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剑问明月 第252章

　　“赵国边军想要借道军都径回援北境三郡，这件事情我还做不了主，你在此等候，我去趟王宫，这样的大事唯有唯有父王亲自下令才行。”燕丹凝重道。

　　秦国竟然会先进攻赵国北境三郡，而不是赵国腹地，这样的选择莫说是赵国的君臣，哪怕是是他燕丹也是想不到的，因为那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秦国偏偏去做了，一下子让李牧都是措手不及。

　　尤其是，这一次竟然还是杨明出手，秦军这是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想到这一战秦军可谓是精锐尽出，燕丹就有着一种迫切的感觉，秦国的吞并天下的爪牙已经伸出来了，燕国又该如何做，才能生存下去呢？

第427章 对力量一无所知

　　代郡，代县。

　　“秦军要进攻北境？”代郡郡尉司马秋听着面前布衣之人的自陈述，留有短须的脸上难掩惊讶之色。

　　北境三郡孤悬赵国北境，自成一方领域，消息可谓是相当的闭塞，已经开启的秦赵战争北地三郡早已经知晓了，但秦军将攻北境三郡的消息，他们却是不知。

　　“司马郡尉当早做准备才是，秦国以护军都尉杨明为将，统领龙虎禁军以及陇西、北地两方郡兵，此时恐怕已经深处恒山之中了。”布衣之人乐墨说道。

　　乐墨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在赵国的名气却并不小，因为他姓乐，是乐毅的乐，只是这个姓氏就足以让他在赵国立足，而且，他虽然不像乐家其他的人那样修习兵法，但却擅武，在燕赵之地，也算是极有名气的剑客。

　　当年乐毅攻齐之时得到了不少齐国王室珍藏的典籍，其中就有着不少武学，虽然不比百家那般自成体系，但胜在一个量大种类多，乐墨是乐家几十年来唯一一个将这些武学典籍融汇贯通之人，一身武功已达一流之境。

　　“杨明？”听到这个名字，司马秋的眼眸不由一缩，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不仅是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对于那个人他同样也不陌生。

　　十年前狼族大军南下，被李牧率领北境三郡边骑打败，追杀狼族残兵五百余里，直接杀入草原，自此十年间，狼族再也不敢窥测赵国北境三郡。

　　在那场战争中，除了李牧之外，就属杨明这个名字最为耀眼，而他司马秋也正是在那场战争中展露头角，十年间，他已经成为了现在的代郡郡尉，已经是这北地三郡中响当当的人物，但杨明这个名字却是真正的名动天下。

　　“只是，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对上。”司马秋自语着，心中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这些年来，司马秋虽然进步很大，但杨明这个名字却更加的恐怕，赵军、魏军、楚军，败亡在杨明手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司马秋虽然自信，但也知道，在眼下的赵国，唯一能够与杨明在战场上一较高下的人是大将军李牧，至于他自己，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都不是杨明的对手。

　　但事情也并非绝对，你要穿越恒山山道，那里就是我的机会，你人虽强，但天时与地利却在我这里。司马秋沉吟着，心中不由生出一阵野望来，眼下，未必就不是他的机会，在北境，他已经待了三十多年了，也该是到了名动天下的时候了。

　　此时，在司马秋的心中，压力已经变成了动力，这一次，他要踩着秦国的龙虎禁军，让天下人也知道司马秋的名号。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的司马秋迅速做出调令，郡尉府中，数十个传令兵带着郡尉府的军令，朝着代郡治下的各处城池而去，他要聚拢兵马，主动出击，在恒山脚下，彻底击溃秦军。

　　于是，类似于赵国腹地的情况出现在代郡的领域之中，从代郡的乡野城池之间，一支支骑兵开始朝着恒山一线汇集，如同百川归流一般，百人、数百人不等的各路兵马，汇集成千骑，最终在恒山北麓聚成了一支足有万骑的大军。

　　北地三郡的主力边骑虽然早已经被李牧带到了赵国腹地，但在如今这个全民皆兵的时代，尤其还是北境三郡这样的边郡，每一个成年的男子都是最优势的士兵，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就能组织起一支大军来。

　　因此在北境三郡，虽然受制于战争资源有限的原因，无法组织起更大规模的军队，但以本土作战的方式，在投送兵力距离并不远的情况下，再将征兵的年龄放宽，代郡依旧可以组织起一支规模可观的大军来，只不过是武器没有那么精良，甲胄没有那么齐全，战马没有那么雄健而已。

　　恒山脚下，赵军简单地在山口外不足五里处修建起营寨，当子啊恒山山道的出口前，在他们的视线中，甚至已经能够看到秦军突袭的部队。

　　“从十年前我就知道，杨明的用兵之术与武安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最重的就是一个速度，十年前杨明的成名之战，也是胜在了一个速度上，眼下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赵军大营之中，身边已经汇集起万骑的司马秋从容地对身边已经被他征辟为幕僚的乐墨说道。

　　“司马大人既然知道秦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恒山通道，为什么不反攻进入恒山通道，设下营寨，将秦军堵在恒山通道之中？”乐墨不解道，他虽然不通兵法，但也知道争斗的道理，眼下赵军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攻进恒山山道，清除秦军前锋的这支只有两三百人的部队，进而彻底封死恒山山道。

　　“因为已经来不及了，秦军的速度实在太快，你看他们的营寨，两三百人立下这样的营寨，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他们显然已经在数天前就占据了山道口，而且，秦军是龙虎禁军，是秦军之中最骁勇善战的一支军队，而我们呢？精锐都在腹地，若是与秦军在山道之中的有限地形中争斗，我们不是对手，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挑选出一处合适的位置，充分发挥我们的兵力优势。”司马秋解释道。

　　“我们的兵力也不占据优势，秦军的兵力应该有五万人。”乐墨不解道。

　　“不，不，不，兵力的多寡不是这么算的，秦国的人口近千万，举国动员之下，即使没有百万大军，但六七十万还是有的，但他们真的就有如此多的兵力吗？真正的兵力是能够用在战场上的兵力。”乐墨虽然不通兵法，但毕竟也是出自乐氏一族，能够在这样的人面前彰显自己的兵法见识，还是让司马秋很有成就感的。

　　“我们在此处立下营寨，留给秦军能够列阵的地方有限，他们最多只能列出两千兵马，再多的话就会拥挤，难以施展。”司马秋指着前方的空地道。

　　“司马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在此处列阵，只需要对上两千秦军就可以，到时候我们一万对两千，足以拿下这第一阵。”乐墨恍然道。

　　“是，而且一旦挫败秦军，这狭小的山口，秦军再想退进去就不容易了。”司马秋信心满满地说道。

　　“既然我们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那秦军还会选择与我们交战吗？”乐墨迟疑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地方占据绝对的优势，那别人不战才是最好的选择，秦军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一定要去进行很难取胜的战争。

　　“秦军会的，因为他们别无选择，而且，杨明也会这么选择，他甚至还会亲自打这第一阵，说不定我们还有一战功成的机会。”司马秋道。

　　“一战功成？我听说杨明此时一身实力早已经是宗师境，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就是败亡在他的手中，在军阵之上，这样的人可不容小觑。”乐墨提醒道，宗师的力量，是超越常人想象的，乐墨觉得现在的司马秋似乎太过自信了一点。

　　“杨明在战阵之间的力量，我在十年前就知道，当年可是有人称他的为这北境第一勇士的，但人终究是人，我一万骑对付他两千人，纵使他麾下的秦军能够以一敌二，纵使他可以力战千军，但我有一万骑，一万骑难道还不能打败他吗？”司马秋道。

　　军中虽然所谓万人敌的说法，但那都只是的带有赞誉的夸张形容而已，还有什么人真的能够战胜一万人不成。

　　况且宗师而已，武安君也是宗师，武安君曾亲自说过，哪怕是宗师也不可能力敌万军，一千兵马若是配合得当，就足以拿下宗师，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万人敌。司马秋回忆着曾经在李牧麾下时接受的教诲，对于即将发生的战斗，他有着充足的信心。

　　恒山山道之中，作为前锋的羽林卫已经将恒山山道出口前的情报传回了绵延足有数十里的秦军行军长龙中的杨明手中。

　　“司马秋，还真是长能耐了啊。”杨明看着手中的军报，不由笑了，多么天真的想法啊！

　　司马秋调集兵马囤积在山道出口前，想要逼迫秦军在有限的地形之中以有限的兵力对阵他的代郡郡兵，这样的打算当然不错。

　　可惜，战争不是单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孙子几百年前都说过行军作战，最重要的就是知彼知己，司马秋知道了自己，但却不知杨明，或者说他知道的杨明只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杨明。

　　“计划不错，够细致，也够大胆，但可惜，司马秋，你对力量一无所知啊！”

　　“不过，这样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一战而拿下代郡，进而彻底掌控恒山，雁门郡与云中郡也就不远了，司马秋，就冲这一点，我就还认你这个朋友。”杨明随手销毁书信，挥手间，已经从前方军骑让开的通道中向前方疾驰而去。

第428章 竖子不堪大任

　　狼孟城城下的赵军军营之中，手中攥着一卷竹简的李牧朝帅案下的穿心兵问道：“司马秋聚兵前往恒山山口了？”

　　“回禀大将军，卑职在进入进入恒山秘路之时，司马大人已经离开了代县，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截在秦军之前堵在了恒山山口前。”传令兵道。

　　在恒山与太行山中，虽然道路极少，但也不至于只有几条山径可走，只不过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小到连人都难以通过的小径、绝径而已，若是一两人行走还行，还可在翻山越岭之间勉强通行，但人数一多就彻底成了绝路，行军更是无望，而此时出现在李牧面前的传信兵就是走其间在往日中几乎无人会去走的小路而来。

　　“你下去吧。”李牧收回竹简，信简中的内容他已经知晓，至于其它的，他也不想了解了。

　　传令兵愕然地看向李牧，自家的大将军怎会是这样的一种反应，实在是太过平静了，平静到反常了，但他也只是一个传信兵而已，不可能有人会去回答他的疑惑。

　　在传信兵走出大帐的同时，这些年来一直作为李牧副手的司马尚走进了大帐。

　　“大将军，可是北境那边传来了什么消息吗？”与李牧不仅是上下级，还是好友的司马尚直接问道。

　　“代郡要保不住了。”在传信兵面前平静到反常的李牧面对自己的好友兼最得意的副手，再也掩饰不住自己此时真正的心绪，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大将军何出此言？北境三军虽然兵力不足，但毕竟领土辽阔，南北数百里，东西横跨近千里，秦军莫说是攻城，就是想要在短时间走一遍北境三郡都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代郡又怎么这么快就落入秦军手中。”司马尚大惊失色道。

　　赵国北境三郡，地广人稀，虽然是它的不足，但有时候也可以变成它优点，广阔的地域使得它在面对敌军的进攻之时，有着充足的回旋余地，不至于像韩国与魏国这样的国度，连一个战略纵深都没有。

　　在北境，秦军哪怕是赶路，此时都未必赶到代县，又谈何拿下整个代郡？

　　“你看看吧，司马秋那小子已经聚兵迎战杨明的龙骑禁军去了。”李牧将方才的竹简丢给了司马尚。

　　虽然李牧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但那只是出于理智而已，司马秋自作聪明，以至于让本就几近崩坏的北境局势更加难以挽回，李牧又怎能可能真的没有情绪。

　　司马尚看着手中的竹简，两道眉毛已经皱在了一起，书简只看到一半，司马尚已经不想看去了，李牧或许只有愤怒，但司马尚还有着更多的羞愤，因为司马秋是他的侄子，司马秋能有今天的位置，除了他自己的本领之外，他司马尚的面子同样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

　　可以说，司马秋的成败是关乎到他司马尚的颜面的，但现在……

　　司马尚强迫着自己再次向书简看去，只希望自己能够从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但书简中的文字实在有限，无论他怎么看都只能看到同样的信息。

　　司马尚颓然地垂下手臂，但手掌却是死死地攥着，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竖子不堪大任啊！”

　　“代郡一旦丢失，哪怕是燕国的军都径也会被秦军彻底封锁，北境三郡自此不为赵国所有。”李牧长叹一声，此时哪怕是他这位战无不胜的赵国武安君，也只能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燕国那边的第二条路已经没有了，眼下的李牧只剩下最后的一个选择，那就是击败王翦，进而攻入太原郡，以威胁秦军攻入北境三郡的后路，迫使秦军撤军，但王翦做出死守之势，太行山又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穿过的，留给李牧的机会真的已经不多了。

　　在李牧苦思着破局之策时，恒山北麓的山口之前，秦军的前锋已经跃出了山道，在山前列开阵势，千余龙骑禁军组成方阵，虽然兵力不多，虽然长时间的赶路已经消耗了他们不少的体力和精神，但气势依在。

　　“龙虎禁军，满编不到三万人，龙骑为骑兵，虎卫为步兵，当年东郡一战名动天下，前几年更是在秦魏伐楚之时，在一个时辰中击败楚国最精锐的军团，几乎可将其视为秦军诸部中战力第一的存在，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仅仅只是这股势头，就不弱于大将军麾下的精锐边骑。”司马秋眺望着前方的龙骑禁军，忍不住赞叹道。

　　“既然知晓敌人很强，当避其锋芒，借助城池防守才是，又何必一定要硬碰硬。”乐墨在心中自语着，他总觉得司马秋不太靠谱。

　　他虽然不修兵法，但武者之间的争锋与军队在战争之上的较量，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乐墨很清楚，两人短兵相接，太过华丽的招数不仅起不到更好的效果，反而会因为其过于华丽而将力量分散在没用的虚招之上，以至于被敌人抓住破绽，而眼下的司马秋让他想到的就是那些崇尚华丽招数的人。

　　此时，司马秋算计的这么多，但真的有必要吗？明明只需要将秦军堵在恒山之中就可以了，现在却在想着歼灭秦军的前锋，是不是太过画蛇添足了？招数过多，往往意味着破绽也越多。乐墨在心中思索着，只是这些话却不能说出来，他有自知之明，只当是自己真的是门外汉，看不出其中更深一层的玄妙。

　　“护军大人，前方大旗之下，就是赵军主将所在位置。”龙骑禁军第三营的左千夫长冯鳀对走出恒山山道的杨明指出赵军之中司马秋所在的位置道。

　　“司马？这个姓氏我还算熟悉，看来这赵军主将真的是司马秋了。”杨明眺望着前方的赵军大阵，万人列阵，军势可成，自然有着一方可让宗师避走的力量。

　　“司马秋这是打算用自己的一万人来击败我们两千人吗？”早已经判断出司马秋真正意图的杨明此时不由笑了。

　　随着杨明笑声的传说，左右的龙骑禁军也纷纷露出了笑意，方才的凝重倒是削减了几分，现在他们的两千人可还有一半未曾走出恒山山道，此时成阵的只有千骑，对上赵军万骑，怎么可能没有凝重。

　　不过，随着杨明的笑声，来自杨明的信心也传播开来。

　　“赵军想要用万骑对付我们两千骑，诸位觉得赵军占据优势了吗？”杨明看向左右的龙骑禁军道。

　　“我要说的是，现在，不是赵军万骑对阵我们千骑，而是我们千骑对阵赵军主将一人，是赵军主将一人准备对阵我们千骑之力，从此刻起，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拿下赵军主将。”杨明举起手中的苍龙问天戟，战阵之上，戟才是真正的兵道霸王。

　　“今日，在龙虎禁军的战策之上，将会再多出一笔，秦王政十五年四月初二，龙虎禁军千骑大破赵军万骑于恒山脚下，斩赵军主将。”杨明高声呵道，在雄厚的的功力加持之下，这一声呼和响彻在两军阵前。

　　“进攻。”随着杨明掌中大戟一招，并不等后续千骑补充而来的杨明直接催动战马冲向了数里之外的赵军大阵。

　　千骑紧随在杨明的身后，在冲锋的过程中，各自调整自己的位置，原本的方针已经变成了以杨明为首的锥形阵，千骑此时所爆发出的气势让司马秋心中为之一颤，从杨明方才的言语中，从此时秦军的进攻势头中，他能够看到杨明真正的目的是自己，想到十年前雁门城下的那场大战，司马秋在期待着，渴望着打败杨明的同时，又不受控制的生出一丝寒意来。

　　“重骑在前，弓骑在侧西袭扰，轻骑掩护。”司马秋抛开不必要的心绪，果断下令道，此时此刻任何多余的心思都是没有必要的，唯有一战而已。

　　随着司马秋的令旗展动，代郡最为精锐的一支千一重五甲骑兵已经出阵，装备不良的轻骑也已经勒起了缰绳。

　　“进攻。”司马秋一声令下，常备郡尉府的重甲骑兵已然冲向了秦军。

　　司马秋紧紧的注视着战场的情况，不过数里的距离，在双方骑兵的冲锋之下，不断地被拉近着，转眼间的时间中，双方都已经看到彼此的视线了。

　　而此时的赵军的弓骑也已经弯弓搭箭，狼族骑兵所擅长的动词，赵军边骑同样也擅长，而且因为组织度更好，装备更加精良的原因，使得赵军边骑的骑射能力更在狼族骑兵之上。

　　随着弓弦的颤动，无数道箭矢朝着秦军射来，秦军对此并不反击，而是抬起左臂，以骑兵配制的小盾阻挡致命的箭矢，至于无关紧要的地方，他们已经懒得去防护，身上的战甲足以保护他们在赵军弓骑的进攻下，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他们的此时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击溃眼前的赵军重骑，冲垮赵军大阵，斩杀赵军主将司马秋。

第429章 绝太行，临北境

　　在秦军与赵军短兵相接的瞬间，司马秋只看到视线中的世界仿佛一块麻布一般，被一道银白色的锋刃裁开，只是世界怎么可能被裁开，被裁开的是赵军重骑的性命。

　　司马秋只看到，杨明掌中那杆他并不陌生的大戟，横斩而过，恐怕的力量挟裹着他难以想象的力量，并列充分的一队重骑直接被一戟斩断，随即大戟变斩为刺，凝而不散的气劲再次洞穿一列重骑。

　　秦军以杨明为锋，千骑为刃，在这战场上，化作一道绝世凶器，直接杀进了赵军重骑之中，杨明所过之处，没有任何可以阻挡的存在，一杆苍龙问天戟，左劈右斩之间，杨明身前十骑之宽的领域，化作了绝对的死亡领域。

　　“这就是传说中的万人敌吗？”司马秋看着已经杀入赵军重骑深处，在杨明撕开的豁口之下，被秦军不断撕裂的赵军重骑，隐约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好像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对付杨明这样的存在，硬碰硬根本无用，唯有围杀才是正解，想到这里，司马秋看向了右阵，令旗挥动，在这里，以多欺少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随着另一支赵骑的加入，赵军进攻的队伍更加人多势众，但对付秦军的锥形战争，他们能够摆在正面的力量毕竟有限，他们唯一能做的竟然是不断消耗秦军的力量而已。

　　随着赵军不断补充其中，本已经被秦军凿穿大半的赵军军阵，一下子又变得更加雄厚了，而且弓骑列阵在后，化作箭阵，遥遥指向正在不断冲击。

　　弓弦颤动之中，无数道箭矢已经呈现抛射之状，指向了秦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