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万水星
“不、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你们来了……抱歉……”
伊丽莎白**着自己睡裙的裙摆，尬笑着道歉。
现在该说什么好呢，看着伊丽莎白局促的可爱模样，无衣觉得世界有点不太真实。
六十八、伊丽莎白无衣
伊丽莎白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朱丽叶坐在自己母亲身边，端庄的模样让人怀疑到底谁才是母辈。
“抱歉，让你看到了失礼的场面。”
伊丽莎白坐正身子，端正态度，朝无衣礼貌地说道。
其实这样也算得上非常失礼，对伊丽莎白来说更是如此，还好无衣也是个不拘礼节的家伙根本不在意这些，还反倒觉得这样的伊丽莎白比较真实，如果她真的梳妆打扮穿正式礼服再控制一下表情，那无衣大概会觉得她比较刻板。
这也许跟她自己的性格有关吧，从伊丽莎白这一系列表现来看，无衣觉得她的心理年龄可能跟密瑟尔差不多，也就十四五岁的水平，倒是与身体年龄成了正比，“妈你不用这么拘谨啦，无——无所谓的，大家都是朋友嘛。”
朱丽叶差点就脱口而出无衣的名字，冷静地改口，吓得无衣一愣，方才顺着她的话继续讲下去，“是啊，大家都是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啦。”
“是吗……哈哈……那、那大家就随意一点吧！……”
伊丽莎白尬笑着附和，被自己女儿给说服总算是解除了她那严肃的态度，靠坐在沙发上放松身体，跟昨天无衣偶然跟她见面时的动作差不多，这应该才是她最习惯也最舒适的姿势。
而这样敞开心扉彼此对话才更有价值，也更容易博取她对自己的信任与好感，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也是为了践行无衣自己的价值观：
必须要弄清在伊丽莎白同他丈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的血誓婚姻与结合存在着隐瞒与欺骗，说不定……
算了，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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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站起身，从沙发前离开，打开朱丽叶早就准备好的药箱，里面是血魔专用的麻醉剂与消毒剂，还有用来切割血魔皮肉的秘银手术刀，以及一些其他器材，无衣再略微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能，以防万一，无衣让老妈暂时激活了自己的心灵异能，又在昨晚的缠绵中从密瑟尔那匀走了她的灵能，这样一来就算微创入腹探查失败，也能当场给伊丽莎白来一针长效全麻，立刻转为灵能介入术重塑她的部分受损器官。
伊丽莎白翘首以盼，好奇得像个孩子，朱丽叶正在用她的心灵异能将书房给清理成临时的手术室，在等待的时间里，无衣打算再确认一个要点。
“……伯母之前有找人类医生咨询过吗？”
一边确认药物和器械的情况，无衣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恒温箱放到药箱旁，一边回头朝伊丽莎白说道，然后，又从药箱夹层里取出那件崭新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将排扣给扣上三枚，重新坐回沙发里。
娇小的初代种眨眨眼睛。
“哎？当然没有了，”伊丽莎白说道，“我自从那次受伤后连爱丁堡都没出过，怎么会找人类医生嘛。”
“这样子吗……”无衣微微颔首，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伊丽莎白从来没有找过人类医生咨询，也就没有经过人类成熟的病情评估，再加上这么多年她的病情可能有所恶化，而且伊丽莎白的身体说不定还适应了这种病态……
这就是无衣给出分段手术的理由，至少要给她三天的时间用来适应，否则一旦完全除掉病根修复器官，甚至可能引起伊丽莎白的身体机能高度紊乱，导致不可逆的损害，.
又问了些并不重要的常规问题，等朱丽叶将书房整理打扫完，无衣便带着伊丽莎白与助手艾琳朝书房大门走去。
这卧室内部已经很空旷了，无衣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专门设置一处书房，可当无衣走进书房大门，她才终于明白书房的意义——
眼前这“书房”……不，应该称之为图书馆，未免也太过夸张了。
房间中央被清空，摆放着一张无衣要求的手术台和无影灯，好几米高的巨大书架占据了所有墙面与室内二楼，玲琅满目全都是存世已有百年的古书，散发出浓烈的贵族图书馆气息，伊丽莎白正在调试她自己的心灵异能，她稍后会把这处书房用【摹纸成真】给暂时改建为“没有尘埃的房间”，这也是为血魔这种高抵抗力物种开刀的最低要求，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手术。
无衣努力不让自己在意这么大一座“书房”，但心里还是冒出“这真的是书房吗？”的疑问。
算了……就暗示自己这里是次一等的手术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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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这样下达心理暗示，等朱丽叶从房间里离开关上大门，无衣便领着伊丽莎白朝手术台走去。
“这个就是手术台吗……？”
伊丽莎白头一次看见用人类技术制造的金属手术台，好奇地端详观察着。
艾琳在分拣器械准备药物，无衣站到伊丽莎白身边，朝她说道：
“等会儿就要在这上面先给你做一个腹部探查，先把衣服脱掉吧。”
“脱——？！”
看见无衣伸出双手想扒自己睡裙，伊丽莎白顿时紧张起来，绷紧身子，双手抱在身前后退半步，表情惊恐，可她又没转身逃跑，这似乎是她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大概自己在她心里已经是值得信赖的人了吧。
无衣苦笑着说道，“当然要脱了，你的伤在腹部，不脱掉衣服怎么能给你做探查呢。”
“就、就像昨天检查那样……不行吗……？”
听到无衣这么说，伊丽莎白顿时没了底气，抱紧的双臂也不由得松开，可还是不太敢脱，昨天让她掀开睡裙做检查都能害羞成那样，还是有女儿在身边鼓舞的情况，让她一个人脱光了躺上手术台……
说实话，就算换成无衣自己也没法大方地扒光。
无衣摇摇头，否决伊丽莎白的哀求，“当然不行，万一裙子在动手术的过程中滑下来怎么办。”
“唔唔唔……”
伊丽莎白病态泛红的脸颊更红了，对血魔来说这可不正常，不过这也充分说明了她的羞涩，这大概是她今天首先要克服的难关。
忽悠了大半天，伊丽莎白总算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脱掉了她的睡裙，背对着无衣把白发给简单扎成侧马尾方便躺上手术台，看着她娇小青涩的背影，无衣忽然想起她在四百年前是个跟莉莉安大姨一个身材的女性，如今被这伤病给变成萝莉身材……反倒更符合无衣自己的审美……
“那个……伯母，还有衣服没脱哦。”
“唔？明明都脱光了啊！”
“内衣和胖次也要脱掉哦。”
“嘎？！”
伊丽莎白头顶似乎在开始冒出蒸汽。
六十九、无衣的探查
戴上口罩，束发，扣上一顶特制的手术帽，折腾完一身行头，接着，无衣像哄小孩子一样让一丝不挂的伊丽莎白躺上手术台。
“乖，胖次也得脱掉。”
“呜……”
“内衣也是哦，我会给你好好保管的。”
“为什么一定要脱光嘛！呜呜呜……”
伊丽莎白蜷成一团不敢伸展身体，看着她哭兮兮的模样非常可怜，无衣感觉自己像个诱拐萝莉的罪犯。
但这可是正经事，就算她再怎么哀求也必须要让她伸展开，否则这手术根本就没法继续。
“听话，脱光了才能避免手术伤口受到污染嘛，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可是……可是被别人看到的话……呜呜呜呜……”
“都是女孩子嘛没关系的！让我康康！”
无衣抛出大招。
就跟扒光伊丽莎白时的场面几乎一致，依然是半推半就遮遮掩掩地把伊丽莎白的身子给展开，她在无影灯下羞得想当场逃跑，却又有点害怕，不敢动弹，你可是初代种啊，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无衣在心里想到，但又想到密瑟尔那真祖和自己老妈，也就不觉得奇怪，也许年龄越大就越像小孩子吧。
不过，抛开她腹部那骇人的旧伤，其实萝莉伊丽莎白的身体还蛮不错的，皮肤很棒很细腻，青涩的曲线能辨认出她曾经的影子，胸部平坦，私密部位也令人遐想，想必以前或许比莉莉安大姨还要厉害，可无衣就喜欢现在这种青涩的身材。
伊丽莎白躺在手术台上呜咽，像个受了委屈的少女。
“呜呜呜……被看光了……呜呜呜……”
“没事啦，我看过很多人的果体，你的身体还是很漂亮的哦。”
“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嗯哼～加油冷静下来吧，马上就要给你做麻醉了，不会疼的。”
无衣一边戴手套一边安抚伊丽莎白的情绪，顺带夸了一遍她娇小的身体。
女人都喜欢听别人夸，伊丽莎白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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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助手艾琳把无菌布给她盖上露出术野，感觉到隐私部位被遮住，伊丽莎白羞涩紧张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方才有空仔细观察身边这个穿戴全套防护扎起头发还挺帅的鬼人萝莉，她好像自称由美子来着，看起来还蛮专业的，人类世界的医生都是这样的吗。
而且朱丽叶居然在人类世界交到了这么厉害的朋友，不愧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眼光还蛮不错的，忽然，无衣从安瓿里抽出一管药液，除去空气后朝伊丽莎白望过来，“伯母，你以前打过针吗？”
“哎？”
突然被问话，伊丽莎白看着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眸，瞳中闪烁着关切的目光，这让伊丽莎白感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自己多久没见到过这种关切的眼神了呢？
从看穿那个充满了谎言与欺骗的男人的嘴脸后，伊丽莎白在爱丁堡里被变相软禁了四百年，虽然期间一直有阅读书信报纸，最近几十年还能通过网络进行接触，但他对曾经血誓的背叛与否定，以及一系列架空伊丽莎白氏族与她本人权力的举动让伊丽莎白心灰意冷，若不是自己跟那个男人诞下的小女儿朱丽叶还住在爱丁堡，而且她还持有超乎想象的心灵异能【摹纸成真】，恐怕自己要面对的就不是软禁了。
“……伯母？”
没等到伊丽莎白的回答，却看见她忽然变得茫然像是陷入了沉思，无衣眼神一凛，糟了，该不会她晕针吧！？
晕针是一种对无衣来说比较常见的现象，但也不能诊断为严格意义上的疾病，就像晕血一样处在微妙的界定范围之间，无法被现代医学给准确地找到病因，可这不对啊，自己还没扎呢，她也没看见针头，怎么会突然晕针？
“伯母！你没事吧！”
无衣有条不紊地把麻醉剂针筒放到一旁，伸手轻轻拍打摇晃伊丽莎白的双肩，伊丽莎白猛地惊醒，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跟无衣焦急的目光对上，慌忙道歉。
“……哇啊！？我、我没事的！”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晕针呢。”无衣松了口气。
自己刚才在发呆吗，应该是被误解成犯了什么病吧，她好像还挺值得信赖的嘛，这个名叫由美子的女孩子给自己一种很可靠的感觉，比那个满嘴谎话的男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伊丽莎白注视着无衣，不过她是个女孩子啊，还是朱丽叶的朋友，可不能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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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后，无衣重新整顿心情，拿起抽取了麻醉剂的针管，开始在提前规划好的术野处分别注射麻醉剂。
针尖轻轻扎进这些骇人伤疤缝隙处的柔软区域，刺痛与不适感令伊丽莎白皱眉闷哼，但还算可以忍受，一共在术野分别注射了六针，等完全局部麻醉后，无衣试着用指尖掐起术野的肉，朝伊丽莎白脑袋的方向望去，“会疼吗？有没有感觉到我的手？”
“好像……好像没感觉了，整个肚子就像麻痹了一样……一点都不疼。”
伊丽莎白惊讶地说道，因为被无衣用布架挡住术野，她自己看不见手术区域，但人类世界的高效麻醉剂仍然令伊丽莎白感到惊讶，甚至有些惊恐。
无衣笑着松开掐住的肉，让穿戴好防护的艾琳去另一边就位，自己笑着朝伊丽莎白搭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这也是局麻微创探查的优势，在确认病情之前不需要半身或全身麻醉，还能跟患者聊聊天，让她实时了解自己体内的情况。