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雪之下 第95章

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还是不知道啊,莫不成是非常漂亮,又大又柔软的东西吧。”

  “非常漂亮,又大又柔软的东西?”

  “嗯,还能吃。”

  “我可没有那种东西,彻。”雪之下看上去有点生气的说,“我的又小又不漂亮。”

  我笑出来,帮她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脑后轻轻挽起。“不是说你的那里,雪之下。”我说,“是说你本身的性格本质,就像是我描述的那般存在,并且让我为之不断着迷,然后沉沦之中,可不是所有女孩子哪怕勉强都会有点的东西,那种是雪之下你独独存在的,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私人物品。”

  “可以摸得到?”

  我伸出能够活动的右手,然后触摸她贴身衣物下的东西,手从缝隙中划过去,她扬脸看我。

  “那种东西摸不到,是具象存在,不过还是有能够摸得到的东西的。”我说。

  “彻。”雪之下说一声,然后把拽着我的手的那只手放在我的胸前,我定定的注视在两人攥紧到一块儿的手上,不眨眼的看着那里,但实际上我什么也没看进去,目光只是对着空间间隙处的空白。

  我的脑袋生疼,一如直接从梦中拧下来的果子,全身痛彻。

  PS:推书《阿撒托斯在向你呼唤》

  作者:栗悟饭与龟波气功(是红莉栖小姐呢!)

  小作者周五上架,大家过去看一看。

  Azathoth,超越无尽的时空定点,即使是走在一切宇宙最前头的世界用那位于科技之上的神学力量也只可探索出那一角的存在,超脱于一切的宇宙和时空。

  从今日起,你将成为它的代行者,行“阿撒托斯”之名肆意挥洒你的一切来作为演奏的闹剧。诸天万界要因你的存在而颤抖,因你的到来而乞怜,因你的愤怒而毁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河流的终点

  那只手洁白的过于干净,好像雪之下身上的白色内衣,搭在我胸前的裸身上的两只手,俨然是所有故事情节的匿名证人,在整个剧情中唯一虚假但又能宣泄出来真实的证人,它在所有人的耳畔高呼:“假的,假的。”

  雪之下趴在我的床上,我的手在她的身上,但继续放不下去,我心里突然明白,捕鸟的笼子已经张好,我大半的身子踏到里面去,两只天狗握着开关的绳子准备着,我的脊背上一阵发冷,过去好久才稍微舒缓下来,我直直的坐起身,雪之下消失,什么也没有。

  “干嘛不继续下去?”脑海里面传来24的声音,但语气像是76。

  “人?”那声音又招呼我一次。

  “过去多长时间?”我问。

  “刚好两天而已,现在是第三天清晨。不过怎么是先问这个,不生气?”

  “生什么气?”

  “我趁机做的这些事情啊,你不是差点都被我夺走意识了吗?”

  “上一次过来的时候你有提醒过,不过就算没有提醒,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也正常?难道非要我对着空气大喊大叫才合适?”

  “奇怪的人。”

  我惯性的掏出来手机,却发现这次又遇上了自动关机。天狗的食灵之体被我唤出来,红脸高鼻的妖怪,后面是一双羽翅,之前24在我身上时候可以召出来的那把薙刀握在它的手上。穿着修验僧服,高齿木屐。

  “这就是天狗的食灵?”

  “嗯,下次要召出来的时候直接喊‘流星にあらず’就可以。”

  “那么你现在在我脑袋里面的这种意识算是怎么回事?”

  “天狗的一项才能而已,不必太过介意。总之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因为我完全只是被困在你的脑袋里而已,或者说不是你的脑袋,而是你的左腿。”

  “左腿?”

  “嗯,没错。左腿,天狗的腕筋,没想到是这种东西。”

  我感到左腿的位置有些发热,她则是继续说,“只是身体里面多了份寄生虫,寄生虫所能获取到的消息也是由你来控制的,你愿意让它看,让它听到什么,它才能看到听到,当然,这种情况排除在你召唤出来食灵之外,我可以共享食灵的视野,因为那本来就是我。”

  “控制权呢?关于食灵的控制。”

  “是你的。”它说,“因为食灵是和你的灵魂绑定在一起,而我只是寄居在你身体中的东西,这么说能明白?”

  我说可以。

  天刚彻亮我就立刻朝东京赶过去,不好在空中辨认方向的缘故,只好沿着动车干线过去,我尽可能让流星にあらず跑得快些,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再不能犹豫了,再不能浪费时间了,一刻也不能。

  我坐在翅膀上面,不出声打开和管狐关联的视野,另一边黄泉拥着管狐睡了过去,身上穿着病服,好像受了严重的伤,她的手轻轻放在管狐的身上,早晨还不算敞亮的空间中,可以看见她用着之间在睡梦中一下一下无意识的碰着管狐的白色皮毛。

  我从视野中退出来,然后思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说杀害黄泉父亲的恶灵又出现了,还是说有其他新的状况,不过无论什么,都得先过去才行,这样一边思考中,我的脑海里萌发出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然后逐渐的放大开来。

  我想起来刚和黄泉遇见那时候的事情,耳畔想起来她第四次来我家找我时候谈话的声音。“喂,一起吃饭去?”

  她的声音温柔的可爱,脸上浮现出来那种亲切而又不让人浸溺于悲伤的笑容,仿佛在说什么事情都能一点点的好起来,美妙起来,所以别垂丧一张脸,之后我们去了什么地方吃东西来着,还是我没出去?我已经记不得大概了,只是黄泉的那种表情,倒是很重要的放在我的心里。

  “干嘛找我吃饭?”当时我这样问道。

  “因为千叶只认识你一个家伙,而且一个人去餐厅吃饭,怎么看都可怜的要命吧?”

  “来千叶干嘛?”

  “找你啊。”

  “找我?”

  “对,找你吃饭。”

  “不是又绕回来了?”

  “管什么绕不绕,去还是不去,回答我就好了。要是缺钱我请你也可以。”

  “不得了,简直是强盗。”

  “请你吃饭的强盗。”黄泉说。

  我一直在认真考虑关于黄泉和雪之下的事,好几次考虑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然而我还是无法下定任何决心,说到底,两人在我的关系中处于相同位置的存在。当然本身来说我是更偏黄泉的,甚至有段时间我在思考是否就此和雪之下打住关系,大家生死不相往来。

  可之后我又因为不知名的缘故和雪之下结合,我们真真实实的过去了一夜,两个人躺在酒店的同一张床上,一起洗澡,睡觉,进去然后再拔出来无数次,这种事情的确发生的仓促过头了,或许是这样,但是我于那一刻真切的感受了雪之下这一本体的存在,我对她的喜欢不弱于黄泉,并且她在某种程度上对我抱着相同的感情,这并不会让我困惑,但也同样会阻止结论的产生。

  我思索着关于河流和巧克力君的故事下文,河流和巧克力的可爱故事,首先要给故事找个结果,河流们不应该被伤害,必须得到幸福和快乐才可以。两条河流并轨,然后和巧克力君一起生活的状况也不可能发生,会产生这种想法只是巧克力个人的奢愿,那两条河流可是完全不同的存在,聚在一起必然会同时受伤。

  用伪物来缓解目前情况的想法必须被摒弃,一如我在初中时代的‘学英语’这样的理由,没有河流和苹果树会喜欢这种结局,包括我自己。

  这和以往看到的故事不同,我心想,写这样的故事,明知道没有任何结果的故事,不管两条河流是哪一条,不管是黄泉还是雪之下,既然没有结果,那我至少要做到能够守护她们,不管什么事情也好,都不允许把她们送去莫名其妙的大海,哪怕为此付出所有,天空应声炸碎。

  太阳没有出来,天气是个阴天。

第一百六十章 照片的巧合

  外边是雨天,神乐从千叶赶回来。

  开门的时候,黄泉在窗边的坐柜上抱着腿蜷住,垂下来的手中握着手机。

  “黄泉,黄泉。”神乐像是要给她通知什么不得了消息一样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过去见到阿彻了。”

  黄泉用指头拉过来神乐,抓住她的手,顺势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来,依偎着她。“知道的,彻在千叶遇到了事情,还让你暂时把管狐给我,让小家伙先陪着我对吧?”

  她一边说话,然后用手不断的揉抚着神乐的脸儿。

  “嗳?对了,是阿彻给你发消息了吧?”神乐仰头看了自己身后的黄泉一眼,又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来管狐举起手来给她,“诺,人家送你的管狐,差点过不了车站安检。”

  管狐从神乐的手中跑过去黄泉的掌心,她脸上这些天以来第一次泛起了迷人的浅笑,神乐想,也许这时候阿彻过来就更好了么,或许他们两人在一起什么事情都能变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就使人有这种感觉吧。

  黄泉的眼睑和颧骨上有些浅淡的红潮渗出来,看上去整个人也稍微活动起来点生色,神乐稍微安心的问她,“黄泉,好点了吧?”

  “没事,虽然又回到了原点,只不过这次没那么糟糕而已。”

  她接着说,“反正我原本就是一无所有。”

  “怎么这么说。”

  “我只有彻和神乐你了。你们都是我最后的依存凭附了。”

  神乐陡的抬起头来,黄泉的一些头发落在她的脸上,但是那些浓密的黑色发丝,这会儿却给人带来稍稍的暖流。

  窗户外边的庭院和上边的屋顶有大片的雨滴落下来,两个人就这样呆在一起不动,神乐在回来的时候时候遇到过冥姐,所以知道狮子王的事情,这会儿有心询问,但觉着黄泉应该能处理,便主动的低下头。

  “不过神乐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买了夜里的动车吗?”

  “嗯,从阿彻那边出来后直接去了车站,连夜的买下了车票赶回来的,早上连脸都没洗漱呢。”

  “那就别说话,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好了。”

  “在这里吗?”

  “对,等你睡着我帮你找毯子出来,抱歉,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觉着太孤单。”

  “可以的,没事。”神乐说,“在车上的时候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了,所以不怎么累。”她听任黄泉的话语,觉着这时候自己实在有义务帮着照顾她一直到阿彻过来,随后神乐稍拉过来黄泉的手到自己怀里,两臂交叉的压在自己独自上,像抱住了自己一样,她整个钻进去黄泉的怀中,然后抬头对着她浅笑一下,“早安,黄泉,我先睡一会儿了。”然后闭上了眼睛。

  “啊,睡好了,放心睡一觉。”黄泉温存的说,甚至有一种母性般的感觉。

  神乐在黄泉的怀中睡觉,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外间雨淅淅沥沥的落过去十五分钟后,她就彻底的睡着了。即便黄泉在后边轻声喊了她两句说“神乐,神乐”这样的,她也没有醒过来。

  “睡着了容易感冒哦,我去拿毯子。”黄泉这样说。

  九点时间,黄泉准备给神乐做点东西,让她醒来后填一下肚子,结果在她想着是用茄子还是西兰花的时候,放在外边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以为是自己昨晚醒来后给彻回的短信有了回复,这么想着,她过去桌子旁边拿起来手机。

  外间的雨好像还在下,下的柔和而迅烈,声音传进来。黄泉却突然觉着周遭的一切雨声都消失不见,空气中的湿润感也察觉不出来,她感到身子难受的要死,连呼吸都要停止过去的程度,但要仔细描述的话,却又只能说出来头痛这一种简单的状况,甚至到底是头痛还是头晕她也分不来。

  那种突然而至的绝望味道,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死亡,好像夏天里肉放着腐败,然后生出来蛆虫,但这又是在一瞬间就产生了变化的情况,好像是神经感知错乱而产生的错觉体验,并且,这里并没有肉腐败。

  她撑着了餐桌才勉强站住身子,但还是觉着摇摇晃晃,好像地震到来前夕,房子的所有部件都一块儿摇摆崩塌,她的天空开始碎落,大片大片的苍穹摔下来。

  那封信息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地点。照片是男生女生赤着身子的模样,女的她认识,叫雪之下。

  男生是她的彻。

  黄泉的嘴巴稍稍张开一点,很久之后才勉强闭阖,她已经没办法思考,并非是脑子宕机之类的状况,而是思维本身不愿意去思考这种东西,她把这件自己不知道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当成一颗葡萄,不可思议的直接吞咽了下去,好像蛇吃掉自己捕食来的东西然是后一样不加咀嚼,一股脑的吞下去肚子,但是那颗葡萄卡在了她的喉咙,不给她任何让那东西落在胃里然后花时间慢慢消化的机会。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不,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冥姐的卧室,她在床上坐了两分钟,然后又站起来换衣服,这会儿她开始能够听到外边的雨声,但那应当是错觉,因为卧室位置的关系,往常雨天她什么也听不到才对。

  她在床上坐直身子,然后用细长的手指穿上丝袜,之后又穿上外套和其他衣服,到玄关鞋柜换了鞋之后,却又走回来神乐休息的地方,帮她盖好了毯子,然后用手拂过去她额上的碎发,神乐睡的深沉,黄泉把管狐从口袋中取出来,放在了她的怀里。

  她把手机放回去裙子的口袋,神乐的舞蹴拾贰号就在一边立着,她也送过彻这样一把相同的刀,作为圣诞节的礼物,不过现在这些记忆已经很是模糊,她的所有记忆都变成了浑浊不堪的一团液体。

  她拿起来那把舞蹴拾贰号,雨中骑着机车冲了出去,目标是照片下面的那处地点。

  女孩此刻惶恐万分。

  PS:感谢移情的四个狗粮,熊吉的一个狗粮,从零开始的486的两个狗粮。(还有其他书友的福袋打赏,太多,不好挨着感谢,抱歉。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