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流月火
ps：这周五就要上架了，大概
pps：然而我这周五才考完试（悲）
ppps：关于明岳跟柳德米拉之间发生了什么……额，可以什么都发生了，也可以什么都没发生，只能说任君想象（擦汗）
第四十三章 前往龙门（下）
往返龙门与切尔诺伯格之间的路途，风景平庸，尤其对于矮壮男人阿成来说，已经不知道看了几遍。但是他只是很守规矩地开车，看路，目不斜视。明岳跟他聊了几句后也兴趣缺缺，从兜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通讯器按住喊了几句，就靠在柳德米拉肩膀上打盹。
安静而乏味的时间持续了大约三个小时，柳德米拉就已经能看见龙门的轮廓。就像在切尔诺伯格出境时一样，阿成的大车顺利通过龙门的关口，在一处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明月小姐？明月小姐？”
他轻轻地唤了两声，柳德米拉也推了推明岳的肩膀，于是明岳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
“哦？到了是吧，辛苦你了啊，阿成。”
阿成陪着笑，恭敬地说：“不敢不敢。二位就先在这里下吧，我这边可能还要安排后面的这些……人，就不送二位到上头了。”
“噢！理解理解，你忙你的好了。”
明岳毫不在意地点点头，推开门，跟柳德米拉跳下去。她们站在街口的拐角，看着那辆大车后面排出一股黑烟，开走了。
这里就是龙门的贫民窟，也就是下城区。与切尔诺伯格的下城区比起来，这里的简陋和贫穷也是肉眼可见的，只是少了些喝酒斗殴的嘈杂，多了些温暖的人情味儿——大抵与炎国和乌萨斯的文化差异也有关系。
“这里就是龙门？”
柳德米拉好奇地左顾右盼，明岳却一副回了家似的放松神情，随口回答道：“是啊，这里就是龙门了，然后我们准备去上城区——找近卫局，或者先下馆子。”
“你好像说过你是炎国人？”
“或许。你没来过炎国吗？我看你会用一点筷子。”
“叙拉古什么人都有……我只是在某次潜入之前学了一些，算不上会用。”
柳德米拉仍然在观察龙门贫民窟的风貌，明岳也无所谓，只是拉着她在街上慢慢地走。这里大概不是最热闹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人来围观。有两个孩子在后面悄悄地靠近，明岳仿佛未卜先知地向后瞪了一眼，那两个小男孩退了半步，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他们是？”
“乞丐，或者偷儿。”明岳随口回答道：“但是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我们不像贫民窟的人，只要不表现得太蠢，就不会有太多蠢蛋贴上来。这里可不像上城区一样安详。”
“不安详，那不该遭遇些什么吗？尤其是走在街上的两个女孩。”
“你可能没注意到我腰上佩剑了。钱很好，色也很好，但是在没有确凿信息和成功把握之前，还是要有命花。”
柳德米拉看着明岳，腰上果然挂了剑，剑鞘上面露出一小截亮闪闪的锋芒。她们就这么招摇过市——很快，明岳眼前一亮，拉着柳德米拉往街边的一个杂货店走去。
半掩着的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明岳一脚踹开。她吊儿郎当地跨进店里，看着柜台前坐着的一位，原本还在低头看账本的年轻男人。
“对个暗号？”
“您就别消遣我了，我这小心脏啊，可是扑通扑通地跳。”年轻人苦笑着合上账本，从柜台后站起来，问道：“又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刚从外面回来。有空吧，备个车？送到汇泉酒楼就行。”
“成，您说了算。”
年轻男人匆匆地从店里出去了。站在门边的柳德米拉注意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就错开了。她走到明岳身边，好奇地看着这个小杂货店——货架上的东西低廉而齐全，包括没有牌子的洗衣液，炎国特色杂牌零食，以及维修用的扳手和螺丝刀。
“正经杂货店呢。他们这些人都敬业的很，该开店就真的开。”
明岳笑道，接着又伸出手，毫不避讳地抄起桌子上的账本，一边翻一边说：“虽然为了不引起注意，价格都还是正常的，但是这些家伙也真的不在乎赚不赚钱。你看着账本都是乱来的，两边对不上，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这不是月初吗？月初当然随便记。”
年轻人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口，面色如常地说：“到了月底，当然就要想办法平一平账，让这个店看起来比较正常。”
“谁还查你们这个？老林？”
“是诗怀雅小姐，她要我们的账本来看。我也不知道她懂不懂，但是钱还是给够的。”
“你们不会连这点都贪吧？”
“那还不至于，线人也要有基本操守的……”
年轻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二位跟我来吧。我们很快就到。”
这次的车换成了小轿车，年轻人开车，明岳和柳德米拉坐在后排。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柳德米拉与明岳几乎完全没有沟通。一方面是她不知道自己会产生什么影响，尤其是感染者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她在想明岳在龙门的地位。
她难道不是个切尔诺伯格平民中学的普通教职员工吗？
柳德米拉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疑问，至少没有现在问出来。半新的小轿车开过一排排平房和危房，绕了个小圈，就从一条小路到了龙门的上城区——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分界线，将这些高楼林立的崭新街区与残破老旧的下城区分离，仅仅一线之隔，天差地远。
明岳提到的汇泉酒楼就在上城区靠近下城区的地带。等明岳和柳德米拉下了车，他就调转车头，一溜烟地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明岳，你……”
柳德米拉看了看明岳的脸，突然感觉有点陌生。明岳好像知道柳德米拉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凑近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懒得到处找车，就借几个熟人的关系用一用，打个车。我也不是老魏的私生女什么的，没那么大阵仗……”
柳德米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明岳咧嘴一笑，就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柳德米拉连忙跟在后面。跨过红色的门槛，只见大厅里的过道铺着红底金边的地毯，两侧是间隔开的一张张实木圆桌，桌上有能旋转的玻璃板，天花板上的吊灯闪闪发亮。
柳德米拉还站在门边观察的时候，明岳已经跑到前台打听了两句，接着就拉着柳德米拉上了二楼。一楼是大厅，二楼则是一个个包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明了一个个房间的名字，都是炎国文化中寓意着吉祥的词汇，或者是炎国的名山大川。
明岳熟门熟路地找到走廊尽头的包厢，推门进去。柳德米拉还没来得及看门上的牌子，就发现明岳松开了手。她警觉地后退半步，定睛一看，包厢中央放满精致菜碟的圆桌旁，坐着一个金发的菲林，以及一个绿发的鬼。两人都穿着合身的常服，楼下的那些食客也鲜有身着正装的，或许这也是龙门的传统。
“来了？你就是……呜啊！你，你想干什么？！”
明岳已经欢呼着扑上去，拦腰抱住了那个金发的菲林女性。那名菲林手忙脚乱地放下筷子，一脸不知所措，绿发的鬼则要淡定地多，伸筷子夹走了碟子里最后一块排骨。
“你好，跟着这家伙来的吗？过来坐吧。”
那个鬼朝着柳德米拉毫无架子地招手。柳德米拉看见她的腰上挂着一小块鬼面的挂饰，一举一动间有种难以形容的江湖气概。明岳已经开始带着奇怪的笑容蹭那个菲林的脸，金发的端庄女性在椅子上扭动身体，吱哇乱叫。
ps：上架加更，可以有！
pps：但是我周五才考完试呀各位朋友们！这几天我没有断更而是在复习之余抽空码字，已经花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希望大家谅解……
ppps：总觉得最近的内容都蛮水的……怎么说呢，也是试错的过程（望天）
第四十四章 星熊，诗怀雅
“我本来以为会更体面一点的……搞什么嘛。”
闹了大概有一小会，诗怀雅才把明岳从自己身上弄下来，按在旁边的位子上。这一桌子的菜看起来满满当当，但是已经被诗怀雅和星熊，特别是星熊，消灭了一大半。
明岳现在好像也变正常了，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指着近卫局的两人对柳德米拉说：“这边的两位都是近卫局的警司。这位鬼族叫星熊，这位菲林叫诗怀雅，你可以叫Missy，也可以叫小老虎，叉烧猫什么的都没有关系……”
然后明岳的椅子就被面色不善的诗怀雅狠狠地踹了一脚，差点整个人摔在地上。
“你们好，诗怀雅小姐，星熊小姐。”
柳德米拉倒是很合礼法地向两人打过招呼。诗怀雅面色稍霁，一手指着明岳，看着星熊质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位还是个怪人……你在来之前为什么也没跟我说？”
“体验一下嘛，都是要经历的。”
星熊面色如常地端起茶杯，随口说：“上次我跟老陈去的时候，老陈可是在街上被……不过好在旁边也没有别人。你应该庆幸才对。”
“搞得好像这是什么注定的事情。”诗怀雅冷笑，反问道：“你呢？”
反而是坐在旁边的明岳爽朗地伸出了大拇指，笑着说：“抱起来的话，鬼姐的手感比陈sir稍微好上一点……额，这个能说吗？”
星熊大大咧咧地回答道：“你这不是说了吗？没关系，随你。”
没聊几句，就传来敲门声。接着就有几个侍应生进来，端走那些已经吃完的碟子，从托盘上换上新的菜，又摆了大半桌。上完菜之后，有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在桌边的单上画了两笔，又凑到星熊身边说了几句，大意是菜已经上齐了，然后就退出房间。
“边吃边聊吧，我们来之前吃过早餐了，也不那么饿。你们没什么必须在正规场合聊正规东西的规矩吧，第一次见面的诗怀雅小姐？”
“你也知道是第一次见面啊？”
明岳装作没听见诗怀雅话中带刺，拆了双新的筷子，随手夹了块虾饺塞到嘴里，含糊地说：“最近切尔诺伯格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太对劲。”
星熊接过话茬，问道：“怎么个不对劲法？”
“那边的警察……有点……”明岳斟酌了一下词句，慎重地说：“太积极了。”
“何出此言？”
“我在街头宰了两个人而已，居然冒出来十几个警察在街上巡。拜托，那帮乌萨斯佬什么时候有这么积极啊？我看肯定是有鬼……话说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明岳把嘴里的虾饺吞下去，也一脸古怪地看着诗怀雅和星熊。她们交流了一下眼神，星熊开口问道：“你是在哪里杀的人？”
“研究所附近……”明岳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诧异道：“那里有你们的线人？还是说我那么凑巧宰掉了你们的线人？不会吧？”
“那还好，不会……”
星熊正准备接着说，却被诗怀雅打断了。她敲了敲桌子，看着柳德米拉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里人？”
“她是我的人，不会泄露的，让她听吧。”明岳一边转桌子，夹了叉烧包和凤爪，一边说道。
“可是……”
“好了，Missy，不用管她。”
星熊摇了摇头，说：“她不会骗人的，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来吧，你先吃。”
“吃饱了。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大胃口吗？”
诗怀雅哼了一声，用力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星熊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有点郑重……但是明岳还在毫无压力地夹菜，往嘴里送，就连还没开始吃的柳德米拉都不由得坐地端正了些。
“确实，有一位近卫局的线人在切尔诺伯格，最近正在被追捕。但是他不在研究所附近……或许，你还帮了他一把。”
“噢！那不也挺好的嘛。”明岳高兴地回答。
“但是我们还是失去了跟他的联系。我们不知道是他在逃跑中遗失了通讯器，还是说我们的频道已经被截获，甚至是他已经遭遇不测。”
星熊郑重地说：“我们希望你可以帮忙联络他，最好的话，保护他从切尔诺伯格回来，或者找到他留下来的消息。我们会给你他的联络方式。”
说着，星熊从怀里摸出一份折起来的纸，推到明岳面前。明岳看都没看，刚准备揣到怀里，突然又把这张纸拍在桌上，恍然大悟地问道：“对啊，我为啥要帮你们干这活儿？我是近卫局的人吗？”
“你不是自称编外人员吗？”
星熊笑着说：“并且你也在享受特权吧，比如说借用我们的路子从切城来。我们给你擦屁股的事儿也不在少数，想必将来也不会少……”
“那是将来的事情嘛。现在呢，现在我可是在请两位警司吃饭哪，怎么我先没找你们帮忙，你们先找上我来了。”说着说着，明岳就开始假惺惺地揉眼睛，装着哭哭啼啼地说：“没天理啊，龙门近卫局就是这样的吗……”
星熊思索片刻，居然点了点头，说：“好像确实也不太好。那这样吧，就当我以个人名义拜托你，怎么样？”
“换你一个条件？”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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