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我也没什么别的思路能交换的,金币的话刨去之前的两万,我能再筹集到的也就五千了,别嫌少,交个朋友。”
“那我们以后就是两万五千金币的交情了。”
杜宾呵呵地笑了,他最爱听的就是这个。
和老罗吃完了饭,又聊了会天,吃饱喝足的杜宾这才返回皇宫——只是在离开了老罗那边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而随着距离皇宫越来越近,他的眉头也开始越皱越紧。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报喜不报忧的那一派,喜事的话自然是要说的,比如他真的成功实行了自己的计划,至于忧的部分……
“爸爸!”
杜宾这边才翻窗子进屋,整个人却突然被一个火热的身影对着他飞扑过来。
“别走!我不许你……”
咚!
罗马皇帝的动作当然跟不上杜宾的反应,没等被那少女皇帝扑到身上,杜宾整个人已经跃上了房梁——这也直接导致少女皇帝一头撞在窗子上,差点当场跳楼。
“……好了,睡觉。”
沉默了片刻,杜宾决定暂时无视这件事情。
只是他的心里,却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原本他想要的只是做出一个超然的身份,弄一个无法理解的姿态,才好牵着这罗马皇帝的鼻子走,尝试将对方引领到自己想要的方向,可是现在看来……这罗马皇帝,好像当真了。
并且是真的很认真,甚至比他这个始作俑者还要更加认真。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杜宾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ps:感谢无敌的我太帅了,秦喵喵单推人,异端蓝色机二型改。弋江风,普罗,无头骑士杜拉罕,雷鬼Ki,以上七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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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感觉自己的运气好像从来都没这么好过。
那确实是好运气,甚至有些好过头了,就在她这边还在担忧,她那位雄辩家老师会不会在母亲身边说点什么话,从而让她被换掉的时候,她的老师却突然遭遇了飞来横祸——那确实是飞来横祸,一头足有两百斤往上的,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野猪,直接撞在了这个刚刚回到家门口的老人身上。
作为闹市区的罗马街头怎么会出现野猪,这一点没人知道,但知名雄辩家塞内卡因为脑震荡昏迷不醒,大伙已经都知道了。
至于昏迷多久,这还是个谜,毕竟老头直到现在都还没恢复意识。
运气好的话,可能下一秒就会醒过来,毕竟那老头看起来身上也没什么外伤,可如果运气不好的话……
“会死吗?”
尼禄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颤抖。
“他不会就这么直接去世了吧?”
“这是你的愿望吗?”
沉稳的声音在房梁上响起了。
“如果是的话,或许也能实现……”
“不至于,不至于,我随口问的。”
尼禄连忙摇头,她还没想过要老师就这么原地去世——虽然她和这个母亲派来的老师挺不对付就是了,但对方在教学上也确实挺负责任,退一万步说,她这边就算再怎么不爽,也还只是个人恩怨,远远没到非得把对方弄死的地步。
只是这句辩解才刚说出口,尼禄自己却愣住了。
是了,又是这份熟悉的感觉,这种微妙的,可以全心全意完全相信的信任感——就在刚刚,那个男人在说出老头会去世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劝对方别这么干,至于一国之君的老师能不能突然暴毙,她却从未对此有过怀疑。
真的该这样吗?尼禄有些担忧,她的理智在提醒着她,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并非好事。从不去真正的信任任何人,永远保持着理智和清醒,这才是她在这混乱的宫廷中能活到现在的立身之本,可如今她却正在渐渐放弃这份最为重要的理智,甚至还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时候。
然而,她却没办法做到克制这种情况的出现。
只因为这种感觉,真的不坏。
从小到大,她都很羡慕那些其他的孩子们,在外面被打哭了可以回来找家里哭诉,受了什么委屈也能有人给她出头——虽然此刻的她甚至已经贵为罗马皇帝,但从小到大,她却是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的。
挨了打要那是因为自己惹事,受了欺负是因为自己软弱,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会有什么悲伤或者沮丧,那只能说明不够优秀——在她的母亲眼中,不够优秀那就该被淘汰了,居然还敢说什么依靠别人?
恐惧,害怕,无助,迷茫,这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充斥着尼禄的童年,并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而现在,她第一次尝到了,有人撑腰的感觉。
那是真的爽,甚至比她登基加冕的那一天还要爽——毕竟登基加冕这种事,在渡过了最初的喜悦和成就感之后,她便也知道了,所谓的罗马皇帝和人形印章也没什么区别,该被汰换还是会被汰换,该无助还是会一样无助,可是这一次的话……她第一次品尝到了,被人爱护的感觉。
是了,爱护,唯有这个词才能形容她如今的感受。那份无形无相,却能让她稳稳依靠着的强大支撑,甚至让她生出了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再怕的勇气——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之前面对老师的训话时突然硬气了起来,只因为她的潜意识里或许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不需要再忍气吞声。
已经不需要再忍气吞声了,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呼……”
尼禄习惯性地打了个哈欠,这样能够有效掩饰夺眶而出的泪水。
只是哈欠声和哭泣声,在呼吸上终究有着微妙的区别。
“怎么哭了?”
房梁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
“是你老师的情况太悲惨了吗?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要不明天就让他醒过来?”
“不至于,不是这回事。”
正擦着眼泪的尼禄摇头失笑。
“还是让他就这么躺着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也行吧,你既然这么想的话。”
房梁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那你这又是因为什么哭,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没,我这是开心,开心。”
一边擦拭着眼泪,尼禄一边挤了一个笑容出来。
不过这却不是什么面容僵硬的假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
多少年了,多少年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的笑过了。在那种极度高压的环境之下,仅仅只是生存便已经让她拼尽了全力,至于什么快乐,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她不是没有想过寻找快乐,来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可身为罗马皇帝的她明明富有四海,却连最简单的快乐都做不到。
不过她自己也清楚,这并非是那些东西不好玩,毕竟不管是骑马,表演,体育,还是大斗技场中的角斗,别人都能从中获取到足够的乐趣,至于她自己的话……生存压力顶在头上,不管多么快乐的事情她都没心思品味,每天能不能活下去都已经成问题,又怎么会有什么快乐可言?
可是现在,她却久违的感觉到了,那种简单的快乐。
一切都来自于,那份真心实意的爱护。
是了,爱护,她再一次确认了这一点。所有人都只在乎她拼得高不高,够不够优秀,唯有这一次,她第一次听到了,有人在意她为什么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如果她真的说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这个问题就一定会被解决,可房梁上那个身影明明为她做出了这一切,却从未在她身上掠取过什么回报——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真的有人会无条件的为另一个人做些什么,这在她的世界里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要知道一切行动的本质都是以利益为导向的,人只会做能够获取到好处的事情。这一点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成立的——虽然有些时候,有些人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甚至毫无意义的举动,但尼禄却清楚,那只是因为这个人的利益方向与世俗众人所理解的不同。
这便是世界的真实,是万物的本质,也是作为皇帝必须要学习的道理。
然而这一次,尼禄不得不承认,自己遇到的,好像真的不是人类。
房梁上的男人真的对她没有任何索求,这一点她已经测试过不知多少次了——甚至来说,就连之前那个“爸爸”的称呼也是其中一环。虽然她确实也想要像普通人一样能够得到父亲的关爱,但她也知道,身为顶尖美少女的自己在叫出爸爸的时候,没几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可那个男人就把持住了,甚至完全不为所动,就连看向她的眼光也依旧古井无波,甚至还带着几丝责备。
她能感觉得到,那是在责备她不知道爱惜自己,对方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她这些自以为是的测试,只是对方完全没有想要借此来做些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责备还真的是如同父亲一般的严厉,她居然真的找到了自己不知期盼了多久的亲情。
可是……真的只是亲情吗?
尼禄不知道,她只知道不管再怎么说,亲情也只会存在于血缘亲属之间,这份彼此之间的天然亲近,只是因为他们流淌着相同的血——可她却十分清楚,房梁上的那个人男人绝不可能是她的生父,更不可能跟她有什么血缘关系。
这倒不是她做过什么测试,主要是她足够了解她的母亲,虽然她的母亲换情人如同换鞋一样勤快,但布里诺斯那样的就已经是她的母亲能找到的极限了。
至于像房梁上那个身影一样,这种更强的好男人,是绝不可能看得上她那个母亲的,这一点身为女儿的她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只是,问题也就在这里了。
没有看上她的母亲,不代表就没看上她。
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她真的没办法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对自己爱护到如此的地步——这种不求回报的关爱,如果不是亲属之间的亲情,那或许只会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了。
不过这个也很难说得通,毕竟她这边也测试了很多次,那个男人确实对她没什么兴趣,甚至她这边都已经毫不设防的在下面睡觉,那个房梁上的男人却也从没想过下来占有她——如果对方对她有什么男女之情的话,以她这些天给出的机会,他们早就可以结合了,可是她所预料中凶狠刺杀却终究没有发生。
那她眼下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说,她所遇到的,真的是一个心软的,愿意拯救她的天神?
不知道,无法明白,一向聪颖的尼禄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
可惜她的老师眼下已经昏迷不醒了,她只能凭借自己来寻找答案。
“那个,爸爸。”
躺在床上的尼禄想了想,却本能地直接问出了口。
“如果你想的话,我随时都……”
“想什么想,赶紧睡觉。”
房梁上的声音显得颇为不满。
“这个点还不睡,明天还起不起了?”
“……”
察觉到说错了话的尼禄连忙缩进了毯子里。
好吧,也算是再一次确认了一遍,对方真的没有碰她的想法,这也就意味着,这份对她的爱护真的毫无目的性可言——起码她自己不知道,除了她自己之外,她有什么地方能够值得这样的人物接近。
毕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甚至以某种堪称妖法的手法重创皇帝的老师,这份武力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怕是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拥有这样强横的武力,天下大可去得,不管想要什么,都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做到。
反观她这个所谓的皇帝,名义上拥有着绝对的权力,但实际上,却不过是一个人形的工具而已。别说什么自由自在了,她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除了这份美貌之外,她还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地方吗?
甚至来说,就算是这份俏丽的容颜,实际上也有七成以上是来自于金钱的功劳,如果不是贵为皇帝,每天都会享受到最为顶尖的保养,她也不可能拥有这副堪比美神维纳斯的姿态。
可她都已经美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那个男人却始终都……
“啊啊啊——”
尼禄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她感觉自己像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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