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卡文薯条
这台机甲的防御力场强大得有些过分了。
即使是镭射眼全力输出的射线也几乎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
“你预计到这个了吗？”黛西一边穿上装备一边对身旁的瓦蕾莉亚问道。
瓦蕾莉亚眉头紧皱没有回答。
就在黛西准备前去支援的时候，占据了上风的高大机甲忽然停止了攻击，而是带着老沃斯一行人撤离了广场。
“这是怎么回事？”黛西有些不解。
“能源问题。”瓦蕾莉亚说道，“虽然不知道佐拉是怎么做到解决这么恐怖的能源问题，但是，至少他现在似乎还没有能够彻底解决续航的问题。”
黛西松了口气。
“虽然说这一次没有问题，但是，你觉得佐拉会一直把问题留着吗？”
“嗯”佐拉仔细检查着数据，“模拟的宇宙立方能量似乎还不能够像原版的一样持续，重新制作的仿制品看来还是有太多缺陷。”
“如果说你的仿制品有问题，那么，不如试试直接用原本的那一个。”泽莫在他身旁说道。
“你想对红骷髅下手？”佐拉抬起机械身体，屏幕上的双眼审视着对方。
“你要知道，是他先下手的。”泽莫回答，“如果不是我们的运气好，这一次他就利用浮士德狠狠地坑了我们一手。”
佐拉皱着眉头。
“你在想什么？”泽莫觉得佐拉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佐拉一边思索一边说道，“红骷髅为什么要坑我们？”
“为什么要坑我们？”泽莫似乎很惊讶佐拉的问题，“这还不明显吗？就像过去一样，他想要当唯一的成功者，所以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成功！”
“你真的这么想吗？”佐拉眉头紧皱，“这根本就不合理。
“红骷髅的确刚愎自用极度自我，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鼠目寸光的人，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的计划失败了，宇宙立方不能给他他想要的，那么，就算他要内斗，也绝对不会以牺牲九头蛇作为代价，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而如果他成功了，你真的觉得他还需要做这种事情吗？”
泽莫沉默了。
“那么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佐拉没有回答。
“队长他们似乎暂时安全了？”卡玛拉看着电视上的直播松了口气，她转头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不过，为什么镭射眼他们突然就决定帮助队长了？”
“这不重要。”赵没有给她她想要的回答，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我刚才利用薇薇的网络黑进了广场附近的监控，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有意思的东西？”纳迪娅凑过来看向赵的屏幕。
赵也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他配合地调出了相应的监控画面。
“我想，或许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些新的线索。”他指着屏幕上刻意靠在阴影里避开镜头的一个人影说道。
58 不匹配
“娜塔莎？”
虽然镜头看起来很模糊，可是纳迪娅下意识地就将这个模糊的身影对应上了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黑寡妇。
“我有一些信息源，柯尔特现在在浮士德手上。”赵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在场的人都陷入沉默。
“而现在这个总统演讲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笔。”赵继续说道。
“这不对。”纳迪娅立刻反驳，“虽然我和那家伙没打过太多交道，但是我很清楚，如果这一切是他做的局，事情绝对不会这么丑陋，甚至要利用那个新式的半成品武器来救场”
说着说着，纳迪娅忽然停住了，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你是说，这也是他的计划？”
“是的。”赵肯定道，“让泽莫的人失败，也是他的计划之一，或者说，这本来就是浮士德想要的结果。”
“我不明白，他们都是九头蛇，为什么要这么做？”卡玛拉疑惑不解。
“红骷髅。”赵说道，“在这次的事情中，红骷髅表现得太安静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很显然，他并不想让泽莫的计划进行得那么安稳。”
“可是”虽然在场的年轻英雄们大多被赵说服，纳迪娅却依然并不满意这个解释，她还想开口继续询问，却被赵用眼神制止。
一场不算太激烈的战斗结束。
或许这场规模算不上大的冲突对很多早已对超能力者大战见怪不怪地民众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闻，可是，美国队长突然跳出来阻止刺杀，再到后面治安官莫名其妙地内讧倒戈却毫无疑问成为了轰动性的新闻。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在观看了新闻报道后都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对此，官方给出的解释，是镭射眼等前治安官成员都暗地里投靠了美国队长，他们想要趁此机会袭击总统。
可是吗，这样的解释明显不能服众，毕竟，虽然后来官方放出来的新闻明显经过了些许剪辑，可当时现场直播的信号却已经让太多人看到了队长一行人拦住惩罚者的镜头。
“这很可能说明白宫在这次事情里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网络上有人开始质疑官方的角色。
“你太嫩了，那帮政客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次事情明显就是我们的新总统手伸得太长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官方从来没认真管过超级英雄？这本来就是一种利益交换，现在新总统野心大，想要把这一块也纳入自己的怀里，所以，他就和美国队长起了冲突，但是，美国队长毕竟还有那么点良心，不管他再怎么有私心，我还是要承认他们作为所谓的英雄，至少还有点底线，现在惩罚者要出来刺杀总统，这毫无疑问就越过了所有人的界，他们只是自己内部的权力斗争，而惩罚者把一切都激化了，所以美国队长自然要站出来阻止他。”有人侃侃而谈地解释，“至于治安官内讧和镭射眼等人反叛到美国队长那一边，这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最开始镭射眼觉得加入新总统的阵营，就能给他们那群变种人带来利益，让他们能成为总统的政治盟友，结果现在他发现总统就是个政客，政客的话能信？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就叛变了。”
这毫无疑问是当前网络上热度最高的问题。
“刚才发了个帖子，关于美国队长，但是看了前面的分析和他阻止惩罚者的新闻，我就自己删了，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发个帖子。只能说，我认可美国队长这一次救总统的行为，可惜他过去的太多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我的三观。我真的很厌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别人进行指责的行为，可是我觉得，既然这么多人都说了，或许不是我的观点有问题。美国队长确实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他自己真的有问题，是不是这些超级英雄真的有问题。希望这个世界能越来越好吧。”
柯尔特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这些人是真的思维这么低幼，还是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哗众取宠，自己的内部逻辑都完全矛盾，这真的是一个拥有成熟逻辑思维能力的人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我希望你能够做一些比起和网络上的傻子较劲更有价值的事情。”红骷髅轻蔑地看着屏幕，“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都是这么想的，难道不是更好吗？”
说着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我和史蒂夫罗杰斯斗了快100年了，谁能想到，最后真正想要干掉他的其实是那些他一直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够毁灭他的肉体，可是，这些人只需要轻轻动动手指和嘴唇就能够让美国队长彻底地万劫不复。”
柯尔特沉默地聆听着。
等到红骷髅感慨完，他才开口：“你之前交给我的数据，真的有什么价值吗？”
“我想，我把你弄过来，这个答案应该你告诉我。”红骷髅眯着眼睛。
“那不过是佐拉过去的记录罢了。”柯尔特转过身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忙碌的研究员，“他们真的不知道你只是在让他们做一些无用功吗？”
红骷髅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我想过或许这真的是你所掌握的一切，可是，不管我怎么想，这都不合理。”柯尔特根本不在乎红骷髅的威胁，“你让娜塔莎来找浮士德，不管怎么说，都会对泽莫的计划造成负面影响，我或许不是那么了解你，但是，我想我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你当然不是什么团队精神代表人物，可是，你也绝对不会帮助美国队长，所以，你既然愿意去破坏泽莫的计划，那么有且仅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你有一个绝对保险的计划能够在让泽莫吃瘪的同时，还能够达成九头蛇的目的。
“而这些，都不是你现在给我的东西能够做得到的。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好好干活的话，至少应该拿出真东西来。”
59 犹豫
红骷髅没有正面回答柯尔特的问题，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对方一眼，然后径直离开了房间。
“我们真的可以信任他吗？”红骷髅走出房门，对早就等在外面的浮士德问道。
“我不确定。”浮士德的语气显得很犹豫，“虽然他的所作所为都显示他应该已经被我完全控制住了，可是，在刺杀行动中他的表现显得还是很诡异。”
“如果是你让娜塔莎先来找我，然后我让他去给泽莫添点乱，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可是，你我都知道，这并不是真相。”浮士德皱着眉头，“事实上，是他已经在给泽莫添乱了，而恰好在这个时间点，你让人来找我。”
红骷髅背着双手，他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这么说，那么我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么我们应该立刻解决掉他以绝后患。”
“可是”浮士德显得很犹豫，“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显得很奇怪，但是但是我觉得根据这么多天的交互，我很怀疑，他甚至很可能已经预见到了现在的这一切，然后故意提前按照现在的局势布置了破坏泽莫计划的行动。”
“你说什么？”红骷髅瞪着浮士德，“在他做那一切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去接触你，而他已经知道了？更何况，就算是他真的已经知道了现在的一切，他有什么必要去对泽莫动手？就为了让我怀疑他给自己添乱？”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他是不是能够推理局势超过你的思维，但是，我确实可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浮士德一边思索，一边给出答案。
“说。”红骷髅用眼神示意浮士德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我为他建立的新人格。”浮士德回答道，“为了能够尽可能地扭曲他的心理状态，我给他塑造了一个极度渴望权力和异常强烈的野心。”
红骷髅若有所思。
“如果按照我的假设进行下去，他的确预见局势超过了局势本身的发展，那么他完全有能力在你发起想法之前预见到你一定会去找我，所以，他就需要为他的未来做好准备。”浮士德继续说道。
“因为泽莫完全不信任他，这一点就算他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更何况他肯定不是。
“而这又违背了我强加给她的野心和欲望，所以，距离背叛，他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而他预见到了你的行动，这就是他的契机。
“可是，他很清楚，如果按部就班，跟着我一起来到你这里，你一定不会重用他信任他，这一点，我想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你也应该要承认自己不会信任他，只会和泽莫一样把他当做一个工具处理。”
红骷髅毫不避讳地点头。
“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要做出一些改变，即使这可能会引起你的怀疑。”浮士德说道，“在我给他的扭曲人格中，为了能够彻底避免他过去的正常心理，不得不给了他一个有些赌徒心理的暗示。”
“破坏泽莫的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或者说，利用自己的这种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理状态。”红骷髅沉吟着，“可是，如果他是卧底，也会这么做。”
浮士德摊手：“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恐怕很难就此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
“你可以杀了他以绝后患，也可以像泽莫一样单纯地利用他，当然也可以信任他，到底该怎么做，是你红骷髅决定的。”
“我明白了。”红骷髅没有直接给出答案，“我们先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他毕竟只是附带的收获，我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你。”
“我明白你需要我。”浮士德点头，“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需要我，研究宇宙立方并不属于我的专业范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你。”
红骷髅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浮士德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走进了一间极度隐秘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然后才轻轻推开房门。
伴随着房门的推开，里面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线索。”卡玛拉抱着脑袋，“我们就这么转来转去，每次稍微有一点收获就断掉了，根本就找不到浮士德和娜塔莎在哪里。”
“我们已经知道了红骷髅动手破坏了泽莫的计划，而娜塔莎现在带着浮士德一起去了红骷髅的麾下，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伴随着这些情报，我们就可以慢慢还原整个事情，只要我们摸清楚了这一切，那么找到娜塔莎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赵回答道。
“可是，就算你这么说，也不能影响我们现在什么都找不到的现实。”卡玛拉有点丧气。
“事情不可能总是那么顺利。”纳迪娅解释道，“就算是托尼他们在以前处理这种大事情的时候也不会是一帆风顺，我们要学会接受这种挫折。”
“我准备出去买杯咖啡，有人和我一起去吗？”赵这时候站起身，他走向大门随口问道。
“我和你一起去。”纳迪娅跟上去，“我打算去外面看看情况，顺便了解一下队长和镭射眼他们现在的状况。”
两人走出房门，沉默地并肩走了一段。
“你在等什么？”纳迪娅突然开口，“不要说你没有，虽然我确实不如你们聪明，但是，从红房子出来，而且还和亨利皮姆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我还是能够看出来很多东西的。”
“我在等一个信号。”赵回答，“决定胜负的不是我们。”
“嗯”纳迪娅若有所思。
浮士德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伸手推开房门。
他看到有些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的柯尔特，低下头看了眼手表。
“确实晚了一点。”他点点头，走到柯尔特的面前。
“你想要谈谈吗？”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