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成为了猎人 第193章

作者:黑巴洛克

男人回过头,用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珠凝视众人。

“雪与火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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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资源群【366476606】又是一个二合一。还更记录(5/7

档案袋 设定集001

设定集(一)

首先是流程地图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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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提几个剧情流程要走的几个重要国家或地区,顺带介绍下相关的背景和剧情。

一、歌尔德公国(这个都比较熟悉了,主角的出生点,名副其实的北陆霸主——整个北陆一半以上是永久冻土,那真是穷得不行,所以基本上是矬子里面拔高个儿),是原昆尼希王朝因外争内斗分裂后形成的一个国家,统治者是沙维家族,沙维同时也是继承了昆尼希吸血鬼血统的末裔,但传到主角这一代,血统已经十分稀薄了。(虽然这是有关今后剧情,但还是提一嘴,至于算不算剧透,这个就见仁见智了:未经稀释的,最古老的吸血鬼没有宗教信仰这个概念,但他们把自己的君主当作神来崇拜,为了保证王族血统的纯正,古老的吸血鬼往往是不择手段的)

歌尔德原本的国教是楠木教会掌控,但后来因为第一次大月食的爆发,为了挽救濒临崩溃的歌尔德,教会的把最近接物质世界的一位初诞的旧神拉到了物质世界来,也就是号称监管时间流逝的巴姆的第三个孩子(和人类生的),巴姆之子为了求生,吞掉了旧镇,用自己的梦境塑造了一个游离于物质世界边缘的异空间,当作自己二次发育的温床。

(这里涉及的设定比较杂,接下来几期设定集可能会仔细来捋一捋,这里就先提一下,首先是巴姆,巴姆不是指某一个神,这是个神系族谱的统称,改天会抽空拟个树状图出来。文章里也有提到过几次,巴姆一系的旧神在人类世界的宗教文化中,已经销声匿迹数百年之久了,至于原因,关系到今后剧情,所以这里就不剧透了,时间上大概可以追溯到守墓人和灰烬御卫闹分裂之前,巴姆的宗教体系分崩离析,也就是介于第一轮传火和第二轮之间的事。顺带一提,国王之剑也是在这个敏感时期诞生的产物,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返回第三卷,看看进入地下祭祀场的那一部分,那里的壁画实际上是有暗示的。)

(而关于巴姆之子为什么能被人类教会拉到物质世界,这里也先稍微提一些以后设定会提的内容。混沌、物质世界、深海,三者的构架基本就是个三明治的形状,物质世界被夹在中间。昼夜交替,相当于潮起潮落,但物质世界的火种被夺走后,深海就一直处于涨潮期,所以物质世界一直都是黑夜。白月的概念,就代表深海的表层蔓过了物质世界,但没有入侵混沌,而血月就是深海的表层侵入了混沌的表层,这部分设定还涉及到气候变化,以及歌恩·赛托伦协议,这些内容也放在后面几个专门的设定集来讲。其实这三者的关系也就是天堂人间地狱的概念——没有去涉及更广的空间和体系,毕竟涉及越多漏洞越多——只不过这里的天堂和地狱都不是什么好去处,人类的灵魂对双方而言一个是货币,一个是食物。混沌和深海对过于脆弱的生命体来说,都是极端恶劣的环境,无论是新诞的旧神还是邪神,往往因为发育不完全,都只能漂浮深渊之海或是混沌之海的表层,因此非常接近物质世界,这也是为什么芙尔泽特会对自己还未降生的孩子感到忧虑,生怕祂重蹈巴姆之子的覆辙)

第一次大月食引发了一场大清洗,楠木教会黯然退场,双子教会开始得势,但随着沙维家族的防范意识增强,后者始终没有再达到前者的高度,但北方本来就寒冷而贫瘠,在歌尔德占据主导地位的主流宗教,基本上就能涵盖整个北陆,所以双子在旧神中的地位,还是比较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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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贝奥鹿特(这个是第四卷的主要战场,在本文里头基本上也讲得差不多了,河谷地是十三国同盟的领土,说是十三国,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国家基本上是以要塞形式得以留存的,所以其实就是十三个大家族的后花园,连成了一片就是整个河谷地的版图了,其中最大的一家就是波斯弗家族的贝奥鹿特),贝奥鹿特一共有九座要塞,凯利尔(原首都)、盖亚提斯(现首都)和埃森多三座大型要塞,以及两座中型要塞和四个小型要塞。

贝奥鹿特的主流宗教是圣冠教,但是基于河谷地的统治者长期打压宗教势力的做法,并且还明文规定限制教会的自卫力量,基本上只是一个形式大于实际意义的存在,这也间接导致有圣冠之母头衔的肯妮薇,能对河谷地提供的庇护十分有限,因此当真知教会入侵,在要塞内大兴土木修筑真理之门,外加蛇人祭司大肆散布亚达里斯的邪恶诅咒,河谷地的人类非常轻易地就倒戈深海,完成了堕落的过程,这些堕落的人体大部分是因为给阿尔格菲勒的降临计划献血而活活献没了,还有一小部分,则被改造成了蛇人的孵卵囊。这样一来,蛇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一次军队的扩建,在古龙的指引下往东南方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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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完目前刷过的两张大图,流程地图的第一部分就差不多了,流程地图的设定集大约还会有个两期左右,然后就是更多的世界观解说,估计最后写完下来,会非常多。

下一期大概会讲三个图,一个是第三卷去过的贡德乌尔,小地图,所以留在后面讲,还有两个图,一个是威尔敦的大盆地,另一个是陆地之最的,以赫莱茵为主导的白狮鹫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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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设定集都是免费内容

第三十四章 一封信

“我们亲眼看到他上的楼,怎么可能没人?”

杜尔迦看着从木屋二楼上走下来的芙琳与盖加尔洛,险些拽断了紧绷的弓弦。她预想二人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登上二楼后,势必会与那位脾气恶劣的屋主以及他的随从发生争执、乃至冲突,然而十分钟过去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芙琳也是满腹疑虑,她看看同是一脸莫名的塔卡里人,忍不住摇摇头道:“我们找遍二楼上面的所有房间,一个人也没有。”

“的确是这样,我可以作证。”盖加尔洛说,“走廊两侧各有三个房间,我们都逐一检查了一遍,而且很奇怪……在这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们最好都上来看看。”

杜尔迦犹豫了一下,还是挎上木弓,登上了通往二楼的台阶。

坐在大厅西南角,那个冰冷的且散发着淡淡霉臭味的壁炉旁的芙尔泽特,心不在焉地抖了抖濡湿的衣摆,站起身来。她耷着眉梢,兴致索然地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周,脸上写满了遗憾。

孤独屹立在暴风雪里的前哨站,多么惊艳的开头,她一度期待门内的景象会是多么的别有洞天,然而,这只是一间寒酸简陋的木屋,到处都是破破旧旧的样子。

“乏善可陈的布置,”她摇了摇头,“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穿过外面那片风暴,抵达埃斯布罗德?”

她不是唯一还逗留在一楼的人。另外一人是独自倚坐在门边,慢条斯理地打整着行李的路薇。

栗发少女头也不抬地答道:“打探雇主的隐私可不是一个雇员该做的事。我唯一能对你说的是,我们一直都走在去往埃斯布罗德的路上。”

“包括现在?”芙尔泽特问。

“每时每刻。”路薇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芙尔泽特微微一笑,没有再追根刨底。相较于提前获知结局而运筹全局的感觉,她更享受的是充满未知与变数的余兴节目。

她从路薇身旁走过,在即将踏上二楼的台阶之时,一股咸湿的风忽地从楼梯上涌来,掠过她的发梢,牵起干燥后有些分叉的金发。

她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继而长长吐出。

“嗯,海风的味道。”

……

暴风雪依旧在门外咆哮。

众人将二楼走廊上的六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收获寥寥。

每个房间的布置大同小异,犹如镜像。除了一扇供人进出的门,每个房间的都显得狭窄而封闭,仅有的一扇木窗,被几块木板、几颗铁钉给牢牢封死。房中最“别出心裁”的陈设,只是一张稍施压力便会嘎吱作响、仿佛随时会垮掉的木床,配上一台临窗的书桌,一张挂满蛛网的椅子,如此简陋的布置,生生从这狭窄的空间感中,又延伸出了一丝令人惆怅的空旷感。

“这是什么气味?”

杜尔迦用力掐着鼻子,对这些散发着霉臭的屋子显得十分抵触。她从小在森林里长大,对任何反常的气味都很敏感。

芙琳在二楼的走廊入口,发现了一盏废弃的血脂提灯,他们把仅剩的几枚血晶石塞进了油槽里,昏黄的光芒从灰蒙蒙的灯壁下渗透出来,照向四周。

“这些房间受潮得厉害。”

盖加尔洛从像是覆盖着一层树胶的地板上,抬起自己的靴子来。他从芙琳那里接过提灯,让光亮照进房间的角落里,只见很多地方的木板已经被泡得变形发软了。

他走到床边,一把掀开盖在床上的被褥,一时间尘灰飞扬,浓烈的霉臭味扑鼻而来。

他赶忙别过头去,呛得咳嗽了几下。

“看来很久没人光顾过这家小店的生意了。”

塔卡里人放下那床被褥,转身走向门外。

忽然,他感觉额头一凉,仰头看去,又是一滴水珠从被浸得发黑的天花板上渗下来。

这滴水恰好落在他嘴唇上,用手背逝去后,舌尖仍然尝到了一丝咸得苦涩的味道。

海水的味道。

可这里明明是雪原,怎么会有海水的味道呢?

不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芙琳的声音便从走廊另一头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几个人相继走进了那个房间,白狼祖尔萨则一刻也未放松警戒,在走廊里徘徊巡逻着。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芙琳将一张在书桌抽屉里找到的泛黄信笺,在灯光下摊开来。

潮湿的空气,让信上的字迹大都变得模糊不清,但勉强还是能辨认出一些来:

我的爱人,当医生将你的病情告知于我时,我的心情是沉痛而绝望的,天堂之火在上,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要让两个相爱之人遭受这样的磨难。

在今后那些我不能陪伴你的日子里,请不要挂念我,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得不离开我们的家,登上驶往埃斯布罗德之外海域的船只。能为国王陛下工作,相信是每个无名者的荣幸,因为我们将有机会通过自己的辛勤工作,赢得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报偿:一个完整的名字,甚至更多……

我不敢想,但我又必须去想。

如果有一天,我有幸成为了一名船长,国王陛下或许会慷慨地赏赐给我一簇天堂之火。

神圣的、万能的天堂之火,它会让你重获健全的双腿。

昨天我又梦到了你:你推开门,跑过积雪的院子,扑进我的怀里。

那一天就在不远的将来。我发誓。

爱你的,C33742

……

“这……大概是一封家书?”

芙琳用不太确定的语气,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疑点重重,”塔卡里人愁眉不展,“信上提到了埃斯布罗德,似乎要坐船才能抵达,但据我所知那里根本没有海,只有一片荒芜的雪原。”

“这封信的主人,或许就是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瘦高男人?”

“有可能。”

“所以这算什么,你们城市人的恶作剧吗?”看不懂文字的狼少女,情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如果这只是一场恶作剧的话,成本未免太高了些,更何况,这栋木屋从一开始给我一种不祥的感觉。”盖加尔洛缩了缩肩膀,似乎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太古怪了。这一切太不寻常了。”

“一点也不古怪,”杜尔迦回过头,死死盯着站在门口的路薇,“只要我们揪出那个不知躲到哪去了的家伙,直接撬开他的嘴巴让他说,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路薇冷笑道,“我确实通过一些私人渠道,获知了进入埃斯布罗德的方法,但也仅此而已。”

“你撒谎!”杜尔迦大喊道,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狼一样,咧开嘴角,露出白牙,“我看得出来,别想哄我,你和那灰毛狐狸一样,都是天生的骗子!”

忽然,她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盖加尔洛。

那张黝黑的面孔上,被严峻的表情所占据。

“抱歉,小姑娘,路薇小姐是我的雇主,我有义务和职责保护她的隐私。”

“如果我偏要知道呢?”狼少女寸步不让。

白狼祖尔萨出现在了门外,丧失一只眼睛过后,使得它原本高贵美丽的外貌,变得格外狰狞凶狠。

剑拔弩张的气氛,令一旁的芙琳喘不过气来,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盖加尔洛阁下,她是不会伤害我的。”

路薇摆了摆手,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浅笑。

狼少女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不用这么紧张。我想说的是,不要忘了,是谁带着我们走进暴风雪的。”

杜尔迦蓦地一愣。

是啊,她能怎么忘记,带领他们走进暴风雪的人,不正是她最信赖的海狄娅斯吗?

如果这是敌人精心布下的陷阱,那么海狄娅斯就是它们的共犯。

不,她绝不承认这种事情。

看着狼少女一言不发地扭过头去,满脸懊恼的神情,路薇轻哼了一声,又对众人道:“我们最好不要在这些无意义的琐事上浪费精力,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应该为明天的旅程养精蓄锐。还记得那个男人的话吗,明天一早就会准时发船。”

明天的旅程。

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