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净消尘土
等到他凑到佐藤美和子耳边说话的时候,四面八方的犀利目光已经快要把他刺穿了。
高木涉没有回头看,但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如芒在背的感觉,空气也变得特别沉闷,呼吸都有些费力。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力道有些重。
“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提到了录像带,还有……联谊,是吗?”
白鸟任三郎神出鬼没的从高木涉身后探出头来,表情晦暗不明。
“啊,这个……”
高木涉汗如雨下。
“是啊,前几天我和高木一起去参加联谊,当时有录下视频,我和高木在谈的就是这个录像带的事。”佐藤美和子毫无所觉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是联谊的录像啊,还是和美和子联谊的录像。难怪那卷录像带上写着绝密的字样呢……对吧,高木君……”
白鸟任三郎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故意调高了音量,好让大厅里的其他刑警都听见。
果然,一听这个,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围了过来。
高木涉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一群壮汉围着,战战兢兢,手足无措。
“你们听我解释啊,不是像你们想的那个样子,那个只是在练习排练而已,不是什么真正的联谊,相信我!”
“你以为我们这些刑警会听信你的鬼话吗?”白鸟任三郎冷笑一声,“交出来吧,我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个壮汉自觉地上前夹住了高木涉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另外几个刑警开始搜他的身。
“找到了,白鸟警官。”
“很好,让我们一起看一看高木这小子究竟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吧。”白鸟任三郎一脸阴沉的说道,然后光速变脸,优雅绅士,面带微笑,看向佐藤美和子。
“美和子,可以看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吧?”
“当然,没什么不能看的。”
佐藤美和子一脸笑意地看着高木涉和大家打成一片,一起玩闹的样子,高木还真是受欢迎呢。
“那好,都跟我来,把他带到审讯室。”
白鸟任三郎拿着录像带,朝后面一招手,一大帮人就簇拥着脚都碰不到地板的高木涉,往审讯室走去。
电视机和播放器很快就被搬了过来,并安装好了。
高木涉被死死地按在一张椅子上,一群人围着他开始盯着中间的小电视看起来。
他心里还在暗自祈祷,说不定这些人看到了事情的原委就会放过他,但是画面一开始他就懵了。
“那好,高木君,继续吧。”
一开场就是佐藤美和子将自己的杯子塞到高木涉的手心里,然后就是两个人间接接吻的画面。
高木涉顿时觉得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度,已经快将自己的肩胛骨捏碎了。
然而这还没算完。
紧接着后面的画面就是佐藤美和子用丝袜腿蹭他的那段。
“高木,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啊……真棒……只有梦里才能体会到吧。”
“那你就多做会儿梦吧。”
电视画面中的佐藤美和子每说一句话,高木涉就觉得肩膀上的痛苦更多一分,画面中的他每傻笑一次,现在的他恐惧就更深一层。
“怎么了?高木君,联谊的时候你看你笑的多开心呢,为什么现在哭丧着脸呢,来,笑一个。”
白鸟任三郎一脸微笑地低头看着高木涉,语气十分和善。
只不过他的行为却和和善一点关系都没有,两只手掌正按在高木涉的脸上,强行给他挤出难看的笑脸来。
“真的只是误会啊,你们要相信我,那只是在排练而已,我和佐藤警官只是凑个人数烘托下气氛的。”
高木涉心急如焚的解释着,但在场的刑警没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的鬼话。
“好啊,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回答的好,那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这话让高木涉升起了一丝希望,他连忙点头应下了。
“第一个问题,你喜欢美和子吗?”
高木涉僵住了。
“点头或是摇头。”白鸟任三郎死死的盯着他。
高木涉艰涩的点了点头。
“第二个问题,联谊的时候开心吗?”
高木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下头。
“最后一个问题,接下来无论会遭受什么样的痛苦,都应该没有怨言了吧?”
白鸟任三郎压低声音,一脸煞气的凑到高木涉面前,鼻尖都快戳到他脸上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高木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认命地垂下了头。
……
翌日傍晚,易容过后的谷水泉走进准备好的一处秘密住所。
易容面具,假证件,给足现金,没花多少功夫,很顺利的就将这一处了无人烟的野外房屋租了下来。
租期一年,应该够用很久很久很久了……
房屋里的设施比较简单,但该有的也都有,重点它的地理位置好——人烟稀少之地,谷水泉对此十分满意。
检查了房屋周边,关紧大部分门窗,只留下自己不远处的门,又做了一些其他准备后,谷水泉才从怀里掏出染血的白手套来,放到床上。
“转生”技能发动,金光闪过,床上的手套化为了灰烬,取而代之的是……
第245章 诸伏景光
睁开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的看着,落了些灰尘,甚至结着蜘蛛网的屋顶。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现在你已经是一个不需要每天工作的小猫咪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他的思绪还有些混乱,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不是已经被子弹穿过了心脏吗?难道那是梦?还有小猫咪是什么意思?手术又是指什么?
他有些不适应的挪动了下脑袋,朝床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相貌平平,气质冷冽的男人正带着“恐怖”的笑容看着他。
他急忙想要翻身做好战斗的准备姿态,但是却发现了更令他惊恐的事情——他的身体变得毛茸茸的了。
这个视角,还有这副身体,怎么看都是像某种小动物。
想到刚刚对方说的话,某种超出常理的可怕猜想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他继续挣扎,但是四肢还被绳索捆绑着,拴在了床的四角上,整个身体被拉成了太字形——尾巴不熟练的到处乱晃。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对我做了什么?”诸伏景光强压住心头的惊恐,试探着问道。
“哦?你居然可以开口说话。”
谷水泉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只猫,不过也只是惊讶一下,没有太过纠结,就继续说下去了。
“我是什么人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对你做了什么倒是可以说一说。”
“你应该还记得吧?你已经死了。”
诸伏景光瞳孔一缩,果然,那些事情不是在做梦,自己的心脏的确被打穿了。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这种奇诡的情景让他满头雾水。
“诸伏景光,苏格兰威士忌,没错吧?”
诸伏景光心头一震,随即释然了,比起现在的诡异状态,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显然不算什么。
“是我。”
“那就好,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这第二次生命是我给你的,那么我让你帮我做点事,应该不算过分吧?”
“当然,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
“你要让我帮你做什么?如果不答应又会怎么样?”
尽管心中有着重重疑惑,但诸伏景光还是将他们压了下去,尽量镇定地应对着。
“不答应的话,那就再把你送回去好了。”
谷水泉说这话时,颇有一种把睡着的人叫醒,问他个问题,然后让他继续睡的随意样子。
但诸伏景光听着这话,就觉得是在威胁自己了,顿时绷紧了身体。
送回去?回哪里?
“至于什么事情,其实和你以前做的差不多,只不过要和过去斩断关系,而且怎么做也要听我的……”
谷水泉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将要对他做出的安排,以及一些关于酒厂的事情。
在明白谷水泉的立场之后,诸伏景光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既然我们不是敌人,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诸伏景光又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并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态度。
谷水泉没有在意,很痛快的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并贴心的拿了一面镜子递给他。
夕阳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一只橘黄色的猫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中,人立而起,抱着一面和他同样大小的镜子,惊愕的合不拢嘴。
“你复活了我?”
“嗯。”
“但我却变成了猫?”
“看上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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