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明洛
只要跑得快一些的话,一定能从这个讨厌的人手里逃开。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入这家伙手里,就不只是挨打和挨饿那么简单了,也许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在后面。
她堂堂议员千金,虽然现在落魄了,再怎样也不会为这种低贱肮脏,身上冒着铜臭味的商人卑躬屈膝。
思绪在脑中激荡,身体立刻做出反应,准备像上次那样拔腿就跑。
这次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双腿无法动弹,以心脏为中心,身上各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疼痛贯穿血肉,几乎要将整副身躯撕裂,拆分重构一般,带来无与伦比的疼痛。
比鞭打和拳打脚踢更加令人绝望的疼痛,不知道是魔法还是什么,结贺希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涕泪横流,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甚至希望就这么一死了之,让这种痛苦止步于此。
这个戴面具的人果真像神话传说里无恶不作的恶龙,只会给人类带来痛苦和绝望。
“……”
结贺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后颈的红色新月印记在夜色中发出刺眼的光芒,与夜月手心里的相呼应。来自古老卷轴的契约魔法,果然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不错的效力。
“所以说,不听话是会吃苦头的。我刚才就警告过你,别妄图逃离我身边,我对你那么温柔,花钱把你从那种地方买下,想给予你全新的生活,没想到你却想背叛我……”
夜月发出一阵悠长的叹息,摘下面具。
375.掠夺【6k】
恍惚间,结贺希看到了黑色恶龙面具下的脸。
澄澈的灰瞳对她露出蔑视的眼神,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轻扬,给人以肃杀的气息。那个人很美,只是肤色苍白,带了几分病态,再加上身上略有些阴沉的气质,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不知为何,她觉得面前的少女有些熟悉。
脑海中找不到这张脸,她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见,那种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头脑一片混沌,几乎没有力气再思考,只能看着那个人一步步走近。她的身后留下一长串血滴,应该是刚才被刺伤的地方流下的。
腥甜的气息逐渐逼近。
夜月忍着腰上的疼痛蹲下,用手掐住结贺希的下颚,将她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那张脸被泪水打湿,变得一塌糊涂,只有那双眼睛还楚楚动人。
她渐渐施加力道,让结贺希感到疼痛。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奴隶,是我的所有物,是我的玩具,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别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否则——”
手移动到喉咙,结贺希突然有些呼吸困难,脸颊涨红。
虽然夜月没用力,仅仅是把手移动到那里,就自带足够的压迫感,让她出现短暂的幻觉和精神错乱。刚才那种痛苦,她再也不愿忍受哪怕一秒。
刚从一位奴隶主的手中离开,又到了另一个奴隶主手中。今后的人生,或许会无比痛苦吧?
结贺希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似乎是那个无情的黑发少女将她抱起,钻入了黢黑的深巷中,在里面熟练穿梭,旋绕,最后到达一处公寓。
公寓大楼高耸入云,看起来很气派,虽然比不得她以前居住的豪宅,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身体处在剧痛之后的麻木中,连活动一下也不敢。不,甚至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招惹这位黑发的恶魔。
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在身边环绕,眼里的泪水已经流干,眼睛酸涩红肿,口腔也同样干燥,泛着苦涩。
夜月走进电梯,按下所在楼层——第11层的号码,结贺希木讷地站在她身旁,盯着鞋尖。电梯徐徐上行,到达指定楼层,发出“叮——”的一声。
两人走出电梯间,身影形如鬼魅,飘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打开门,夜月只打开了一盏昏暗的夜灯,立刻将身上沾血的衣物褪下,在镜子前查看伤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再流血,受伤的位置又疼又痒,只需要过个把小时就能恢复如初。
不得不说结贺希下手是真的狠,直接一刀扎进了肾脏里。要不是体内还有龙的血脉给养和保护,一般人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她的杀意不应该对恩人展露,必须得教会她如何感恩。正好也有一阵子没和女人做了,让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女侍奉未尝不可。
反正迟早要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择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晚。
夜月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森冷的笑容,身后的结贺希看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背后冷汗涔涔,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很害怕。
虽然能预见今夜可能发生的事,一旦想到自己会被践踏,被侮辱,结贺希仍然觉得不甘。但是,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面前的女人,绝对不能。
夜月对结贺希的反应感到满意。
她打开浴室的灯,准备好洗浴用品,把沾血的衣服处理掉,招呼愣在客厅的人一起洗澡。在做那种事情之前保持身体洁净很有必要,谁也不希望嗅着异味达到快乐的巅峰。
结贺希显然很久没洗澡了,身上积累了相当程度的脏污,夜月命令她站在淋浴下,打开水阀,让身体和头发被热水打湿之后,为她抹上沐浴液,把身上里里外外洗了几遍,包括某个不可名状之处。
“那里……我自己来……”
让陌生人触碰那种地方怎么想都很奇怪,有种被玷污的即视感。
夜月也不急于这一时,让她自己清洗,只负责帮忙洗干净头发。洗头发的过程很温柔,甚至还贴心地帮忙按摩了头皮。
越是这样,结贺希越觉得不安。
当初诱骗她的人也同样温柔,最后转手把她卖给了“奴隶主”,甚至还让不明真菌感染了脸,害得她变成这副惨样……
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自己。
在忐忑的心情中洗完澡,吹干头发,夜月到厨房做了两人份的食物。东西不算丰盛,很常见的西式全餐,有牛排,培根和煎蛋等,还有罗宋汤和汉堡肉,东西结合,看起来有点奇怪。
在地下黑市被当成商品售卖的那段时间,结贺希没吃过一顿饱饭。
“奴隶主”没有那么善良,她将不足以让所有人吃饱的食物放进关着她们的房间里,让所有人哄抢,抢不到的人只能挨饿。
为了那点并不足以果腹,且几乎要坏掉的食物,每天都会上演类似厮杀的戏码,为了生存,商品们头破血流。
这种看上去只会出现在几百年前的落樱,在岁月的洪流中化为一粒尘埃的奴隶制度,却因为某些原因存在于这片光彩照人的土地下方。
地下黑市藏污纳垢,夺去了无数人的希望,尊严和生命。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自己竟然能离开,还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吃。
结贺希没有迟疑,立刻拿起餐具狼吞虎咽。
夜月慢吞吞地切割盘子里的牛排,心中感慨万分。
“你以前可不会这样,优雅的大小姐每次吃东西都很小口,也不会发出不雅的声音,若是同桌的人行为不当,让食物的酱汁站在嘴角,还会遭到你的严厉训斥……今时不同往日了,真让人感叹。”
“……”
闻言,结贺希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到。
不对劲。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
“你……你是谁?”
夜月放下刀叉,喝了小半杯红酒,情绪越发高涨。
“是啊,你不认识现在的我。不过没关系,待会儿我会慢慢地告诉你。”
重头戏留在酒足饭饱之后。
夜月看了一眼腰上的伤,在刚才休息的时间里已经完全愈合,即使“剧烈运动”也不会裂开,接下来做一些过激的事也没影响。
从刚才起下腹就烫得厉害,结贺希的身体很诱人,那是毋庸置疑的事。
以前并不是没想过要征服她,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发出各种各样不可名状的声音。只可惜当初两人身份相差有点悬殊,结贺家又是贵族,和日下部家这种后起之秀没有可比性,人家连正眼瞧她一下都懒得,那些想象终究是微不足道的幻想。
从现在开始,那些幻想都会变为现实。
结贺家的大小姐,今夜将成为彻彻底底的臣服之人,以后也会一直是。
既然是第一次做,在床上的话有点无聊,夜月最喜欢站在单向可视的落地窗前做,一边俯视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城市的夜景,一边让身下的女人为自己扭动身躯。
为了让结贺希长点教训,预热活动就暂时略过,她想直接进入主题。反正那个不可名状之处为了减轻痛苦,最后也会变得放松,分泌出减少摩擦的物质,一点都不用担心受伤和疼痛。
扎进自己腰部的那一刀堪称致命伤,相比起下, 让结贺希迈进真正女人殿堂的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夜月对将要做的事毫无恻隐之心,冷冰冰地对结贺希下令。
“脱衣服。”
“什么?”
“我说让你脱衣服,一件不剩,全都给我脱光。”
“不要。”
结贺希露出厌恶的表情。
虽然猜得到可能会发生类似事情,真正从夜月口中听到命令还是一阵生理性反感。她从来没有以身侍奉别人的经历和想法,也不想那么做。
她不是游女,对出卖肉体一事坚决持抗拒态度。
于是,她后退了一大步,用力瞪视先一步把自己脱光的夜月。一丝不挂的身体,除了皮肤有些苍白之外无可挑剔,身材很好,身体曲线也很柔和,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就算是同为女人的结贺希,也不免觉得羡慕。
脸颊微微发烫。
对这种下流之人的身体感到心跳加速,无疑是可耻的行为。结贺希努力控制自己别开脸不去看,尽可能往安全的地方躲避。
夜月显然没耐心和她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对付不听话的“奴隶”,只能用契约魔法。
在使用之前,她还剩下一点点温柔。
“结贺希小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想再尝受一次刚才的折磨,就乖乖地脱光衣服,站在落地窗前,背向我。机会很宝贵,别浪费我仅剩的耐心。我算不上温柔,也不像你前一任主人那么糟糕,只要你服从我的命令,未来的日子将很幸福,各种意义上的幸福。”
一口气说完,夜月有些口渴,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点水。
结贺希仍然愣在原地品味那番话的意思,另外,她发现一件事。把她买下的少女,也就是夜月,竟然知道她以前的名字。
之前结贺家出事之后,她就将名字改成了宿吏朔,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直接道出那个无法割舍的名字。
“你到底……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难以名状的恐惧将她包围。
这个人是政府派来的间谍?还是调查官?如果是,接下来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家族覆灭之前替她伪造了死亡证明,她才能在首都安然无恙,要是被人撕破这层防护,那些为了保护她牺牲的人就白白牺牲了。
她还没有报仇,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她要杀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绝对不能在这里跌倒!
结贺希对夜月的恐惧越发强烈。
两人在客厅内对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再有耐心的人也会感到不耐烦。夜月不得不动用能短暂定住人身体,让其动弹不得的魔法。
实在不想在屋子里追来追去,容易把东西弄坏,将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家具弄乱,导致心情不畅。
“算了,念在你还是第一次的份上,就不用那个让你浑身痛的魔法。对待娇弱的花朵,我本人更倾向于怜惜的态度。”
结贺希四处逃窜的计划还没展开就落空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像雕像一样杵在原地,任由夜月一步步靠近。
夜月将她拽到落地窗前,替她去掉身上的衣物。两具只穿皇帝的新装的身体倒映在落地窗前,全都姣好动人。
“虽然你身上的疤和淤伤有点难看,养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也没什么大不了。放轻松,很快就会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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