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的眼镜
水晶之光确实是因为原住民投井才擦出了黑色的火花，进而导致“伟大意志”堕化成黑泥。
接着，又从那黑泥之中孕育出了怪人，它们不需要水晶的光芒也能生存，因此代替原住民重新开始活动，直到发现了地球这个宜居的新世界……
之后，针对地球的侵略活动便开始了。
对吗？
“存在这种可能性。”
史官没有否认。
我这才开口邀请：“对你们的世界越了解，我们赢下这场战争的几率就越大，你能作为我们的顾问吗？”
就像孙祭之于“最高议会”，一个如此了解“另一边”历史的顾问，从战略角度出发很有意义。
虽然……
她脑袋里的历史都是千年前的过时情报了。
结果她却反问：“当‘顾问’？我应该帮助你们吗？”
说了这么多原来没打算帮我吗？！
“不是，你自己也说了，如今的‘伟大意志’是个错误，你所保护的那个文明已经毁灭，至少也该保护我们的世界不被你们留下的错误破坏掉吧？”
“我的指责是传递历史，而不是干涉战争。”
“别这么死脑筋嘛。”
史官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又道：“我是记录历史的史官，我知识范围内的问题都可以为你们解答，但对于那些诞生在我封印之后的新生命，我也并不了解。”
“那摩诺和阿祖拉呢？你觉得她们是什么？”
既然她能从我脑袋里获得情报，那她应该能分析出摩诺和阿祖拉的身份。
史官又沉默了一段时间。
“她们是……种子。”
——————
摘下头盔。
“哦！米露诺，怎么样了？”
摩诺询问着凑上来，我这才意识到她刚才并没有和我在一起。
“有什么东西干涉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所以，里面的内容真的和我们有关吗？我和阿祖拉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先看向浑身缠着绷带少女，问道：“spica，你们也和那个‘史官’聊过了吗？”
她却一脸疑惑地反问：
“‘史官’？什么史官？”
spica没有听到那个女性的声音？
“你们在虚拟空间里看到了什么？”
参宿四不情不愿地回答：“一台计算机，数量庞大的文档、图片、视频资料，记载着‘另一边’从古至今的千万年的历史，数据量庞大，我根本处理不完。”
spica则答道：“巨大的图书馆，但却是地球的风格和文字，这台古代电脑能把信息转换成你能够看懂的形式……听这意思，你是遇到了一个能够交流的npc？”
“不，她自称是‘伟大意志’的碎片，负责记录过去的历史，这台古代电脑就是‘伟大意志’留给后世的史书。”
“她只出现在你面前，看来你确实很特殊。”
“关于摩诺的问题，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既然不打算告诉我，你肯定有什么发现吧?”
spica答道：“我认为……他们是‘伟大意志’的备用系统。”
“虽然被叫作神明，但‘伟大意志’的本质是维持世界运行的基本系统，但这个庞大的系统也会出问题。”
出问题，是指堕化成了黑泥吗？
“不，祂对创造的生命太过仁慈，导致世界的资源被透支到不可挽回的程度……这就已经出错了。”
这么说也没错。
“当错误产生时，就需要换一个备用的系统来接替祂继续维持世界。”
“你是说摩诺？”
“是的，让她们继续成长下去，就会成为新的‘神明’，而不是那个被绝望所污染的‘伟大意志’。”
spica只是的推测，但摩诺却相当兴奋，还抱着阿祖拉嚷嚷：“哈！听到了嘛~我们是神明耶！”
“神明只会剩下一个，如果你想要成为神明，迟早需要把阿祖拉吃下去。”
被spica泼了盆冷水，摩诺震惊到说不出话。
“欸？！”
“我是让你别高兴的太早，旧的系统也不会被轻易取代，不仅要和其他种子竞争，迟早也要直面那个被污染的旧系统……即使你成为了新的‘神明’，又要如何阻止那个世界的毁灭？是否还要继续入侵这个世界？”
“唔！”
摩诺被spica堵的哑口无言，一脸胸闷气短的张口闭眼大喘气。
“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那你呢？米露诺，你有什么看法？”
终于问到我了吗？
回想着史官说过的话，我复读机似得答道：“她们是种子，是能种出希望的种子。”
第九十九章 未来可期 米
（米露诺）
spica推了推眼镜。
“你说种子？”
爬出参宿四的舱椅，我答道：“是的，我和你的看法有些不同，你把‘伟大意志’视作冷冰冰的系统，可在我看来，祂也是有强烈感情的高位存在，想保护自己世界的子民，希望他们能过的更好并不是什么错误，如果资源有限，那就去想办法把蛋糕做大，炽热的情感是活着的证明，摩诺她们也一样……”
她们并不是什么备份系统，是最终能在这个世界壮大的“种子”，是“伟大意志”的继承人。
spica反问：“说了半天，不还是要取代‘伟大意志’，这和备份有什么不一样？”
“和死板的系统不同，她们有自己的选择，像互相吞噬这种事她们完全可以避免。既然黑暗能够增殖，那就不需要上演什么手足相残的戏码了吧？”
我也不想再经历什么，一觉醒来吃掉自己半个“女儿”这种让人惊而后怕的事。
“呀~米露诺~原来你这么信任人家哦？”
摩诺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感动……这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spica捻着下巴尖儿想了想。
“但也有个疑问，如果聚合起来的黑暗都是‘子机’，那‘伟大之手’又算什么？”
“不知道，毕宿五的话不可尽信，或许那只是个比较大的‘子机’，也可能真的是‘伟大意志’本身……但要与‘伟大之手’抗衡，为我们还需要更强的力量。”
如果还有下次，如果毕宿五再把‘伟大之手’投入侵略作战，我们真的有办法阻止那个吗？
spica看了眼摩诺和阿祖拉问道。
“所以，你准备饲养摩诺了吗？”
这说法怪怪的，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不，喂她黑暗就着了毕宿五的道，我总觉得她在图谋着什么，在彻底搞清楚之前，我不打算做那种危险的尝试。”
“是嘛……”
似乎也没什么别的话题了。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今天晚上还有演唱会，就麻烦你继续研究了。”
在阿祖拉面前蹲下，她也会意地爬上我的后背，我托着两条小细腿把她背起。
但想了想又问：“spica，你为什么会被捕？”
她眨眨眼。
“协会有人对我不满，借那次行动引导舆论……”
“行了，就和我说说真话吧，我就不信你会因为这种事就被拽下马，以你对协会的掌控程度，就算真落马也不会这么快就进来，你到底准备做什么？”
“唉……”
她闭上眼叹了口气，良久才重新睁开眼。
“好吧，但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没问题。”
spica一边捏着阿祖拉肉乎乎的小脸，一边解释：“其实，这次是我自导自演进来的。”
我本以为只是不抵抗，没想到连举报人都是她安排的？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这好处可太多了，首先，那次行动损失如此惨重，确实有我轻敌带来的影响，我被捕能够平息民愤。”
“不怪你，谁都没想到‘另一边’会有穿梭塔那种东西。”
spica摇摇头。
“坐在协会战术司司长的位置上，可不能用这种理由狡辩，这是我的失职，我确实需要为此负责。”
瞥了眼餐桌上还没吃完的肉酱意面……我感觉她就是来度假的。
“除此之外呢？”我继续追问。
“坐下说吧。”
spica干脆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摩诺也抱着参宿四给我们腾出位置。
“这段时间以来，阿祭的内线蛰伏的越来越深，这样下去可揪不出那些人的尾巴，我的消失是给他们传递‘活动时间到了’的信号。”
“那些内线非常警惕，检察司也没闲着，就算知道你被捕了，他们会上钩吗？”
“哪怕上当他们也会尝试，阿祭想要成为‘最高议会’的议员，为此必须做出一些成绩……他这段时间肯定有所行动，哪怕需要冒一点风险。”
对孙祭来说，spica被关起来的当下，是冒着风险也要不能的错失良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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