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如果让莫德雷德统领不列颠,怕不是一小时都撑不到,大伙就可以为新国王举行葬礼了。
“所以就算是为了你好,这个话题也要暂时搁置一下了。”
一边这样说着,阿尔托莉雅一边看向杜宾。
“所以说,你们两个,又是为什么要追杀梅林?”
“当然是因为有仇。”
眼见得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杜宾连忙将自己的遭遇大概说了一遍。
之前他应该是给莫德雷德说过一些的,只是老太太明显年纪大了过于健忘,有些记不太清了。至于阿尔托莉雅这边,倒是从没听过的——所以本着公平公开的原则,杜宾大概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至于这些游戏里的npc能不能听懂,这就不在他的考量之内了,反正他说的是实话,听不懂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些人工智能还不够智能。
当然,也不排除这些人都是梅林假扮的,毕竟对于梅林那种怪物来说,游戏世界里的身份就约等于皮套,怕不是想变成谁就变成谁,甚至同时变成所有人都不奇怪。
不过这对于杜宾来说倒是无所谓的,从踏入这个世界的开始,他便已经做好了和整个世界为敌的准备。
“所以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一块动手,那就都是朋友。如果你们都是梅林,那我也不介意把你们都打死。”
说到这里,杜宾咧开嘴笑了,白森森的牙齿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于是,在简单的讨论之后,一支讨伐梅林的队伍便初步建立了,其成员包括隶属于杜宾麾下,但是他却管不过来的法兰西英灵机动队,还有以老迈的莫德雷德为首,几乎只能做到固守这座城堡的所谓“狮子军”,再加上阿尔托莉雅手中那批刚刚投诚过来的,明显没有任何战斗意志只想混日子的法师团。
“还有来自罗马的大军!”
尼禄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直到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那个,我是说,来自罗马的大军的祝福。”
手底下半点兵力没有的尼禄不禁缩了缩脖子。
“第一军团祝各位健康常胜!”
“……谁问你了?”
阿尔托莉雅不满的瞥了尼禄一眼,这才转回头来,对着长桌高举宝剑。
“那么,现在的话,我们的方桌骑士团……”
“别搞这么晦气,谁愿意听这个。”
杜宾直接打断了阿尔托莉雅原本那长篇大论的发言。
“还是让我来说两句吧。”
“你说?”
阿尔托莉雅不禁为之侧目。
要知道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异乡魔鬼一向都是一副肌肉猩猩的形象,如果不是知道了地狱那边的人们都要上学的话,她甚至怀疑这异乡魔鬼到底有没有受过教育。
这样的水平,在这种级别的誓师会议上,又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要知道鼓舞士气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也就是因为自己当过领兵大将,阿尔托莉雅才能接触到些许内容——当然,就现在这张桌子上来看,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深的东西就是了。先不说尼禄那边,作为皇帝,这些玩意是必修课,单说莫德雷德,当年也是个领兵的将领,这套东西自然也是会的。
可是换到这异乡魔鬼的话……他真的会提振士气吗?他真的知道这些士兵们想要什么,想要为了什么而战吗?
“因为之前的会议有点太长了,所以这里我简单说两句。”
就在阿尔托莉雅正陷入沉思的时候,杜宾这边却也已经开口了。
“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想必大家听得也累了,那我就长话短说。”
这样说着,杜宾伸出了两根手指。
“马上到饭点了,人均两个肉菜,面包管够。”
“好!!!”
刚刚还有些沉闷的士兵们瞬间便欢呼起来。
能够管饭的首领,就是好首领。
吉尔八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一个首领往往都有着远大的目标,可是并非每个首领都能够在实践目标的过程中,还能分心在意到自己的下属是否能吃得饱。
能注意到士兵们的需求,并给出相应的回应,这样的首领,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我感觉你就是魔怔了。”
吉尔八世身边,正在往嘴里扒着麦饭的同僚不禁连连摇头。
“你前两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可是一心想要打出去来着,我们劝你先解决一下大伙的伙食问题,你还说我们目光短浅,眼里根本没有大事……”
“我说过这样的话?”
吉尔八世一阵挠头。
“怎么可能?我怎么说过这样的话呢?一定是你听错了。”
“……不可能,我们绝对没有听错。”
其他几个正在吃饭的法兰西士兵也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吉尔八世。
“那是绝对不会听错的,毕竟你当时可是在以我们的国父为榜样……你说他单枪匹马赶去不列颠王都的勇猛形象值得你学习,你也要像他一样去干大事,所以……”
“所以我现在已经悟到了。”
吉尔八世脸色如常。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再大的事都没有眼下填饱肚子来得更加重要,就像那位大人今天对我们做的一样,我已经完全领会了这份精神。”
“……”
你说是就是吧。
眼见得好赖话都给吉尔八世一个人说完了,几个法兰西士兵们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兴致了。反正吉尔八世发这种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或者说,在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战士,隐藏在法兰西历史中的开国公的时候,吉尔八世就已经明显的陷入了某种癫狂。
不过这倒也能理解就是了,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最为顶尖的战士,能够在这样的人物麾下作战,换谁来谁不迷糊——就算他们自己,或多或少其实也都有些狂热,不过训练有素的他们能克制住自己,不把这份狂热表现在脸上,而不是像吉尔八世一样,连脑子都坏掉了。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也不能说他有问题吧。”
有法兰西看了正大口吃肉的吉尔八世一眼,随后压低了声音。
“他家里的情况,你们也都是知道的,他这相当于是在跟着他祖宗那一辈的人打仗……有一说一,这种事你放在我的身上,我都会晕的,毕竟他或许算是真正意义上听着那一位的传说长大的。”
其余的法兰西士兵们纷纷颔首,表示他们也觉得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有哪个出现在他们自己家谱里的祖先前辈,能在他们迷失在时空旅途中的时候突然站出来,为他们指引方向,那他们恐怕会疯的更厉害。
“更何况他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劲来,不是吗?”
那确实是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吉尔八世最近甚至还规整了许多。起码就带兵上来说,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散漫态度,而是真正意义上做到了行令禁止——虽然其他士兵们都很怀疑,这是故意做给那位开国公看的,不过行军手册上毕竟也是这么写的,他们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当然,规整是规整,但吉尔八世也没有放弃他的梦想。
“我要把不列颠变成殖民地!让法兰西狠狠地为这里注入武德!”
虽然那位开国公没有什么支持吉尔八世的意思,但这份想法在吉尔八世的脑海中却愈发地炽烈了——毕竟那位开国公虽然没有支持他的决定,但也没有对他的想法进行什么否认。换句话来说,这件事对于那位顶尖的战士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小到甚至不值一提的程度。
这么小的事情,真的值得特意去请示什么吗?
“这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把这个国度拿下!”
吉尔八世不禁握紧了拳头。
原本他还是不太敢确定这一点的,毕竟上意难测,在那位传说中的战士还没表态的时候,他也不太好断定对方到底支不支持自己——直到那位战士单枪匹马前往了不列颠的王都,闯进戒备森严的城中却如同上厕所一样轻松。
也就是那个时候,吉尔八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或许还是过于小看了这位传说中的战士。
在他这边还在为什么国度,为什么土地而纠结的时候,那位顶尖的战士却早已彻底忽视了这些——不管是征服还是殖民,这种事情对于那位顶尖的战士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他不需要依靠什么背后的团体势力来达成自己的愿望,只靠自己的实力,他就能做到想去哪就去哪。
即便是戒备森严的地方要塞,甚至是不列颠贼酋的伪帝皇宫,那位传说中的战士恐怕都从未将其放在眼里过。
这不禁让吉尔八世心驰神往。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同样的事情,放在那位顶尖的战士身上叫日常,放到他身上就要变味了,可就算只是为了吹嘘,为了装个大的,他也想要来上这么一次——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也知道什么事才是最为帅气的。尤其是他作为一个法兰西男人,想要马踏伦敦,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哦不对,现在的不列颠王都是伦敦吗?”
吉尔八世突然想到了一个颇为恶毒的问题。
眼下的不列颠王都,那肯定不是伦敦的,毕竟眼下的不列颠人甚至都不是后来那些跟法兰西打的有来有回的撒克逊人,而是曾经一度与撒克逊人征战的凯尔特人——然后问题也就在这里了,就结果是哪个来看,凯尔特人压根就没打过撒克逊人,甚至一度沦为了其附庸。
所以说,就连后世的那些撒克逊人,都是被法兰西压着打的,那么眼下的这些凯尔特人,这些所谓的“骑士团”,在面对真正的法兰西顶尖精锐战士的时候,真的能讨得到什么好处吗?
“能!居然真的能!”
前线撤退的时候,吉尔八世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可以确认,自己与同僚们没有任何放水,毕竟眼前的可是可恶的英国佬,他们杀多少都不嫌多——可是就在他们全力尽出,甚至使用了炼金道具的情况下,不少同僚仍旧硬是被打成了灵子化,退出了这片世界。
“怎么可能?”
吉尔八世一度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以为自己应该还是在那座属于莫德雷德的城堡里吃着晚餐,他一定是看到幻觉了,不然没道理会看到法兰西的精锐们居然遭受到这么惨重的损失。
可是,擦着面颊划过的箭矢,还有砸在身上的页锤,却在用疼痛提醒着他,他或许没有做梦。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像他是来自法兰西的精锐一样,眼前的那些骑士们,也是来自不列颠的真正精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吉尔八世一阵头皮发麻。
不正常,这完全对不上,明明在这之前,这所谓不列颠的全部骑士们,就都已经被他们的首领,那位法兰西的开国公,单枪匹马的全部杀死了。在那场血腥的战役中,除了夹着尾巴逃走的不列颠伪王,整个不列颠的所有骑士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可眼下这些骑士们又是哪来的?这些突然杀到爱尔兰的骑士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高卢人的骨头居然这么硬?”
骑在马上的骑士眼见得一锤居然没有把吉尔八世当场打死,不由得低头多看了这个硬骨头一眼——也就是这眼神交错的片刻,吉尔八世才看清了那视线中的倨傲与狂放。
不对,那不是不列颠人的眼神。
至少不是眼下这些不列颠人的眼神,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不列颠人已然被那位法兰西开国公的恐怖战绩吓破了胆,在那些忠于不列颠伪帝的骑士们被横扫一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愿意真心为什么不列颠作战了。
的确,他们也愿意参军成为士兵,填补上那些因为骑士们战死而带来的武力缺失,但这些新一代不列颠战士们在乡间作威作福还可以,真让他们来和那位开国公打斗,却是谁都不愿意干的。
而吉尔八世了解过得不列颠人,那更是曾经被鼎盛时期的法兰西正面碾压过的。面对一个掌握着炼金科技的魔术强国,即便那些不列颠人再怎么咬着牙说不过如此,眼中那份羡慕与嫉妒终究也是甩不掉的——不过吉尔八世很享受那种眼神就是了,敌人发自内心的自卑,远比什么美酒更要令他们这些战士陶醉。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份自卑与不甘,那些不列颠人在遇到他们的时候才会方寸大乱,而他们这边打起来也会更加得心应手,轻松便能在与不列颠人的战争中攻城拔寨,斩将夺旗。
可是眼前这些不列颠骑士,却完全不同。
眼神不对,眼神完全不对,这已经不是什么没挨过打的眼神了,这分明是就是打过法兰西人的眼神——这些骑士们绝对曾经与法兰西人作战过,并且取得了多次胜利,才会有眼下这种发自心底的蔑视,才会有这种视他们如草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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