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万水星
“哎呀呀……我不过是给了一点小小的添头而已,真正选择执行它的又不是我,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
“那好,我最后跟你说说,就是最近的事,”红桃Q眼神冰冷,“刺杀捷科十六世会让阿特涅安陷入混乱,即便不成功也能阻止他们展开对伊丽莎白的治疗,还能为我们在人类世界的后续行动争取时间,这计划是不是你提出来的?”
“……是,这我不敢否认。”
“你提出了计划,我配合你派出了我最得意的作品,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透露了情报,让他们对刺杀了如指掌,却又在最后为了情报不泄露而杀人灭口,这前后矛盾令人发笑,你到底想干什么?”
红桃Q难得发出如此愤怒的声音。
但是,琼道尔选择沉默。
在阿特涅安发生一连串事件的那些天里,每一起重要的事件都离不开琼道尔的推波助澜。
表面上阿特涅安王宫里的气氛十分神秘,所有阴谋都藏在暗处进行,真正让无衣与密瑟尔他们实际品味到的只有“等待刺客来袭”的平静日子,在最后袭击时才一并爆发,但是,这种一连串的阴谋在未揭露时突然爆发,会让人有种“这也太奇怪了”的感觉,而最直接体会到的就是无衣,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这种异常,却又因为情报不足而无法推断阴谋之所在……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和风暴同样如此。
琼道尔亮出血魔的尖牙,反射出锐利的光彩,“虽然现在聊这些未免有些不识时务,但我们的目的始终没变。”
“你想想,要让弥赛亚心甘情愿地回到魔界,让她自己登上名为真祖的王座,这之中最关键的因素是谁?”
琼道尔从椅子上起身,张开双臂,屋子里顿时被燃起的血色光火给照亮,这是一片空旷的鲜血宫殿,周围矗立着无数琉璃画窗,而与审判庭大会议厅所不同的是,这里每一扇琉璃窗上都画着出浴的阿佛洛狄忒,以各种不同的姿势绘制,极尽一切凡人所能描绘的美丽,“——【阿佛洛狄忒】,【摩伊拉】,源无衣。”
“【酒吞童子】源无心唯一的后代,鬼人源氏唯一的继承者,他有着改变世界的潜能,可他的理想居然只是当个医生治病救人,你难道不觉得他所拥有的潜力和理想完全不成正比吗?”
“而如今弥赛亚更是对他互相有着绝对的信任,只要想通这一点,我们的最终计划就可以用截然不同的方法来实现。”
“只要我们让源无衣对人类世界失去信心,让源无衣心甘情愿地投入魔界的怀抱,不就意味着将弥赛亚也一并带回了吗?”
“所以我才会让你派出各处搜集来的‘作品’,而且我不会与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看起来我是阴谋的中心,吸引了源无衣所有的注意力,但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盘手。”
“至于如何让他失去对人类世界的信任嘛……”
琼道尔收敛双臂,看向桌上的玻璃球,“对一个医生来说,让他看着自己曾经最熟悉最尊敬的同伴为了人类大义而死,尸体却又被人类的欲望所亵渎,你觉得如何?”
“风暴能摧毁大树,自然也能摧毁河畔的垂柳,不是吗。”
说完,琼道尔扬起嘴角,露出戾气十足的笑容。
二十七、避难屋
暴雨依旧。
雨点噼里啪啦敲打在窗户上,与屋子里的安静形成极其显著的对比,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了雨声。
还有少女的喘息声,偶尔发出的沉重吸气声,还有彼此摩擦的扑动水波声,以及苦闷的娇嗔与令人浮想联翩的靡靡之音——
“啊唔……轻、轻点!……呼……”
“疼吗?稍微忍忍就好了,马上就在里面——”
“嗯呜呜!慢点……不要……”
“稍微忍忍,真的再一会儿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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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的啼哭声中,无衣坐直身子,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直的后背与肩膀。
然后面无表情地往面前这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
“嘎啊?!不准趁机揩油!”
“你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吗,要是被扫黄了绝对该你背锅。”
无衣白了密瑟尔一眼,顺带在屁股上捏了一把。
哦豁,手感真不错。
做完这奇怪的动作后,无衣无视了密瑟尔戛然而止的啼哭和惨叫,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碟,换上一根新棉签,开始给密瑟尔上最后一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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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距离无衣遭遇水做的女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这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无衣和趴在床上的密瑟尔,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药物的气味,但这全都是因为床上这个全身都是伤口的家伙。
“……疼吗。”
看了眼光着身子趴在床上的密瑟尔,还有她背上已经愈合完好但仍然残留着药剂痕迹的伤口,无衣小声说道。
果体的血魔真祖应了两声。
“嗯呢,疼死了,要无衣吹吹才能好。”
“那你疼着吧。”
无慈悲。
嘴上这么说着,无衣还是尽量轻柔地给密瑟尔做着伤口的修复,应用鬼人秘药的话不会留下疤痕,但愈合时的剧痛可不是用意志力就能承受的。
看着全身脱力倒在床上任由无衣做第二轮摆布的密瑟尔就能知道些端倪。
这里是克拉拉姐妹二人的住宅,一处三室两厅带厨卫的普通商品房,密瑟尔五分钟前才循着血誓戒指的引导回到这里,她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从外套到胖次就没有干的布料,而且浑身都是伤,尽管没有受到重伤,可这些轻伤累积起来的视觉效应也足够让不懂行的人吓得不知所措,于是无衣就把密瑟尔给麻利地扒光摁在床上,然后才有了刚才上药时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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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疼痛中缓过一口气,待这股剧痛消散后,密瑟尔从床上半倚半靠地坐起,伸手,仔细察看她光洁苍白没有一丝瑕疵的手臂,张大嘴巴,“无衣的秘药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啊,真的就一点疤痕都不留哎。”
“这可是源氏秘方,你以前用的是哪样现在还是哪样。”
穿睡衣棉裙的白鬼萝莉点头回答,把药碟里剩下的秘药倒进专用的垃圾桶,再把所有沾上秘药的棉签整理打包好,这才回头正视密瑟尔,萝莉血魔半倚在床头,歪着个脑袋,还没完全吹干的白发垂在肩上,给她娇小靓丽的身体充当背景,从翘起的发梢到晶莹的血瞳,再到折射出诱人光晕的肩膀,接着是看起来没什么料但摸起来还挺有手感的未发育的胸部,接着延伸到弹性十足的臀部与大腿,最后是光滑的小腿与足尖——
无衣用视线舔舐密瑟尔身上每一个细节,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平时晚上密瑟尔过度摄取体液导致麻痹中毒时可不会有这种事后余韵的模样,无衣还是头一次在别人家里打量这赤身果体诱人犯罪的血魔萝莉。
然后密瑟尔害羞地撇开视线,如果她不是血魔的话,此时应该早就两脸通红了吧。
“……别一直盯着看,怪害羞的。”密瑟尔小声嘀咕。
“只是在确认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无衣迅速做出早就准备好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无衣接着说道:
“说起来……你有摸出那家伙的底细吗?”
“哪个家伙,那个用水的混蛋么,”密瑟尔顿时嘟起嘴,表情立刻从害羞切换成不满,“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光跟她打架去了。”
“你们打架的时候都不嘴炮几句的吗。”无衣吐槽。
坐在床上的密瑟尔相当不满地爬到床边,贴近到无衣脸上,在能感受到彼此气息的距离做出反驳,“打架当然要认真打了,我可是在大暴雨里跟一个水流能力者干架哎,而且她全身都可以变成水流,我根本没法对她造成实质性的打击,只能勉强用血潮来接两三招。”
“是、是吗……?真难为你了,摸摸摸。”
无衣战术后仰躲闪开猛凑上来的密瑟尔的脸,摸摸密瑟尔的脑袋,试图把这只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萝莉给安抚下去。
但事实证明摸头在夫妻之间其实并没有安抚的作用,只是一种情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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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正在隔壁浴室里洗澡,等她洗完后无衣还得进去把密瑟尔身上的残留药剂给冲洗干净,在这之前就只能看着窗外的雨点发呆。
窗外的暴风雨正在肆虐,街上到处都是内涝与积水,这就是风暴过境时的城市,宛如海中钢筋混凝土的孤岛。
“没想到我们居然被困在这里了。”
“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屋漏啥啥啥?”
“偏逢连夜雨。”
“嗯——,好怪的说法啊,这就是人类世界的特色吗。”
无衣随口给出答复,密瑟尔坐在床上摇头晃脑。
总之,现在算是有暂且喘息的机会了。
无衣有很多事情想要弄清楚,不仅是刚才不言不语发起袭击的女人,还有在阿特涅安时密瑟尔提到的“遗体研究中心”,以及事关伊丽莎白生命安全的诊疗设备。
密瑟尔注视着身边这个凝视窗外思考的白鬼,想了想,出声唤道,“无衣。”
“……嗯?”
穿睡裙的鬼人转过脑袋,水灵闪亮的眼睛眨了两下。
密瑟尔迅速凑上前去,在无衣反应过来之前压住他的嘴唇,浅浅一印便迅速撤开,无衣的脸颊飞快地攀起红晕,“脸红了,真可爱。”
“你你你你干什么啦!现在是偷袭的时候吗!?”
“每次偷袭都能得手,这是无衣你自己的问题哦。”
密瑟尔笑着抛出wink。
水星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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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人不说明话,我开车从来不会被抓
二十八、家庭聚会
半小时后。
无衣打开浴室门,将密瑟尔从浴室中领出,血魔别扭地套着一身大号睡衣,因为下装对密瑟尔来说有点大,穿着很容易滑,所以无衣干脆就只让密瑟尔穿着胖次,反正这屋子里除了自己也没有其他男人——
无衣是猛男这件事难道还需要强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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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沙发边上准备坐下时,占据隔壁沙发的赤鬼转头望来,“洗完了么,温度合适吗。”
“嗯,很合适,就是没想到还得占用你们家的浴室……”无衣点点头。
“一点热水而已,小事。”克拉拉满不在乎地说道,伸手轻轻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喏,坐吧,感觉硬的话可以把丹妮尔的坐枕拿来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