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流月火
第一百四十七章 都市传说喜加一
好在，砾最终还是放弃了计划，面露遗憾地放开了衣衫不整的明岳。
为了不让尼娜看出端倪，明岳还换了身衣服。在明岳换衣服的时候，砾就坐在旁边，神色暧昧地仔细打量着明岳的身体。不过明岳也有过类似的经验，所以完全不感到局促，神色自若地换完装就溜出房间。
尼娜不知为什么捧着一本书在沙发上看，而不是坐在书房里面。她看见明岳，脸上马上出现欣喜的神色，放下书，飞快地跑到明岳身边。
“老师！您没事吧，我们早上都……”
“没事了，不就是睡了半天而已。喏，不信你看看。”
明岳笑着张开手臂，在尼娜面前转了一圈，以展示自己的完好无缺。尼娜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那我帮您把饭菜热一下吧，老师请稍等一下哦。”
“哎呀，不就是热个剩菜嘛，又不是自己做，我来就……”
“不可以！老师坐在沙发上等就可以了！”
被尼娜严词拒绝了。明岳大概只内疚了两秒钟，就被软绵绵的沙发俘获了，直到她听见头顶上传来的声音。
“看来你干得不错，我亲爱的朋友。”
明岳懒洋洋地仰着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巧克力。
“什么不错？”
“当然是在他设置的关卡里面——趁着尼娜小姐做饭的时间，我解释一下早上发生的事情吧。”
巧克力说：“你应该能感觉到，那是个与我所处的地方，相似的空间，也就是由精神和意念的力量构成的世界。那里并不与现实世界完全平行，所以会出现交叉，以及交互引起的力量泄露——这是前提。”
“关于这个关卡设置的初衷，我想你已经猜的差不多了。要补充的一点是，由于你本身的特殊性质，你看到的并不完全是舞台上的表演，也包括了‘幕后’的东西。”
“嗯，我知道。但那是个什么东西……那个触手很多的章鱼头怪物。”
“是他征战路上的阻碍吧。”巧克力思索了一会儿，说：“那个时候，大概连我都还没有被创造出来。”
“如果你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的朋友，这些礼物都不是实体的——当然也包括白银狮子，它只是呈现出了实体的特征。你可以在我的身边找到它的本体。”
“这就是我不能直接用的理由？还是说，过关只是他的又一个恶趣味而已？”
“大概，两者兼有。对于一个精神体来说，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需要一些刻板的条件。比如说，装着我的这个画框。当我用绳子把它系起来后，那一根普通的，由几股细线编成的绳子也变成了非凡之物。”
“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东西都非常神奇——”明岳有些不耐烦地说：“但我只是想问，它现在还有什么限制吗？那是一件正常的，能让所有人都使用的装备了吗？”
“是的，毋庸置疑。”
“那就好。然后，我的第二个问题……早上的月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砾，甚至是那个司机都看见了？总不能全世界都能看见我在卡西米尔搞了个大事情吧？”
明岳正询问巧克力的时候，砾才从明岳的房间里走出来，也不知道她刚刚待在里面干什么了。她毫不避讳地坐在沙发上，紧紧地贴着明岳的身体，就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
巧克力发出两声意义不明的笑，解释道：“当然是因为精神与意志的力量。我的朋友，你在这个关卡中的遭遇已经算是幸运，因为我并不觉得白银狮子中的能量足以支撑它构建一个能够对你造成威胁的精神体……你应该遇到了不那么正常的事情对吧？”
“嗯，无论是那个怪物，还是另一个人，看起来都只是机械的程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本该是勇气的试炼。就算并不能做到十全十美，但也足够以假乱真。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一定是它把能量集中在对那个怪物的构建上了——但是这仍然抽空了白银狮子中本应该有的三份能量。”
“所以它就来抽我的能量？”
巧克力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是的……咳咳，这也是我的失误，我本来以为你能够一边恢复一边为它充能的，就导致你的昏迷时间稍微长了一点。”
“没关系。”明岳摆摆手，皱着眉追问道：“继续说那个什么精神和能量的问题。跟月亮有什么关系？”
巧克力反问：“你自己想想，你破局的那一招是怎么使出来的？”
明岳一下子就哑火了。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才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掌。
“不会吧？难道是我用力过大了？”
“废话，当然是啊。能弄出月亮的，当然就是你自己的能力，所以在那个关卡的小世界破碎之后，你的力量的余波扩散了。好消息是，你还没有做的太过火，所以影响范围大概只在这座城市，以及周围的一片区域。”
巧克力又突然对砾问道：“砾小姐，你说你在来的路上看见了月亮，但是那个司机最后却不记得了？”
砾点头，说：“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应该就没事了。之所以砾能够记得，我猜，是因为她马上就想到那是你的能力。”巧克力说：“我估计普通人应该都不会记得，而精神越强大，对你越熟悉，就越能回忆起你造成的异状。其他的，在精神方面我确实了解不多，也就没办法给你解释了。”
明岳两眼一亮，惊喜道：“那是不是说，我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搞出来？无事发生？”
但是巧克力无情地给明岳泼了一桶冷水，“我建议你还是关注一下明天的新闻，说不定就变成什么奇闻轶事或者都市传说了。还有，虽然普通人可能回忆不起来，但是监正会和商业联合会嘛……就看你是承认，还是矢口否认了。”
砾拍了拍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仿佛一条咸鱼的明岳的大腿，含笑道：“没关系的，监正会和商业联合会应该都不会直接问你，因为在没有造成影响的情况下，贸然试探嫌疑人并不是上策。我反而觉得会有其他人来找你问起这件事情呢。”
“嗯？还有谁啊……”
砾抬头看着画像，问道：“巧克力小姐，精神的强弱，与什么有关呢？”
“对于普通人来说，基本就等同于意志坚定。另外，源石法术的施放也与精神有关。”
明岳似乎猜到了什么，问道：“你是说烛骑士？”
“当然不止，我觉得还有血骑士。”砾轻声说：“一位推动了骑士竞技感染者参赛制度的战士，感染者的英雄，想必他也对你印象深刻吧。”
明岳愣了愣，苦笑道：“还真是，我都差点把他忘了……”
说着，明岳用眼角的余光瞥到尼娜从厨房里端出饭碗和碟子，立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地在餐桌边上坐下。
尼娜从腰上解下围裙，一边温柔地说：“老师，您一定觉得饿了吧。如果不够的话，锅里还有一些饭……”
“够了够了，哎呀，小尼娜真是太贤惠了！好厉害！”
明岳摸了摸尼娜的头，夸赞道。虽然说这样的夸赞对于一名高中学生来说似乎并不太合时宜，但是尼娜似乎显得非常受用，甜甜地笑着。
桌上饭菜的量并不太少，虽然说是剩饭，但是仍然有一荤一素两碟菜品。明岳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砾却悄悄地走了过来，把尼娜拉出了客厅，走到阳台的角落。两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偷偷商量些什么。
ps：关于同性结婚这个嘛……额，我觉得是在泰拉应该是有的，但是主流应该还是异性恋。都目前的记录来看，好像也没有明确提到有哪一对同性夫妻吧。
pps：白金，可以有！
ppps：但是刚刚被砾抓了现行，马上就……咳，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心虚）
第一百四十八章 轮换（？）
砾和尼娜谈话的时间比明岳意料之中的还要久。吃到一半的时候，明岳就偷偷放下筷子，心痒难耐地想着去偷听两人的聊天，但是被耳聪目明的砾一眼识破，毫不留情地把明岳赶了回去，还说：
“等会吃完饭你自己收拾东西吧。尼娜小姐帮你做了那么多家务，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明岳感觉自己的心上仿佛中了一箭。但是，砾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她倒也没有拒绝家务的理由。尼娜似乎想说些什么，砾给她使了个眼色，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明岳。
别妨碍我们聊天，吃你的饭去！
从砾的眼神中读出这样的意思，明岳只好满心不甘地回到餐桌旁边，却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为什么突然在她吃饭的时候把尼娜找过去说话，她们在下午明明有很多独处时间吧……该聊的早就该聊完了啊。
但是一次偷听未成，砾肯定会严防死守，明岳也不好意思用什么特殊能力去偷听——随着巧克力现在对“朋友”的理解越来越接近于“损友”，一定是会当场揭穿明岳并且大声嘲笑的。
好在尼娜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即使并没有小夜那般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她做出来的饭菜也当得上美味一词了。把饭锅里面的饭全部都吃完之后，明岳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才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餐具和厨具。
在她洗干净碗，擦干净桌子之后，砾和尼娜似乎还在激烈地争论些什么。明岳这回就理直气壮地走过去，拉开阳台的门，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邪魅狂狷的霸气笑容。
“两位小美人儿，你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哇哈哈哈……”
“老师，您是不是还不太舒服……”
相比尼娜担忧的样子，砾的反应就直白的多，锐利地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向明岳。明岳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陪着笑说：“错了，错了，不开玩笑了……是聊什么我不能听的内容吗？我也想参与你们的聊天……”
“吃饱了？”
“饱了！”
明岳竖起大拇指，说：“尼娜的手艺真棒！很好吃！”
“诶嘿嘿……也，也只是一般而已啦，跟小夜姐姐比还差得远……”
尼娜羞涩地笑了笑，砾却冷不丁地问：“小夜是你拐回来的那个菲林吗？”
“什么叫拐！”
明岳脸红脖子粗地据理力争，“读书人的事，能叫……啊不对，明明就是她自愿跟我来的，我一没有使用暴力，二没有花言巧语，怎么能说是拐……”
“好好好，对对对，我知道她不是你拐来的了……”
砾一边敷衍着，一边把明岳推出了阳台，拉上了玻璃门，还从外面插上了插销，坏笑着朝明岳挥了挥手。
“切，不给我听就算了……”
明岳嘟囔了一句，从厨房里接了杯水灌了一大口。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举起手敲了敲墙上的画框，然后闭上眼睛。
她进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而巧克力也附在空中，亲切地朝她微笑。
“我们已经许久未在此会面了，我的朋友。”
“能在现实里面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来这里说……”
明岳耸耸肩，漫无目的地到处看了看。这个世界仍然是一片白地，月亮也不知疲倦地挂在夜空中，成为这里唯一的光源。
“我能改变这里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的熟练度足够的话。”
巧克力打了个响指，明岳的身后就出现一张柔软的沙发。明岳毫不客气地向后一仰，跌进柔软的沙发里，只觉得与现实中的几乎没什么区别。
“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沙发也好，美食也好，都是只能获得感觉而无实质的东西。”巧克力露出一抹坏笑，低声说：“但是，快感也是另一种感觉……”
“说什么呢？我不允许你做这样的事情！”
明岳义正辞严地打断巧克力的话，一身正气地说：“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的，绝不会在虚拟的空间里寻求这种堕落的快乐！”
“那就在现实里寻求堕落的快乐？”
“……你赢了。一定要损我两句才可以吗？我亲爱的巧克力小姐……你还用着我的脸呢。”
明岳无语望天，巧克力张开双臂，慷慨激昂地吟诵：“是啊，正因为我们异体同心，我就更加清楚你真实的感受……来吧，我的朋友，不要再被无用的教条所束缚，听从你内心深处的声音，在快乐的海洋中遨游……”
“白银狮子的本体是什么？”
“是这个。”
巧克力转变画风只需要一秒——她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明岳。
“这是……卡牌？”
明岳举着手中的硬纸片，疑惑道。巧克力点头，说：“是的。精神体的形态通常都与它的诞生有关，您应该清楚它为什么是这副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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