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408章

“玛纳诺的剑、哪怕希望再小，但只要能抓住最后的希望便能逆转胜利……”梅芙轻声笑着，那看上去轻飘飘的榛树枝在他人的眼里仿佛有着千钧的重量一般，“但是，这也得建立在有希望的基础上吧？”

果然如此……

在看到梅芙轻飘飘的说出那样的话后，芬恩不由握紧了自己的紫靫魔枪。

“那边的蛆虫魔术师，你也应该明白了吧，我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这里，和你还有你那些宛如杂鱼一样的从者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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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维多利亚的人设最终还是考虑走那种帅气风格的，甜美天真的德丽娜请各位自行脑补。

第六十章：调整心态

有那么一瞬间，作为御主的立香脑袋有些发懵，实际上他本来在看到芬恩冲上前去与梅芙过招、最后迪卢木多起跳的那一刻，他心底其实是松了口气的，他熟读费奥纳勇士的传奇，知晓这位第一勇士的魔剑究竟有何等力量。

透过境界、攫取胜利！

某种程度上来说，迪卢木多的波涛魔剑拥有的力量与库丘林的魔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诗歌之中记载他的剑未尝一败，这一方面是他的剑法与刀法无比精湛，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器：愤怒的波涛（Mora Lltach），这柄魔剑自身蕴藏着的力量赋予了他逆转困境的力量。

以一人之力镇守河滩、面对数千倍于自己的敌人死战数日不退，独自面对三位海上之王却最终取得了胜利，这些事迹无一不是九死一生，但迪卢木多却坚持了下去，甚至到了之后的仙境冒险，他还达成了一人单挑并在数小时内斩杀数千勇士的壮举。

虽说早已有事实证明了费奥纳勇士团这个英雄团体之中，迪卢木多并非最强，但他的力量却依旧不容小视。

【很少有人能跟上他那敏捷的步伐，据说他从来不知疲倦，就算是经过了漫长的战斗和狩猎，他的步伐还是和开始的时候一样敏捷有力】

如此被赞扬的体力与耐力再加上那逆转困境、铺就胜利之路的魔剑，Saber职阶的迪卢木多就是这样强大的存在，而只要被他成功近身并开启宝具，无论微小的可能性与机会都会被攥紧在手中，就像是库丘林从一开始就能锁定他人的心脏那样，迪卢木多所锁定的是‘胜利’，那把剑总能指引他走向胜利之路！

但是，凡事终究意外……

“那边的蛆虫魔术师，你也应该明白了吧，我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这里，和你还有你那些宛如杂鱼一样的从者面对面！”在用手中的榛树枝轻而易举的击飞了迪卢木多之后，女王冷笑着。

她眼神与笑容当然是满含嘲讽的，但是面对那样的嘲讽，立香却生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辞，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团沉重的怒火压在心头，想要将这团火气发泄出去却无从下手，因为沉重的压力压在了那团怒气上，将它死死的压住。

而那压力的本质名为现实……

迪卢木多没能够将那把波涛魔剑的力量发挥最大、没能够在下劈的状况下一举取得梅芙的生命，这虽然看似是武艺上的失手，但这却也表明了一件事：刚刚看似优势的袭击之中，迪卢木多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至少这名手持双剑、堪称巅峰的首席勇士的那次强势的跳劈的胜率是标准的零！

战无不胜的榛树枝啊……

“其实，那女王也一直在等你。”

而在见到这一幕后，立香不由想起了芬恩曾经说过的话，虽说在战斗之中，立香并没有机会去深思这些，但当那震撼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女王本人也以一种讽刺的口吻强调起这些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因为你自信……”

“是……”眼见那人类的御主回答上了自己的问题，女王只是将双臂环在自己的胸前，她微微笑着。

她的动作是如此的高傲，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像极了立香曾经在‘梦境’中见过的那踏上了王座与巅峰的女王，但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能看到那毛皮披肩之下的双臂紧紧的抱着，即使立香应该能看穿她的动作，但也想不到那肌肤摩挲的样子其实是在给自己冰冷的身体取暖。

现在，藤丸立香只是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摆在了她那张精致却又嚣张的面容上，而他自己的表情也略显扭曲。

从法兰西到现在，几个特异点下来，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困难甚至是绝境，在伦敦那会儿甚至做到了每一次的打斗、每一次的对话都在诱导他人做出抉择，但他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

明明敌人就在眼前，明明就全局观察上来看自己并没有输，甚至就明面上的局势来看，自己这边还占优，但在这个时候，立香自己却萌生的退缩的念头。

而要说为什么的话……

“我站在这里只是想证明一个事实而已。”最后，女王如此开口，她伸出了自己的手，那白色的手套与那银白的头冠在这一刻闪闪发光。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天地之间堪称独一无二的梅芙女王，而她如此宣言：

“你是蝼蚁、蛆虫、不值一提，即使带着如此多的英雄……你也无法战胜我！”

狂傲、蔑视……

这便是梅芙的态度，甚至可以说从最初决定放任立香一行人在自己的城市之中闹腾的时候，她的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态度便暴露无遗了，因为正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中了立香一行人布置的调虎离山的计策。

因为她自身的愿望与想法，她才会站在这里，而且更让立香感觉到沉重与沮丧的是，梅芙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从者。

说实话，藤丸立香从未想过自己会被逼到这个地步，以往都是他自己无路可退、从而利用各种各样的布置谋划逼迫敌人做出选择，但现在，他自己却陷入了这个抉择的路段之中。

“可恶……”左手紧紧捂着额头，立香只是死死盯着那微笑的女王。

理智告诉他，此刻状况不明，但脑海里却依然徘徊着另一个声音，他都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的分析还是他的一厢情愿了。

明明还能打……

“怎么样，做出你的选择吧，是像个懦夫一样逃避、还是像条狗一样的祈求我的怜悯，或者是……像个男人一样向我发起挑战？”

这是激将法……

藤丸立香并不是那种会被这种嘲讽激的失去理智的人，但在此刻，他心底还是莫名有些无奈的，因为激将法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特权啊。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最后，立香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是不会在这里落败的，要说为什么的话，我还有太多要完成的工作！解决你不过是其中的一件而已！”

【】内的赞美之词是我抄来的，出自罗尔斯顿在1911年所编篡的《Myths ＆ Legends of the Celtic Race》，翻译过来就是凯尔特民族神话传说

第六十一章：我有些听腻了

最终还是没有就此退缩……

而要说为什么的话，除去些许的自尊心之外，立香也明摆着‘士气’的重要性，且不提芬恩与迪卢木多这两位费奥纳勇士和狂化的赫拉克勒斯，阿蒂拉这个不能用常理衡量的破坏大王也不用考虑，而除去这些人之外，要知道玛修与美狄亚这两个女孩终究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优秀战士，玛修的‘守护’是建立在她自己那纯净无垢的内心上，美狄亚自身的情绪也关乎到魔术的施展。

所以无论如何，立香都没办法作出动摇军心这种事！

“我还有太多要完成的工作！解决你不过是其中的一件而已！”

而且就言辞上来说，立香也不仅仅是放弃退缩，以他那本身就略显毒舌的个性，在仍然留有余力、没到绝境的时刻，被人踩在脑袋上了当然不可能憋着什么都不放，哪怕自己这边已经明确了作战的失败、女王恐怕没那么容易拿下，但他却不会让自己这边的气势落入下风。

这当然不是因为面子的问题，更因为他很清楚梅芙的个性——那个本性略显暴躁的艾琳姑娘可不是一个任由他人嘲讽的主。

特别是在她眼里的蛆虫胆敢鼓起勇气回嘲一句的时候，她心底里泛起的必定是浓浓的怒火，但她毕竟是王——特别是白手起家、由一个落魄公主成就女王之名的女人，喜怒不形于色是最为基本的养气功夫。

但即便如此，无论男女，在古代艾琳的战士的词典之中从来都没有‘退缩’或者‘忍气吞声’这种词，而更别说是梅芙这种有着富有野心的女人！

“哦吼，在这种状况之下，能说出这种话，不知道是该夸赞你有勇气，还是说你无谋鲁莽。”眼见那人类御主似乎恢复了镇定，梅芙不由眯起了自己那金色的眼睛。

无论她在言语上如何嘲弄、踩踏对方，都不能忽略他一直以来的作为，她毕竟是知道的，那个叫做迦勒底的地方并不是一直在忙里偷闲，将近大半年都没有踏足这片近乎被放逐的土地，这意味着他们一定在动手处理其他的麻烦。

但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

梅芙对于自身的自信并非无根之萍，那可是建立在实力与现实之上的事实，迪卢木多的那本应该必杀的一剑已经从侧面验证了她的‘胜利’，没有任何水分，女王是不败的，而如果这么说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那么换个浅显易懂的说法好了：

她看得到所有不利于她的因素……

多亏了生前她曾经做过一位拥有未来视的王的恋人，而如今，作为从者的她在注视着这个战场时能看到一切不利的发展并一一规避，如此确立着自己的胜利，虽说那份力量与某些巫师的‘千里眼’相较有些过于渺小，因为并非她的东西，并不能处于时常发动的常驻状态，而如果不稍加注意也会忽略绝大部分讯息，但仅仅是如此却足以替她抹掉失败的可能性。

如果就这么拖下去的话也不是不行，梅芙很期待对方的神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绝望的那一刻，但是，就在下一刻，那个男人却立即上了她的黑名单。

“你夸不夸奖都无所谓，我平时听的有些多了，她一直在我的身边。”

轻飘飘的言语……

对藤丸立香来说，这样的嘲弄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他的大脑甚至没有对此有过多的过滤，因为对他来说，这就是现实。

无论那个女王在文献以及各种传说中究竟有多么残忍，无论后人究竟赞扬了她什么样的优点，梅芙在立香身边所展现出来的便是那种包容的特质，虽说他不是没有见过那种娇艳魅惑亦或是残酷的模样，但比起那种仿佛是刻意勾引的浪荡以及仅仅属于‘女王’才有的残酷毒辣，他更喜欢那种褪去了一切外壳、仅仅是那个被称呼为‘梅芙’的女人。

没有女王的威严、却也没有特别过分的热情……

也许艾琳的人都习惯了那种粗犷而热情的情感表露，所以梅芙才会在这方面略显笨拙，但她却懂得如何去表露自己的温柔，即使一句话不说，但立香只要意识到她在身边的话，那便会安下心。

她正学习什么叫‘细水长流’，所以立香才能很淡然的说出那种话，但是，或许就连立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才是对那站在她面前的女王真正的刺激。

虽然她也没有听到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名讳，但那个‘臭小子’面容之上浮现出的微笑却不会说谎，那并不是什么过于刻意的笑颜，那种会心一笑恰恰是某种证明，它证明了某些场景的存在——那些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不间断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属于‘梅芙’却又不属于‘她自己’的判断回闪。

真是火大……

而在想到这些后，她本来还算愉快的心情瞬间被粉碎的干干净净。

对女王梅芙来说，立香那无意间表露出‘幸福’的言语的杀伤力比之前的任何嘲讽都要大，因为它触及到了她最不愿意触碰的禁忌。

“你说……‘她’是吧？”

一瞬间，气氛急转直下，空气之中几乎散溢出来的那种紧张氛围让立香将本来到了嘴边的那种用来激将的言语咽了回去。

他的大脑此刻飞速转动，完全被接下来应该要做的那些事填充着，也因为这些，他根本无暇顾及之前自己说的哪些话真正刺激到了她，他仅仅是注视着那个平静如同爆发之前的火山一样的女王。

“你不说的话，我差点把那个变得脆弱的女人忘了。”女王轻声说着，她右手依旧握着榛树枝、左手则轻轻扶着自己的额头。

这个女人先是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她完全收敛了面容之上的神色，最后，她扯起了一抹残酷但却妖艳的笑容。

“决定了，我不仅要证明你是个废物，我还要彻底碾碎她呢~我会当着你的面将她的肢体切碎，然后去喂那些可爱的猎犬。”

语气依旧活泼，但言辞却无比的毒辣，而就是这样的话不免让立香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即使他一言不发，但那种怒意却清晰的传递了过来，即使是之前他自己受到百般嘲弄，他也没有那么生气，也就是说，他是在为那个女人在愤怒。

不爽……极度不爽！

“我厌倦这种拖拖拉拉的战斗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摘去了自己的手套，魔力汇聚到了她手臂之上。

第六十二章：准备退路

战斗实际上依旧在持续着，就在立香与那卡里克的女主人对峙的时候，立香手底下的从者们与结盟的战士就没停歇过，迪卢木多与阿蒂拉忙于用双剑还有三色的长剑屠戮那些不断再生的勇士，芬恩则利用紫靫草魔枪还有自己所会的德鲁伊魔术压制血池的扩散。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赫拉克勒斯这个貌似威胁力最大的从者已经被白银神牛驱赶出了主战场，神牛彰显着那曾经肆虐大地的高位幻想种的骄傲，但与之相对的，女王手中能发挥最大战斗力的王牌也就此离场。

虽然就人数上而言，迦勒底一方占据着劣势，但战斗很显然没那么容易就分出胜负，这种仿佛无休止的战斗仍然要持续一段时间才能揭晓最后的结果。

但是，女王终于还是厌倦了这种本来还算是有趣的展开……

本来的话，梅芙是想要看着那个人类逐渐由希望转向绝望，让他好好体会一下那种运筹帷幄的过程中被正面挫败却无力回天的无奈与痛苦，但因为心情之上的转变，本来游刃有余的女王终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厌倦这种拖拖拉拉的战斗了。”梅芙说着，她半闭着那金色的眼眸，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但由头至尾，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少年。

怨毒的火焰在心底滋生，梅芙的心情从最初开始就没有平静下来过，那张脸越看她就越会想起脑海中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片段，而越是想到这些，她心底的怨毒便越是沸腾！

而这种怨毒让她再也等不及了……

她现在就要看到对方绝望求饶的崩溃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