之他们就是会这么想。
“我带你来这趟还真是来对了。”
希茨菲尔伸手过去,轻轻捏住夏依冰的冷媚脸蛋,把它当橡皮泥似的扯来扯去。
“你的心需要休息。”
“你不能再埋头在那些公务里。”
“得好好在这种幽静的地方疗养才行。”
“你管这种折磨叫疗养?”夏依冰给她气笑了,手又开始往她腰间转移,“我宁愿回去和那些贵族老爷扯皮!也不想再继续听那种怪啸!”
“可是,只有当你逐渐习惯、然后平复掉那种紧张感,你的症状才能缓解。”
“噢算了吧~如果缓解的代价是失去警惕,那我宁愿一直病着。”
希茨菲尔最终还是说服了夏依冰,让她理解这并不是让她彻底抛弃警惕心理,而是在中间有一个度。
“我们尽量试试看。”
被窝里勾着女人的手指来回晃悠,希茨菲尔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她。
“失败了也没事,反正有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艾苏恩……”夏依冰看着她,眼神越发迷离闪烁。
为什么呢。
这世上原来可以有如此甜美、能让人心甘情愿沉沦之物。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内心,自己的一切都被温温软软的爱意包围,恨不得完全融化在里面不分彼此,一辈子也不要离开。
“咚咚咚!”
几步外传来敲门声。
“起床了姑娘们。”
“我的天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到底都几点了!”
“他们的猎队都走了两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撇下我跟着一起去呢!”
“是海蒂。”
夏依冰立刻坐起来。
“她还有脸说我们……她在这认识的人可比我们多,她怎么不自己去交涉?”
而且她还是冰兰萝。
别看她昨前两天装的完美,也是和大家伙一样穿厚衣服厚袄子跋涉赶路,实际上夏依冰太清楚了,这女树人完全可以把衣服脱干净都不带冷的。
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给海蒂贴上了“懒虫”标签。
还说什么当护卫……
有督促保护对象去冒险,自己在家里烤火的护卫?
收拾收拾,带着莉莉一起下楼,三人并没有看到巴特家的男主人。
“库鲁姆跟着去打猎了。”玛妮看到她们后说了下情况,“这里还剩点昨晚的饼,我给你们加热下吧?”
“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你们也是要付钱的。”
玛妮和真正的萨拉人还是不同的,比如刚才这句话,将她属于冰湖镇人的那种“直接”展露无遗。
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三人来到火坑边坐下取暖,一边等待一边和女主人闲聊,尝试了解更多情况。
“冰水?对……这里的风俗就是早上起床一杯冰水。”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睡了一晚上会很热了……热的迷糊起来之后一杯冰水,那叫一个爽快~又解渴又醒神,冰水就是这里最好的饮料!”
这观点可不敢苟同啊……
希茨菲尔暗中咋舌,心想果然是纯正的冰湖镇人,只是在屋子里睡觉居然会热!
“露露姆呢?”
夏依冰左右看看,“她不会跟着去山上了吧?”
“当然不会。”
玛妮正在给饼子翻面,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露露姆虽然小,但我也知道她是必须要抓紧时间读书认字的。”
“对……她现在在镇子上的修道院念书呢,不……那里没有神甫也没有修女,只是有一个失了忆的医生,他懂的多,也乐意教导镇上的孩子。”
又问了一会,得知修道院原先是萨拉特地在这里盖的。
那建筑差不多也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最开始是担心雪山冰原上,冰湖的诅咒会蔓延下来,结果守着守着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再加上北极苦寒,萨拉人有不少认为冰湖镇人属于异族,并不是真心那他们当同胞看待,逐渐也就没什么人来,修道院就废弃掉了。
“那医生是两年前从山上滚下来的。”
玛妮回忆。
“他能救人……能教书……大家都很尊敬他,但革耶梭总说他是邪灵,所以昨晚上库鲁姆没提。”
“外地人吗……”
希茨菲尔微微蹙眉。
会来冰湖镇这种地方的,除了她这种脑子不正常,受到未知神秘吸引的家伙,应该也就是那些商人。
但商人是最懂权衡利弊的家伙了,没有利益,怎么会有人只身跑到山上冒险,然后狼狈的滚下来呢?
她感觉这个失忆的医生是很可疑。
“革耶梭不是也很受尊敬吗?”
夏依冰还在那边问。
“你们又尊敬古巫,然后古巫说的话你们又不听……他应该有告诫你们不要靠近那医生吧?”
“确实有过。”玛妮点头,“我们也确实尝试过,让家里的孩子不要靠近修道院,但格里曼医生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当啷”一声。
希茨菲尔把手里的铁盘放在一边,瞪大眼睛问:“对不起——麻烦再说下……他的名字是——”
“格里曼医生啊?”
玛妮愣了。
“……除了那些古怪的知识,他就只记得这个南方名字。”
格里曼医生!
希茨菲尔越听独眼瞪的越大。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在黑木市,一群人猜测、最终被逃掉的日蚀教会在黑木的地下区首,那个人就是格里曼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