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米核心
而每一个晋级成为“魔法师”的存在，都能通过“魔法之种”在最后崩解时释放出来的信息，无师自通向他人种入“魔法之种”的能力。
哪怕人类诸国王室与贵族不允许这些“魔法师”将“魔法之种”扩散到平民群体之中，但“人造魔法师”群体有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个个都被人类诸国的王室与贵族们彻底掌控，总有人会冒着风险将“魔法之种”种入到自己的亲近之人体内，制造出第二代“魔法学徒”。
再加上还有李恪这位“人造魔法师之父”、“传道魔法祖师”，在这十年里也找了不少心性不错、思维开阔敏捷的平民传下“魔法之种”，又塑造了一批完全不在诸国掌控之中的人造施法者，更是加剧了魔法体系的扩散。
到了现在，实现了灵魂蜕变的真正魔法师虽然依旧数量不多，但能够借助体内魔法回路在肉体层面获得超越凡人力量的“魔法学徒”们却已经不再少见。
不过，相比起“魔法学徒”这个称呼，人们更喜欢称呼他们为“魔剑士”。
没办法，绝大多数“魔法学徒”都没有任何施法能力，甚至连一个戏法都释放不出来，只能凭借魔法回路带来的天然强化力量获得超强的物理近战能力，而近战嘛，绝大多数人都是用剑的。
在凡人的眼中，这根本就称不上是施法者，自然只能以“剑士”称呼之，就算带上点魔法要素，也只能称之为“魔剑士”。
然而，在这样一批根本连施法都不会的“魔法学徒”中，却存在着一个特殊的流派，其中的每一位“魔法学徒”，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魔法师”，但却也都有一身不错的施法能力，论起战斗力来，比起那些只会无脑拿剑莽的“魔剑士”们要强得多了。
这些人，自然就是曾经的魔法学徒，现在的正式魔法师，大名鼎鼎的约翰·兽人屠戮者·剑杖双绝所传下的正统魔法师流派。
作为李恪的学徒，约翰从一开始就掌握了符文施法的技巧，在魔法学徒阶段就可以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法术。
而在他成为正式魔法师，获得了收徒传道的资格后，自然也将相关的魔法知识传承给了自己的徒弟们。
这一流派的魔法师们——包括魔法学徒——最大的特征，就是一手法杖，一手长剑，同时使用魔法与剑术战斗，可以说人人都是简配版甘道夫。
因此，这一流派也被称为“剑杖双持”流派，其创始人约翰也因此有了“剑杖双绝”这个称号，成为“兽人屠戮者”之外又一个响彻人类诸国的身份标签。
嗯，至于所谓的“兽人屠戮者”，自然就是约翰在这十年里日以继夜、孜孜不倦地向兽人发起复仇，几乎每天都要杀几个兽人松松筋骨的做法在被世人所知之后获得的外号了。
甚至，因为这个外号太过广为人知，按照这个世界人类的命名习惯，“兽人屠戮者”这几个字都成为了约翰名字的一部分。
事实上，不仅仅是名字，杀戮兽人这件事甚至都已经成为了约翰人生的一部分。
他至今都记得，十年前的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拜李恪为师，求取力量。
那是仇恨！
对兽人的仇恨！
正是这些兽人杀死了他的父母，屠戮了他所在的城镇，甚至若非老师的出现，连他自己也有可能会死在兽人手中。
因此，无论是剑术还是魔法，他追求力量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向可憎的兽人复仇。
这股仇恨之火一直在约翰的心中熊熊燃烧了，历经十年也未曾熄灭。
在这股仇恨之火的驱使下，他会杀死任何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兽人。
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有无反抗的力量，只要是兽人，那就杀无赦！
尤其是在他从李恪那里出师之后，行动更自由的他几乎连年徘徊在北地的兽人国度，一个部落一个部落地杀过去。
只要被他发现的部落不是太强，一夜过后，那里就将变成一片死地，整个部落的兽人全都会被杀死，鸡犬不留。
十年下来，他的存在本身甚至都成为了兽人诸部落间的一个可怕传说，一个活着的“天灾”！
很多时候，就连那些带孩子的兽人母亲，也会用“再不听话兽人屠戮者就要来抓你了”这种话来吓唬小孩子，其凶名可见一斑！
约翰如此滥杀，兽人一方自然也不是没有做出过反击。
最危险的一次，莫过于一位兽人萨满带着数千名士兵对约翰展开了围剿。
那时候的约翰已经出师，但却尚未开始收徒，因此不得不孤身一人面对如此大军，居然以重伤为代价将敌人全灭！
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哪个兽人部落敢主动找他的麻烦了。
为了对抗这个越来越可怕的活着的“灾厄”，或者说为了从约翰手中保命，许多兽人部落甚至主动改变了过往那种小部落游牧式的生活方式，而是开始聚居建城，将众多人数较少的小部落融合成大部落，然后学着人类建立起坚固的城墙，借助人数优势和地利抵挡约翰的攻击。
毕竟约翰不是李恪，虽然觉醒了灵能，在这个世界算得上一位真正的魔法师，但实力却还没有强到完全无视人数的地步。
他或许能一次性对付一千两千的凡人士兵，但面对以万计数的敌人，他就有些难办了。
真要打，也不是不能打，甚至绝对能将数万敌人消灭绝大部分，但他自己也肯定会耗尽力量，到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因此，最近这几年，一整个部落都被屠灭的惨案发生得越来越少——绝大多数兽人部落都摄于约翰的威胁不得不聚居到一起，抱团自保，只有少部分格外固执的兽人部落，依旧维持着小部落游牧的生活方式，最终被约翰找到灭了满门。
对于约翰这种已经有些过火的屠杀行为，李恪其实一清二楚。
但他并没有想过阻止。
一方面，这个世界的人类与兽人之间本身就是世仇，见了面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互相厮杀，约翰的行为在人类社会中并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被许多北地诸国的民众们视为英雄。
另一方面，李恪本人对于兽人这种会以人为食的异族也是发自内心地厌恶，虽然他并不是那种所有非人异形都得死的人类至上主义者，但如果是兽人的话，看到有人能消灭这个种族，他也乐见其成。
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约翰对于兽人的大规模杀戮，也是在帮助这个世界平衡生态——没办法，兽人实在是太能生了，哪怕被古圣退化了基因，从一块肉就能繁殖出一大片的孢子生殖改成了与哺乳类一样的胎生繁殖，但依旧拥有极强的生殖能力，甚至比全年全天候发情的人类更强！
而强大的身体素质又赋予了兽人极强的环境忍耐能力，哪怕在冬长夏短、环境恶劣、一到冬天就冰天雪地的北境，依旧能正常生活。
这也导致了兽人人口数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超过所居住土地的承载极限，之后要么向外扩张，争夺更多的生存空间，要么发动战争，夺取资源的同时消耗过剩人口。
人类与兽人之间每隔几十年就会爆发一次的大规模种族战争就是因此而来的。
现在，约翰十年如一日的杀戮虽然没有杀绝兽人，但却在相当程度上减轻了兽人国度内的人口压力，如同他继续用这种速度杀下去，兽人人口下一次抵达土地承载极限的时间将会推迟数十年甚至上百年！
可以说，没有其他因素干扰的话，兽人与人类的下一次大规模战争也将同样延后，这相当于间接拯救了不知多少万有可能死在战争中的人类。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按照约翰的贡献，他救下来的人命足以把浮屠塔给修到大气层外面了！
（此时此刻，无数死在约翰手中的兽人用腐朽的声带从亚空间发来怒吼：MMP！我们兽人的命就不算命了吗？！Orc Lives Matter！！！
李恪：抱歉，兽人不算人，没有人权的。）
咳咳，言归正传。
对于约翰的行为，李恪并不做任何干涉。
事实上，在让这个徒弟出师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理论上来讲，作为李恪维持自身人类人格的工具人化身，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但出于某种好奇，同时也是为了能更好地体验生活维持人格稳定，他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满世界乱窜，到处寻幽探秘，探访这个世界的各个隐秘之地。
其中，精灵族所在的精灵之森，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世界的三大主流智慧种族，人类，兽人，精灵，前两个李恪都已经见识过了，唯有这最后一个，李恪只在古圣的记忆中见过，却未曾在现实中有过接触。
虽然这个世界的精灵和战锤宇宙的灵族出于同源，李恪早就接触过堕落灵族，四舍五入一下也就相当于已经接触过精灵了。
但两者终究不是同一个种族，就好像中古战锤和战锤40K同样都是GW公司推出的桌游，但两个却并不是同一个游戏一样。
对于精灵在这个世界独立演化出了什么样的文明，李恪也是十分好奇的。
精灵之森本身的存在并不是什么隐秘之处，基本上对世界地理有些了解的人都能知道。
不过，真正困难的，并不是找到精灵之森，而是如何进入其中。
那道笼罩整片森林的庞大结界，阻挡了一切心怀不轨的外来者，是精灵族在帝国崩溃后依旧能保全族群的最大倚仗。
“这个结界……有点意思啊！”
当李恪站在精灵之森外面，看着那道肉眼不可见的巨大结界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惊诧的神情。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灵能技术落后的世界，居然能看到这种程度的魔法奇迹！
是的，在他看来，当初那位精灵王能够布设出这样一道近乎两界分割级别的大结界，的确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
结界本身的精妙程度且不必说，已经几乎从空间层面将精灵之森的内外隔断，但又神奇地保留了森林内外的生态圈连接，不至于使结界内部形成一个生态孤岛。
尤为难得的，还是这个已经无人主持的结界，居然稳定运行了几千年，一直没有崩溃！
哪怕是一个电脑程序运行得久了，也会出Bug死机呢，这个结界却能够从几千年前一直维持到现在，实在是厉害！
“不过，这种持久性与稳定性，貌似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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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仗着自己的灵能强大，悄然将感知渗透进结界之中，解析其结构，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结界之所以能长久维持的原因——这个结界内部赫然融合了许许多多的灵魂！
一个又一个或强或弱的灵魂在这个结界之中逐渐失去彼此的界限，互相融合在一起，化作一个更加庞大但也更加机械的无人格灵体，作为操持整个结界的中枢所在。
它不仅仅是结界的操作系统，同时也是整个结界的能量源头，庞大到远超这个世界任何一个灵能者掌控极限的灵能自亚空间汲取而来，被这个人造，或者说精灵造的融合灵体转化分流，化作维持结界的能源。
可以说，这个结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魔法造物，而是一个另类的生命体——结界本身为其躯壳，而其内由无数灵魂融合而来的灵体为其魂魄，如此方能如同活着的生命一般自主汲取灵能，维持结界的存在！
第二百一十章 精灵国度，人口困局
这种将结界变成另类生命的技术，在创意上的确是别出心裁，有效地解决了结界的持续性问题。
但还有一个问题——这些融入到结界中的灵魂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其实并不难猜，毕竟精灵之森中并没有除了精灵之外的其他智慧生物，而过去的数千年里也没有其他种族大规模进入精灵之森的记载，能够被用来填补结界的灵魂来源……想也知道，只能是精灵族自身了吧！
“啧，要是真是如此，那这个世界的精灵还真是够狠的啊！”
这么猜测着，李恪迈步走进了森林，同时也相当于迈进了结界所覆盖的范围。
虽然这个精灵之森大结界名为结界，但却并不是那种只有薄薄一层的能量罩子。
实际上，这个结界是以一种无形无质的空间扭曲形态存在于森林之中的。
一般的风、雨、光、声、乃至动物和植物种子，都可以随意通过结界，进入到森林深处，维持着整个生态系统的内外连接。
但任何精灵之外的智慧生灵，包括人类与兽人，只要一进入结界内部，就会被其所识别，然后不知不觉间就会像鬼打墙一样调了个弯，直接走出森林。
在李恪的观测中，这应该是一种极为高明的空间技术运用，结界的存在将森林的外围分割成为了表里两层。
表层就是一般的动植物以及生态系统所在的层面，与结界内部的精灵国度相连。
而所有拥有灵魂的智慧生命，在踏入结界范围之后，就会被直接转移到里层，然后在扭曲的空间下无论怎么走都只会走出森林，永远无法抵达进入精灵国度的真实。
不过，这种程度的结界，阻挡这个世界那些连灵能本质都不怎么清楚的施法者们还好说，但对于李恪而言，真的不比一堵普通的水泥墙结实到哪里去。
如果他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借来本体灵魂的强大灵能，强行扭曲空间，破碎整个结界，甚至将结界内部的精灵国度也一同摧毁。
但他显然不会这么做——他这次又不是来杀人的，精灵既没有惹到他，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宝物，只是出于好奇来看一看精灵们的情况，完全没必要把别人的家给毁了吧！
他只是以自己在灵能与空间方面的造诣，用一种更加技巧性的方式破解了这种表里双层世界的防御体系，骗过了结界本身的识别系统，悄无声息地返回到表层世界中，然后正常地穿过森林外层，进入到丛林深处。
当他向着感知中存在着大量智慧生物灵魂的方向行走了十几公里后，终于穿过了森林外层，来到了一座几乎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美丽城市。
一颗颗被魔法控制生长的树木将枝丫彼此相连，化作一层又一层高低错落的巨大“台阶”，每一层“台阶”之间都以枝丫纠缠形成的廊桥或者藤蔓做成的悬索相连。
无数仿佛从树木中长出来的木屋就建立在这些一层层的“台阶”上，上下有致地排列着，形成一座立体的城市，成百上千的精灵们就生活在这座城市之中。
李恪隐藏着身形，悄然潜入这座城市，近距离欣赏着这座别有韵味的精灵之城。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世界的精灵都喜欢艺术，几乎在所有建筑房屋乃至承载建筑的巨大“台阶”上，都刻画有精美繁复的花纹，一些建筑的表面甚至刻画有精美的浮雕，描绘着精灵族过往的辉煌与繁荣。
就连那些精灵们身上的衣物，虽然看材料都是普通的植物纤维织就，但其形制与色彩却都精美得仿佛艺术品一般。
单从外表上来看，这个世界的精灵族几乎是最符合李恪见过的诸多西幻作品中主流的精灵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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